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煉化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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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橫經脈之上的灰質，在來到無盡深淵之外時，便無法自動與氣流交換，當初燕雲還不明白，但如今想想，定是因為她無盡深淵之外的世界少了一種氣。

一種獨屬於無盡深淵的氣，這種氣，燕雲猜測大機率就是黑氣。

只不過現在這氣還未完全成熟，暫且稱它為灰氣。

但為什麼要形成灰質才能吸收靈氣呢？那麼就只有一個答案，靈氣和灰氣，只能存在一種。

灰質便是為了阻隔黑氣的侵襲，但同時，那一層灰質也需要吸收黑氣以鞏固穩定性。

多財見她遲遲未動，料想到她在顧慮什麼，於是它又開口了。

“算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放心的做你想做的吧，反正我告訴你，一切都會好的。”它語氣雖有些鬱悶，但卻不是燕雲意料之中的勸說，也不是冷冰冰的責怪，而是出乎她意料的理解。

燕雲點了點頭，她遁入靈脈之內。

地底不陰暗，在靈氣的照耀下整個地底如同仙境，又似夢境，虛幻的像假的一般。

她被隔絕在靈脈外，眼前有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牆阻礙著她。

靈氣出不去，外面的灰氣也進不去。

但這一切對燕雲來說並非難事，只是她要弄清楚，為什麼在這裡，靈氣對生命體是有害的呢？

她需要一個人，來幫她驗證。

燕雲在地底行走著，在這裡是不可能找到人的，但肯定能找到精怪！

她撈起一隻睡得正香的胖乎乎的、長得和倉鼠一樣的精怪，把它帶到了那一面牆之前。

小精怪眨著萌萌的大眼睛，也不怕她，因為連燕雲都未曾意識到，真正融入這個世界後，她身上的氣極具溫和與生機。

這種感覺，就像是春雨過後煥發生機，節節攀升的竹節。

燕雲輕輕的用指腹揉了揉小精怪毛茸茸的腦袋，隨即伸出指尖放在牆上，用心感受著氣的交匯。

她慢慢的於指尖匯入一絲靈氣，企圖吸引靈氣，繼而打破這面牆的禁錮。

靈氣雖未從她體內滲出，卻也無時無刻引發著靈脈的躁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燕雲幾乎以為要失敗的時候，一絲微不可見的靈氣衝破了無形之牆的禁錮，但它卻不是往燕雲而來的。

而是直接衝入了小精怪體內。

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叫燕雲微微皺起眉，緊張的盯著小精怪。

起初，它還好好的，看著沒什麼事，但小半個時辰後，就開始蔫蔫的一點精氣神都見不著，燕雲能明顯感到它體內氣息的紊亂以及亂竄的灰氣。

見狀，她再度化為氣，以蠻橫的氣勢將小精怪體內的靈氣吞噬，小精怪才慢慢恢復過來。

她明白了，如果僅僅是生活在只有灰氣的世界之中，那麼於這裡的生靈而言，這就是安全的沒有危險的，但一旦灰氣與靈氣交匯，二者誰也不讓誰，灰氣便會開始吞噬生機。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在當時，礦脈炸了後，那些黑氣會這麼瘋狂的吞噬生機，起初燕雲認為這就是它的特性，但如今看來並不是。

緊接著，她又想到連橫，或許她可以先想想如何創造出那一層灰質附加在經脈之上。

燕雲自然是不需要，她的經脈由冰焰淬鍊，靈氣滋養，便是黑氣也難以侵染。

接下來的問題便是，灰質是什麼？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空氣之中流通的氣。

雖不知會對不對，但沒關係，她可以試試看，若是不對，於她而言也並不虧損什麼。

緊接著，冰焰自她眉心匯出，小精怪一下子嚇得躲進她的衣袖之中，見狀，燕雲便輕輕的將它放在地上。

她想要煉化這氣。

煉化是需要煉器爐的，但冰焰是世間靈火，便是空手煉化又如何？

燕雲幾乎沒有接觸過這些，但她想著既然是煉化，那麼原理應該和水霧凝華成冰塊有異曲同工之處。

為此，她短暫的陷入了一種難境。

一時間，她倒是想了很多個方法，但是很需要找一個試驗品，她看了看地上不知所云的小精怪，揮揮手讓它回去繼續睡大覺。

燕雲操縱著冰焰，釋放出一絲焰火，冰焰所釋放出的火焰並非是火熱，而是冷冰冰的，帶著侵卷一切的寒意。

周圍的灰氣都被迫的聚集在一起，燕雲不斷的將其壓縮，將溫度降到極低的溫度，整個地底內寒冰凌凌，在一瞬間結滿了冰霜。

被她控制的灰氣幾乎無處可逃，她將對焰火的操控運用到了極致，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的失敗，又一次次的繼續。

額間細汗一經露出便成了薄薄的一層冰霜，焰火散發出的幽藍色光芒，又襯得她如冰雪般冷清。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顆如灰色的如藥丸一樣的東西出現在炙烤的冰焰之中。

此時，燕雲才緩緩停了手收回冰焰，停手的一瞬她險些倒下，沒有靈氣的補給，這一場煉化，耗費了她太多的精氣。

她緩了緩，看著已然成為冰窟的地底，四下尋找著那小精怪。

小精怪身體都被凍得有些僵，窩在草窩裡，見燕雲來了，忙翻出軟乎乎的肚皮對著她，不含雜質的眼中滿是喜歡和崇拜。

“抱歉。”

燕雲有些不好意思，俯下身把它放在手心，為它提供溫暖，待它身體暖和起來，她拿出那枚灰色的藥丸。

一把塞入小精怪口中，她心中也有些擔憂，隨時準備著救這小精怪，瑩潤有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等待著。

藥丸入口即化，經歷了煉化的灰氣直接遁入精怪經脈之中，以強勢的姿態牢牢地附著在經脈之上，將其層層包裹住。

而小精怪臉上也並無不適，見狀，燕雲鬆了口氣，但更多的問題接憧而至。

若直接將這氣練成實體，那對溫度以及氣壓的把控是相當嚴格和複雜的，這太難了。

這裡所說的太難，而是於這裡的人而言。

這對燕雲來說，雖是有難度，但熟練後也並不難，只是需要多費些時間，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有冰焰的基礎上。

所以是否有更簡單的方法呢？

簡單到不需要腦子就能做到的方法，雖然聽著有些天方夜譚，但燕雲確實需要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