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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壕溝環繞的空地上,行刑隊隊長米基塔耐心的等衛燃用鋼筆抄下最後一頭屍體胸口的編號之後,這才湊上去半蹲在屍體的邊上,搜出了一枚尚且帶著體溫的印章。
與此同時,衛燃也在屬於自己的塑膠皮本子上,在最後一組編號的末尾,用俄語寫上了擊殺理由——“越獄”。
“你很喜歡這些印章?”
完成記錄工作之後,衛燃先借著上衣口袋的掩護把鋼筆收回金屬本子,隨後這才一邊往轉輪手槍裡壓子彈一邊問道。
“你說這個?”
米基塔掂了掂剛剛搜刮出來的印章,渾不在意的揣進了兜裡解釋道,“這些東西的材質看著還算不錯,我可以拿來練習雕刻技術。我和你說過的,我爸爸以前是個珠寶匠,我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衛燃收起手槍,笑著恭維道,“我昨天看過你送給古森醫生的吊墜,雕刻的花體字非常漂亮。”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送給你吊墜的。”
米基塔笑眯眯的開了一句玩笑,順手從旁邊的筐裡拿起一顆水煮土豆咬了一口,然後將那半顆帶著牙印的土豆丟到了一頭戰俘的餐盤裡,隨後又將嘴裡的吐在掌心,丟到了另一頭俘虜的味增湯裡,“今天的土豆都沒有煮軟,那些飼養員真是越來越會偷懶了,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會直接發生土豆。”
“隊長,我聽說這也是古森醫生的建議。”
始終站在他和衛燃身後的大鬍子士兵低聲解釋道,“據說這樣能節約不少煤炭,而且還能讓飼養員的工作內容輕鬆不少。”
“所以以後真的會分發生土豆?”米基塔渾不在意的問道。
“據說從明天開始”
大鬍子士兵指了指遠處正在走來的幾個人,“另外,以後每週護士長同志都會帶人檢查一次窩棚的衛生情況,這些都需要我們行刑隊配合。”
“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米基塔不滿的問道。
“昨天我就和你說過了,那時候你急著去找古森醫生喝酒。”大鬍子士兵一臉無辜的答道。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米基塔扶了扶頭頂的沙普卡棉帽,“既然這樣,通知大家過來,分成兩組配合護士長同志檢查衛生,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
“是!”這大鬍子士兵高聲回應了一嗓子,隨後吹響了手中的哨子。
很快,原本站在壕溝邊緣的幾個行刑隊士兵便循著哨音跑過來排成了一列。
這支行刑隊的成員人數並不算多,即便算上衛燃和米基塔,以及那位大鬍子士兵,一共也僅僅只有12人,但放眼望去,竟然清一色的全都是斯拉夫民族裡,擁有蒙古血統的亞裔人種。
不僅如此,這些士兵除了別在腰間的轉輪手槍和手電筒之外,外腰帶上還普遍彆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棕紅色馬鞭,那位始終跟著衛燃和米基塔的大鬍子腰間,更是彆著一捆盤起來的長鞭。
這些士兵剛剛集合完畢,遠處那些人也穿過混凝土橋走到了眾人的身邊。
這些人裡為首的,是個看起來也就四五十歲,卻始終繃著臉,緊緊抿著薄嘴唇同時眯縫著眼睛的中年女人。
僅從面相上,衛燃就能給對方貼上嚴肅、刻薄、冷酷等等各種標籤,同時也在暗暗猜測著,這位護士長恐怕是個不好打交道的人。
相比為首的老女人,跟在後面的十位姑娘可就養眼多了。這些姑娘外面蘇軍標誌性的呢子大衣,頭上同樣帶著沙普卡帽子,領口處還能看到穿在裡面的白色護士服。
這些姑娘每個人都拎著個裝滿了石灰同時還戳著一把小鏟子的鐵皮桶,走在隊尾的幾個姑娘手裡還額外多了一盞維持著最低亮度的煤油汽燈。
在這兩隊姑娘的隊首,除了昨天喝過酒的卓雅之外,還有個眼眶紅腫緊咬著牙的紅頭髮大胸姑娘。
只看她時不時的就往壕溝裡瞟一眼,衛燃就已經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聽卓雅說,維克多副隊長誇讚我是斯大林同志派來的天使?”
