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八十章 可怕的對手,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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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帶著孩子先去見了李玥,三家女眷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談話很快就成了李玥為核心,在學識與氣質上,以及氣場把控上充分碾壓了太子妃與魏王妃。
至於太子的兒子李象一到驪山就被小清清欺負了。
三人坐在驪山腳下,話還未說出口,李承乾就先嘆了一口氣,顯得很是憂愁,低聲道:“因為大食與大唐的戰事,今年的科舉被拖延到秋後了,崇德坊內的人越來越多,已然不堪重負。”
張陽搖著扇子笑道:“熱鬧點也挺好。”
李泰則是冷眼旁觀,心說當初姐夫幫你搞定了崇德坊,已經很給你面子,怎現在又說崇德坊哪裡哪裡不好。
要說這貞觀一朝,這位天降猛男大唐皇帝李世民打算將江山推向文武全面發展的方向。
改置折衝府,又是重用年輕將領,在文治上又興辦科舉遏制世家。
強化集權削弱地方又輕徭薄賦。
可這位天可汗在教子方面就很頭疼,李承乾見官學和支教興辦有了起色,讓岑文字與中書省全權管理接管之後,這位太子還是想要插手此事。
現在還在為了崇德坊擔憂,太子是真不懂他家父皇的意思?
“孤還聽聞孔穎達老夫子很賞識驪山山門的學識。”
“是嗎?”張陽錯愕一笑,“都是一些陋見而已。”
李承乾點頭,又道:“就連房相都說看過文章之後如芒在背。”
張陽還是擺手道:“不過是一些淺薄之見,上不了檯面,再者說我現在全心全意忙於解決驪山的困境,現在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
“揭不開鍋?”
“就是很窮的意思,嗯!日子不好過呀。”
聽著張陽的話,李承乾低頭看到了桌上的一盆冰鎮葡萄,“上一次父皇不是送了不少銀錢來驪山嗎?”
張陽又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那都是用來打造火器的,能留下來的給我們的工匠付清工錢後,驪山還要倒貼。”
說誰窮都不能說驪山窮,李承乾心頭狐疑,驪山不可能沒錢的。
說罷,李承乾又是拿出一些藥材,“母后牽掛魏王妃的身孕,希望孩子可以安然降生,這才讓孤來看望。”
李泰朝著長安城方向行禮,“讓母后牽掛了。”
他重新坐下來,“還請皇兄告知母后,我們一切安好,還有孫神醫看著,斷不能出現差錯。”
本來太子聽皇后的話語來驪山看望李泰,兄弟兩人言語間就差直說,孤應付一下母后來看看。
而李泰也就差沒說,驪山一切都好,你可以回去了。
張陽打量著這兄弟兩人,神色都不是太好,笑道:“太子殿下,最近朝中在忙什麼呢?”
李承乾解釋道:“房相提議在賀蘭山以南的河套境內選個縣地,朝中安排管制加以建設,之後建成互市產所與河西走廊一樣。”
河套位於關中平原的北面,河西走廊位於關中的西面。
如此一來,長安城北上與西去都有了互市的位置。
張陽更願意相信這是李世民特意要求的,嚐到了互市甜頭之後,以李世民那種全都要的性格,他肯定不想就驪山在河西走廊不斷地撈錢。
朝中也是需要銀錢,而且需要很多很多銀錢,房玄齡等人也不會坐視驪山一家獨大。
現在又開闢一個互市所在,有點制衡驪山的意思。
朝堂上不全是好人,長孫無忌這樣的人肯定舉雙手贊成,驪山越是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他這樣的人就越擔心。
畢竟是個集權制度,權貴可以作亂可以作惡,這都沒什麼,但有了這一家追求上進又富裕親民的親戚,難免讓人多想。
張陽揣著手嘆道:“朝中都是壞人吶,除了我!這世上就沒好人了。”
“房相他們都是為了社稷著想。”
張陽繼續向李承乾問著朝中的訊息,這才說起了房相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
李承乾笑道:“其實房相與趙國公會有這種主張,真不是針對驪山。”
張陽吃著葡萄耐心聽著。
這件事還要從今年的年初的朝賀說起,李承乾耐心解釋著。
河西走廊互市突厥人早就有意見了,他們不想讓族人繞這麼遠的路費勁跑到嘉裕山。
今年阿史那伏念來朝賀,就說了互市的請求,這個阿史那伏念也是突厥王廷的親戚,反正大家都是姓阿史那的,都在各部各族中掌握著自己領地內的權力。
阿史那伏念是頡利可汗的從兄的兒子,當年頡利戰敗的時候他還年輕,直到頡利被抓獲之後,這個人才慢慢接手頡利部落的人口。
而阿史那杜爾離開突厥這麼久也沒有回去,而伏念一邊向大唐稱臣一邊想著壯大自己。
伏唸的心思難道朝中看不清楚嗎?
