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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下廠房的當天,季馬便已經招來了四五十號隸屬於健身房的會員。
這些平均年齡恐怕都不到25歲的小混混小太妹們,在得知那座車間將來會有健身房的一席辦公之地後,便爆發了極大的工作熱情,其中兩個小夥子更是不知道從哪開來了一輛剷車和一輛垃圾清運車過來幫忙。
在這些人的忙碌之下,僅僅只是大半天的時間,院子裡的垃圾便被清理的乾乾淨淨,露出了彌補裂紋的水泥地面,同時也清理出來無數的廢銅爛鐵。
“看看吧,這些都是意外收穫。”
幫瑪雅舉著太陽傘的季馬指著牆角碼放在一起的廢銅爛鐵幸災樂禍的說道,“一共從牆角清理出來29個坦克炮塔,另外格列瓦他們還在船錨上找到了這個。”
順著季馬手指的方向看去,衛燃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倆船錨雖然長滿了鏽跡,但那塊明顯被鋼絲刷子打磨過的位置顯露出的鑄造銘文卻清晰的寫著,它們鑄造於1994年的7月。
“雖然我歷史成績不算太好”季馬聳聳肩,“但我猜一戰肯定不是發生在蘇聯解體之後。”
“怪不得當時那個約瑟夫答應的這麼痛快”穗穗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撿漏了呢。”
“能自己開廠的有幾個傻子”
衛燃無所謂的擺擺手,“94年就94年的吧,本來就是拿來當擺設的,真要是一戰時期的,我還真捨不得呢。”
“這條錨鏈剛好拿來栓貝利亞”季馬踢了踢腳邊那條快有腿粗的鐵鏈子開起了玩笑。
“確實剛好,另一個船錨的錨鏈也剛好把你拴在這兒。”衛燃說話間,已經將腳邊那隻被小狐狸欺負的團團的狗子扒拉到了一邊,顯然,這小狗崽子此時的表現,實在對不起貝利亞這麼個好名字。
至於為什麼起個這麼嚇人的名字,原因其實和穗穗以為給那倆小狐狸起名“招財”“進寶”就肯定能發財差不多。
無非是天真的衛燃在同樣天真的季馬的提議下,一致認為這個名字絕對可以制裁紅旗林場那位尊貴的戈爾巴喬夫先生罷了。
開夠了玩笑,衛燃仰脖子看著不遠處的車間說道,“還得找人儘快把車間的房頂拆掉或者修好才行。”
“這件事他們就幫不上忙了”
季馬指了指遠處那些正忙著清理垃圾的小混混說道,“指望他們,還不如咱們兩個親手去拆。”
聞言,衛燃不著痕跡的瞪了季馬一眼,他自然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無非是他們兩個給這鋼結構屋頂來個定向爆破罷了。
心知自己說錯了話,季馬嬉皮笑臉的糊弄了過去。倒是穗穗肯定的說道,“這事兒交給我吧,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衛燃好奇的看向了穗穗。
“這種事你就別指望俄羅斯人”
穗穗換上漢語理所當然的說道,“俄羅斯有不少華夏工程隊呢,當初我們家那個旅行社樓上的旅館就是他們幫忙翻新的,不但速度快還便宜呢。”
“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衛燃拍了拍後腦勺,“你的意思是從伏爾加格勒叫人過來?”
“讓我媽去頭疼就行了”穗穗的語氣越發理所當然,“她肯定能找到最便宜最好用的施工隊。”
早知道當初達麗婭老師的房子也該這麼弄的...
衛燃暗自後悔了一番,索性將這件事徹底交給了穗穗來負責。
“後天你們準備去基洛夫?”穗穗突兀的問道。
“你也跟著?”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估計沒時間和你們去基洛夫了”
穗穗頓了頓,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不過我打算在第一批遊客過來之前去一趟伯力,問問那位伊賽·波波夫先生,營地裡的那座墓碑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聽起來可比去基洛夫有意思多了”瑪雅第一個開口贊同道,“阿芙樂爾,我和你一起去吧。”
“瑪雅說的沒錯,我也一起去吧!還是因塔的營地比較重要。”季馬瞬間反水甩下了衛燃,“而且我下半個月都要待在基洛夫,所以不用急著過去。”
衛燃張張嘴,最終還是在季馬的眼色哀求之下,趕在瑪雅開口之前說道,“既然這樣就一起去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我本來準備後天的”
穗穗撓了撓頭髮,“算了,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安菲婭,幫大家訂機票吧。”
“幹得漂亮!”季馬暗中朝衛燃比了個大拇指,至於瑪雅,則翻了個白眼,任由穗穗拉著她走向了隔壁的院子。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時間裡,季馬被他的父母召回了喀山城外的小村子,瑪雅也總算甩掉狗皮膏藥,一身輕鬆的返回了喀山大學。