就在衛燃看著那些姑娘們的時候,為首的老女人語氣不緊不慢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
衛燃攤攤手,語氣無比真誠的說道,“我堅持認為,正因為有護士長同志認真的態度,那些戰俘才能這麼健康的活到今天。”
“我竟然沒覺得你在說謊”
這位面色刻薄的護士長翻了翻眼珠子,換了個人說道,“米基塔隊長,這次就麻煩你們了。”
“沒什麼”
米基塔說話間已經拉著卓雅走到了一邊,嘴裡也滿不在乎的回應道,“龐蒂亞克護士長,就讓維克多副隊長和寶利德各自帶一半的人保護姑娘們的安全吧,我打算和卓雅護士請教一下日語。”
“是!”剛剛一直跟著米基塔的大鬍子士兵立刻立正大聲給出了回應。
“維克多副隊長不如和我們一起吧?”
那位被稱為龐蒂亞克的女護士長出乎預料的沒有表示反對,甚至還意有所指的說道,“卓雅真是個聰明又好運的姑娘,她一定會過的非常幸福。”
話音未落,剩下的那些姑娘們也下意識的掃了眼那位眼眶紅腫的女護士。
龐蒂亞克卻又緊跟著說道,“再重複一遍,所有人進入窩棚之前必須戴上口罩和手套,遇到衛生狀況不合格的位置,就撒上石灰作為標記。”
“是!”那些女護士們立刻齊刷刷是應了一聲。
“你們幾個過來”寶利德朝僅剩的幾位打飯的戰俘招招手,隨手指了指那些早已變得冰涼的屍體。
那幾位被選中的戰俘聞言立刻將各自的餐盤放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一擁而上扒了那些屍體身上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接著兩兩一組,將脫光的屍體丟進了壕溝,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各自的餐盤處,端起來就往各自的窩棚方向跑。
見那些行刑隊的隊員乃至龐蒂亞克護士長都在看著自己,衛燃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遇到反抗的直接開槍打死,順便重點檢查一下各個窩棚裡有沒有私藏武器或者任何違禁物品。今天既然發現了一個礦霸團伙,肯定證明還有其他的礦霸團伙。”
“是!”行刑隊的隊員們氣勢十足的應和了一聲,隨後動作整齊劃一的從兜裡各自摸出一顆子彈塞進了彈巢,並且扳起了擊錘,抽出了腰間的手電筒。
“伊琳妮,你和我一組”
龐蒂亞克護士長伸手拽住了那個眼眶紅腫的女護士,“維克多副隊長,我們先去哪裡?”
