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六十六章 洗滌許敬宗,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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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一番話讓許敬宗感覺很舒服,那是當然的,想當年在禮部苦成什麼樣了,事事都要自己來辦。

好在如今的禮部交給張大安來接手,禮部也因此精簡了不少人。

遣散的人多數都去了崇德坊,或者去了驪山。

在遣散時給了不少銀錢,那些銀錢都是驪山出的。

現在已升任了中書省侍郎,許敬宗才覺得身上的擔子輕鬆了許多,當年以來懸在心上的石頭也落下了。

家裡多了一個孩子,許敬宗近來每每去弘文館接他,又帶他來用飯。

想起了當初縣侯告誡的話語,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注意分寸,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現在再看狄仁傑這個小胖子,許敬宗覺得自己的心正在被一次次地洗滌著。

貞觀十四年到了冬季,兩個道士走出了朱雀門。

他們的腳步堅定,一步步走出了春明門。

宮裡傳言,袁道長與李道長面見了陛下之後,說了許多,並且獻上了這一次的成果。

至於獻上的是什麼就無從得知了。

長安城街頭,一批從驪山畢業的年輕人一進入城中就十分搶手。

無它,就是因驪山的技藝好用又超前。

松贊干布站在這一個人面前,在他面前放著幾樣東西,是擺著攤要賣的。

“這是貞觀尺,這是貞觀瓜。”

松贊干布蹲下身,觀察攤上的一把尺子,還有半隻乾癟的南瓜,這南瓜都乾癟了肯定是不能吃的。

他問道:“你剛從驪山學藝歸來,就要將手中的這兩樣好東西賣了?你可知驪山尺在坊間價值五百錢。”

那人低聲道:“敢問,你買不買?”

松贊干布猶豫片刻,拿出一塊銀餅遞上,他打算買下這個貞觀尺送去吐蕃。

坊間傳言,有了這個尺子可以將鑄造工藝提高許多。

雖不知是否真有這般神奇,至於要怎麼用就涉及松贊干布的知識盲區了。

吐蕃要是有像樣的工匠就好了,就不需要整天想著用牛糞來砌牆了。

等他再回頭一看,那賣尺子的人已經走遠了。

趁著四下沒人注意,松贊干布小心翼翼收好了尺子。

賣尺子的這個人叫魏哲,原本其祖上乃是北地門閥,不過家世凋零後去了西面的隴右,成了隴右的門閥,到了其父這一代,只能混個隴右府參軍。

因朝中施行科舉,魏哲不能以門蔭入仕,只好硬著頭皮來科舉。

魏哲來到一處坊市,在這裡見到同樣是前隋望族出身的張柬之。

倆少年臭味相投,魏哲賣了尺子與南瓜的銀錢就來這裡吃酒。

張柬之道:“本想與你引見仁杰的,但他酷愛讀史書,對了……你去驪山做什麼?”

魏哲痛惜道:“當然是去驪山拜謁仙人,後進了驪山的技術院,一留就是大半年,還是未見仙人一面。”

張柬之淡淡道:“狄仁傑見過。”

“當真?”

“嗯。”張柬之目光幽幽地看著他,“驪山技書院的學子是不入仕的。”

“所以某賣了尺子與南瓜,從此與驪山再無瓜葛。”

張柬之狐疑道:“你該不會想要拜在仙人門下,靠著仙人舉薦入仕!”

沒等魏哲解釋,張柬之怒喝道:“好你個隴右殺才,竟想這等旁門,你這樣成不了才的,你不可能與某家這般出類拔萃。”

魏哲小聲道:“其實在下此來長安,還要去見趙國公。”

“趙國公?”

