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丸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七十五章 義大利小夥子,魔法塔的星空,歹丸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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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道:“都收下吧。請再給我一份肉湯,麵包。還有──”林轉頭問,“──你要酒嗎?”
躲在某人身後的年輕魔法師如小雞啄米般點點頭,林便回頭說道:“再給我兩杯麥酒吧。這樣金額還夠嗎?”
“多了。”胖店主又塞了幾枚金幣回到林的手中,只拿走了兩枚,說:“自己找空位坐吧。”便離去做準備。
林之所以進門不鬧事,是因為他猜想會容忍一個人賒欠一些酒食的,人品應該不會壞到哪裡去。而且從他只拿部分,沒有全拿,就知道對方很懂得分寸。要知按照一般小酒館的消費水平,剛剛林所拿出的五枚金幣,大概可以在這裡免費吃吃喝喝很長一段時間。
這可不會是因為對方害怕魔法師。在聖城埃斯塔力生活的普通居民,面對魔法師時,態度通常是不卑不亢,而不會像奴婢一樣到處鞠躬哈腰,戰戰兢兢地活著。除了魔法師群體自我約束的自覺外,到處閒晃的監察官們也是一大理由。
魔法師無法完全脫離普通人群,就好像身分再怎麼高貴的貴族,也還是需要農民跟士兵來維持他的財富與權威。所以當魔法師與普通人發生糾紛的時候,出面仲裁的監察官大多是幫理不幫親。
但這樣文明的表現,也僅在聖城的光鮮處。不過對普通人來說,這樣的生活就相當不錯了。至於那些自願走進陰暗面的人,當然適用另外一套法則。不過只要不自己走入陰影底下,大家還是守規矩的。
這也是胖店主扔一個欠錢的魔法師出門,也不害怕的原因。當然,他自己雖然不會魔法,也是個有本事的人。但,開店總是做生意。既然欠賬有人還清了,他就沒有理由不繼續做生意。所以熱騰騰的肉湯與鬆軟的上好麵包,很快就被端上桌。同時還有兩大杯麥酒。
這些東西在小酒館中,算得上是最高檔的料理了。來自義大利的年輕穿越眾很久沒吃過這麼好的料理,再加上自己確實是餓了,當場就狼吞虎嚥了起來。
間中,當然夾雜著用義大利語和迷地通用語的交談。只是嘴裡吃著東西,講話含糊不清,情緒又激動,十句裡頭當真聽得懂兩句就很了不起了。
饒是如此,林還是大概釐清了這個年輕人的情形。
他是在兩年前,大約十四歲的時候,突然來到這個世界。跟某人的經歷差不多,被一個善心的老魔法師收留了。但是在之後就跟某人的經歷不同了,因為隔沒半年,那位老魔法師就掛了。之後他就獨自一人生活,直到今天。
“所以說,你身上的金穗線是假的。”
被揭穿的年輕魔法師,羞愧地說道:“是的,這是照料我的那位老魔法師的遺物。我是他最後一個學徒,在我埋葬他之後,我就收下他所遺留的財產,包括這件魔法師披肩。”
林喟然一嘆,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年輕人呀。難怪在自己的偵測中,這個年輕人的權能水平充其量就是個普通入門學徒而已,連一環都還夠不上。說道:“聽我一句勸,把那條金穗線拆下來吧。冒充魔法師的身分,要是被監察官查到了,事情可是很嚴重的。”
迷地因為冒險者的流動性,當一群人來到一處新的地點後,他們的身分判定就是個難題。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冒險者或魔法師自報什麼,新地點的人就會登記什麼。除了字首有‘大’,需要認可的稱號以外。
會這麼寬鬆,除了查證困難之外,另一個原因是沒有人必須為他人的負責,只有自己對自己負責。明明只是一個魔法學徒,卻要裝自己是魔法師,接下超出自己能力的任務,死的會是誰?
