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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站在原地的林給這場戰鬥做好總結,一直躲在易市建築物中的人與魔,就有大膽的嘗試走出戶外,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某人只在開戰前給了警示,戰鬥結束就沒給提示了。
然而窗外已經沒有惡魔橫行。
可以看到那座魔法塔方向的窗戶,屋主也注意到窗外的魔法塔不再是巨型章魚腳的模樣,看似恢復了正常。
更沒有什麼戰鬥的聲響傳來。
加上屋內原本顯示著的警示文字消失,以及支援著各種魔法道具運轉的魔石型能量池完全熄滅。不管是用昂貴的高品級魔石,或是最基礎的魔石組合,現在都變成像是白水晶一樣,權能都被抽空了。
種種跡象顯示,這場牽連到魔法陣城市的戰爭告一個段落。現在大家煩惱的是,贏的究竟是哪一方?
假如是魔法塔方面,那麼後續大概又是各種口水戰、利益交換、重新分蛋糕之類的問題。大家主要考慮的,大致就是這個地方還有沒有繼續待的價值,以及未來還會不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
假如是惡魔聯軍贏了,那麼人類就要準備逃跑;留在城市中的惡魔則要想辦法表明立場、保全自身。
惡魔對於叛徒的處理方式沒像人類那麼糙。反正本就是把背信當水喝的種族,能不能活下來,取決於以後還有沒有價值可以貢獻。
如果沒有,不用當叛徒,就是自己人也會被處理掉。如果有的話,那就看價值高低,能不能贖買自己背叛的過錯,然後在未來給其他惡魔帶來利益。
所以說,看到風平浪靜的狀況後,不由得那些膽大的不早點出來打探訊息,好決定自己的下一步。
不過位於主戰場,即黑金球磨與二十多位大君級別惡魔戰鬥的地方。
更早前被毀壞的建築物,住在裡頭的人或魔早就沒了。一個個都被當成零嘴,讓憋了一肚子氣集結起來的深淵大君與深淵邪神們給啃了。
剩餘那些邊緣區域,房屋還沒毀的。屋中的人或魔至今仍躲在各自認為最堅固的地方,瑟瑟發抖著。
誰叫林等人與惡魔的戰鬥,完全沒有在意地形的完整性。雖說沒有主動去破壞,但也不會刻意去保全。要是哪棟房子倒黴地為在攻擊軸線上,不論是捱打或挨砸,沒幾棟能保持完好的。
屋裡的不管是人或魔,運氣好不好,能不能在第一擊苟活,都會在後續的戰鬥強壓氣息中喪命。大君級別的惡魔全力戰鬥,本事不濟的,連想當觀眾的資格都沒有。
至於那些幸運還沒被砸的,個別在目擊了戰鬥的前半段,且親眼目睹幾棟房子被砸塌後,幾乎沒有人或魔還敢躲在窗邊,看這場難得一見的頂尖決戰。
即使屋外現在已經不再傳來吵雜聲,這群距離戰場最近的,依舊不敢探頭看看狀況。誰知道會不會這一探,就探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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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塔的星空】【】
惡魔為了保密而滅口,或是因為’你瞅啥’之類的問題而滅口,都不算什麼新鮮事。強大的惡魔就是有隨心所欲的特權,這是深淵的規矩。
而那些從迷地來的人類,入境隨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身在惡魔的地盤,自認為天老大,我老二的龍傲天全都變成人家的桌上佳餚了。別說什麼易市禁殺,真要坑人,方法多的是。
反正身在主戰場的林,沒被那些躲在屋子裡的人或魔跑出來打擾。但是有另一個比膽大妄為更誇張的傢伙,一步三搖地朝他走了過來。
看著不知從哪學到的作態,魔王子跟唱大戲似的走著路。不管有沒有人看,自娛自樂地來到這片如廢墟一般的主戰場。
經歷過一場大戰的廢墟,地面不平整是應有之意。漫天的匣切又重聚成四具人殼,跟某人一起,成了在場唯五的活人。除此之外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殘骸或血跡。
要不是留有高階惡魔那獨有的嗆鼻臭味,恐怕不會有人想到,幾分鐘之前,這裡有過一場有惡魔參與的大戰。
阿札德到了可能是味道最衝的地,用力地吸了幾下鼻子,做出一副迷醉的神態,彷佛嗑嗨了一樣。
只是光從戰場痕跡,阿札德猜不到結局是什麼,所以直問道:”這是把牠們打跑了,還是打贏了?”