“嗯。”魏哲的神情終於恢復了正形,也多了幾分嚴肅,“自天可汗即位以來,屢屢削減隴右兵員,還一次次削減諸多門閥的田地。”

魏哲越說越失落,“隴右門閥中某家成了最為凋零的一支,就讓在下來長安,想問問趙國公的意思。”

張柬之上下打量他,這人穿著粗布麻衣,衣衫打著補丁,顯然是生活落魄,不像是高門子弟的做派。

不在乎隴右的形勢如何,他只聽到了見趙國公這句話,酒水倒入碗中,小聲道:“能否帶在下引見給趙國公,就算是不能引薦入仕,多聽一些科舉方略也是極好的。”

魏哲怒道:“好!你也是混賬。”

與張柬之喝了一頓酒,到了第二天,魏哲就帶著張柬之一起去見趙國公。

倆人在門前徘徊了許久,總算是見到了剛下朝的趙國公。

長孫無忌一邊聽著身邊侍從的話語,目光見到了站在門外的兩個小子。

張柬之自然就不用提了,他混跡長安城與一群權貴弟子玩鬧。

再看另一個,長孫無忌沉聲道:“隴右來的?”

“回趙國公,小子魏哲乃隴右參軍府而來,家父乃隴右府參軍……”

“行了,老夫知曉你是誰了。”長孫無忌沉著臉走入府中。

倆小子先是試探,後見沒有阻攔便壯著膽子跟著。

隋楊起於隴右門閥,李唐江山也起於隴右門閥。

早在前隋之時,隋帝就深知門閥之害,後來推出了科舉制,納天下可用之士為自己所用,想要制衡門閥。

而隴右門閥也因此留到現在,雖不及當年了,可他們的聲望依舊在。

念在當初起兵的舊情,李淵會給他們一些安撫與好處。

可李世民登基之後又是另外一幅局面,現在的陛下正卡著門閥的脖子,等他們嚥氣的那一天。

魏哲本就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他拿出自己布絹與印信,“小人說不得太多話,這是各家的家書,請趙國公過目。”

長孫無忌擺手道:“老夫明白了,你們退下吧。”

語氣盡量緩和了一些,不想讓這小子看出不耐煩的情緒。

對付隴右那幫人還是要小心翼翼。

畢竟還是有舊情在的,陛下也覺得沒到翻臉的時候

趙國公府外,張柬之瞧著他,“原來就是個來送信的。”

魏哲憂愁道:“柬之兄以為呢?”

“隴右門閥子弟都是你這副模樣嗎?”

“呵呵呵,那些傢伙還不如在下,蠢如豬。”

張柬之哀嘆道:“隴右門閥完矣。”

再一想又不對,張柬之問道:“你在驪山學的是什麼?”

“工匠。”

“記得驪山學成的學子都會給尺子的,那尺子很是精巧。”

“……”

“咦,你的尺子呢?”

魏哲回道:“當然是賣了,不然在長安怎麼活到來年科舉那天,會捱餓的。”

“你……你竟然……”

“如何?”

張柬之痛惜地跺著腳,拍著大腿哀聲道:“蠢!太蠢了,有子孫如此,隴右門閥完矣,完矣。”

驪山村前,鐵路終於修了三里了。

張陽正在溜著熊大,看了看不遠處的河間郡王,他正在溜著一群狗。

就連熊大也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張陽將兩顆蘋果遞給王公公,“這是我們驪山最後的兩顆蘋果。”

蘋果很小,如雞蛋。

而且吃起來很生澀,難吃。

王公公笑著接過,解釋道:“陛下,想要嚐嚐這驪山的仙果,老奴這就送去。”

將蘋果收下,這位老人家又道:“陛下還說了,過了今年就讓老奴來驪山照料太上皇。”

張陽欣然一笑,“您總不會想著垂垂老矣,還要去守著昭陵吧。”

王公公躬身行禮,不回答,也不吱聲了,便帶著蘋果離開了。

作為皇帝的太監,對他來說能夠守在昭陵,便是此生最大的榮幸了。

這也是一個太監最崇高的理想。

唯心地想,這理想真的崇高嗎?

李泰快步跑來,“姐夫,兩位道長來了。”

張陽在村前的石階坐下,這頭熊總喜歡往身上趴,它的兩個壯實的爪子搭在肩頭。

等這頭熊的所有重量壓在身上,張陽差點沒坐穩。

冬天的熊大像是個孩子,很黏人,也很懶。

“熊大!”小清清在遠處大喊著。

這頭熊也不過去,依舊趴著。

不遠處,李玥和魏王妃,還有紅拂女正在說著話,談話間笑聲不斷,多半是在聊很有趣的事。

直到小清清快步走來,拎著熊大的耳朵,這才將這頭大牲口給拉走了。

張陽心頭一想,昨晚孩子她娘拎著小心安耳朵的時候,這丫頭多半就學去了。

正想著時,兩位道長已走到了眼前。

張陽拱手道:“見過兩位道長。”

