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戰場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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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派出了不少偵查騎兵，透過幾天時間的偵查，與扎克利部相互配合，普拉託斯山谷的敵情已經打探清楚了。

這一路獸人兵力確實比較雄厚，共有五個大隊，加起來有上萬人左右。

李察親自前往了普拉託斯城堡，與扎克利商談好了戰線的分配。普拉託斯山谷通道的防守，還是以扎克利部為主。

獸人大軍靠近後，扎克利已經將贖罪軍團三個大隊調集到普拉託斯堡壘群。

從昨天開始，獸人已經發動了試探性進攻。豎起了重型投石機，雙方的投石機開始對轟。

因為普拉託斯堡壘群有地理優勢，投石機都在山腰上，射程、威力比獸人投石機遠不少。

獸人攻城的部隊吃了一些苦頭，重型投石機也會砸毀幾臺。

有三千人守在這裡，獸人想要突破防線，短時間內，一萬兵力還稍有不足。

雖然不知道獸人具體的作戰計劃，但是情報既然逐漸清晰了，獸人主力不在格達行省北部，李察決定主動出擊，吃掉兵站堡北部的三個獸人大隊，然後配合羅門子爵，圍殲繞路的兩個獸人大隊。

如今哈蘭德領地兵強馬壯，實力比三年前遠遠超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儘管獸人情報能力不錯，在黑河堡安插了間諜人手。但是哈蘭德領地限制人口遷徙，情報傳遞效率很低。獸人暫時還沒有在哈蘭德領地安插情報人員，對哈蘭德領地的實力也沒有摸清楚。

獸人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戰鬥力，又對哈蘭德領地的發展沒有關注。

所以制定計劃非常輕率，認為三個大隊獸人就能將哈蘭德領地的軍隊牽制住。

若是按照上一次雙方交戰的實力看，獸人的安排當然沒有問題，甚至留有了很大的餘地。

三個獸人大隊的戰鬥力，對付哈蘭德領地已經足夠了。

但是三年時間，哈蘭德領地實力已經翻倍，依照李察的評估，正面野戰足以吃下三個獸人大隊。

第二天清晨，李察將所有部下都召集起來，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掠過，然後說：“戰機已經出現了，是時候給獸人狠狠一擊了，傳令下去集結部隊，跟著我狠狠地踢獸人屁股！”

李察的聲音非常有力，態度也非常堅定，他既然做出了決定，即使一些保守派軍官喜歡打把握最大的防守反擊戰術。但是他的威望太高，所有的軍官們只能跟著李察的意見走。

領地內保守派的軍官，以李察的舅舅索羅斯為主。雖然索羅斯內心有不同意見，但是軍事主官下達了決心，他有意見只能放在心裡。

在這種時候，下面是不能輕易干擾指揮官決心的。

索羅斯參軍打仗多年，經驗非常豐富，對這一點心裡也很清楚。

“獸人有偵查優勢，很多時候我們偵查到的情報是獸人故意讓我們發現的。貿然發動攻擊會不會太冒險了？

若是獸人誘我離開城堡，在兵站堡外設伏怎麼辦？

我們是貴族私軍，守住領地就算完成了任務，為什麼要主動挑起與獸人的主力決戰。一旦士兵損失太多，多年的老兵、軍官是很難補充的，這一點李察不知道有沒有考慮清楚？”索羅斯心頭暗忖，有心找李察談談，又怕影響到他的決心。

