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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當然認得穆哈謝別錫家的小夥子。將近一個月前可看過幾回。老皇帝的記憶力雖然還不到過目不忘的程度,但認臉是沒問題的。只要見過幾次,他都能記得對方曾經說過,或親信提及過的背景資料。要是忘記,那一定是在裝傻。
所以皇帝很確定,馬穆德男爵沒有將那位魔法師帶進來。不過他沒有先開口,而是坐在寶座上,靜靜地看戲。
進到議事大廳內的兩人,停在恰到好處的位置,鞠躬行禮,並且自報名號。這時眾人也才發現,本次會議的那名主角沒有出現。
皇太子納瓦夫?卡札爾尼亞在他就任帝國宰相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政事的主導者。皇帝就像個只會蓋印章與簽名的老者一樣,將所有事情委任給自己的兒子。只有在人問起他時,他也才會選擇性回答一些問題。但大部分時候,皇帝還是將決定權交給自己所選的宰相。
看到本次議事,議題之一的主角沒有出現,皇太子納瓦夫不悅地問:”馬穆德卿,皇帝陛下所邀請來的貴客呢?”
”殿下,崔普伍德大魔法師因為皇宮正門的親衛阻攔,所以他回去了。”馬穆德男爵臉色不改地挖坑給人跳,把責任推了出去。
不過皇太子沒有直接爆發,或者說這跟他的盤算不一樣。所以他平心靜氣地說道:”我不能偏聽你的看法,定調一件事情的對錯。父皇,能否傳召守門的親衛中隊長,問他詳情經過。”
唯一可以命令親衛軍團的人,就只有皇帝。要是有人胡亂發令,親衛軍團也聽從了,那可是可以上線上綱到叛國等級的大罪,對雙方都是。就連皇太子都不能也不敢逾越這層分際,所以他問著坐在旁邊,不發一語的老皇帝。
皇帝當然沒必要攔著這種事情,去打壓皇太子的威信。所以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很快地,守門的親衛中隊長,在守衛議事大廳的親衛帶領下,來到眾人面前。
皇太子說了那名魔法師的事情,以及馬穆德男爵的說詞後,問道:”士兵,為什麼你擋下了我們邀請來的客人,不讓他進入到皇宮內。”
親衛中隊長低著頭,恭聲說道:”陛下,殿下,我僅僅是恪守我應盡的職責,不讓任何危險進入到皇宮之中,威脅到諸位貴人。那名魔法師穿著相當強大的魔法裝備,我要求將其解除,然而他不願意遵守。按照規定,我可以將這樣的人視為刺客,將其拿下。──”
親衛中隊長講話頓了一頓。雖然低著腦袋,但他還是轉了轉頭,看向兩側的大臣與貴族們,
”──但就在我們捉拿他之前,他就先一步畏罪逃跑了。殿下,我只能說假如那人真的沒有絲毫不軌之心,他為何不願依循解除武裝的要求。這樣子,可以讓我們確保諸位貴人的安全;而且在皇宮中只要遵守規矩,我們也將確保他的安全。但他選擇了逃跑。”
皇太子顯著相當氣憤,他用詠歎調般的聲音,怒斥道:”無禮!真是無禮之人!父皇,對這種不尊重您的名號,甚至可以合理懷疑他有不軌意圖的人,我們豈有和他合作的必要。我建議,銀行的事情我們不只不允許其在皇城內開展,更要全面性的禁止。還有,要釋出那名魔法師的通緝令,將他捉補回來問罪。”
對自己的兒子表現得如此激動,皇帝阿爾明?卡札爾尼亞只想到一個理由,那就是與自己的第十四子有關。
單純兩個大公爵之間的角力,在有自己明確禁止介入的命令前,還不足以讓一個皇太子冒險對某些人或事動手。但假如事關皇子之間的繼承之爭,那可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
而一個眾所皆知,但所有人都很難相信的傳聞,那個魔法師與十四子交好。就算兩人間關係沒有那麼好,但那個魔法師可是個跟自己的第十四子勢均力敵的人,這是自己的親衛軍團長認證過的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在政治上,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很容易就能組成隱性的共同陣線。並不需要大家高聲疾呼結盟之類的事宜,有時這種默默達成的默契,更讓政敵難以提防。
所以自己選擇的皇太子,是想要先打壓那個魔法師,進而斷絕十四子在政途上可能的助力嘛。這是老皇帝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了。
不過這一回,皇帝阿爾明沒打算順著皇太子的思路走。他開金口說道:”銀行的事情,是屬於金幣女神的教會,而不是那個魔法師的。此事另議吧。”
至於定調那名魔法師身分的事情,老皇帝提也不提。針對任何魔法師,要是對方在皇城內犯了罪,當場抓下就抓下了。要怎麼處置,全憑貴族們的一個念頭。
