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碧波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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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是被一陣海鷗的鳴叫聲喚醒的，再次醒來時，他已經是在一艘海船之上了。

原來黃藥師夫婦二人，從周伯通處誆來《九陰真經》以後，不敢大意。

下得雁蕩山後，馮蘅便連夜默出真經內容，第二天清晨，兩人便帶著方浩乘船入海，向北而行，提前返回桃花島。

方浩看破而不說破，畢竟馮蘅是他的救命恩人，況且《九陰真經》號稱天下武學總綱，於習武中人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方浩易地而處，若是自己沒有“永珍神骰”，恐怕也難以抗拒《九陰真經》的誘惑。

想到這裡，方浩突然想到，自己今天還沒有隨機異能。

於是他隨意將永珍神骰擲在地上，今日隨到的異能，是最常見的“神清氣爽”。

霎時間，方浩便覺得一股涼氣從頭頂百匯而入，遊走全身，整個人也因此變得身心舒暢。

初次乘坐海船的那種不適感，也因此減輕了不少。

就在這時，馮蘅推門而入，見方浩已經醒了，笑著說道：“浩兒醒啦，快來用些吃食。”

“多謝師孃！”方浩道了一句，開始進食。

吃飽以後，方浩打量四周，而後問道：“師孃，師父他人呢？”

雖然《九陰真經》的內容，已經清晰的印在了自己的腦中，但方浩卻對上面佶屈聱牙，深奧晦澀的內容，一竅不通。

他迫切的希望透過系統的學習，掌握基本的武學常識，從而能更早的解讀《九陰真經》上面記載的內容。

就在這時，黃藥師的聲音聚音成線，清晰地迴盪在方浩的耳邊道：“臭小子，醒了就到船頭的甲板位置來見我！”

海船的船頭位置距離中間船艙，足有六七丈遠，黃藥師的聲音，卻能清晰的傳到方浩耳邊，可見其功力深厚。

聽到黃藥師召喚，方浩和馮蘅行了一禮，而後匆匆往船頭走去。

這是一艘典型的三桅海船，長約八丈，寬約三丈，方浩所在的船艙，在船尾位置，要去船頭，需穿過整個船身。

方浩一路走來，身形左右搖擺，難以保持平衡，短短六七丈的距離，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中途還跌了兩跤。

黃藥師站在船頭，看著方浩狼狽的樣子，兀自發笑不止。

方浩心裡憋悶，卻沒有表示出來，畢竟黃藥師如今已經是他的師父。

古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可見古代的師徒關係，有時甚至是要親於父子關係的。

“拜見師父！”方浩終於艱難的走到黃藥師身邊，認真行禮道。

“你小子，以前沒坐過船吧？”黃藥師揶揄道。

方浩想了想道：“小時候和我爹坐過江船，倒是從未坐過海船。”

“那便是了，江上的風浪比起海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說到這裡，黃藥師拉著方浩的小手，走到船頭上的甲板上。

一路上風高浪急，兩人的身形卻如老樹盤根一般，紋絲不動。

“我桃花島屹立於東海之上，水上功夫算是首屈一指，身為我的弟子，沒有一身手上功夫可不行。”

黃藥師道：“接下來，我傳你一段口訣，此乃我桃花島入門武學‘碧波心法’，你需用心記下，時時體會。”

說完，黃藥師便以傳音入密之法，對方浩傳授口訣。一連三遍，方浩才勉強記下。

不得不說，過目不忘一天的使用時間，實在太短。過了昨天，方浩的識記能力，就被打回了原形。

傳了口訣，黃藥師還給方浩渡了一股內力，引導其在方浩體內，運轉了一遍。

不得不說，黃藥師人雖古怪，但一旦收下了方浩，教授起武功來，還是盡職盡責的。

如此手把手的交了一遍以後，方浩對“碧波心法”，也有了大致的感悟。

雖然還不能獨立運功修煉，但只要肯日日鑽研，很快就能將這門心法入門。

這就是有名師指導的好處，不僅能傳道解惑，還能交流經驗感悟。

黃藥師可是天下五絕之一，他的習武經驗，對方浩來說，簡直是一筆無形的財富。

“大海浩淼，白浪連山，時而澎湃洶湧，時而暗流湍急，這也是我桃花島一脈，這門碧波心法的根本。”黃藥師道。

方浩站立在甲板上，隨著船頭激浪，起伏不定。他雖然對這門武功似懂非懂，但隱約間，卻不再那麼畏懼海浪了。

感受著海面上波濤起伏，碧海潮生的意境，方浩終於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任船身上下起伏，我自巍然不動。

“孺子可教也。”黃藥師輕笑一聲道。

方浩初次感受內功心法，能有這種反應，已經很不錯了。

其悟性甚至還要勝過他前六個徒弟裡，資質最好的馮默風。

雖說比起黃藥師自己來，遠遠不如，但放眼整個江湖，也能稱的上一句，資質上佳了。

黃藥師沒有多說什麼，方浩本人卻有些氣餒。

黃老邪親自傳功，自己竟沒有領悟氣感，將碧波心法入門。難道說，他習武的天賦一般？

他卻不知，天下之大，學武之人如過江之鯽，能在習武的第一天就練出氣感的，堪稱鳳毛麟角。

大部分人感悟氣感，積蓄內力，都要經歷一個較長的過程。

方浩雖比不上黃老邪等天下五絕，但也殊為不易了。

就這樣，一連過去兩日，到了第三天，眼看桃花島就在眼前。

這天清晨，天剛矇矇亮，方浩擲動骰子，這一次終於不再是大路貨的“神清氣爽”，而是之前方浩從未擲出過的“一聞千悟”！

一聞千悟，意旨一點靈光，完全了悟！

進入這種“聞道”狀態以後，方浩發現自己的頭腦竟是清明無比，無數對碧波心法的領悟湧上心頭。

“大海浩淼，萬里無波，洪濤洶湧，白浪連山，極盡變幻，隱險伏兇……”

這一刻，方浩似乎透過船身，感應到了身下的大海，潮起潮來，皆是大海在呼吸。

當他的氣機波動，與大海的波濤起伏，頻率一致以後。

方浩知道，自己的“碧波心法”，不僅成功入門，還被他練到了小成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