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七十八章 大唐的出口事業,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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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相吶……”張陽長長一聲嘆息,又是點頭以示中肯,“嗯,棘手。”

李泰還是讓自己侍衛帶來葡萄,交給岑文字,又問道:“朝中還說了什麼嗎?”

岑文字解釋道:“朝中還沒有議論,只是房相與陛下說了,才有了下官來驪山。”

張陽笑道:“前有長孫無忌針對,後有房相惦記,再有陛下躍躍欲試恨不得來驪山打劫,在下為驪山的將來擔憂。”

“縣侯多想了,只要驪山不做什麼出格的事,驪山會好好的。”

李泰的目光看了看姐夫,又看向岑文字,嘆道:“岑侍郎還要去酒場看賬目吧。”

“下官自己去便可,希望朝中將太原的地契送到縣侯手中時,驪山能夠履約。”

說罷,岑文字一手提著籃子就走了。

李泰撓了撓頭,“姐夫,房相是個很難對付的人。”

張陽頷首道:“我知道。”

“當年房相在秦王府便一直掌管軍謀大事多年,足智多謀,父皇常說籌謀帷幄,定社稷之功。”

“魏王殿下不用想太多,過些天書院就建設好了,不要被這些事分心。”

正是關中酷暑天,家裡的幾頭熊總是無精打采的。

熊也是要散熱的,小清清坐在熊背上就會覺得更熱了。

她穿著草鞋匆匆跑回屋中,又匆匆拿出一根根緞帶,閒著無事就會將熊大的毛全部綁起來,就像是一根根豎起來的小辮子。

半個時辰後,張陽和李玥從午睡中醒來,就看見現在的熊大像一隻大刺蝟。

小清清還是很滿意她的成果,“爹,這樣熊大是不是不會覺得熱了?”

屋內還是挺涼快的,張陽光著腳走著,百無聊賴地坐在小凳子上,“嗯,注意熊大的面板病,家裡的那幾頭小熊呢?”

“王奶奶都給它們剪了。”

王嬸把其他幾頭小熊的毛髮都剪薄了,可以幫助它們散熱。

小清清不捨得熊大的毛被剪了,可若是熊毛一直捂著,對它們的散熱和面板都不好,畢竟這裡是關中。

悶熱之下,它也會生病的。

看熊大趴在小清清身邊正睡著,只要能在小主人身邊它的毛髮就不重要了。

兒子已經快一歲了,現在只會呀呀呀地叫喚,偶爾還能說一兩個字,他在嬰兒車裡睡得正香。

弟弟妹妹也才從午休中醒來,一個個無精打采地坐在華清池邊,她們的腳丫子就泡在池水中,這樣還能感受到一些清涼。

楊嬸帶著一份卷宗而來,“縣侯,宮裡送來的。”

張陽接過卷宗看了一眼,陛下說話算話,真將太原的茶山送來了,有了這個地契驪山隨時可以去收地。

走入自己的書房中,張陽皺眉看著書桌上的玩具,甚至還有吃剩下的半張餅。

也不知道女兒偷溜進書房都在做什麼,張陽將卷宗放在書架上方,再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卷賬本,“晉王殿下。”

李治聞聲而來,“在,有什麼吩咐?”

“麻煩晉王殿下將這個賬目交給村口計程車卒,讓他們將這送到房相府上,給房相。”

“嗯。”

“慢著。”張陽又叫住他,再叮囑道:“再去你皇叔那兒告他一聲,說是葡萄可以拿出去賣了。”

“好。”

李治收到話語便帶著李福與李明一起離開。

再看一眼書桌上,將女兒的玩具都放下,將剩下的半張餅給吃了,看她寫寫畫畫的,似乎在學筆跡。

張陽收拾好書房,檢視著上官儀的太府寺奏章,整理一番還要送到朝中。

太府寺的諸多事宜該稟報,還是需要稟報的。

這兩天,上官儀很忙碌,看著奏章上田畝數量,這些田畝都是附近村縣願意和太府寺合作的。

退耕還林之策在葡萄的利益下,他們也願意配合。

葡萄是時季水果,臨時再種是不行了。

他們倒是不怕太府寺會賴賬,願意先將荒蕪的田地種樹,來年再趕時季種葡萄,上官儀的估算是來年關中可以有六百餘畝地來種。

他的估計多半不會錯。

事情一過腦子,張陽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想起了岑文字的話。

忽然覺得讓李治傳話將賬目送給房玄齡不太妥當。

驪山原本是不知情房相與陛下說起這件事。

岑文字也沒明說這件事就是房相講的。

房相一拿到賬目難免就會覺得驪山多猜疑,驪山在人品上就差了一截。

“文字兄,你又在害我。”