但假如對方回到了埃斯塔力那座魔法師聚集的城市,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魔法師會秉公處理,將犯了帝國罪刑的人交出去?假如不是罪證明確,且罪大惡極,這種事情想都別想。
聚集在那個城市裡的魔法師,都是為了被六聯塔保護住的大圖書館而來的人。他們就只是求知者,來自四面八方,不全都是格瓦那帝國出身。
其中不乏一人足以獨對軍團的凡間強者,但大多數還是普通程度的魔法師。靠著戰鬥技巧,也許可以一打三,但肯定無法對付成建制的軍隊。
這樣一群人,要抵抗強權不公平的待遇時,就只能抱團。這也是貴族勢力的手,很難伸進埃斯塔力的理由之一。
貴族們行事,不全都是依法理而行;很多時候都是以踐踏他人意志的方式,行貴族之便利。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聖城埃斯塔力的魔法師們就會團結起來,因為誰也不希望當自己成為這種惡行的被害者時,會被視為同伴的群體所拋棄。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同伴有需求的時候站出來。
假如真是犯罪者,將明確的事證交給魔法師協會,他們自然會交出罪犯。但假如不是,只想靠著權力去抓人,譬如派出軍隊進入埃斯塔力搜捕所謂的’人犯’。那座城市中如林般矗立的魔法塔,就會成為所有軍隊的夢魘。
平常時強攻一座魔法塔,都會死傷慘重了。要進攻團結對外的魔法師聖城,這世間所有將軍與軍學家都會雙手一攤。誰下的命令,誰站到前線去。下命令的人死光了,活著的人就可以回家了。或者所有人都死光了,就省下回不回家的問題了。
而在老皇帝的眼中,那個回到埃斯塔力的魔法師,就是這麼一回事。既然人家回去了,想動他,找再多再漂亮的理由都沒用。所以他根本不接皇太子的話頭。支援這個兒子是一回事,支援這個兒子送死又是另外一回事;為了支援這個兒子所以自己去送死,當然是不同一回事!
皇太子納瓦夫倒想駁斥自己父親的意見,但這個父親可是一位皇帝。當父親的也曾私底下和他溝透過,在臺面上,兩人絕對不會對彼此的意見直接拒絕,或表達反對之意。
一個皇帝、一個帝國宰相,而且還是父子,要是針鋒相對了起來,只會讓臣子們看笑話。更嚴重者,會讓他們起異樣的心思。不論最後演變成什麼模樣,對皇家而言,都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
所以當老皇帝委婉地表達,銀行的事情並非以那個魔法師為主導時,他就知道這件事情脫離了原本預想的方向。那麼現在應該換個方向窮追猛打,還是找臺階下呢?
老皇帝怎麼會猜不到自己的兒子在考慮些什麼事情。不過眼前這檔事,他可沒打算放任。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幾人,皇帝阿爾明招了招手,說:”穆哈謝別錫家的年輕人,上前來。”
埃夫倫聞言,往前走了幾步,剛好越過來報告的親衛中隊長,以及原本領路的馬穆德男爵。低頭恭聲說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你那身衣服,有什麼說法嗎?”
”這是埃斯塔力第一間銀行,辦事員們所穿的制服。由芬?妮?提卡爾大魔法師閣下所設計。在銀行裡,侍奉著金幣女神陛下的精靈們,都換上了這樣的衣服。不過穿的人可不只銀行的精靈們,芬閣下,還有巴蘭女侯爵的執事們,也有人穿這樣的衣服。”埃夫倫如實告知。
西裝一大優勢,比起迷地傳統的貴族服飾還要好穿脫。所以待在那個家中,女侯爵的執事們也給自己做了,或預定幾套西裝。倒是女性套裝的窄裙在活動上沒有那麼便利,所以女侍們沒有將其當成日常的工作服而換裝。
皇帝作勢端詳了一陣後,說道:”不錯的設計。稍晚一點,讓你的父親帶上你,還有薩維爾家的人一起過來。你們現在退下吧。”
薩維爾男爵家,皇室御用裁縫。叫上這樣的人,看起來是老皇帝對穆哈謝別錫家年輕人的奇裝異服有些想法。畢竟這位皇帝在年輕時,可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物。但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應該只是個藉口吧。
皇太子這時說道:”既然我父皇吩咐了,你們就都退下去準備吧。今天還有其他重要的議題需要討論。”
皇太子納瓦夫順著臺階下,順便揭過了追究親衛中隊長,放跑或逼跑那位魔法師的責任。這件事情真要論起來,對皇太子也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就此揭過,便是父子倆極有默契的各退一步。老皇帝點了點頭,像是同意自己兒子的指示,也像是示意其他大臣,把後續的議案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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