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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奧莉佳和奧萊娜姐妹倆,衛燃拉著行李箱走到街邊,攔下一輛計程車之後立刻趕往了機場旳方向。
如今這半個月的行程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但他可還還有兩個地方沒有跑過呢。這時間是要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甚至他都能預感到,一旦超時的話,達麗婭老師肯定有無數的花樣在等著自己。
緊趕慢趕的來到機場,衛燃幾乎被廣播點名催著登上了飛往索契的飛機。
直等到航班起飛,他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轉而開始琢磨奧莉佳想要調查的那臺巴楊琴背後的故事可能有聯絡的歷史。毫無疑問,首先要懷疑的無疑是列寧格勒保衛戰。
在他學過的歷史專業課裡,關於這場守城之戰的描述裡多了太多比血腥更讓人顫抖的描述。
時長872天的圍城戰,能與之比肩的或許只有在更北方發生的摩爾曼斯克保衛戰。
但相比物資源源不斷的摩爾曼斯克,彼時充斥在列寧格勒的,是遍佈每一個角落的飢餓和轟炸。
所有有關那場戰爭的描述裡,都無可避免的出現了“饑荒”、“圍困時間最長”、“破壞性最強”、“死亡人數最多”乃至“種族滅絕”一類的字眼。
同時伴隨這些血腥與殘酷出現的,自然還有絕對無法忽視的那條冰上生命之路。
自己有勇氣進入那個戰場嗎?
衛燃看著舷窗外祥和的大地捫心自問,許久之後卻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他沒有勇氣,因為飢餓遠比戰爭更加殘酷難熬。
但與此同時,他也忍不住想起了曾在芬蘭那個暴風雪中的小屋裡成為朋友的科農,他清楚的記得,那個瞎了一隻眼睛的記者就是列寧格勒保衛戰的倖存者。
或許能在那裡遇到科農呢?他會認出我來嗎?應該不會吧?畢竟那是列寧格勒保衛戰之後的事情了,他怎麼可能記得呢。
衛燃暗暗嘆了口氣,他唯一慶幸的,便是至少自己還有選擇的餘地,可以拒絕進入某些讓他心生恐懼的戰役。
在紛飛的思緒中,衛燃搭乘的航班平穩的降落在了索契機場。循著當初達麗婭給自己的日程表上記錄的地址,衛燃坐上一輛計程車,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緊挨著黑海海岸線的一座度假村。
根本不用去查詢這座度假村的歷史,僅僅只看那厚重的斯大林式建築就知道,這座度假村在蘇聯時代,極有可能曾經承擔著高管療養院的功能。
“門衛...應該又是個和伊萬一樣的老傢伙吧...”
衛燃看著日程表上的聯絡方式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這才掏出手機,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聽筒裡的等候音僅僅只響了三聲便被接通,但卻並沒有任何人說話。
清了清嗓子,衛燃開口說道,“我找門衛。”
“誰讓你打這個電話的?”電話另一頭的人問道,說話的是個男人,嘶啞而濃厚的氣泡音讓衛燃有種立刻給對方安排個氣管插管的衝動。
“達麗婭”
“達麗婭?喀山的達麗婭?”
“對”衛燃皺著眉頭答道。
“所以你就是維克多?”電話另一頭的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度假村門口的那個年輕人?”
“莪是維克多”衛燃耐著性子答道,權當是沒聽到對方最後那句調侃。
“等我幾分鐘”
衛燃還沒來得及回應,聽筒裡便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很快,一輛賓士越野車從度假村裡面開出來,並最終停在了他的身邊。
出乎衛燃的預料,車上的人是個看年齡最多也就40歲的光頭男人,而他一開口,衛燃便立刻將其和剛剛電話裡的人對上了號。
“上車”這個男人說話的同時還指了指副駕駛。
聞言,衛燃默不作聲的拉開了後排駕駛室的車門,將行李箱丟進去之後,這才鑽進車廂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安全帶”這個中年男人繼續用難聽的氣泡音提醒道。
等到衛燃繫好了安全帶,這個男人才踩下油門,四平八穩的駕駛著車子開上了主路。
“斯特潘”
開車的中年男人趁著等紅燈的功夫一本正經的朝衛燃伸出了手,“斯特潘·赫洛佐夫,很高興你來索契。”
“維克多”
衛燃頗有些不太適應的和對方握了握手,這個光頭男人身材並不算壯碩,但除了那讓人印象深刻的難聽氣泡音之外,他的眼神也格外的銳利,以至於讓他不由的想起了伊萬船上那隻大白貓捕捉水鳥的時候才有的專注。
“知道達麗婭讓你來這裡做什麼的嗎?”斯特潘鬆開衛燃的手,一邊緩緩踩下油門一邊問道。
“只說讓我來見你一面,並且只有在得到你的同意之後,我才能去見下一個人,除此之外,別的並沒有說太多。”
“嗯”斯特潘閉著嘴巴回應了一聲,卻是再次陷入了沉默。直等到身後的海岸線已經被各種建築徹底擋住,只等到道路兩側開始出現茂密的闊葉林,他這才再次開口問道,“以前來過索契嗎?”
“來過一次”
衛燃語氣平淡的回應道,“三四年之前了,以導遊的身份,帶著遊客來這裡玩過。”
“滑雪?”
“溫泉,冬季劇院”衛燃笑著答道,“當然,還有斯大林同志的綠色別墅。”
“斯大林同志?同志?哈哈!這個詞用的不錯!”斯特潘宛若神經質般的笑了笑,“現在很多人都稱呼他為先生。”
“大概是因為稱呼他為先生的人不太擔心他會重新活過來吧”衛燃開了個足夠小但卻足夠嚇人的玩笑。
“幸好現在的醫學不夠發達”貌似很好說話的斯特潘附和了一句,緊跟著又問道,“覺得這座城市怎麼樣?”