張陽索然一嘆,竟然又被罷了一道,真是不能小看天下聰明人,一個個都活成了人精。

屋外傳來了孩子們的話語聲,小武已經開始給弟弟妹妹上數術課。

現在她們每天要上三節課,一節課是小慧給她們講解典籍,一節課是李玥的明經課,還有一節是小武的數學課。

每過三天就是體育課,張陽接過媳婦遞來的茶水,現在去攔著李治也來不及了,多半現在已經將賬目送出去。

小清清最近寫字有進步,她的身手也更好,現在就在王嬸面前練踢腿,還有模有樣的。

“爹爹,家裡的竹子要吃完了。”

張陽整理好太府寺的奏章點頭道:“這就去砍竹子。”

說罷,走出書房,父女倆一起穿好草鞋出門,王嬸眯眼看著父女倆走路的模樣就道:“公主殿下,看小郡主與縣侯走路的模樣。”

李玥收拾著晾曬的書卷,抬眼一看就見到女兒就跟在夫君身側走出家門。

父女走路的姿勢一模一樣,這種景象不由地令人看之一笑。

張陽帶著女兒走到竹林,從這裡就可以看到遠處的正在修建的書院,書院的屋頂已經建設好了,書院的後方是一排排的小房子,這些小房子是用來做宿舍用的,都是一間間的小平房。

最多也就三層,建設書院的工匠都是從工部來的,不敢在建設上太過逾制。

小清清撿著地上的竹支,不一會兒懷著就抱著一大摞,她小臉被嗮得通紅,手腳還挺麻利的。

父女倆砍了竹子,便在溝渠邊歇腳。

張陽拿著手中的小刀給竹節挖著洞,再撿起一塊石頭打磨去竹節的毛刺,拿出自己準備的一個哨子,將哨子的底部拆開,套在竹節上,一個簡陋的豎笛就做好了。

將它拿在手中,張陽回憶著曲子便開始吹奏起來。

小清清訝異地看著笛子,“好聽。”

張陽耐心地教她吹笛子,“拿去玩吧。”

她欣喜地雙手把玩著。

做爹爹也欣慰了不少,女兒終於有一樣正常孩子喜歡的玩具了,總不能整天喜歡大炮吧。

張陽小聲道:“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爹爹還沒用過笛子。”

“是嗎?”

“嗯。”張陽解釋道:“你爹爹我出生在一個很偏遠的山村,後來讀書久了就去了離家鄉更遠的地方,那時候與其他孩子玩才知道,他們小時候就開始有人教他們吹笛子了。”

接下來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而是一次次地吹著笛子,雖然吹得不好聽,常常吹得太輕或者太重。

張陽將竹簍背上,“走吧,回家。”

她邁著小短腿跟上爹爹的腳步,還在嘗試著吹笛子,小手每一次鬆開一個洞,笛子就會發出不同的聲音。

豎笛的聲音吸引了熊大,它見小主人回來便快步起身湊上來。

女兒可以騎在熊背上吹著豎笛了,她的童年生活又多了幾分樂趣。

張陽將竹簍中的嫩竹都劈開,丟給家裡的熊貓吃。

熊貓對環境的適應能力,顯然比棕熊要強,關中的竹子它們也吃得慣。

當關中到了酷暑時節,整個長安城好似都安靜了下來,傍晚的時候城中這才恢復了生機。

河間郡王的部曲拉著一車車的葡萄去長安城販賣,一斤葡萄可以賣出兩百錢。

這個價格比高昌葡萄便宜不少,尤其是新鮮的葡萄,很快就賣空了,賺得兩千餘錢。

晚上的時候,李孝恭拉著一車的銅錢來分。

“地是當初送你的,某家也不佔你們家的便宜,種葡萄的人手都是本王自己的。”

“嗯,河間郡王說的不錯,勞動力都是您的,我們驪山得六成如何?”

