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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迎接帝國皇帝應該是由主人家全員盡出,而到場的客人只要有身份地位的,也須陪侍在旁。可以說要是身份差點,連出席迎接皇帝都不被允許。
但是貝哈爾皇子所擺出的迎接陣仗,就只是由他的管家站在門口。兩旁佇列是隸屬於皇子的護衛騎士,與在場服務的僕人們,而且這群人還隱隱約約與女帝的護衛騎士形成對峙。
這根本就是把皇帝當成普通的客人接待,而且還是那種身份地位不高的普通客人。因為要是來人身份夠高,即使不是皇帝,也該由主家的貴族本人,或其家族中具備一定地位之人出面迎接。而不是像眼前這副寒酸的場景。
看到這樣的態度,林也就可以理解,為什麼阿來格里亞不太願意參與其他人主辦的宴會。像眼前這樣的羞辱,想來也不是頭一回了。
阿來格里亞很明白,這還不是起衝突的時候。在絕大多數貴族與皇室中人都不支援自己的情況下,縱然辯解是對方禮節有缺或言語挑釁,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否則她大可用君前失禮為理由,直接斬殺這群僕役,甚至針對其主家也行。但在不受支援的當下,對這種程度的羞辱,反應過於激烈的話,反而成為他人責難的口實。
對於這樣的羞辱,女帝也不是沒有應對技巧。她率領眾人,包含自己全副武裝的護衛騎士在內,直接昂首闊步地朝宅邸走去。
皇子的護衛們只敢用肉身阻擋皇帝護衛的前行。雙方你推我擠,只差沒有大打出手,當然也沒有人敢拿武器出來。
宴會不帶護衛,以及所有人員繳械,是一個約定成俗的規矩。因為保護賓客的安全,被預設為是主家的責任;非要帶上自己的護衛,豈不像是在說自己並不信任舉辦宴會的貴族。事實上女帝也的確是不信任,所以她就不打算遵守這樣的規矩,直接帶人硬闖。
不過皇子護衛再怎麼阻攔,也沒有人敢擋著女帝去路,甚至伸手推搡這位陛下。頂多針對女帝帶來的人而已。
要是有人敢不經同意,貿然對女帝陛下動手,那怕只是讓她的腳步慢上一拍,當場被斬也無處伸冤。貴人御體,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觸碰的,皇帝尤甚。
唯一的做法就是擋住女帝的護衛,讓她自己的護衛阻攔自己的前進。皇子的護衛們沒有冒犯貴人,這就沒有理由處罰盡責的他們。
雙方護衛的實力與數量都差不多,所以這一陣暗鬥是打個五五波,誰也沒有佔上風。但皇子一方只要能把女帝的護衛全部阻攔在外,讓女帝獨自入內,就能算是勝利了。
更理想的狀況,就是女帝乾脆因為護衛都被擋下,所以不敢進入,站在宅邸外頭吹著寒風。二月多的卡爾斯魯厄帝國正值秋天,即使不感冒,身為皇帝卻被擋在門外,這也夠淒涼了。
作為隨從,不請自來的某魔法師當然也在皇子一方阻擋的目標內。
林看著大家的衝突都有所剋制,自己當然就不可能做太過出格的事情。否則自己真要開殺,這裡多少人都攔不住自己。所以他就拿出學自芬那位前魔王的魔法,一道震懾的精神印記直接打入攔路之人的雙眼裡。
以現在的自己與對方的實力落差,這道印記能直接讓對方身體僵直、思考停滯、無法動彈,估計能夠作用數息的時間。而這點時間,已經夠某人推開他們,跟隨女帝走入宅邸中。
要把時間拉得更長,費勁,而且需要時間唸咒與準備。再說真使用定身術之類的魔法,很容易被視為挑釁,引起衝突。像現在這樣讓對方短暫僵直,阻擋不了自己,是最好的做法了。
再說這招的好處,是不用見血,且男女通用。有這麼一個魔法師開路,阿來格里亞的護衛也就跟著闖進了不少人,進入貝哈爾皇子的宅邸。
待在這樣的地方,和身處敵營沒什麼兩樣。所以能夠跟進來的護衛騎士們,慎重地在女帝身邊圍成人牆,順道把某人包了進去。這是他們推不開這位魔法師,人數也不夠,否則肯定圍個裡三圈、外三圈的,將女帝重重保護住。
隨著人流動向前進,眾人走向宅邸的宴會大廳。當距離愈近,激昂的音樂聲就愈加清晰。伴隨著樂音的,有金屬撞擊的清脆踢踏聲,還有吵鬧的人聲,與……淒涼的哭嚎?
