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教工休息室和奇怪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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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利維教授很快聽說自己學院中出現了一個天才,可以在沒有魔杖的情況下懸浮起一塊小蛋糕。
“真是難以置信!”他有些生氣地尖聲說,“費爾奇也就罷了,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懷疑安東尼教授!”
斯普勞特教授開心地說:“公平點,菲利烏斯,你要考慮到亨利在學生心中的形象。”
目前看來,她的學院因為安東尼的一時興起受到的影響最小。這群學生是對“論炸香腸可以作為魔杖的可能性”之類的課題最不感興趣的群體之一。在他們看來,炸香腸就是炸香腸,自己的魔杖就是自己的魔杖,如果有一天奧利凡德開始賣烤腸了,他們再考慮這個問題也不遲。
“當然了,一個二十七歲沒學會幻影顯形的麻瓜研究學教授。”安東尼說,“謝謝你,波莫娜。”
布巴吉教授笑了出來,向安東尼手中塞了一把冰耗子糖果,巧妙地轉移了話題:“看起來當我們不在學校的時候,你就不太在乎校規了啊。”
“什麼,還有校規?”安東尼故作驚訝地說,“我以為那都是教授隨口編的。”
在海格的小木屋喝下午茶的時候,韋斯萊家的小兒子試圖向他確認學校中是否有“圖書館的書不能帶出城堡”之類的規矩。
在確認了題設中的不過是一本公共區域的魁地奇書籍後,圖書館常客安東尼相當確定地告訴他絕對沒有(“只是想一想,如果不能把書帶出城堡,海格要怎麼借書?”),並收穫了關於一位教授如何在魁地奇比賽前夕沒收了書籍,並隨口扣了一個學院五分的故事。
當著另一位教授的面,赫敏起初還想遮掩扣分雙方的身份,但哈利·波特的表情已經洩露了一半的故事,而當羅恩脫口而出“他們斯萊特林就是喜歡玩場外招數”時,另一位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了。
“有幾條確實是隨口編的。”弗利維教授若有所思地說,“我記得上一任拉文克勞院長禁止任何人把鞋子頂在頭上,除非他們稱它為帽子。”
布巴吉教授說:“什麼?”
“我想伱應該可以在圖書館的檔案室中找到它。”弗利維教授說,“校董會透過了這一條。”
安東尼的牙齒被冰耗子凍得吱吱響,聳了聳肩:“為什麼不呢?除了可能會浪費墨水,我找不到反對它的理由。”
……
斯普勞特教授也問起了禁林中死去的獨角獸:“那隻可憐的生物——究竟是怎麼回事,亨利?”
“我不清楚。”安東尼說,“我也正困惑著呢。”
對他而言,他願意信任整個學校,可是如果一定要選出什麼人殺害獨角獸,他寧願優先考慮自己的同事而非學生。
實力當然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他難以剋制地覺得如果兇手不惜承受獨角獸的詛咒,只是為了在費爾奇的監督下將馬桶擦得鋥光瓦亮,即使是在魔法世界裡,這件事情也未免稍微有些不合情理了。
聽說禁林中有隻獨角獸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殺害、留下了兩隻小獨角獸後,布巴吉教授搖著頭說:“禁林裡有太多奇怪的東西了,生出什麼我都不奇怪。”
弗利維教授和她解釋了獨角獸的血可以做什麼(“延續生命,無條件延續生命。代價?獨角獸的詛咒,半死不活的生命。”),尖聲說:“貪婪,安東尼教授,這肯定是智慧生物做的!”
“我同意。”安東尼說,“但這也讓人更加難受了。”
斯普勞特教授點點頭:“這是謀殺。”她捧著杯子,算了算日子,“天啊,那天我原本要去禁林採摘草藥的,但是我臨時給奎里納斯送白鮮去了。”她將更多的牛奶加到了自己的茶杯中。
她一直板著臉,好像在生自己的氣。即使安東尼和她聊起自己馬上打算帶學生參觀她推薦的那個植物園,她也沒有高興太多。
……
或許因為獨角獸屍體上那縷亡靈魔法實在過於熟悉,安東尼今夜難得沒有繼續自己夜夜重複的噩夢,而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他和海格一起在禁林中看到了一匹長著翅膀的獨角獸。海格高喊著你不屬於禁林,獨角獸扇動翅膀想要飛起來,但是它提著一個超市購物袋,裡面裝著特里勞尼教授、斯內普和費爾奇。
安東尼穿著收銀員的衣服,追在後面喊先生等一等,您的找零沒拿,然後從兜裡掏出骷髏貓扔了過去。骷髏貓一揮爪子,獨角獸轟然倒地,銀白色的血流了一地。
特里勞妮教授踢踢踏踏地從購物袋裡跑了出來,嘴裡神神叨叨地說著什麼血腥和殺戮,她的下半身是灰色的驢子。費爾奇喋喋不休地替安東尼數他違反了多少條校規,並大發慈悲地告訴他只需要把桃金娘的盥洗室洗一遍。斯內普則得意地說獨角獸身上也有一些非常珍貴的魔藥材料,拿起處理魔藥的銀色小刀對著獨角獸屍體來回比劃。
就在小刀落下去的時候,獨角獸的屍體突然變成了奇洛教授,斯內普的銀刀落到他身上。禁林的樹木原來是一群學生,他們圍繞著安東尼,像唱詩班一樣用多聲部為他描述斯內普為了獲得黑魔法防禦術的教職,如何將奇洛教授身上臉上劃出一道道的傷痕。
在學生震耳欲聾的合唱聲中,安東尼驚醒過來。他起身環顧四周,窗簾正好端端地拉著,貓和老鼠團成一團,縮在床角處小精靈提供的一箇舊抱枕上沉沉睡覺。隨著他坐起身的動作,抱枕的流蘇輕輕晃著。
他在床上坐了一陣,披上外套悄悄走到辦公室外。學校裡漆黑一片,四寂無人。
一幅畫像被他驚醒,大聲地問:“誰?”
安東尼沒有回答,只是頂著幻身咒,漫無目的地在城堡中游蕩。從視窗望去,一牙新月遙遙墜在禁林上空,寥寥幾點星星掛在天上。他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什麼命運的指示。
“如果夢境想告訴我什麼,它最好說得再明白一些。”安東尼咕噥道,“我的天目緊緊閉著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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