李世民就算再大度,任由其發展,房玄齡與長孫無忌也是看不過眼的。
在陰山生活的突厥人想要互市還要繞道河西走廊很麻煩,互市只要有個場所就可以了,並不需要一個特定的關隘。
所以房玄齡選擇了距離突厥最近,對大唐最有利的位置也就是河套。
突厥人需要越過陰山,才能來河套交易,路途上比前往河西走廊更方便。
朝中都是人精,這件事朝中出人出力,突厥什麼都不做就能白拿好處?
也就在房玄齡與長孫無忌,魏徵三人的進諫下,李世民到現在才同意突厥人的互市請求。
不過這都是有條件的,讓阿史那伏念帶兵去馳援在波斯的唐人。
一來可以除去阿史那伏念這個隱患,二來就是太子沒說的原因,他們想要藉此來制衡驪山,再開一個互市場所,不能讓驪山一家獨大。
礙於當初的契約簽訂,朝中無法在河西走廊再動手腳,那就再開闢一個互市場所。
聽完李承乾的話語,張陽思量著其中利弊,慢慢也就明白了房玄齡他們的盤算。
接過李淵賞賜的一籃子葡萄之後,太子一家也回去了。
在回長安城的馬車上,太子妃蘇氏說著今天與驪山女主人相談所得,她經營太子家業有了更好的想法。
馬車內,太子的兒子李象還在喃喃自語。
蘇氏疑惑問道:“象兒?你在說什麼?”
李象問道:“母妃,三個人三天吃三碗飯,九個人九天吃幾碗飯?”
見蘇氏的目光看過來,李承乾也避開目光心中暗暗想著。
李象又道:“這是小郡主給孩兒的題目,孩兒若答不出來,她就說孩兒是笨蛋。”
“笨蛋?”
李象又道:“就是一種很笨的蛋,孩兒回去問問孔老夫子,這世上是不是真有此蛋。”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好話,太子妃蘇氏扶著額頭看向自家孩子的腰間,“咦?你皇爺爺賞賜的玉佩呢?”
李象回道:“孩兒下棋輸了,玉佩也輸給清清了。”
李承乾欲言又止,一時間也不好發作,東宮一家欠驪山的人情太大了,父皇賞賜的玉佩又很重要。
蘇氏囑咐道:“象兒,你皇爺爺問起就說是驪山的小郡主喜歡送給她了,可千萬不要說是輸給她的。”
李象重重點頭,“孩兒明白。”
回去的路上,蘇氏也講述著今天的事,李承乾這才知道張陽與玥兒的孩子有多麼聰慧,現在她是驪山孩子的領頭人,不論是身手還是才智,都不是尋常孩子能比的。
想來也是東宮的孩子不如驪山的孩子,她的老師都是李靖,歐陽詢,張公瑾之輩。’
況且那孩子是一手經營驪山的汝南公主所出,她的父親是張陽。
送走太子一家,李泰疑惑道:“父皇竟然讓阿史那伏念去了波斯,還帶了兩萬突厥兵馬?”
大食與大唐的戰爭在即,大唐更像是得道者多助力的一方,各民各族一起聽從天可汗的號令,掀起一場中亞大戰。
“魏王殿下,朝堂那些人的招子亮著呢,他們知道阿史那杜爾不在突厥,伏唸的勢力就會一直擴張,從而會威脅到小可汗的地位。”
李泰點頭道:“所以父皇才讓他離開草原?”