領軍作戰，最忌諱指揮權不統一。

雖然上級可以發揚軍事民主，讓下級提意見，但是一旦上級下達了決心，下級就要不折不扣完成任務。

索羅斯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相信李察。

從幾次作戰的結果看，李察的戰場感覺要勝過他不少。

既然李察相信了偵察兵的判斷，覺得有必要打這一仗，索羅斯也不能拖後腿，將勸說的話壓在了心裡頭。

兵站堡有第三大隊，加一個輔兵中隊駐守。

獸人大營駐紮在兵站堡北部，這一次的獸人指揮官非常謹慎，並沒有貿然派兵攻打兵站堡。

兵站堡地形非常險要，試探性的進攻除了徒增傷亡，根本沒有用處。

透過鷹身人偵查，獸人已經弄清楚了城堡守軍超過一千。

哈蘭德領地守軍投石機打的很準，士兵箭術又準又狠，關鍵時候還會投擲鍊金炸彈，即使一千名士兵守城，三個大隊獸人都沒有把握啃下來兵站堡這個硬骨頭。

獸人軍隊給它們的任務是牽制哈蘭德領地軍隊，並沒有讓它們與哈蘭德領地死打硬拼。

獸人之所以在兵站堡外紮營，完全是為了爭奪地理優勢，兵站堡外是一個三岔口地形，守住了這個三岔口，就守住了東西兩道通道的後路。

到了中午，第一大隊、第二大隊、第四大隊、魔獸騎兵大隊，總部兩個偵查中隊，警衛中隊，法師小隊都匯聚到了威廉堡，總人數三千六百人左右。

威廉堡距離兵站堡三十公里，如果加快速度，按照哈蘭德領地軍隊素質，傍晚之前就能出現在戰場。

休整一兩個小時，到了深夜就可以發起一次奇襲戰鬥。

在歷史上著名的戰役中，幾乎所有名將在戰前都會對部隊進行動員，激勵士氣，從而得到更為強大的戰鬥力。

北境軍團前任軍團長扎克利，就很擅長戰前動員，就連威廉也是這方面的高手。

李察在開戰之前，同樣要進行一次宣講動員。

“士兵們，今天晚上我們要參加戰鬥了，你們中很多都是老兵，參加過不少戰鬥。但是還有不少人是新兵，雖然訓練了三年時間，卻沒有多少戰爭經驗。

從很多人的臉上，我能看到緊張、焦慮，甚至害怕、恐懼。

但是我告訴你們，我們是北疆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不管是貴族還是農奴，沒有人可以拒絕戰鬥。

如果我們失敗了，獸人會攻破領地的城堡，你們的父母、孩子會變成獸人的俘虜。

領地中很多人做過獸人的俘虜，甚至有不少士兵同樣做過獸人俘虜，他們會告訴伱們那是什麼樣的日子？我們的親人將變成豬羊一樣的命運，隨時都會被宰殺，淪為獸人的食物。

為了親人的命運，我們必須克服死亡的恐懼，克服自己心理上的弱點，同獸人拼死戰鬥。

很多新兵還是契約奴，沒有人生自由，他們羨慕老兵高額的軍餉，良好的待遇。

我今天告訴你們，這些不需要你們羨慕，只要今天能殺死一個獸人，立下了戰功，新兵同樣可以提前獲得自由。

如果你不幸戰死了，你的家裡人會得到赦免，全家都是自由民，還有良好的撫卹與補助。

在戰爭中，鮮血、死亡都不可能避免，但是請大家互相監督，我李察·哈蘭德絕不會拋棄你們，如果我後退一步，請士兵斬下我的頭顱。

我不會後退，你們誰也不能後退一步，誰敢後退，不管資歷深淺，官職大小，我同樣會砍下他的頭。”

動員之後，士兵們吃了午飯，帶著很少一部分乾糧，離開了威廉堡，向兵站堡前進。

剛剛出城走了幾公里，就發現鷹身人遠遠地在高空偵查。

李察估算了一下距離，發現在附魔弓箭射程之外，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

本打算發動奇襲，沒想到運氣不好，剛出城已經暴露。

既然奇襲已經失敗，只能真刀真槍打一場了。

鷹身人偵查到情報後，立刻將訊息傳回了獸人營寨。

指揮三個獸人大隊的軍官是一位八階野豬人，名叫杜拉姆。

杜拉姆是獸人軍團副軍團長，負責指揮五個大隊獸人，地位等同於李察的老對手岡德遜。

接到鷹身人偵查到的情報，杜拉姆有些不敢置通道：“人類指揮官是不是傻瓜，難道還想發動一次奇襲戰鬥？”

上一次獸人入侵戰爭，北境軍團指揮官扎克利就透過兩次精彩的夜間奇襲，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接到鷹身人的情報後，獸人立刻以為李察要故伎重施，發起夜間奇襲戰鬥。

“傳我的命令，今天夜裡各中隊多派哨兵，讓士兵們輪流休息，防備人類的夜襲戰。”

