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丸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九十三章 銀鬚的未來,魔法塔的星空,歹丸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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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跟其他銀鬚矮人比起來,弗蕾亞要知進退許多。她大概也知道某人不喜歡那些給人高高在上感覺的稱呼,所以就學烏佐夫的稱呼方式。她認真地問道:“按照您的看法,您覺得銀鬚矮人的未來會是如何?”
看著總是笑瞇瞇,從不生氣的女矮人,難得地扳著一張臉,問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林也知道這種時候不好糊弄,反問了一句:“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我沒有牽掛,也沒有包袱,當然是希望聽到以你的見識,作為一個旁觀者的真正想法。看看是不是跟我這個待在那裡頭的人一樣,有著同樣的擔憂。”
“我倒也說不上是擔憂,畢竟那是你們一族的事務,跟我無關。但要我說的話,就是銀鬚矮人終將滅亡吧。”
話雖聳動,幾個銀鬚矮人也表現頗有不忿,但弗蕾亞卻說:“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但我可不可以知道,您是如何做下這個判斷的嘛。是因為生育的問題嗎?”
弗蕾亞一問,反而讓她三個同伴都安靜下來。他們也都想聽聽看某人的說法。
看到大夥兒一副認真的模樣,反倒讓某人感到彆扭起來。想了想,才慎選著措詞說道:“跟有沒有辦法生育,其實沒有多大的關係。假如妳把整個族群看作是一個人,那麼對這個‘人’而言,無法生育的問題其實只是一項疾病。只要發現了,又願意治療,就一定有辦法可以醫治。”
“也就是說,是銀鬚一族整個族的做法與風氣出問題囉。”
“以我自己為例子吧。”某人不想把話說得太直接,而是以自己的情形說道:“我時常會後悔,為什麼當初要離開大賢者之塔。在魔法塔的保護下,我可以說是無憂無慮的,不會有什麼難以處理的威脅。畢竟深淵大君都幹掉一個了,就算對方沒死透,也證明了至少要到那種程度的敵人,才有可能對那時在魔法塔中的我造成威脅。這些事情,你們問芬或那個兩丫頭,她們都能證實。──”
巫妖雖然沒反應,但兩個少女還是點了點頭。
“──但是當初沒有離開的話,我之後的生活大概就會是一成不變的吃飯、睡覺、研究夜裡的星空,如此終其一生。也許在我原有的基礎知識下,我一樣可以取得如今天一般的成就。但,要花上幾倍的時間呢?或者該問,沒有世界樹瓦德沃的幫助,以及這五年的時間,在旅程中的所得與所見,我真的有可能像今天的我這樣嗎?──”
物理學跟數學最大的差異在於,數學可以單純的紙上作業,但物理卻需要與實際觀察的結果互相驗證。在沒有找到足以證明的確切現象之前,任何理論都難以真正步入殿堂。
“──我的家鄉有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誠然穩定且安逸的生活,是每個人都會追求的。但是世間萬物隨著時間不斷推演,他們會有持續的變化。而在這樣的變化中,我不變的話,這不就是一種退步。你們銀鬚矮人的和平武裝,相較其他種族的各種武器確實是非常強大。但我就問這麼一句,從你們離開矮人帝國,遁世於地底至今,和平武裝可曾有什麼變化?它與數千年前相比,強大了多少?再給你們數千年的時間,能有不一樣的結果嗎?在你們眼中,你們這段時間所看到的外界一切與其他智人種,依舊是你們眼中的愚昧不堪嗎?你們覺得,銀鬚一族的先人們所留下的遺產,還有多久的時間就會變得一文不值?別的不說,和平武裝在我面前與破銅爛鐵無異。假如沒有任何改變的話,你們認為需要多久,銀鬚矮人的驕傲將無法抵抗除了我以外的外敵入侵?”
接連幾問,問得四個矮人啞口無言。
一改原先嚴肅的表情,林微笑說道:“其實你們會離開自己的家鄉,就是察覺到了危機。也許還無法明確地認知那是什麼,但你們心裡頭也隱隱有改變的想法,這是好事。但能夠走多遠?卻不是他人所能掌握,或應該去關心的事情。一切都源自於你們自己的選擇。假如當初在大賢者之塔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接下來的發展,估計我也會選擇留下,就這麼平穩地度過一生吧。冒險什麼的,果然不是我會去做的事情呀。”
雖然前面的幾個反問聽起來,很有激勵的效果。但某人最後的轉折,卻是讓眾人都想打他。
林卻是很理直氣壯地說:“在入駐大賢者之塔前,我可是努力過了啊。既然之前都這麼努力了,那麼之後我貪圖安樂又有什麼不對。那裡可是我原本預定的埋骨之地呀,只是最後又被趕出來了。既然守不住我的成果,就只能繼續努力囉。少壯打拼,遲暮享福,接下來就是交代後事,兩腿一蹬,人生就是如此。我一個人走就走了,反正沒了我,其他人一樣能活,這個世界依然執行;我就這麼順順當當的過完一生,有錯嘛。但是當一個族群走向遲暮的時候,你們認為‘它’還能撐多久?依附在其下的人,最後又會發生什麼?”