不過問話歸問話,阿札德卻朝著某具人殼走去。
朱雀、青龍、白虎三具人殼,在最終一擊前消失,如今又跑出來。離開黑金球磨重聚的匣切們,讓人殼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唯獨本該披著玄武袍,以山河動為核心的人殼,現在卻是光屁股的模樣。它這時就像某穿越眾老家服飾店鋪的人體模特兒一樣,只有四肢,沒有第五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
但是山河動人殼頂著某人的一張臉,看起來說有多憋扭,就有多憋扭!阿札德問話歸問話,他卻是朝著這個最讓人憋扭的傢伙走去,一臉戲謔的表情。
眾匣切與阿札德無視了某本體那張臭臉,光屁股的山河動人殼就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招人嫌棄,一本正經地說道:
”之前在這裡的惡魔們都被吃掉了喔,一個不剩。假如你想知道的是這件事情的話。”
”哦,怎麼死的?”阿札德裝作不甚在意的模樣,卻問著很關鍵的問題。就不知道他有幾分認真在裡面,還是說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不論對方有沒有認真,山河動人殼維持著一臉嚴肅,卻是一言不發。它只是舉手指向聳立在不遠處的魔法塔,以此作答。
阿札德帶了幾分不相信的語調,問:”真被吃掉啦?”
”乾乾淨淨,連骨頭渣子都沒留下。你總不會要求生要見魔,死要見屍吧。那就只能等拉出來了,才能檢查遺骸。不過被魔法塔吞下,會不會被拉出來還是個問題。我也不好回答你。”山河動人殼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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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塔的星空】【】
”哦,拉出來?魔法塔拉屎的話,那會是什麼形狀的?像蛇一樣,一圈圈盤起來,然後往上堆嗎。我試過要拉這種完美的屎形,這實在是很考驗屁股的功力。除了要能夠圓弧擺動外,還要保證屎不能斷,才有可能堆出完美的形狀。魔法塔可以做到這點嗎?”
山河動人殼一臉無奈,用著一雙死魚眼盯著魔王子,說:”我都講了,魔法塔會不會拉屎,我也不知道。怎麼可能會知道它能不能拉出完美的形狀來。但是紅花史萊姆可能有機會,不過……史萊姆會拉屎嗎?有沒有誰見過?”
”不不不,我們不是在討論魔法塔嗎?怎麼又跟史萊姆有關係了?”不知詳情的阿札德,無知地問著。
除了回話的山河動人殼外,另外三具人殼也加入了這場有關屎尿屁的爭論。
阿札德就算了。才見識過匣切們發威,雖然是靠著紅花史萊姆所提供的平臺,才展現出一口氣滅殺二十多頭惡魔的創舉,林怎樣也不可能再用以前的態度對待它們。
說是趨炎附勢也好,看人下菜也罷,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別人對待自己的態度是沒大沒小的。要是以前不知道,那就當不知道相處。知道了,依然故我,那就叫白目,而不是親近。
除非說兩人真的很熟,而且該知道的事情一件不落,那麼一方允許另一方放肆,這是他們親暱的表現。要是原先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這個變化是什麼意思,懂的人都懂。
想想各種裝逼打臉的段子。要是人家都打算掀底牌打臉了,自己還當沒看見,繼續諮意妄為,猜一猜結果會變成如何。
猶記老家歷史上最出名的一個例子,莫過於三國西涼錦馬超,殺得曹阿瞞割須棄袍,何等威風。入了蜀漢後拜五虎上將,又做了什麼大功績?
不就是因為忘不了自己軍閥貴公子的作派,對自家劉老闆沒大沒小,惹得劉老闆三兄弟不爽。最終把自己搞得看起來地位雖高,實際上還不如堂兄弟馬岱受重用。
或許匣切沒那麼小心眼,但是也要尊重一下對方的數量……就如同某人一直想說的,惡魔們以為牠們佔有數量優勢。其實一直以來,牠們才是以少打多的一方。
自己跟匣切的關係,可還沒到任打任罵的程度。又有阿札德這個瘋子在場,乾脆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某人剛起心動念,想轉頭離開,就聽到某隻魔王子婊裡婊氣的發言。”唷,偉大的魔法師,蓋布拉許?崔普伍德,這是要跑回自己的塔裡,躲起來哭哭嗎。歐,好可憐喔。要不要大哥哥借你寬廣的胸膛,賜予你一點點慰藉呢。”
某人頭不轉了。大步朝著阿札德的方向走去,氣沖沖地說:”來來來,你過來。我們單挑!跟深淵,跟魔法塔,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我跟你而已。我也不用匣切,就一雙拳頭,瞧我怎麼打死你。要是打不死你,我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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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札德故作驚訝,說道:”跟我姓?這是要入我家門的意思?很抱歉,雖然說在皇室中,同性的情人算不了什麼特別的訊息。但是想要公開嫁給我的話,你得要是女人才行。還是說你打算在深淵轉生成女惡魔?這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吧,迷地這邊沒有這種’我跟你姓’的嗆堵方式。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果然,憤怒會讓人降智。林努力深呼吸,讓自己的理智恢復上線。
但是不經意的一瞥,看到的是阿札德那張臉。這貨像是開了騎士的嘲諷一樣,瞬間就讓某魔法師的理智斷線。怪叫一聲,兩人就打到了一起,開啟易市大戰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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