到了傍晚李察帶著士兵趕到了兵站堡，他親自登上了瞭望塔，觀察了獸人營地，發現獸人有了準備，在挖掘壕溝。

吃了晚飯後，李察立刻給第一偵查中隊下達了作戰任務。

“到了後半夜，你們以小隊為單位，向獸人營地發射火箭，聲勢弄得大一些。你們今天的任務是襲擾獸人營地，消耗獸人的精力，避免獸人睡個好覺，明天沒有你們的作戰任務。”

到了後半夜，第一偵查中隊大張旗鼓，連續多次襲擾獸人營寨。

雖然杜拉姆很快識破了偵查中隊的意圖，但是為了萬無一失，還是留下三個中隊一夜未睡，防止人類士兵假戲真做，半夜發動奇襲。

第二天一早，李察帶著四千五百名士兵走出了兵站堡，向獸人營寨逼近。

來到了距離獸人營寨四五百米的距離上，李察開始安營紮寨，修築防禦工事，並且組裝投石車。

獸人兵力有六千多，還有防禦工事可以相助，李察可不願意在獸人預設的戰場上打仗，碰個頭破血流。

在獸人營地四五百米位置上安營紮寨，相當於用一把利劍對準了獸人咽喉。

獸人如果不管不顧，李察安裝了投石機，可以透過彈道的計算，發揮出更遠的射程，攻擊獸人營寨。

而獸人使用投石機非常呆板，準確度也不夠，同哈蘭德領地用投石機對射是自取其辱。

如果獸人主動出營來攻，攻寨戰鬥就會變成列陣而戰。

這樣的轉變，對主動求戰的哈蘭德領地來說，當然有好處。

三年來，哈蘭德魔法協會發展迅速，現在有多位魔法師可以燒錄爆炸符文，到了開戰之前，領地攢下來的鍊金炸彈已經有一千二百枚。

鍊金炸彈重量才幾公斤，使用輕便的配重式投石車，就能將這玩意投擲到五百米之外。

而投擲重型石彈，投石機的射程也就二三百米左右。

在五百米這個距離上，哈蘭德領地計程車兵擁有了主動權，等營寨修好了，獸人必然要吃苦頭。

發現人類在城堡外修營寨，杜拉姆一頭霧水，他雖然是野豬人，性格卻比較謹慎，對戰場形勢的敏感也不夠。之所以能指揮五個獸人大隊，成為獸人副軍團長，主要依靠職業等級高的緣故。

過於謹慎的性格，雖然不容易落入敵人陷阱，但是很難掌握住戰場的主動權。

見李察修營寨，杜拉姆壓制了下面軍官的意見，沒有主動出擊。

結果等營寨修起來，投石機也組裝成功後。

十幾枚鍊金炸彈發射出去，投擲到了獸人營地內，霎那間硝煙滾滾，幾枚鍊金炸彈命中了獸人帳篷。

轉眼間，獸人死傷了幾十人左右。

投石車不斷地發射鍊金炸彈，命中率非常高，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五都命中了獸人營寨。

如此高的準確率，是因為魔法師提前算好了彈道的緣故。

李察當年雖然上交了配重式投石機的圖紙，但是計算彈道的方法沒有告訴諾蘭的工程師。

相比於投石機圖紙，計算彈道的方法更為關鍵。第一需要精通槓桿原理，第二要懂經典物理學，測算出晨曦位面的重力加速度。第三還要會拋物線計算方法，用到了不少代數、幾何、微積分方面的知識。

哈蘭德領地中，能計算彈道的也就四個人。除了李察、蘇菲亞、溫迪外，只有非常聰明的巴特勒能承擔計算彈道的任務，就連領地另外兩位魔法師安妮與希斯，因為數學知識積累的不夠，也算不好彈道與配重物。

投石機不斷地拋射，十幾輪過後，投射出去一百二十枚鍊金炸彈。

因為準確度較高，這一百二十枚鍊金炸彈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杜拉姆統計傷亡，發現死了獸人一百九十多，受傷五百左右。

眼看人類一方依舊在投射鍊金炸彈，杜拉姆不能看著獸人光捱打不還手。

如果形勢持續下去，獸人計程車氣將變得非常低落。可能沒有與哈蘭德領地打近身戰，就會被人類擊潰。

無奈之下，杜拉姆只能組織起部隊，主動攻擊李察修築的營寨，希望靠近哈蘭德領地軍隊，用近戰打垮對手。

今天晚上有事不能碼字，發存稿只有一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