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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又在好幾次跟秦牧的配合下,她很輕鬆地取得了對方的些微信任,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了。
但她總怕被這些日子迷花了眼睛,提醒自己,不可忘了任務。
她始終無法忘記,人牙子見她容貌絕色,旋即打算高價把她賣到煙花柳巷,絕望之際,是秦牧救下了她。
那天夜裡,星光點點,他的眼睛深邃又明亮,似那山澗的潺潺流水,即使在夜幕的籠罩下,也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樣子來。
秦牧親自教她讀書寫字,教她規矩禮儀,帶她縱馬奔騰,她所會的一切,都是他親自傳授。
她體驗著前所未有的一切。
那時她才十四歲,情竇初開就似那風撩起的大火,燃燒得猛烈。
她動了情,對秦牧的話當了真。
秦牧說,待她功成身退,便留在他身邊,許她想要的一切,包括自己。
辛丑元年,七月初七,卯時九刻。後宮裡,寂寂無名的虞貴人,崩逝。
新帝賜號,獻。
享年十八歲。
…………
“聽說昨兒又送了個美人入宮,我聽前院兒的人講,那姑娘長得極美,怕是以後這裡的日子,又有好戲瞧了。”
“如今東宮內空虛,是該進人了。可聽說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婆子掩嘴,低聲湊近嘀咕,“是五皇子送來的,據說原是個秀才家的小姐,後面家裡落魄了,險些被賣,五皇子見那女子貌美,便買了送來討好太子。”
“原來是這樣……”
花園內,嬤嬤和個小丫鬟,在前頭給主僕二人帶路。
後頭跟著的女子,一身普通棉裙,渾身上下無任何值錢首飾,看著眼前的一切富庶景象卻神色冷淡。倒是身旁的丫鬟青柳,瞧著東宮內繁華的景色挪不開眼。
抬眼望去,東宮內以金色琉璃瓦為頂,陽光傾斜而下,顯得格外的巍峨。
雕龍畫棟,亭臺水榭,池水清澈,隱約可見其底部歡快的小魚兒。
主僕二人跟在嬤嬤身後,七拐八拐,才來到一處偏僻地兒停住腳步。
“到了,姑娘日後便住在這裡吧。”嬤嬤不冷不淡地說完,便準備轉身離去。
虞涼月看到熟悉的望月閣,眼神裡一半懷念,一半複雜,藏在袖口裡的小手緊緊攥著,一切都跟上一世全然一樣。
老天憐憫她死得冤枉,給她機會重頭來過?
那她必定不辜負。
一個溫軟的聲音響起,“嬤嬤請留步。”
“姑娘還有何事。”嬤嬤語氣有些冷淡,扭頭看向面前女子。
一身天青色衣裙,頭上只著簡單的銀簪,但難掩其姿色,女子長得乖巧,垂著眼,臉兒紅紅,聲音柔得彷彿要擠出水來,那輕聲細語的樣子,饒是見慣了美女的嬤嬤,都怔愣了一瞬。
虞涼月上前悄悄遞過去一個荷包,嬤嬤從善如流收下,見荷包樣式普通,剛蹙起眉頭,旋即察覺到荷包內輕飄飄一片,臉上又勾起一抹笑意。
“嬤嬤今日帶路辛苦了。”
虞涼月給了銀票,卻絕口不提自己要什麼,絕美的臉頰上滿是嬌嬌柔柔的笑意,“我初來乍到,往後的日子只怕難過,嬤嬤且收了禮,咱們常來往。”
上一世她不懂小鬼難纏的道理,不得寵時,可是狠狠吃過虧。
她不圖這些人什麼,可給了銀兩,至少能讓她們有所圖。
有所圖,便不至於使絆子。
這荷包一遞,老嬤嬤臉上便多了兩分真切的笑意。“姑娘是有大出息的。”
說罷便帶著人走了。
“姑娘!這院子真好!”
這頭,青柳已經興致勃勃地談論起望月閣來,臉上還帶著對往後日子的熱烈嚮往。
屋內雖說擺設不如在五皇子府上時,但院子勝在寬敞明亮。
比之那個狹小的院子不知好了多少。
虞涼月看著青柳鮮活喜悅的樣子眼神柔和了下來,青柳還在,真好。
上一世青柳是怎麼死的呢?
她記得,太子逝世,當今陛下年邁,眾位皇子年富力強,群起紛爭,整個京內亂作一團。青柳為護著她去到秦牧身邊兒,被亂刀砍死,慘死街頭。
臨死前抱著那些兵匪的腿,大喊著讓她跑,無論對方如何踢打,都不放手。
見她怔愣,青柳拿起掃帚笑道:“姑娘你歇會兒,奴婢收拾一下,姑娘也住著舒服。”
虞涼月制止了她,“不必急於一時。”
“可是這屋子不收拾好,若是晚上太子來姑娘處,看見了成什麼樣子。”青柳還是拿起掃帚一邊兒打掃,一邊頭也不抬地回道。
“太子今天晚上不會來的。”
虞涼月記得,上一世她進東宮,太子忙於政務,她受到冷待許久,才等來太子幸了她,有了一個身份。
這輩子……
她柔嫩無骨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子上發出“叩叩”的聲音,心中想著破局的方法。
她既然命定要來東宮,那就不可重蹈覆轍。
機會。
就算沒有機會,她也得給自己創造一個機會。
把秦司珩牢牢地攥在手心。
想來,她送出去的銀子很快就會有回報了。
那位老嬤嬤,可不是一般的嬤嬤,在太子妃身旁,說話很是有些分量。不過還不夠,這院子恰好在那地方附近,太子會出現在那地方的日子,她估摸著時間就在這兩天,真巧。
倒像是老天爺把機會送到她面前一般,若是不抓住,豈不可惜?
虞涼月指尖輕叩桌面,盤算著日子。
待到了晚間,果然有幾位丫鬟端著兩盤子東西來到了望月閣。
“姑娘,這是太子妃賞的。”
虞涼月看著盤子裡的布料和首飾,纖細柔嫩的小手輕輕撫上。
入手絲滑,面料一看便知道是上等的,顏色更是鮮嫩至極的粉……若是膚色不白,穿上便是災難,好在她一身雪白的肌膚似雪白的緞子一般,就算是這等豔麗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她也能自信壓得住。
上輩子,秦司珩第一次幸她那一晚,她便是穿的粉色。
虞涼月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來。
“把東西收起來,這布便裁了吧,做成衣服,想來不日便能用到。”
青柳不明白自家姑娘為何如此說,但她不會多問,只認真做事。
過了兩日,天氣微涼,走在東宮內的石子路上,微風拂面,虞涼月身穿一件湖藍色衣裙,首飾就只著一根銀簪,清淡素雅,就這麼徑直地朝著一個偏僻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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