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0 沒有無用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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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完小女巫，艾尼道歉後將契約魔法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一言帶過，還是挑著可以說的部分滿足了女孩的好奇心。

哼，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咱們還是好朋友。

雖然還是吃了幾個白眼，但兩人總算又能愉快的在一起玩耍啦。

「你是說那些錢魔法部撥款和校董的捐助只佔一小部分，剩下都是教授們的產出，這是為什麼呀，你們會甘心嗎？」

赫敏有些疑惑，難道教授們都是無私的聖人？

「和我可沒什麼關係，出錢的大頭是西弗、波莫娜還有海格，有時別的教授也會透過學校做一些交易，不過遠遠比不上他們三個。」

聽到海格與斯普勞特教授的名字，赫敏頓時瞭然，雖然溫室與禁林由他們打理，可這兩者無疑都是霍格沃茨的產業，怪不得艾尼說的是產出，而不是出資。

倒是斯內普教授也在同列讓她有些奇怪，熬製魔藥的所得也要上交嗎？

「西弗使用的材料都是霍格沃茨提供的，當然要將一部分收入交給學校。」

艾尼話沒說透，其實西弗是主動交的錢，算是償還鄧布利多將他從審判庭上保了下來，這可是一個不願意欠人情的傢伙。

不過這些就用不著告訴赫敏了。

兩人用晚餐後就在一樓樓梯處作別，女孩要找個空教室熟悉下手中的魔杖，艾尼則要趕回去給小傢伙們投食，剛剛他在廚房可打包了不少好吃的。

回到禁林給小傢伙們投完食，艾尼也沒回樹屋，在其他獨角獸羨慕的眼神中貼著謝伊躺了下來。

感受著耳邊有力的胎動，艾尼的內心也更加寧靜，半夢半醒間，他似乎聽見希爾維的耳語，細細琢磨又彷彿秋風的呢喃，不知什麼時候就脫離冥思沉沉睡去。

就在湯姆悄***爬上主人肚皮時，比爾滿臉苦大仇深的坐在辦公室裡，把指間的頭髮拋在地上。

與一年前相比，屋裡的佈置沒太多變化，唯獨桌子上多了一排細頸瓶架，裡面盛裝著不知名的紅色液體。

房間內只有一隻蠟燭幽幽的搖曳著，在火光的晃動中，瓶中不時會飄起一枚氣泡，浮上液麵後便會破裂開來。

輕微的爆裂聲中，比爾仰起了頭顱，彷彿天花板上有著一切的答案。

事實上又一次碰壁後，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是任憑腦海中轉換著一些不知所謂的畫面。

對此比爾不做控制，就像是一個偶然出現於這疲憊的思維中、其實與一切毫無關聯的看客。

或許也正是這樣，畫面中家族、個人、詛咒、探索等場景出現的極少，反倒都是一些雜亂無章的東西。

作為七子之首，還是父母最看重的那個，從小他都在為破除既定的命運奔走。

天才少年，級長，學生會主席，12門..T.證書，古靈閣最具潛力的解咒員，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教授之一……

看似風光無限，可他又有哪天是輕輕鬆鬆、為自己而活呢？

比爾累了，疲憊就像是無數小蟲不斷從骨髓中滋生出來，他現在甚至想忘記以往奮鬥的一切，寧願靜靜靠坐在這裡，閉上眼睛，將剩餘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耳朵上，去分辨剛才響起的破裂聲，是源自於瓶中的氣泡，還是快要燃盡的蠟燭。

然後當火光終末時，將靈魂與熄滅的燭芯一起，交付給沉靜而又深邃的黑暗。

「人生總有很多事情，讓我們分不清開端和結局，好似做什麼都是無用的。」

比爾轉過頭，看見一束銀白色的長鬚晃動著，將其後的主人從火光之外的黑暗中拽了出來，場面自然之極，就彷彿老人本就呆在一旁，直到此刻方才現身。

老者滿面肅然，眼眸中瀰漫著智慧，就像是從史詩中走出的先知。

可惜再次踏前一步後，某隻紅鳥將莊重的氣氛踩得一乾二淨。

日常與艾尼廝混，福克斯對頭頂的位置格外鍾愛，此時正站在鄧布利多的尖頂帽上，讓帽子扭扭巴巴的倒向一邊，配合老人肅穆的表情，著實充滿了喜感。

鄧布利多顯然也看見了比爾顫抖的嘴角，無奈的拍了拍福克斯的爪子。

「去找艾尼玩兒吧。」鄧布利多一邊說著，就想再摸摸自己的鳥。

可話音才落，頭上便是一輕，手也摸了個空。

「哈哈……」

在老人有些尷尬時，比爾的笑聲再也不加控制，瞬間繞遍了房間中所有的角落。

片刻之後，鄧布利多也跟著笑了起來。

「年輕人不要把屋子搞的太陰沉了。」老人再次伸手，四個光團從指尖射出，各自標定對稱的位置貼在天花板上，室內瞬間就亮堂起來。

「鄧布利多校長，真的能成功嗎？我是說……」

大笑過後，比爾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情緒就再次低落下來，他低下頭避開了鄧布利多的視線，有些乾裂的嘴唇囁嚅著，可終究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無意冒犯，但連您都解不開的詛咒，真的還有破除的希望嗎？」

垂落的頭髮遮住了比爾的眼睛，讓視線有些模糊，儘管四周一片光明，卻也難掩他語氣中的頹唐。

可就連比爾自己都沒有發現，當疑問出口時，他的眼眸中兀的閃起一絲光芒，通常來講，人們將其稱之為希望。

「我確實有過被人稱為全知全能的時候，比爾。但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個玩笑，阿不思·鄧布利多，也只是和你們共同探索魔法道路的老頭子而已。」

鄧布利多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可惜卻拋在了比爾的頭頂上。

「在某些方面，比如說變形術，我不會自謙。可詛咒確實不是我擅長的。」

說等老校長上前一步，雙手搭在比爾的肩膀上。終於，兩人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鄧布利多的嘴角上揚，看著比爾浮誇的笑道：「恭喜你，威廉·亞瑟·韋斯萊，在破解詛咒方面你成功的超越了阿不思·珀西瓦爾·伍德弗裡克·布賴恩·鄧布利多。」

「噗~」

看著老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比爾再一次忍不住笑了起來，似乎有一股暖意順著肩上的大手流入胸膛，整個人也恢復了一些精神。

「可我已經試驗過很多次了，但是……」

「咕……咕嚕……」

比爾臉上一紅，振作精神後顯然腸胃也跟著換髮了生機，呼喚主人為它填補空虛。

「哈，沒記錯的話，晚餐時我在禮堂見過你。」

比爾點頭，知道晚上要進行試驗，他特意多吃了一些，可幾個鐘頭過去還是都消化掉了。

「比爾，即使吃過晚餐，現在你仍然餓了，但我們並不能說它毫無作用，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