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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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默然。

雖然他十分確定自己不可能穿越時空，回到二十多萬年前的荒古時代，但這裡卻未必是一個虛幻的世界。

因為太真實了。

空氣中的潮溼，腳踏地面的厚重感，以及肌膚接觸物體的觸感，都是無比的協調，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

而且，他現在雖受傷頗重，但卻依舊是一尊實打實的大聖，世間絕少的強者。

即便是準帝，想要迷惑他，也是不可能的。

至少得古之大帝這種級別的人物，才能夠讓他完完全全地無法分辨出真實與幻境的區別。

事實上，若非在青山的口中聽到了羽化神朝，與他的認知不相符合，他還真的無法透過感知來分辨出這裡與現實的區別。

但，若這裡真的是一場幻境的話，那至少得是古之大帝所為。

可以古之大帝的力量，想要對他幹什麼，根本不必如此耗費手段，想要拿捏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也無需弄出個這麼樣的幻境來困住自己。

可若不是的話......

這裡真的是一方真實世界，自己只是誤入其中，背後並沒有其他存在在操控，那麼又該如何解釋此地的時間，卻是二十多萬年前呢？

葉凡沉思良久，卻依舊無法想通。

“還是先恢復實力吧。”

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即便得知了目前這一切不合理現象的真相，也無法做什麼。

他堅信，只要足夠強大，什麼虛妄什麼輪迴，都能夠統統一拳打破。

而現在的他，之所以對這裡的一切都茫然無知，只不過是實力不夠罷了。

葉凡搖搖頭，眼神不再茫然，仿若有金色的電芒閃過，變得堅定無比。

雖然在黑暗動亂中與至尊們大戰，他受傷頗重，到現在體內還殘留著至尊法則遺留下來的碎片，致使他身軀痛苦無比，虛弱不堪，甚至連法力都無法施展出來。

若是尋常人，或許這一生便是廢了。

但他卻覺得這是一場機遇，古往今來有多少人能夠與至尊交手，又有多少人能夠在大戰後不死？

每一位至尊，無疑都是屹立在世間的絕巔，在他們當世的時代，無法尋找出另一位同層數的敵手，正所謂言之“一世不容兩帝，古皇兩兩不相見。”

若非他們自斬一刀，沉眠於生命禁區中，這世間真的無法找出他們的敵手，一出世便是鎮壓一切。

而如今，葉凡卻是與這種層數的皇道高手大戰中存活下來，身軀雖殘廢，但他對道的理解，戰鬥技巧......等等，卻是在這一場大戰中早已經飛速的提升，到達了一個全新的層面。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前方的路。

“聖體也未必不可成帝......”

葉凡低聲沉吟，默默在心中想到。

他的體質特殊，是這世間最為強大的體質之一，名為荒古聖體，在某些星域又被稱為不滅金身。

在近戰領域有著無敵之威，傳說這種體質大成後，便可以叫板古之大帝，與皇道高手一爭高低。

但，這種至強的體質，卻是有一個無法彌補的缺點。

那就是...無法證道成帝。

最多修行至準帝九重天，而後便再也沒有了前路，終止在這一個階段。

可是在與至尊大戰後，葉凡卻是看到了渺茫的希望，自己或許能夠接續上這一條斷路。

而在從青山口中得知了羽化神朝，意識到現在自己所身處的二十多萬年前的荒古時代後，他便沒有了繼續在這座小山村中繼續瞭解其他資訊的想法。

隨後，便是重新返回了那一間小屋子。

葉凡走進房間內，床榻上的小女孩依舊在酣睡，想來也是累著了，畢竟還只是三、四歲的年齡，在床邊守了他那麼久，殊為不易。

他走到床邊，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這個小女孩。

她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似乎沉溺在美夢之中，嘴角都有晶瑩的絲線流淌出。

“小囡囡......”

葉凡盯著這個小女孩，久久的出神。

若這裡真的是二十多萬年前的荒古時代的話，小囡囡又為何會在這裡？

難道真的就這般存活到了後世？

即便是古之大帝，也不可能活這麼多年，除非是自斬一刀，沉睡在生命禁區中。

而小囡囡卻是一直存活在世間，連絲毫的樣貌都沒有改變。

雖然早在許多年前，與小囡囡第一次相遇的時候，葉凡便已經知曉這個小女孩十分的神秘，相當不凡，但到了如今他卻是愈發覺得其琢磨不透，看不清他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存在。

“哥哥，哥哥......”

就在葉凡眼神逐漸銳利，久久凝思小囡囡時，床榻上的小女孩卻是低聲說起了夢話，小小的手掌在半空中不斷地抓著什麼，似乎極為的著急。

葉凡心中一動，輕輕握住小女孩在半空中亂抓的小手，將其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小女孩的小手冰涼，但卻很柔軟，讓他不禁想起了當年初見小囡囡時的情景。

那時，她梳著是一對羊角辮，臉上髒兮兮，身上的小衣服打著補丁，破破爛爛，連小鞋子都有腳趾洞，但那一雙大眼睛純淨如黑寶石般，惹人憐惜。

仿若是一個小乞丐一般，沒有親人，只能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蜷縮著自己。

“哥哥，別走......”小女孩在夢中呢喃，似乎害怕失去什麼。

葉凡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情感，這個小女孩，究竟在他的生命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他為何會對她產生如此強烈的保護欲？

“無論你是誰，是什麼樣的存在，是仙是魔，亦或者妖，但你在我眼中，都是我的妹妹。”

他凝視著床榻上的小女孩，輕聲緩緩地開口。

“我會守護你，直到永遠。”

葉凡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眼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像是能夠洞察世間一切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