“說實話?”
“當然”斯特潘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對我來說沒什麼特別的”
衛燃稍稍將車窗降下去一些,“對於俄羅斯人來說,這裡應該算是度假的首選了吧?溫暖的陽光,金色的沙灘,還有各種熱帶水果和我暫時沒看到的比基尼姑娘。”
“挑剔的華夏人”
斯特潘笑了笑,轉而說道,“這裡確實沒什麼特別的,除了比較暖和,以及姑娘們絲毫不吝嗇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她們一部分柔軟的胸肌。”
不等衛燃說些什麼,斯特潘卻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需要往俄羅斯走私進來一些東西,或者悄無聲息的運出去一些東西,可以隨時來這裡找我,看在紅旗林場的份兒上,每年你可以得到100公斤的限額。不管是黃金還是毒藥,哪怕是活人都沒關係。
當然,你肯定知道什麼東西不能碰,所以別想著嘗試些太危險的念頭,否則你會和你想走私的東西一起沉進黑海。”
“這算什麼?”衛燃不解的看著對方。
“不算什麼”
斯特潘無所謂的說道,“達麗婭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這些年一直如此,她既然讓你來這裡找我,如果不是想讓我殺了你的話,肯定是對你足夠滿意,所以我不介意送你些小禮物,僅此而已。”
“我還能知道更多的東西嗎?”衛燃試探著問道。
“讓我想一想...”
斯特潘沉默的駕駛著越野車開過了兩個十字路口,這才繼續說道,“以後如果你需要了麻煩,只要你能逃到這裡,我都能把你送到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相反,如果你需要些幫手去解決些麻煩,只要不是必死的局面,我都能支援你至少十幾個人沒問題,當然,如果出現傷亡,你要支付一些撫卹金才行。
最後,如果不是上述的那些情況,我們越少見面越少聯絡越好。就這些吧,別的似乎也沒什麼能告訴你了。”
“需要等值交換嗎?”衛燃直來直去的問道,對方如此乾脆告訴自己這麼多東西,自己總要表示表示才行,哪怕對方說的那些,自己大機率都用不到。
“你發現的那張在國會大廈插旗的照片能不能送我一張?”
斯特潘帶著一絲絲的期待問道,“我去莫斯科的衛國戰爭博物館看過,雖然拍的不如後來擺拍的角度好看,但還是很震撼。”
“這種事當然沒問題”
衛燃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我甚至帶著原版底片,如果你能找到沖洗裝置,我可以現場幫你多衝洗幾張。”
“那樣最好了,等我帶你做完正事就安排。”斯特潘說話的同時,也稍稍加快了車速。
“斯特潘,我們這是去哪?”衛燃終究還是問出了上車之前就想問的問題。
“帶你見一些朋友,順便想讓你給我們表演一下。”斯特潘的語氣越發的期待了。
“表演?”衛燃愣了愣,“表演什麼?”
“關節脫臼和復位”
斯特潘直言不諱的說道,“我聽安娜大姐說的,據說和我們的格鬥技巧完全不是一個體系,甚至都不是我們熟悉的華夏格鬥技巧。”
“等等”衛燃扭頭看著對方,“你們?還有,什麼叫‘我們熟悉的華夏格鬥技巧?’你們...”
“別誤會,我們兩個國家,當然,我這裡說的是蘇聯和華夏,不是俄羅斯和華夏,雖然俄羅斯和華夏的關係目前也挺不錯。
總之,蘇聯和華夏兩個國家曾經有過很長的一段夥伴關係不是嗎?雖然後來分手了還吵架了,但夥伴時代留下來的一些技術交流總會保留下來一部分。那就是我說的,我們熟悉的華夏格鬥技巧。”
“你這個形容很怪”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問道,“所以讓我猜一猜,這次我是用什麼來表演?毒販還是人販?又或者走私犯?總不能是偷獵的吧?”
“看來你在紅旗林場的學習生活很豐富”斯特潘笑著調侃道。
“過分豐富了”衛燃哭笑不得的回應了對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防備這個似乎有些過分自來熟的中年大叔。
“這次我幫你安排了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斯特潘帶著一絲絲的惡趣味說道。
“女人?”衛燃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對”
斯特潘乾脆的點點頭,“一個依靠誘騙和強迫年輕姑娘拍攝澀情電影甚至代孕來獲利的女人。”
“你們這算什麼?索契超人?索契蜘蛛俠?有或者索契隊長?”
“隨便什麼,不過索契隊長這個綽號聽起來還算不錯,我可以琢磨琢磨下次再見你的時候是不是弄個可笑的盾牌背在身上,或許我還差一套藍色緊身衣。”
用玩笑回應了衛燃的玩笑,斯特潘繼續用無所謂的口氣解釋道,“我總不能弄個無辜的人來當作你的表演道具吧?雖然我不太介意,但安娜大姐提醒過我,說你是個比較愛乾淨的學者。
所以我們為了看你的表演,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剛剛提到的那個女人。”
衛燃哭笑不得問道,“所以簡單的說,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給你們表演節目的?”
“我剛剛已經支付了表演費了”
斯特潘自顧自的點上顆煙,隨後總算說了句實話,“只是我們不想為難你,否則你現在早就被捆起來丟進地下室裡餓著了。”
“看把你們一個個兒厲害的...”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臉上卻是一副恰到好處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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