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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燃跟著阿加豐返回拋錨坦克的時候,瓦吉姆和羅曼兩人已經在受損的負重輪下挖出了一個足夠大的坑,此時他們正忙著拆卸被地雷炸壞的負重輪呢。

“收穫怎麼樣?”羅曼停下手裡的工作問道。

“弄回來不少好東西”

阿加豐將手槍還給羅曼,指了指身後的村子壓低聲音道,“另外那裡好像還藏著些德國人,我已經幫他們把地窖入口壓住了。”

“等下我們去看看,現在先過來幫忙吧。”

羅曼收起佩槍的同時,阿加豐已經將鼓鼓囊囊的帆布口袋塞進了坦克的駕駛位,沒事人一樣招呼著衛燃開始拆卸固定在車頭裝甲上的備用履帶。

坦白,修坦克絕對是個不招人喜歡的體力活。不管是更換負重輪還是收拾那條被炸爛的履帶,即便只是把履帶銷子砸出來,都需要有膀子力氣才行。

他們在這邊忙活的同時,跟在後方的一輛卡車沿著履帶印開過來,一番詢問確定沒有人受傷之後,乾脆的給他們丟下了一大桶柴油便揚長而去。

“他們不等著我們嗎?”已經滿身都是爛泥的衛燃問出了一句廢話。

“前線的德國人在等著他們呢”

羅曼掄動大錘將破損的負重輪砸下來,“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快修好坦克,然後儘快跟上。”

“另外還要注意別被附近藏著的德國人幹掉。”

瓦吉姆話的同時,已經從車尾取下了一個裝著黃沙的鐵皮桶,往裡面澆了一杯柴油之後道,“不過趁著這點時間,我們倒是正好可以吃點東西。”

“我記得昨天在被我們擊毀的坦克裡找到過半盒黃油的”

阿加豐甩了甩手上的爛泥,“就在彈藥架附近掛著,剛剛我和維克多還找到了白麵包和香腸,正好可以拿來煎一下。”

“交給我吧”

瓦吉姆先是點燃了鐵皮桶裡澆了柴油的沙土,然後取下別在腰間的毛巾胡亂擦了擦手,彎著腰從坦克駕駛室裡翻出了一個套著帆布套的平底鍋架在了鐵皮桶上。

不久之後,瓦吉姆又從炮塔裡找出了阿加豐口中的那半盒黃油,從裡面挖了兩大勺甩在平底鍋裡。

等到黃油徹底融化並且瀰漫出了誘人的香氣,他也已經把不久前找來的白麵包切開鋪在了平底鍋上,順便還往鍋邊放了四根香腸。

趁著加熱食物的功夫,瓦吉姆又取下固定在車上的手動加油泵和輸油管,開始給坦克油箱加油。

雖然看起來把最輕鬆的工作都丟給了瓦吉姆,但衛燃卻知道,相比羅曼和阿加豐,瓦吉姆做的其實是最辛苦的工作。

畢竟,不管是戰鬥還是行軍,只要坦克的發動機沒有熄火,他這個駕駛員就必須和沉重的操縱桿長時間扳手腕,等到戰鬥的時候,還要承受羅曼鼓點一樣踹在後背上的腳丫子才行。

當然,另外兩個人也不輕鬆,羅曼除了要指揮之外,還要兼任炮手的工作,而阿加豐這個裝填手就更不用了,畢竟那些炮彈的重量可不輕,更別提他還要兼顧給衛燃這個機槍手提供彈藥,以及炮塔轉向之類的工作。

相比之下,衛燃就要顯得輕鬆的多,自然也就毫無爭議的在維修坦克的時候要參與了更多的體力活。

瓦吉姆忙活的同時,衛燃也幫著阿加豐和羅曼給這輛坦克裝好了新的負重輪,隨後羅曼又喊來一輛還沒離開的坦克幫忙,用鋼絲繩把履帶掛到了坦克的主動輪上。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主動輪緩緩轉動的同時,也把履帶順利的披在了肩上。