聽在林的耳中,這種節奏極快,以鼓為主的音樂很少出現在貴族的宴會上。儘管自己參與貴族宴會的次數有限,更非什麼專業戶。
但是這型別的音樂某人還算熟悉。那是酒館中的舞女,時常還會兼任女昌女支的人,會在酒客的起鬨之下,跳起用來助興的豔舞時,所會彈奏的音樂。粗鄙、低俗,是貴族們對於這類音樂的評價。
反正聽到這樣的音樂,直接認為在某處有個小姐姐穿著布料很省的衣服,正在客人面前大跳肚皮舞的場景必定存在著。只是那個哭喊聲是怎麼一回事?而且……那個聲音有些耳熟。
當跟著女帝走進宴會廳,眼前場景雖然不是人山人海,但也把這處宴會廳擠得滿滿當當。這些人模人樣的貴族們正盯著一處舞臺,並交頭接耳,不停議論著。
還真是派了個人在跳豔舞?
但是那不斷哭嚎著”好燙呀。””求求你,饒了我。””救命。”之類的聲音,又是怎麼一回事?尤其配上那接連不斷的金屬敲擊聲,更顯詭異。
雖然還沒擠到前排,觀看這場表演,但是林可以看到有條鐵鏈從舞臺上方的架子處垂了下來,應該是鎖在底下舞者的身上。而那名舞者是……阿來格里亞的密友,有著海族血脈的混血女子——菖蒲。
女帝的隊伍不用去擠人,事實上當她出現的時候,包圍著舞臺的人群就為她讓出了一條通道來。從左右貴族的表情上來看,他們可不是因為尊重而讓道,就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而眼前的景象,對某個來自知識大爆炸時代的穿越眾來說,算不得什麼新奇。但是親眼見到的震撼,可是和聽到那些殘忍的虐待內容時完全不一樣。
舞臺其實是一大塊蒸騰著熱氣的鐵板。金屬敲擊聲的來源,是菖蒲腳上一雙已經燒得通紅的鐵鞋,她正忍著痛楚,不停地縮腿跳著。
每一回那雙通紅的鐵鞋踢在舞臺的鐵板上時,不只會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還會迸出點點火花。為了讓自己儘可能不觸碰鐵板,菖蒲只能拼了命地跳高。但跳得愈高,重重落下時的聲音愈響,迸出的火花也愈燦爛。
她倒是想離開這要命的高溫鐵板。但菖蒲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一個鐵箍銬住了脖子,又連著一條鐵鏈鎖在舞臺上方的架子上。
身上雖然有穿著衣服,但千萬不要以為幹這事兒的人良心發現。因為那件衣服不只單薄,還因為鐵板所傳導來的熱氣,讓這燃點極低的衣服有燒焦的痕跡。甚至有些地方還有火苗竄燒著,而這些火當然也在菖蒲的身上留下痕跡。
她就這麼跳著、哭著、嚎著!然而撕心裂肺的聲音,沒有換來任何同情。
舞臺周圍的貴族們,不論男女,沒有人露出一絲悲憫。他們全都是興奮地紅著眼,目光炯炯地看著舞臺上的’表演’,然後給出自己的評價。
宴會的主人,貝哈爾皇子矮小的孩童身形,就立在舞臺的一側。他的氣場十分強大,不管是張揚的笑容,或是張狂的笑聲,任誰也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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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該站在女帝身旁的親王,這時則像是獻媚一般,在皇子身旁舉杯呵呵笑著。當他們看到女帝一行時,就像是在示威般,舉起了酒杯致意。
掙扎中的菖蒲正對著宴會廳門口的方向,她當然也看到了女帝一行。當場就苦喊道:”陛下,救我,救我。好痛啊!”
但是舞臺前卻出現了兩排重灌士兵,前排大盾,後排矛槍。氣勢洶洶的模樣,明顯是想阻止女帝一方救人。
兵器盔甲都抬出來了。這要是女帝沒帶護衛進來,對方還不直接殺上來。
不過林沒有花太多時間在吐槽上。他在看清楚狀況後,就立刻有了動作。首先一個閃現到鐵板舞臺上。
自己沒有直接接觸鐵板,而是保持浮空狀態,再加上又有玄武袍防身。饒是如此,林亦感到一陣高溫烘烤著自己。
一把撈住菖蒲不停扭動的細腰,再一個閃現!只留下一根空蕩蕩吊著的鐵鏈與鐵箍,跟一雙燒紅的鐵鞋在舞臺上。
轉眼間,林就抱著人回到了女帝的身邊。食指沾了一顆匣切劍丸,朝著菖蒲身後一劃而過,就將反綁她雙手的鐵鏈給削斷,散落一地。林再一把扯掉那件燒起來的衣服,哪怕沒其他衣服了,也好過被燃燒中的衣服繼續傷害。
被救回來的人沒能安下心,菖蒲仍在不停掙扎,痛苦地哀嚎著。一雙脫掉鐵鞋的腳,這時已是血肉模湖。別說什麼肉香味,根本就是燒焦味!一雙小腿也是紅通通的,這雖然不是燒傷,但也是高溫熱氣燻烤下的灼傷。
身上因為燒起來的衣服所造成的大小燒燙傷就不多說了。除了這些傷害之外,還有一些瘀青、毆打過的痕跡。
但是最醒目的,還是菖蒲那張大花臉。那就像是上了一層濃妝後,又因為鼻涕眼淚和汗水的,將妝容破壞得一塌湖塗。看起來有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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