只是為了避免這樣的假貨,害死自己不打緊,還要牽連一同冒險的隊友,迷地對於這種冒充身分的人,還是會有罰則的。別以為可以罰錢或坐牢了事,通常不是一條胳臂、一條腿,就是一條命。
所以知道這位老鄉的情況後,林忍不住告誡對方,這種行為要不得呀。
像是知道自己這麼做,確實不太好,所以年輕人從善如流,一把就扯下了那條金穗線,收進懷裡。
而且老實說,擁有魔法師身分,或是學徒的身分,在這個世界行走,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分別。也許大家會對穿戴著金穗線的魔法師,表現得相當恭敬,但是該收的錢也不會少一分一毫。當他們發覺這個人就只是個紙老虎後,更是掛上十條金穗線都沒有用。
一些剽悍的人士,連正牌魔法師都敢動了,更何況是冒牌的魔法師。反而冒牌的還要擔心自己被揭穿的那一刻,會是什麼樣的死法。年輕人之前掛著,只是因為沒人提點,所以自己不曾注意。當有人揭破,這條金穗線可是收得毫不猶豫。
解決了那條礙眼的金穗線,兩人又忍不住互相詢問起來歷。那個年輕人只說自己是來自美第奇家族所統治的佛羅倫薩,要再詳細追問,卻也說不出更多東西來。從林的觀察中,倒不是刻意隱瞞,而是真的不知道。
而就某人所知的歐洲歷史,美第奇家族可是西歐的老牌貴族。但這麼一個家族的門第好像在十八世紀就斷絕了,而在此之前,佛羅倫薩一直是他們家族的老巢。這說明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十八世紀以前的歐洲人。
也因為那個時期的歐洲,知識還沒像現代的地球一樣普及,所以想詢問這個年輕人更多關於他家鄉的訊息,特別是他所屬的時間段,是一問三不知。只能說一些他印象中,佛羅倫薩的風土民情,而且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某人又不是歐洲歷史專業戶,講那什麼山、什麼水的,他根本無從推斷起。突然林想到一件事情,問道:“你知道教皇嗎?”
咬著麵包的年輕人眼睛一瞪,連忙嚥下後,胸前畫了個十字說:“我當然知道。”
“那在你的印象中,教皇是誰?”
“好像是庇護二世,不過也有聽說換成了保祿二世。我住在鄉下,對這種訊息並不十分敏感。”
……好吧,某人能夠記得清中國二十二史的順序,已經很了不起了。身為一個理科生,可沒有把皇帝列表背起來的本事,甚至也不曾查過,就更不用說天主教的教皇列表了。所以,白問了。
總之義大利年輕小夥子叫做李奧納多,沒有姓氏。
十八世紀前的歐洲平民沒有姓氏,很正常。那個時期只有貴族才有姓氏。
李奧納多這個名字,沒感覺。這在義大利地區算菜市場名了吧,想想後來拍鐵達尼號的小李子。歐美人士動不動就二世三世十幾世的,可不是沒道理的。
無家可歸,號稱什麼都能做。所以在他吃飽喝足之後,林就帶著他回家了。光憑那一嘴義大利語,某人就不可能放任他流落在外。老鄉情誼,不就是能幫襯,就幫襯嘛。後來出問題的話,就後來再考慮。因為怕出問題所以不去幫忙,自己會更過意不去吧。
再說對方明顯和自己來自於不同的時代。為什麼?這個問題某人不探明究竟,那簡直睡不好覺。反正現在對方無處可去,生活拮据,家裡多一張嘴巴也沒多費事。
李奧納多也不是沒問起某人的來歷。但一個小年輕的嘴肯定比不上林這個也算是混出名堂來的老油條,只說自己是來自佛羅倫薩東方再東方的國度。可惜這個年輕人只知道顎圖曼帝國,不管是大明還是大清,他就只是搖頭。所以要確定他來的時間段,還需要努力。
拎一個大活人回家,大夥兒也沒有說些什麼。反正客房還很多,請瓦娜收拾一間後,李奧納多便睡下了。
照他自己所說,這陣子過得可是相當難熬,尤其風雪天寒的,時常被凍醒。再這樣下去,搞不好哪天就醒不過來了。所以有間不會漏風的房,有一床被褥,他可是激動到說不出話來。也顧不得客套,就住了下來。對他而言,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聽到鄉音,也是件不可多得的事情。
受苦好多日子的李奧納多,好不容易有個舒適的環境,一下子就睡著了。他也不怕被人賣掉還什麼的,反正就爛命一條,好像也不能更糟糕了。
但是剛吃吃喝喝,談了一筆生意回來的人,就沒有那麼快想睡。有關汽車的事情,今天談的也都是一些準備層面的事情。要落到實處的生產與研究章程,靠那群人可不成,得自己規畫出一套來才行。
可是更多的心思,還是在穿越這兩個字上。會想跟嘉隆商會的人接觸,很大一個原因是懷疑對方祖上同樣也是穿越眾的背景。今天見面之後,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而且也看得出來,跟自己不是一個時代的。
首先是他們的護衛裝扮、使用的武器,一股濃濃的近代化軍隊風格,但是對於‘汽車’又一無所知。其次他們掌握很多農作物種類,包括香料,而且有很多種類都是該商會所獨有的。再加上那些獨佔品種,其實都是地球的某種食用植物。
所以林推估對方祖上的背景,很有可能是法國殖民地時代的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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