“聽你們安排吧”衛燃笑眯眯的說道,“這次我們只是天使們的護衛。”
“你可真會講話”
龐蒂亞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僵硬的表情,看似隨意指了個離著不遠不近的窩棚,在衛燃以及其餘五名行刑隊員的陪同下,帶著身後的一隊護士走了進去。
只看著那位大胸護士臉上的掙扎之色,衛燃便知道,那位龐蒂亞克護士長,恐怕是故意選了那間窩棚的。
在開啟雜草和枯枝編織而成的窩棚門之前,龐蒂亞克護士長細心的掏出了兩支口罩,並將其中一個遞給了衛燃,而她身後的那些護士門,也各自掏出多餘的口罩,遞給了跟著的行刑隊成員。
道謝過後,衛燃接過口罩的同時揮揮手,示意身後的三名隊員接過護士手中的煤油汽燈,將其亮度調高之後最先走了進去。
當衛燃陪著龐蒂亞克護士長進去的時候,三盞煤油汽燈已經掛在了低矮的棚頂上,將這裡面照的纖毫畢現。
也正是藉著燈光,衛燃得以看清,這窩棚裡在正對著入口的位置,用礦渣碎石修建了一個足夠大壁爐,足有兩米寬的通道盡頭兩側,還有另外兩個壁爐,在這些既提供溫度,又提供照明的壁爐邊上,還各自堆著大量的木柴。
平心而論,雖然此時外面的溫度少說也得有個零下四五十度,但是得益於這三個壁爐,窩棚裡倒是暖和發連哈氣都看不到。
當然,這裡可不是天堂,雖然暖和,但空氣卻無比渾濁,汗臭味,腳臭味,甚至尿液特有的騷臭味不一而足。
在寬敞的通道兩側,用殘存著樹皮的木板製作的高低鋪每兩兩一組排列的密密麻麻。床上鋪著的除了松針便是雜草,布料製作的鋪蓋根本想都別想,甚至就連枕頭,都是一塊塊形狀各異的石頭。
此時,那些戰俘也四個一組,抱著頭蹲在鋪位與鋪位之間不足一米寬的過道上,老老實實的等著接受檢查。
“維克多副隊長是有什麼發現嗎?”龐蒂亞克護士長見衛燃停在了一個鋪位的邊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
衛燃雖然嘴上如此回應,但卻拿起了一塊石頭看了看,隨後,他又抽出了別在腰間的手電筒開啟,將光束照在了石頭上。
果不其然,這石頭帶有包漿和汗臭味的一面上,刻滿了一個挨著一個的日語文字。
雖然衛燃只能大致的認出來這些石頭上刻著的文字中那些和漢字相似度最高的一部分,但也已經認出來,這就是當初在進入歷史片段之前,在那輛卡車貨鬥裡的信封中發現的膠捲底片拍攝的主角。
而這石頭上刻著的文字內容,也極有可能包含了姓名、軍籍、戶籍之類的詳細資訊。
將這塊帶著包漿的石頭丟回床上,衛燃想了想,高聲命令道,“先把這些牲口全都趕到入口左邊,然後仔細檢查一下右邊,等檢查完之後輪換一下。”
“是!”
五名行刑隊員立刻回應了一聲,紛紛抽出別在腰間的馬鞭,以絕對算不上溫柔或者禮貌的方式,將右邊的那些戰俘全都勸說到了左手邊。
“龐蒂亞克護士長,接下來就辛苦你們了”衛燃笑眯眯的說道。
“都檢查的仔細一點”
龐蒂亞克護士長擺擺手,拽著那位名叫伊琳妮的大胸姑娘走到一張連松枝雜草都沒有的床邊,指著那張床說道,“伊琳妮,你來檢查這裡。”
說完,龐蒂亞克不等那姑娘同意還是拒絕,便抱起那塊同樣寫有個人資訊的石頭,乾脆的將其丟進了壁爐裡。
有了護士長帶頭,剩下的那些姑娘們自然不敢怠慢,不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而且還給每張床的床板上各自撒了些生石灰算作消毒。
漸漸的,這窩棚裡越來越嗆,但不管是衛燃還是龐蒂亞克,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招呼著行刑隊成員幫忙,把聚攏在一起的戰俘從左邊趕到了右邊,順便也對齊進行了一番搜身,這才繼續重複著剛剛的動作。
同時,那位名叫伊琳妮的女護士,也在護士長的要求下,用日語翻譯著對窩棚裡的衛生整改的要求,以及下次檢查衛生不達標可能面臨的後果。
說白了,這完全就是個不斷重複的熟練工種,所以在完成這個窩棚的衛生檢查之後,龐蒂亞克護士長便將那位大胸女護士以及其餘的姑娘們全都託付給了衛燃和他的隊員,她本人卻乾脆的轉身離開,顯然是不準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看得出來,在送走了這位不太好說話的護士長之後,不管那些護士,還是行刑隊員都跟著鬆了口氣,甚至其中兩個隊員還在明目張膽和剛剛就站在一起的護士快速的親了一口。