長吁了一口氣,弗蕾亞用銀鬚矮人語,對著自己的同伴說:‘吾友,我想人類的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為什麼了。’
瑪麗特不死心,繼續嘗試說服:‘假如妳覺得族中有不足之處,難道不是我們一起努力去改變嗎。留在外面,幫助不了任何同胞。’久久書閣
‘我連妳都改變不了,我如何去改變其他人?我用什麼身分去改變其他人?妳看看妳自己,瞧不起妳所看到的一切。開口閉口就是族中如何,我們來做會是如何,拿出銀鬚的名號來又可以如何。妳只想著守住傳統,認為那就是全部。我沒意見,那是妳的生活方式;或者說,那是你們身為族長的繼承者,數千年來不變的方針。那好,我也接受,但請不要阻止我去追求新的事物。我尊重妳的想法,但是妳能不能也請尊重我的。’
‘弗蕾……’
不等同伴再勸,弗蕾亞滿意地左右欣賞著手上的戒指,細細感受其中的力量。至此,她才真正相信這是個沒有錯誤的選擇。
對銀鬚矮人內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戲,某人只覺得,不意外。比較銀鬚矮人,以及迷地可見的一般矮人,就會有一種感覺,銀鬚一族的想法與做法屬於異類,難怪最後他們會與一般矮人分道揚鑣,遠遁隱世。
然而弗蕾亞跟其他三個銀鬚矮人相比,又是屬於異類。跟她最談得來的,居然是卡雅那個悶瓜葫蘆。她的很多想法,意外地讓某人感覺像是地球很多自主女性會談會說的事情,而不像是一個迷地的土著。
所以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某人只覺得這是早晚的事。任何群體中,難免會有格格不入的怪胎。假如不是將對方羞辱到自殺,就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脫離群體,開拓出自己的一片天。
某人當然不可能裝死,什麼話都不說。本著勸和的念頭,他也不可能把話說得太死。“妳想清楚就好,我沒意見。不過我也得說一句,什麼時候想要摘下這枚戒指還我,都沒有問題。反正這又不是什麼不可違背的契約,這句話對你們所有人都一樣。”
這時賴利表情痛苦地伸出了手,也要去拿一枚戒指。不過林卻是先一步,將剩餘的戒指用閃現術收回手上。他看著一臉驚愕的矮人,帶著歉意笑了笑說:“不要因為衝動,做下任何決定。你們現在還在一起,有很多時間可以考慮,互相討論。我希望這些是讓人收下之後,會感到安心與開心的禮物,不是會讓人感到痛苦與不舒服的東西。──”
將戒指妥善地收進口袋中,
“──而且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自身安危的問題。當初會帶你們離開,就有承諾過會照顧你們所有人。假如遇到生命危險的話,我就會盡量去幫助你們。不會說只幫弗蕾亞,卻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弗蕾亞又問道:“先生,它們有名字嗎?”看某人有些狀況外,女矮人指著手指上那不起眼的戒指,說:“你造了這些小可愛,不會都沒有幫它們取名字吧。”
“喔,這個喔。”林舉起了自己的手指,說:“獨一戒,眾戒之母。──”
指著芬,
“──火之戒,代表博愛。──”
又指向奧古斯都,
“──風之戒,代表自由。另外一枚三戒是水之戒,代表平等。七戒之名為七寶,分別是金輪、白象、紺馬、神珠、玉女、居士,妳手上那枚剛好是排最末的主兵。九戒為九字,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烏佐夫手上是行戒,艾吉歐是皆戒,哈露米是鬥戒,卡雅是陣戒。”
這時哈露米不滿地叫道:“欸,為什麼感覺我們的戒指取名很隨便。就不能換一個嘛。”
“怎麼會隨便呢,抱朴子的六甲秘祝,這裡頭可是有大學問呢。假如不要這個的話,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如何?烏佐夫手上是九號,艾吉歐五號,妳是三號,卡雅六號。”
“欸~。”這下是拿到九戒的人,都發出不滿的聲音了。唯獨那個不懂事的孩子,直接把戴著戒指的手指頭,整支塞到嘴巴中,愣愣地看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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