緊跟著,瓦吉姆操縱著坦克碾壓著履帶一點點的後退,算是完成了修復的主要工作。

用一瓶繳獲來的紅酒送走了幫忙的坦克,瓦吉姆給鍋裡的香腸翻了個面,隨後又跛著腳跑過來幫忙,四人合力將履帶的兩端連在了一起。

這麼一番緊張的忙碌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現場剩下的,除了他們之外,便只有另外兩輛受損更加嚴重的坦克。

胡亂擦了擦手,眾人各自從瓦吉姆的煎鍋裡拿了兩片煎的焦香的麵包和一根比麵包略長些的香腸,隨後又從羅曼找出來的一個玻璃瓶子裡各自分了一根酸黃瓜。

“時間差不多了”

羅曼咬了一口夾著香腸和酸黃瓜的麵包,抬手指了指村子道,“我們去給其他車子幫幫忙,然後看看阿加豐的那個地窖就出發吧。”

“那就快點上車吧!”

瓦吉姆話音未落,已經將熄滅了篝火的鐵皮桶重新掛在了車尾,並且給那個油膩膩的煎鍋套上了帆布套。同時,衛燃也在阿加豐的招呼下,嘴裡叼著略有些燙嘴的麵包,將殘存著不多燃油的油桶抬到了車尾,用繩子粗略的固定起來。

等所有人都上車坐在各自的位置,瓦吉姆也已經吃完了手中不多的食物。

這次根本不用羅曼指揮,他便操縱著坦克原地調頭,碾壓著履帶印找上了其餘兩輛坦克,幫著他們掛上了履帶並且收穫了一些諸如香菸或者咖啡之類的小禮物,這才碾壓著兩條其他坦克留下的履帶印,橫衝直撞的開進了空無一人的村子。

在阿加豐的指引下,這輛坦克最終停在了當初他和衛燃翻找過物資的房子旁邊。

各自拿上武器鑽出坦克,阿加豐指了指被鐵犁蓋住的木板,只等到駕駛室裡的瓦吉姆已經舉起了一支波波沙衝鋒槍之後,這才招呼著衛燃幫忙,把壓住木板的鐵犁之類的雜物一一搬開。

小心翼翼的撤掉木板,這木棚子裡果然露出了一個用原木壘砌出來的方形地窖入口。

羅曼笑了笑,彎腰撿起一把生鏽的斧頭丟進去,同時大聲用俄語喊了一嗓子“臥倒”!還不等斧頭落地,地窖裡果然傳出來驚慌失措的呼喊。

“還真有人躲在下面?”羅曼嘀咕了一句,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木柴。

根本不用解釋,阿加豐便已經弄來一些柴油澆在木柴上,一根接著一根點燃之後,遠遠的丟進了地窖裡。

很快,一聲聲用俄語喊出的求饒聲便從地窖裡傳了出來,隨後,便有個身材高瘦,穿的破破爛爛的男人爬了出來,老老實實的任由阿加豐把他推搡到了一邊。

“下面還有其他人嗎?”阿加豐彆著對方的手腕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躲在地窖裡?”

“沒沒有了,下面沒有人了”這個男人結結巴巴的答道,“我是這個村子的木匠伊萬。”

“你是木匠?”

衛燃問話的同時卻皺起了眉頭,這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雖然著純熟的俄語,但他卻一眼便發現了不對。這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他露出來的面板有些過於乾淨了,而且那似乎故意弄的亂糟糟的頭型,怎麼看怎麼像普魯士榛子頭。甚至,他湊近了都能聞道髮蠟特有的香味。

“對,我是個木匠!”

這個年輕男人老老實實的答道,“我是被德國人留下來修理房子的,其他人都被抓走了,你們總算來了,能能給我些吃的嗎?我已經被關在地窖裡很久了。”

“我們有”

“先等下”

羅曼沒等阿加豐完,便已經舉起了一支拿在手裡的佩槍,見狀,剛剛鬆手的阿加豐也再次控制住了這個自稱伊萬的男人。

“怎麼了?”阿加豐再次將伊萬的一隻手擰到背後,這才開口問道。

“讓他把鞋子脫掉”

“讓他把上衣脫掉”

羅曼和衛燃不分先後的道。

聞言,阿加豐愣了愣,立刻檢查了一番這個男人的身上,見沒有什麼武器,這才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就像他們的,把上衣和鞋子脫掉。”

自稱伊萬的男人看了眼羅曼手中舉著的槍,然後又看了眼坦克裡舉著衝鋒槍瞄準自己的瓦吉姆,猶豫片刻後,老老實實的脫掉破破爛爛的粗布上衣,隨後又不情不願的踢掉了腳上的鞋子。

“你們村子的木匠都穿的起德國生產的襪子了?”