袁天罡撫須道:“你且說說什麼是引力。”

“引力啊。”張陽笑著:“引力就是引力,這片大地上所有的物件都在受著引力,它無處無地不在,不論是在我們腳下,還是天外。”

說著話,目光看向天空,張陽朗聲道:“就算是天外的星辰也逃不掉引力的作用。”

袁天罡看了看李泰。

李泰冷哼道一聲,表情似在說,這麼深奧的話,本王怎麼可能聽得懂。

袁天罡又道:“蘋果?砸了腦袋?”

張陽笑道:“其實在下是在夢中與袁道長悟道的,才有了這麼一個傳言。”

“這引力也是你在夢中所悟?”

“是在夢中與袁道長坐而論道,自然也是在夢中領悟。”

“嗯,難怪近日總睡不好。”

很好,長安城又能多一個傳說了,李泰想笑又笑不出來,這個傳說多半是驪山縣侯與袁道長雖不見面。

但可以在夢中相見,在夢中坐而論道,從而領悟天地至理。

觀袁道長神情,還很受用的樣子,李泰索然一嘆,矇昧的世人吶,又有多少人會聽信這個傳言。

張陽請著兩位道長進入驪山村。

村子裡一片祥和,張陽作為嚮導一邊講著:“您看這水這山,多好呀,李道長可以去書院教授數術,袁道長可以在這裡養老,與河間郡王一起逗狗抓魚,快哉快哉……”

在吹噓中,張陽將這裡說成了一個養老勝地。

這裡就是養老的絕好所在,首先驪山在長安城的東面,地理位置上就很不錯,陽光最先照到驪山,再照到長安城,而且眼下西北的風沙也不會吹到這裡。

給袁道長與李道長安排了宅院。

張陽問道:“聽聞袁道長與李道長此次閉關之後,頗有收穫還向陛下進獻了一樣事物?”

袁天罡撫須點頭,“此生參悟太多,或有朝一日會死於非命。”

“您老說話怪可愛的。”

張陽打趣地說著。

袁天罡又道:“而且那一天不遠了。”

“您老真風趣。”

這老道士的目光看向了正在與一群同齡女孩玩耍的小清清,熊大趴在地上還睡著,任由這群女娃娃將花花草草鋪在它身上。

“老道想收你女兒為弟子,可她一直不情願。”

張陽揣著手解釋道:“她的老師很多,她每天的課程也安排很緊,最近才給她玩鬧的空閒,袁道長若想做她的老師,還要她自己答應才行。”

袁天罡嘆道:“你這般寵著女兒,會慣壞她的。”

“其實她的負擔已很重了,恐不能學得太多,現在要學的有數術,識文解字,書法,偶爾還有體育課,再要跟著紅拂女學習武藝,跟著李靖的大將軍學兵法。”

李泰補充道:“還要跟著本王學物理。”

“嗯,你也是個嚴父,貧道像她這麼大時……那時都吃不上飯。”

說罷,沉吟片刻,再看張陽的神情,他頗為同情地言道:“看來你小時候要學的也不少,你是如此,你的女兒也是如此,驪山會興盛的。”

張陽面無表情,心說小時候一起床就在讀書,從一開始的九年再到後來的高考。

“我這個做爹的還是很羨慕女兒的,我自幼開始苦讀,家境貧寒不敢懈怠。”

李泰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關於姐夫的過去一直都是一個迷,父皇至今沒找到那位秦嶺老人。

還有姐夫的授業恩師到底是何人?姐夫的那些同門師兄妹在哪兒?

那到底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找又找不到,真能上天入地了?

張陽低聲問道:“敢問袁道長,此番閉關定有頓悟,陛下可有問詢大唐國運?”

“未曾問過,陛下是明君,是萬人敬仰的天可汗,不必問這些,也不會問。”

張陽很想知道,傳說中那謀算未來運數與現在的推背圖在何處,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張圖?

李淳風和袁天罡神神叨叨的,只要他們不說,陛下不說,推背圖在歷史上終究還是一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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