“魏王殿下千萬不要忘了,阿史那杜爾也在波斯,朝中是希望阿史那杜爾與伏念相爭,從而穩固大唐北方的形勢,也可以讓突厥人在波斯戰場更加盡心盡力。”
“只要突厥的小可汗還安安逸逸地成長,天可汗只要許諾封賞,一切都是名正言順的,突厥人也願意為大唐效死。”
驪山有對手,當房玄齡也走到正面的時候,張陽心中有一種無力感。
李世民身邊的能人太多了,以前和長孫無忌慪氣也沒什麼,許敬宗就足夠讓他頭疼了。
可一想到驪山的對手是房玄齡,張陽心裡總是覺得不把握。
不論是兵事謀略和朝中舉措,或者是遏制驪山。
房玄齡的手段隱晦又利害,直戳要害。
為官這麼多年,經營驪山這麼多年,從未正面與房相有過來往。
有了此番較量,張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耍小伎倆的狐狸,以前的那些事都算不得什麼。
房玄齡一直躲在幕後,站在陛下的身邊,為這位天可汗出謀劃策。
張陽感慨著,房相這才是低調,不輕易顯山露水,在朝中甚至都沒有覺得有多大的存在感。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盤操縱多方博弈的算計。
細想這些年的遭遇,長孫無忌,顏師古,又或者是李政藻,松贊干布他們,這些人好像都比不上房玄齡。
陛下是那個放任禮部與驪山結出果實的人,房玄齡才是那個摘取果實後,將果實消化吸收後將養分用於社稷的人。
這才發覺自己對房玄齡瞭解太少了。
他一直在朝中很低調,也沒什麼故交和門生,也很難從他身上找到缺點。
走在回家的山道上,小清清坐在熊背上還吹著笛子。
李玥心情很不錯,夫妻倆挨在一起走著,“夫君好像有心事。”
“嗯,我在想房相會如何對驪山。”
“我們驪山與房相的來往並不多。”
“正是因為來往不多,我才會覺得房相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我們。”
一大家子回到華清池邊,弟弟妹妹爭相要游泳,張陽也由著她們去了。
來到書房中,張陽獨自一人坐著眼前是一幅幅的圖紙,還有堆積著的太府寺奏章。
這是第一次感到內心的忐忑與不安。
今天太子殿下沒有白來一趟,至少領略一番房相的手段。
房相往朝堂上一站,驪山就沒了放肆的底氣,也讓驪山不得不謹慎起來。
哪裡敢犯錯,別說兼併土地了,動都不敢亂動。
不愧是昔日房謀杜斷,能被李世民器重這麼久不是沒有原因的。
對手就算再強大,驪山還是要發展,張陽翻看著一份份太府寺的卷宗,將自己的心思埋在了工作當中。
半月之後,朝中又送來了訊息,李政藻被大理寺拿下了。
當初鼓動商賈狀告驪山的幕後之人就是他。
就算是被趕出了趙郡,他也是趙郡李氏的人,趙郡當即派了人來朝中游說。
驪山作為事主不發表任何的態度。
張陽站在山頭上,看著蔚藍天空中那聚散不停的雲朵,想看看朝中會怎麼處置這件事,會如何安排這個人。
而江南同樣傳來了訊息,經過朝中御史查明驪山並沒有強買茶山。
房相做事很公正,這兩件事都給了驪山清白。
朝中斥責江南望族與民爭利。
趙郡李氏又向朝中繳了一千貫的罰錢,並且令李政藻其族人再也不能入仕。
此事就此揭過,朝中可以不計較,遏制世家子弟入仕,已經很划算。
道理和正義都在朝堂這邊,人家也無話可說。
“爹爹,魏王殿下說我們村外有壞人。”小清清快步跑來。
“嗯,這世上的壞人太多,趕走便是。”張陽輕描淡寫道。
“那個壞人在村外叫囂,他說一定要見到爹爹他才走,魏王舅舅已經讓人打了他一頓,他還是不肯走。”
張陽苦惱道:“什麼人?”
“魏王舅舅說他叫李政藻。”
張陽接過媳婦遞來的桃子,一邊吃著道:“不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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