羅曼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嘲諷,同時也從這個自稱伊萬的男人臉上看到了一絲絲沒有掩飾好的慌亂。

還不等伊萬開口解釋,衛燃卻已經上前一步抓住了伊萬的手腕,將其舉高之後,果然在他的左臂腋下的位置找到了一個“a”字樣的血型紋身。

“看來你們村子的木匠不但能穿的起德國襪子,而且還知道自己的血型呢!”

衛燃冷笑著放下對方的手臂,“這是準備給你們村子裡的軍醫看的嗎?”

依舊沒等伊萬開口,阿加豐已經一腳揣在了他的膝蓋窩上,隨後又在他的左肋位置狠狠來了一拳。

等自稱伊萬的男人慘叫著摔倒在地,自始至終都用槍指著他的羅曼從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鏡子遞給阿加豐,頭也不回的道,“看看地窖裡能找到什麼嗎。”

接過鏡子,阿加豐小心翼翼的湊到地窖邊上,藉著鏡子的反光以及地窖裡仍在燃燒的木柴觀察著下面的情況。

直到確定地窖裡沒有人,阿加豐順著搭在地窖裡的木頭梯子爬了下去。

片刻之後,他將一個月牙形的金屬牌丟了上來,咬牙切齒的喊道,“他是個德國憲兵!”

羅曼撿起那塊亮閃閃的金屬牌走回來,朝那個自稱伊萬的俘虜晃了晃,隨後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臉上。

“所以伱是個讓我想想鏈狗?”衛燃雙手撐著膝蓋,用夾雜著一個德語單詞的俄語問道。

“不是!那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這名自稱伊萬的木匠大聲的否認道,“我的紋身是我妻子名字的首字母!她叫”

“她叫屙盜夫是不是?是個胸脯很大卻留著小鬍子的畫家?”

本就對這名俘虜身份有所懷疑的衛燃笑呵呵的問道,“用不用我給你些時間?讓你先把謊話編的沒有漏洞再問?”

谷熪

羅曼先是看了眼衛燃,隨後蹲在這名俘虜的邊上,用手槍頂著他的腦門問道,“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去哪了,你肯定知道吧?”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弄錯了!我真的是這個村子裡的木匠!我沒謊!”

這名鏈狗哭喊著哀求道,“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是個木匠!”

“我在地窖裡找到了些東西”還沒等羅曼繼續問,阿加豐已經抱著一摞東西從地窖裡爬了出來。

聞言,衛燃立刻看了過去,而羅曼和瓦吉姆,已經一左一右的用腳踩住了這名鏈狗的雙手。

等阿加豐將找到的東西一一放下,衛燃卻挑了挑眉毛。

這些東西里除了一支ppk手槍和一套沾染著大量灰塵的鏈狗制服之外,還有一個黑色的硬馬皮挎包。

在那名鏈狗驚懼的眼神下,衛燃小心翼翼的開啟沾染著大量泥土的挎包。

這包並不算大,但裡面不僅有一臺羅伯特相機,而且隔艙裡還有幾個長短不同的配套鏡頭和膠捲密封筒,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小塊金條和一塊手錶。

羅曼等人不一定知道,但攻讀戰爭史專業而且在紅旗林場進修過的衛燃卻清楚的很。這款相機,尤其配套的那幾個長焦、超長焦鏡頭,可都是二戰時在敵後活動的德國間諜和軍事偵察人員專用的稀罕玩意兒!