“你們驪山常說勞動力很重要,老夫付出了不少勞動力,還要分給種葡萄的部曲們,他們也是要養家的。”

張陽犯難道:“河間郡王以為呢?”

李孝恭思量著:“驪山拿三成,七成是老夫的。”

“這樣吧。”張陽改口道:“我們驪山還是三成,您七成保持不變。”

“嗯。”

“但您七成中的兩成分給我女兒,這樣一來驪山三成,小清清兩成,您五成。”

李孝恭心頭暗歎高明,點頭道:“也好,只要驪山不佔便宜,家裡的婆娘就不會鬧,老夫也能回去有個交代。”

這麼點銀錢李孝恭根本不在乎,但眾所周知是河間郡王家裡的地種出了葡萄,他婆娘這些天一直都是趾高氣昂的,分賬的時候還要考慮家裡人的感受。

倆人一邊數著錢分著,李孝恭問道:“聽說河西走廊的事,被房玄齡盯上了?”

張陽點頭道:“房相憂國憂民,他覺得驪山有可取之處,可以用於社稷建設,便來過問。”

“老夫怎麼聽青雀說是房相不滿意驪山賺了這麼多。”

張陽笑道:“哈哈哈!怎麼會呢,我們驪山向來都是公道的,房相也是為了驪山好。”

“當真?”

聽他還在問,張陽不耐煩道:“這胖子什麼都外說!”

“咱們沒吃虧吧?”

“沒吃虧,我還賺了一座茶山,我與房相各取所需,房相要拿賬目其本意多半是為了掐住關外的咽喉。”

李孝恭撓了撓頭,“咦?老夫數到多少錢了?”

張陽依舊數著淡淡道:“三百錢。”

“當真?”

“嗷……錯了,您已經數到四百錢了。”

李孝恭繼續數著,數到後來也厭煩了,乾脆裝了一個包袱的銅錢離開,賬面上依舊是他拿五成。

至於有多的……就當是送給小清清。

自家女兒為何這麼討人喜歡呢?以後慣壞了要如何是好?

張陽用麻袋裝好銅錢,確認了地上沒有漏下的,這才走回山上。

太府寺種出的葡萄在長安城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真見到葡萄人們還覺得如夢如幻。

胡瓜胡菜也就罷了,沒什麼人關注。

葡萄可是稀罕物件,還聽說太府寺要繼續種葡萄,長安城有不少人期待將來。

葡萄可以賣到八月份,到了九月份天氣就轉冷,上官儀盤算了一番按照現在葡萄的長勢最多再賣五千錢。

一百畝地產值五千錢,上官儀記錄下這一次的成果。

提高田畝價值是太府寺的目標之一,遏制住土地兼併的手段。

上官儀不看好張陽的想法,覺得只是這樣單一的舉措還是不夠的。

所以自古以來權貴世家一直都以兼併土地為正業,但凡有人從農戶翻身做官之後,都會想著給自己家多謀一些田地。

但凡有關係的人都會在這方面做點文章,想盡辦法將手中的銀錢變成田地。

好在現在的大唐糧食便宜,今年黃河汛期後,洛陽的米價稍有波動,漲到了鬥米六錢,可依舊沒有撼動長安城鬥米四錢的價格。

現在不是災年,糧食反倒廉價。

上官儀是經歷過災年的,他看過災年人們是什麼樣的。

宮裡安排的御醫來驪山,是來給魏王妃看身孕的,李淵越發老邁了,王珪來了驪山之後,這裡老人家團體又壯大了。

李淵和歐陽詢,王珪,張公瑾四人時常坐在一起說當年舊事。

張陽帶著女兒路過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在唾罵宇文化及。

急忙捂住女兒的耳朵,生怕她會學到這幾個老不修嘴裡吐出來的髒話。

小清清將兩條魚掛在熊大的脖子上,騎在熊背上一路吹著笛子回家。

河西走廊的賬冊交到了房玄齡的手中,這位房相再也沒有說起驪山,他在大唐的出口事業上埋頭做文章。

出口也是家國利器,用好了能夠消弭一場戰爭,也能打響一場戰爭。

朝中嚐到了出口的好處,就像是一頭餓狼聞到了肉味。

張陽搖著扇子對媳婦道:“大唐要發財了,掌握人力資源對我們來說更急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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