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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同車,其實並沒有如外人所想象般,有那麼多話可以說,但卻又勝似千言萬語。至少法爾希德侯爵確認了幾件事情。
首先,他的父親對汽車的喜愛,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駕駛著汽車時,那喜悅與興奮的表情,就如同迷地的小男孩拿起他這一生的第一把劍一樣。不管這把劍有多破多舊,甚至只是一把木劍,但它對男孩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
另一件事情,則是從極少數的對話中,法爾希德侯爵知道了,他現在所乘坐的汽車只能算是特例,而非汽車中心常規制造的車輛型別。甚至這輛訂製車的價值,等同於大公爵名下所有領地與產業,一年多的收入……
聽到這一點,當兒子的都想親手掐死老子了……
我在宮廷裡頭,跟一群狼心狗肺的打交道,各種開源節流,差點沒把自己活成乞丐!一年多的稅收就這麼噴了,叫當兒子的情何以堪呀。
然後更加致命的是,這樣的車,老公爵買了兩輛。一輛是老頭子他自己的,一輛給了他的侄女──巴蘭女侯爵。
突然間,當兒子的不想跟老子廢話了。也許這才是父子倆在車上無話的最主要原因。
不過回到宅邸後,冷靜下來的法爾希德侯爵,還是得要開口。至少他要搞明白,這一回老父親的神速進軍,有沒有可能複製,需要什麼樣的條件,能不能成為常態的手段。這一切,都有可能使迷地的軍事行動,產生巨大的變革。
然而他從老公爵的回答中,得到了超乎想象的答案。
最為直觀的,就是公爵衛隊的配置變革。過去卡維大公爵的衛隊,在其他貴族眼中也是相當豪華的。武器、裝備雖然還是老一套,但一人三馬的標準配置已經廢除了。現今戰馬只保留一百五十匹會隨軍行進,而且這些馬還不是自己行走,是由特殊設計的卡車運載。
這批馬的用途,是讓重灌騎士衝陣用的。一如過去,作為戰場上的尖刀,撕裂敵人的軍陣。但在以前,整支公爵衛隊都能做到這件事情,如今只保留最精銳的一百五十人。剩餘的衛隊成員,當然是當作步兵來使用。
不要看這好像是降級了,騎兵變步兵。事實上迷地戰爭的慣例,騎兵除了衝陣之外,在纏鬥方面是不如步兵的。
一旦進入近身作戰,還能騎乘在馬上的,通常都是負有指揮職的隊長級人物,其他人都是下馬作戰的。即使是公爵衛隊,也會在進入纏鬥前,儘可能下馬與敵人交戰。’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說法,迷地也許沒有一樣的,但也有類似的思維。
這是因為在馬匹上的戰鬥,會有許多不便之處。而且不管再怎麼訓練,馬上的騎士與步行的戰士實力的上限非常高,但馬匹則不然。只要不具備魔獸的血統,這群吃草的四蹄生物,優勢不過就是高大與沉重而已。而這樣的優勢,在迷地的個人偉力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而大公爵大刀闊斧的改革,將公爵衛隊的行動力來源全部轉移到汽車上,是法爾希德侯爵難以想象的。
不過沒有隨軍的馬匹也沒因此而全部淘汰。這是因為汽車現在所能使用的地形有限,比起四條腿的馬,汽車更著重道路的平整與寬敞。而且汽車還需要補充汽油,也就是讓引擎能夠持續運轉的燃料。
但這些不方便之處,馬匹也不是沒有,只是方向不一樣而已。將兩者各方面的優缺點表列出來,逐一比較。法爾希德侯爵也不得不承認,汽車的優勢是大一些。別的不說,光是速度、運載能力,就是馬匹所望塵莫及的。
得要幾匹馬,才能發揮等同於一輛卡車的效益呀。光是這麼一算,當兒子的也覺得他的愛馬不怎麼香了。
在老公爵所提出的諸多資料中,大概最值得讓人高興的,就是卡車與汽車的成本,遠遠沒有訂製車那麼離譜。比對戰馬的價值,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甚至能說,比起養戰馬還要便宜。
正是這樣的評估結果,讓大公爵下了改革的決心。即使是當兒子,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當然,瞭解了汽車的內情之後,接下來父子倆要討論的,就是對外的說詞。
如今帝國首都裡,關於汽車的各種動作是風風雨雨的。只要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演變為巨大的政治事件。誰叫大公爵以前無聲無息的,突然來了一出三天進京的戲碼,嚇壞了不少人。所以父子倆對外的說法,以及對汽車的態度,都要拿出一個一致的章程來。
但就在他們準備討論之際,內廷派來了使者,召喚大公爵前去覲見皇帝。
對於皇帝的掌控能力,父子倆絕對不會有任何懷疑。只是老皇帝等不及在幾天後的新年覲見上,再單獨召見大公爵,而是趕在大公爵抵達國都的第一天,就下令召見,這樣的態度在過去可不常見。
在過去,除了特定親近之人,皇帝不是誰想見,都能見得到的。固然有安全問題,更多的還是為了維持’皇帝’的權威性與神秘感。
一般貴族來到皇都,只要非關緊急軍情,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好住的地方,安定下來再說;然後遞交覲見申請。運氣好,在三五天之後會透過執政會議,放到皇帝的御案上。至於老人家想什麼時候見,就看他的心情了。也有可能等上一年也見不到。
就算是皇帝主動召見,也是皇帝按照自己的行程安排,更不是說見就見的。而皇帝每日的行程,可能一個月之前就被安排好。臨時插隊這種事情不是說沒有,但很少見。
所以像這一回,一入城就被召見,法爾希德侯爵除了感到奇怪之外,也多了幾分擔憂。畢竟這段時間裡,皇帝對於汽車的態度並不明確。那位帝國的至尊究竟在想什麼,誰也猜不透。
自己兒子的憂心,作父親的當然察覺的出來。但比起兒子的擔憂,卡維公倒是更有信心,說道:”放心好了,不過就是進宮一次,就和過去無數次一樣。那個老東西有事情想要知道,所以把我叫過去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是說,你認為今日的宮廷,已經和往日不同了嘛。”
”這倒不是。不過還是請父親大人小心您的言行。陛下權威日重,已不是你離開的那時可比的了。雖然還不至於因言罪人,但被陛下疏遠,冷淡對待,所引起的一連串反應,即使是我們家族也是難以承受的。”
老公爵點了點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太在意,事實上他當初會選擇離開,何嘗不是有這方面的因素。
他,可比自己的兒子還要看得清。
差別在於,他有撒潑的本錢,他兒子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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