“這些東西都是從下面的土豆堆裡發現的”阿加豐著,又從兜裡掏出一串金銀戒指丟進了木頭箱子裡,“這些金戒指是在地窖的牆縫裡發現的。”

“木匠先生,不打算解釋解釋嗎?”羅曼蹲在這名俘虜的面前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是這個村子的木匠。”這名鏈狗仍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看來我們要單獨聊聊了”

衛燃突兀的用德語問道,這下,不止那明鏈狗下意識的看向衛燃,就連羅曼等人都愣了愣。

“你應該知道你們自己建造的奧斯維辛集中營裡現在都在做些什麼吧?”

衛燃蹲在對方的身邊,用手指甲輕輕在他的肚皮上劃了劃,語氣中帶著蠱惑道,“相信我,我比你們集中營裡的那些醫生更專業。等下我會在你的肚子上劃開一個十厘米的口子,然後切開隔膜找到你的腸子小心翼翼的扯出來。”

稍稍停頓了片刻,衛燃再次在對方腹部的位置用手指甲輕輕劃了一下,見對方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這才不緊不慢的繼續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懂的德語道,“不用擔心,我的技術很好的,到時候我會用兩根縫衣線在你的同一根腸子上分別打兩個節。

當然!當然!你不用害怕,我會提前給你打一針嗎啡的,到時候你不會感覺到疼。讓我想想.”

衛燃摘掉坦克帽,用力拍了拍自己滿是汗漬的腦門,讓語氣和表情中帶著不加掩飾的癲狂、興奮乃至濃濃的期待繼續道,“然後我會把你的腸子從兩個節中間切開,把連線著胃袋的那一端一點點的扯出來。”

“別了別了!”這名鏈狗的臉上已經寫滿了恐懼。

衛燃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用手量了一下剛剛在對方腹部劃過的位置和嘴巴之間的距離,然後繼續保持著剛剛的表情和語氣,並且額外加了一絲絲認真的成分道,“看來我們的木匠還聽得懂德語你,既然如此,額外告訴你個只有醫生才知道的小秘密吧!”

衛燃故意停頓了片刻,這才慢悠悠的嚇唬著對方,“根據我的經驗,人類的腸子大概有四米到六米那麼長,只要我切開的位置沒有選錯,只要開始的時候我用縫衣線綁的夠緊,你短時間之內就不會死,甚至了連血都不會流多少。”

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衛燃繼續用戈爾曼教給自己的套路恐嚇著對方,“我會把連線著胃袋的那一頭扯出來,先繞過你的脖子,到時候你會因為脖子感受到自己的腹腔溫度起一片雞皮疙瘩。然後我會把它送到你的嘴巴邊上,到時候你就能嚐嚐”

“嘔——”這名已經被衛燃嚇到的鏈狗直接吐了出來。

衛燃笑了笑,繼續道,“當然,如果那麼做,你肯定是會死的,我猜大概需要一兩天的時間吧!不過這麼熱的天氣,肯定會有蒼蠅圍上來,他們會在你的腸子上產卵,還會”

“別了!別了!”

這名臉色蒼白但嘴角卻掛著血和口水以及嘔吐物的鏈狗一邊嘔吐一邊哭喊著哀求道。

“給你兩個選擇吧!”

衛燃再次在對方的肚子上用指甲蓋輕輕劃了一下,但這次,這名鏈狗卻像是把他的手指頭當成了手術刀似的,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掙扎著就要往遠處躲。

“給你兩個選擇”

蹲在原地的衛燃沒有移動位置,依舊笑眯眯的的道,“要麼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要麼咬緊牙讓我試試剛剛腦袋裡冒出來的天才想法,如果你選後一個,我保證不會再多問一個字母。”

“我”

“請用俄語”衛燃站起身,笑眯眯的用德語出了最後一句話,“我可聽不懂德語。”

“你們想問什麼?”這名鏈狗面若死灰的問道。

“你的身份”羅曼先是看了眼衛燃,這才用俄語問道。

“憲兵隊裡的翻譯”這麼鏈狗絕望的答道,“主要負責和當地人進行溝通。”

“是和被抓住的游擊隊溝通吧?”瓦吉姆用力踩住對方的手掌,“比如變著花樣折磨他們的時候?”

見這名鏈狗不話,瓦吉姆壓抑著怒氣道,“剜掉眼睛,切掉老二,掛在樹上活活渴死,或者在街頭燒死,甚至把那些游擊隊員的手腳塞進履帶裡碾爛!你們這些混蛋會的花樣可多了!

