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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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賜聞聲轉頭，卻見一個與他長相有幾分神似的妙齡少女正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著他。

“玥玥？”

啪嗒。

少女手上的洗衣盆掉在了地上，眼眶瞬間泛紅，怨恨地看了秦天賜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玥玥！”

秦天賜鬆開男人立馬追了上去。

男人見秦天賜離開又囂張了起來，冷不丁譏諷道，

“切，找雞找到這裡來了，也不嫌髒！”

誰知下一秒秦天賜就折返回來將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和盆子撿了起來，順手又給了那男人一巴掌，

“讓你嘴賤！”

男人一臉懵逼，只能眼巴巴看著秦天賜朝著秦玥玥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

“玥玥，你開門！”

安置房的地下室裡，秦天賜隔著鐵門的縫隙呼喊著。

“你滾啊！誰讓你回來的？！”

秦玥玥一邊哭一邊對著秦天賜嘶吼道，

“這個家不需要你，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

秦天賜看著自己親妹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內心有些絞痛，但還是強壓下情緒說道，

“你先把門開啟，我跟你慢慢解釋好嗎？”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秦玥玥崩潰不已，“你入獄這三年，渺無音訊，連個電話都沒有，我和媽都以為你已經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聞言，秦天賜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當初被判了強姦未遂的罪，本來只是被關押進普通監獄，但由於那次自殺被老頭救了後，就秘密將他調往了龍國最恐怖的陵都監獄，天天讓那裡面的犯人來給他做陪練。

這三年他幾乎是屬於人間蒸發的狀態。

見他沉默不語，秦玥玥哭得更委屈了，

“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媽為了找你去求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來家裡催債？！連家裡的老房子都賣了，都是為了替你還債，秦天賜，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我……”

秦天賜被懟得啞口無言。

他的身份是屬於S級的保密狀態，一旦被他國間諜查到，秦玥玥和母親將會被捲進無窮無盡的危險當中。

萬般無奈，最終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是我對不起你們，媽還好嗎？”

“你覺得會好嗎？”

秦玥玥反問，“媽去年就已經重病臥床，現在……”

“你說什麼？！”

秦天賜失聲驚道，“媽怎麼了？”

秦玥玥被秦天賜突如其來的氣息給嚇得停止了哭泣，剛想說什麼卻聽秦天賜再次呵斥，

“開門！讓我去看看媽！”

秦玥玥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啟了鐵門，秦天賜立馬衝了進去。

這才發現這地下室又冷又潮溼，而且都是亂竄的老鼠，惡劣的生活條件讓他眉頭擰成了川字。

他環顧四周，最終在角落裡一張極其破舊的房間裡看到了骨瘦如柴的婦女。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微弱的呼吸，秦天賜甚至還以為床上躺著的是一個死人。

秦天賜放緩腳步，小心翼翼地來到床邊，蹲了下來。

“媽……”

秦天賜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三年未曾流淚的他此時眼眶已然佈滿了淚水。

周桂蘭聽到他的聲音後，本來平靜的呼吸突然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便帶著虛弱的聲音顫抖著，

“是……是天賜回來了？”

秦天賜緊緊抓著周桂蘭的手，哭成了孩子，

“媽，是我，天賜，我回來了！”

周桂蘭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連忙強撐著虛弱的身子爬起來，在昏暗的環境下探索著，最後摸到了秦天賜的臉。

“天賜！真的是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嗎？”

說著她也哭了起來，只不過她的正眼卻沒有往秦天賜方向看去，而是一直用粗糙的手摸著秦天賜。

“媽？你……你的眼睛怎麼了？”

秦天賜發現了異樣，在她眼前揚了揚，發現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入獄了後，媽的眼睛就哭瞎了，後來蘇晴那個女人帶著人過來討債，還把媽一隻耳朵給打聾了！”

秦玥玥走進來後冷冷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怨恨。

“你說什麼？”

秦天賜聽後呼吸一窒，強壓著怒火問道，“該賠的錢，我們家已經賠了，彩禮都沒要了，她還要討什麼債？”

秦玥玥看了秦天賜一眼，冷笑一聲，

“秦天賜，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裡演戲？法院判了你三年刑期，賠償五十萬，但這只是你個人賠償，那個女人後面又起訴了，法院足足判了我們三百萬的精神損失費，我們家哪來的錢幫你賠？”

聽聞此話，秦天賜只覺得怒火在心中瘋狂燃燒著，他沒想到蘇晴那個女人竟然如此狠毒。

自己只是蹭了一下就被她告了個強姦罪不說，賠償了五十萬她還不滿足，甚至還差點把他搞得家破人亡。

這個仇！他記下了！

而一旁的周桂蘭在聽到秦玥玥訴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連忙安撫著秦天賜說道，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只要人回來了就好，兒子啊，那些錢，媽一定會想辦法幫你還上的，你可千萬別再做什麼傻事了啊！”

說著說著，周桂蘭再次哽咽了起來，可見這三年來她受了多少的委屈。

秦天賜看著母親如此模樣，心中別提有多難受了。

他強忍著快要吃人的怒火，安撫著周桂蘭道，

“媽，放心，兒子回來了，就不會讓你們再受任何的委屈，蘇晴他們一家，會付出代價的！”

“你還想幹什麼？”

秦玥玥一聽他的話差點跳起來，

“秦天賜，你還嫌害這個家害得不夠慘嗎？你拿什麼讓他們付出代價？你能不能安分一點？三年的牢獄還不夠你吸取教訓的嗎？”

對於她的不信任，秦天賜並未解釋什麼，而是將手指捏住了周桂蘭的脈搏，淡淡道，

“坐牢，我不在乎，但是家人，是我的底線，蘇家不滅，我秦天賜，枉為人子。”

此話一出，秦玥玥怔了怔。

她看著秦天賜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認真表情，忽然覺得十分陌生。

不過很快她便回過神來自嘲地笑了笑，

“就憑你這個勞改犯嗎？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外面的變化有多大？蘇家早已經……”

“不要說話！”

秦天賜打斷了她，“我要幫媽把病治好。”

“治病？”

秦玥玥更加無語了，“你知不知道媽已經終生殘疾了，連醫生都說就算做手術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二，你拿什麼給媽治病？你有錢嗎？”

秦天賜這時鬆開周桂蘭的手，淡淡笑道，

“不需要去醫院，這點小毛病，我能治好！”

“你？”

秦玥玥滿臉不可置信，“秦天賜，你不會是在牢裡呆傻了吧？你一個大專文憑，竟然說能給媽治病？”

“兒子啊，媽知道你關心我，媽的病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

周桂蘭這時還不忘安撫秦天賜，不想讓這個剛出獄的兒子內心裝著太多的內疚，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誰知秦天賜完全不顧及母女二人的阻攔，將周桂蘭躺下後便拿出了三根銀針，拍了拍她的手道，

“放心，媽，我說能治就能治，很快你就看到我和玥玥了！”

說罷，他便在秦玥玥詫異的目光下，三根銀針緩緩浮現出一抹淡藍色的光芒，輕輕扎進了周桂蘭腦袋上的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