與此同時,在穗穗的喊媽大法的加成之下,一位從伏爾加格勒趕來的華夏工頭,也帶著兩個幫手和一輛租來的起重機趕到了衛燃新進買下的車間門口。
搭乘著起重機的吊籃在車間內外以及房頂一番近距離的觀察和悄悄大大之後,這位姓李的中年工頭無比自信的說道,“這活好乾也不好乾。”
“這話怎麼說?”衛燃問話的同時,主動給這位帶著老家口音的大叔遞上去一包香菸。
“這車間裡面下沉的一層,還有一樓的牆壁確實都是整體澆築出來的,和咱們國內以前留下的蘇聯建築差不多,傻大笨粗,但絕對結實抗造。”
這位李老闆點上顆煙,噴雲吐霧的用一支鐳射筆指著二層說道,“但是從二層開始,主體就是鋼結構了,你看到的那些牆面,都是用紅磚壘出來的,它們根本就不承重。三樓更簡單,鋼結構加一圈玻璃窗戶,頂上是個鋼架棚頂。”
粗略的解釋完了整體的構造,這位老闆看向衛燃繼續說道,“剛剛我上去瞧了,除了頂棚個別一些鋼樑因為漏雨鏽的有些嚴重,外加因為雷擊有些破損,往下整體情況都還不錯,只是二樓那一層的紅磚牆風吹雨打的有些扛不住了。”
“李大叔,你直接說怎麼弄吧。”穗穗在一邊開口說道,
“我們家的旅館就是你幫著弄的,這回我們一樣信得過你。”
“你這小丫頭這麼說了,我也肯定不能馬虎。”
老闆哈哈大笑著解釋道,“最危險的其實不是房頂,是二樓的那一圈紅磚牆,它們要是倒了,不但會砸壞周圍的東西,而且一旦出現穿堂風,房頂肯定會掀起來。所以除了拆掉頂棚之外,二樓的那一圈磚牆也得拆了。如果你們捨得花錢,弄成玻璃幕牆是最好的。”
玻璃幕牆?
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指著隔壁的院子異口同聲的說道,“不行,那個方向不能是玻璃幕牆。”
“行,還有什麼要求嗎?”李老闆掏出個人造皮的本子,刷刷刷記下兩筆之後問道,
“一樓的龍門吊要留著”衛燃說完指了指牆角的船錨和炮塔,“那些東西也不能丟。”
“還得弄一些辦公室出來”穗穗也跟著提出了想法。
甚至就連跟在身後的安菲婭,都表示或許可以把下沉的一層做成地下室,順便弄個伺服器機房出來。
眼瞅著提的要求越來越多,這位大老遠趕來的李老闆卻越發的高興,畢竟,要求越多,這賺的錢自然也就越多。
你一句我一句的溝通完了所有的要求和想法,李老闆在承諾了房頂和二樓牆壁一週之內拆完的同時,也談好了拆除房頂的工程費用。
放心的將這院子和車間全都交給李老闆負責,並且留下了卡堅卡姐妹倆在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充當監工,衛燃和穗穗,以及準時趕來的季馬以及瑪雅,搭乘同一輛車趕往了機場的方向。
從喀山飛往伯力絕對是個漫長的過程,中途不但在貝加爾湖畔的烏蘭烏德經停了一個多小時,甚至在降落之前,還趕上了一場略微有些嚇人的雷雨天氣。
但即便如此,這架航班仍舊提前了足足半小時降落在了伯力機場。
對於衛燃這個華夏人來說,這座城市就叫伯力,沙俄從曾經那個積弱的華夏手中,搶走的40萬平方公里中的伯力。
但是對於季馬來說,這個城市的名字叫做哈巴羅夫斯克,是遠東的行政中心——雖然發展的並不算好。
當然,對於穗穗來說,這地方叫伯力還是叫哈巴羅夫斯克都無所謂,因為在她的記憶裡,這裡只是她的老媽周淑瑾年輕時候曾經打拼過的城市。
如果時間倒退至蘇聯解體後的那些年,彼時不比今天的穗穗大多少歲的周淑瑾,正是憑藉著並不算熟練的俄語和一股子家傳的莽勁兒,透過一次次往返這座城市,販賣來自華夏的各種輕工業商品賺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也正是當時賺的那筆錢,讓周淑瑾有了去莫斯科轉一轉,再賺一賺的想法,並且在付諸行動之後不久,便結識了當時勉強還算年輕帥氣的阿歷克塞。
後面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在那位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領到工資的大學老師成為她的員工之後。周淑瑾不但不用親自乘坐西伯利亞鐵路冒險,更不用擔心那些貨物被阿歷克塞運到莫斯科之後的銷路問題,而且阿列克塞也罕見的守信用不貪財。
這兩人如此這般的合作了幾年之後,那走私的生意雖然沒法做了,但錢也攢下了不少,甚至就連穗穗都不可思議的出生了。
倒是這座名叫伯力的城市,周淑瑾卻再也沒來過。用她的話說,有關這座城市的記憶,連空氣都是苦的。
當然,從母親的記憶裡迴歸現實,這座城市對於穗穗來說,瀰漫著整個俄羅斯任何一座城市都普遍存在的遲暮與隱隱的蕭瑟。
對於衛燃來說,第一感受卻是這裡的華夏人是真的多。不管是周圍行人嘴裡時不時冒出的親切大碴子音,還是坐上計程車之後沿街隔一陣就能看到的漢字招牌,都證明這裡已經有不少紮根的同胞。
當然,對於另一輛計程車上的季馬和瑪雅來說,這裡的一切卻又充滿了新鮮感,以至於當車子在伊賽·波波夫的家門口停下的時候,這倆人竟然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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