你想不想一個個都試一遍?我可是見過不少被你們虐殺過的屍體的。”

“給我個痛快吧”這名鏈狗用哀求的語氣道,“求求你們,快殺了我吧!”

“先別急”衛燃拿起裝著相機的挎包問道,“這東西從哪來的?”

“旁邊那棟房子。”

這名鏈狗哀嚎著答道,“我躲進地窖之前去旁邊那棟房子裡拿的,我只是想拿點值錢的東西活下去,那些戒指和金條,還有手錶也是我在裡面找到的。”

“或者我們試試另一個選擇?”衛燃換上德語問道。

“我的是真的!”

這名鏈狗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哭腔,“我知道我們這些憲兵落到你們手裡是什麼下場,我只是想活下去。我發誓!我的都是真的!

如果被你們抓住,那些德國士兵或許不會別的,但肯定會先把我們指認出來,我不想被折磨死,求求你了,相信我吧!我的都是實話!”

“維克多,你剛剛對他了什麼?”羅曼好奇的朝衛燃問道。

衛燃攤攤手,“給他講了個美食故事,他被感動了。”

到這裡,他又看向那名鏈狗,“我沒錯吧?”

“沒有!沒有錯!”

這名鏈狗臉色慘白的回應了衛燃,同時也下意識的扭動身體往遠離他的方向躲了躲。

“所以別讓故事變成現實”衛燃重新在這名俘虜旁邊蹲下來,“最後問你一遍,相機從哪來的?”

“那棟房子裡,真的是那棟房子裡!”這名鏈狗哭喊著重複著同樣的答案。

“瓦吉姆,能把你剛剛切面包用的刺刀借我用用嗎?”

衛燃轉過身,背對著俘虜擠眉弄眼的道,“另外再幫我找找有沒有嗎啡,我記得昨天才在一個德國士兵的身上用過的。”

“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瓦吉姆明顯也是個機靈鬼,立刻跛著腳走到坦克駕駛艙的位置,彎著腰從裡面拿出了一支油膩膩的刺刀,轉身一邊往衛燃的方向走,一邊配合的胡言亂語道,“嗎啡用光了,最後一支昨天就被你用在上一個俘虜身上了。”

“那就沒辦法了”

衛燃接過瓦吉姆手中的刺刀,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面殘存的黃油,再次蹲在俘虜的身邊,故作遺憾的道,“看來你只能忍著點了。”

“我的是真的!我的全是真的!我用我的媽媽發誓!我的全是真的!”這名俘虜痛哭流涕的重複著,他的褲襠處也瀰漫出了一股濃郁的騷臭味。

見狀,衛燃用刀背輕輕劃過對方的腹肌,笑眯眯的問道,“我暫時相信你了,現在那棟房子是誰用的,那些東西又是屬於誰的。”

“德克上尉!他是我們的隊長!”

這名鏈狗驚懼的看著在自己的腹肌上滑動的刺刀,語氣顫抖著答道,“他平時都在那棟房子裡,不過,昨天晚上他就被離開了,我和其他幾個憲兵都是留下來監督逃兵的,平時平時我都跟在他的身邊。”

扭頭看了眼對方褲襠處不斷擴大的尿漬,本就沒打算動手的衛燃將手中的刺刀還給了站在一邊的瓦吉姆,站起身道,“我覺得他的應該是真的。”

“你只知道這些?”

剛剛一直沒有話的羅曼開口問道,話的同時,也已經把手指頭搭在了低垂著的手槍扳機上。

這名鏈狗的臉色變了變,緊張的大聲喊道,“我知道德克上尉去了哪裡!我還知道有幾個烏克爛人在為他工作!我見過他們的臉!”

“看來你還有點價值”

羅曼話的同時,已經撿起對方剛剛脫掉的破衣服,團成一團粗暴的塞進了這名鏈狗的嘴裡,眉開眼笑的道,“幫我把他綁在我們的坦克炮管上!等我們追上大部隊之後就把他交給政委同志!

我敢保證,到時候不但瓦吉姆的身份問題可以順利解決,不定我們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塊軍功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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