“都檢查的仔細一點”
衛燃無視了那位大胸護士臉上的表情,重複了一遍要求之後,帶著這一隊男男女女走進了第二座窩棚。
當然,沒了那位護士長的存在,衛燃其實同樣放鬆了不少,所以在掛好了煤油汽燈之後,便從兜裡摸出一包香菸給其餘幾名隊員甚至護士們分了一圈。
“這些馬鞭是誰給你們配的?”衛燃叼著煙一邊噴雲吐霧,一邊選了個無關緊要的角度開啟了話題。
“是寶利德給我們做的,自從我們被收回了槍決犯人的權利之後,就找寶利德幫忙編了馬鞭。”
一個單身行刑隊員在被衛燃強制安排著與大胸護士一起工作之後,回答問題也變得乾脆且主動了許多,甚至語氣中還摻雜著一絲絲的炫耀。
“寶利德的手藝可真好”衛燃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聲,順便將剛剛拿起的石頭也丟了回去。
“他甚至給我們製作了狼皮槍套”
另一個行刑隊員一邊檢查一邊說道,“可惜米基塔隊長不允許我們使用狼皮槍套,他說只有白匪才用那種好看不實用的東西。”
“我倒是覺得挺漂亮,而且很實用。”衛燃說話間接過一名隊員的皮鞭,掄起來在床板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清脆的響聲中,不但那些護士們被嚇了一跳,那些戰俘們也跟著打了個哆嗦,顯然,這東西對於它們來說,絕對不只是好看那麼簡單。
“你們都是從哪來的?”衛燃一邊把玩著皮鞭,一邊問出了他最好奇的問道。
“蒙古國或者哈薩克”
和大胸護士伊琳妮站在一起的漢子搶著答道,“我們所有人以前都放過羊或者牛,米基塔隊長說把我們挑出來加入行刑隊,就是因為我們有管理牲口的經驗,知道怎麼和牲口打交道,而且不會害怕殺死牲口。”
“米基塔隊長想的很周到”
衛燃贊同的點點頭,將手中的馬鞭還給它的主人,一邊往地窩棚的入口方向走,一邊敷衍的說道,“有時間和寶利德說,讓他也幫我弄個鞭子。”
“維克多隊長,我這裡發現了東西。”
還不等衛燃走到門口,一個行刑隊成員便高聲喊道。與此同時,被驅趕到一邊的戰俘也在同一時刻發生了些許的騷動!
“砰!”
衛燃想都不想的便對準頭頂扣動了扳機,用槍聲嚇住了那些剛剛似乎打算做些什麼的戰俘,順便也記住了他們的位置和特徵。
直等到窩棚裡恢復了平靜,他立刻示意除了伊琳妮之外的護士們暫時離開,接著又示意兩名隊員持槍警戒那些戰俘,這才邁步走向了通道盡頭的那座壁爐邊上。
“找到什麼了?”衛燃高聲問道。
“一把刀”這名隊員說話間,已經從木柴堆裡抽出了一個長條狀的東西遞給了衛燃,“好像是用鶴嘴鋤做的”
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把不到半米長,握把部分甚至纏繞著布條的短刀,好像還真是用半個鶴嘴鋤敲打出來的。
握在手裡試了試重量,衛燃將其搭在壁爐的炭火上,笑眯眯的說道,“仔細檢查一遍,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別的東西。另外,伊琳妮能幫我問問這把刀是誰準備的,以及準備拿來做什麼的嗎?”
“還有還有,記得幫我提醒它們一句”
衛燃趕在那位大胸妹子開口之前說道,“如果在我們檢查完之前我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這間窩棚裡的所有人都要脫光了去清理廁所!”
這話一出,那位大胸護士最先打了個哆嗦,接著便用日語開始了翻譯。
與此同時,衛燃也拿起對方的小鐵桶,踹開擋路的戰俘,抓起一把石灰,一邊往裡走,時不時的便在那些剛剛發生過騷亂的戰俘頭頂留下一把石灰粉當作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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