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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清翻身騎在熊背上,催促道:“熊大,我們走!”
直到女兒出了華清池,看不見身影了,李玥這才收回目光,繼續手中的縫縫補補。
王嬸腳步匆匆而來,低聲道:“縣侯,陛下來了。”
張陽點頭道:“我收拾一下。”
聞言,李玥放下手中的針線,幫忙整理著桌案上的書卷,她看了眼候在外面的嬸嬸,神情低落道:“兩位嬸嬸這兩年老得很快。”
夫妻倆走入書房,張陽將書卷放在書架上,“人都是會老的。”
“是呀,人都會老的,嬸嬸們的白髮越來越多了。”
對媳婦來說兩位嬸嬸就是親人,她又道:“等嬸嬸們來了,換我來照顧她們。”
張陽訕訕一笑,“家裡的親人就這麼幾個,當然要照顧了。”
不多時,李世民便走上了驪山。
皇帝來驪山很低調,沒有車駕,著裝也不是這麼隆重。
反倒是有一種輕裝簡行出來遊玩的味道。
張陽先走出門,禮貌地倒上茶水,“陛下今日怎麼有空來驪山了?”
李世民沒有答話,而是拿出一個陶土杯子,杯子挺長的,也掛在腰間,開啟蓋子之後他將茶水倒入,解釋道:“以前覺得你小子腰間掛著一個水壺很是不解,現在朕倒是覺得,這種方式一旦用上了就離不開了,隨時隨地都能喝一口,嗯。”
張陽先是坐下來,看了眼還在寫著作業的弟弟妹妹,她們今天的作業是一篇作文,作文的題目便是“思考”。
也就是寫一篇文章,文章不長就兩百字。
張陽笑道:“陛下是來春遊的嗎?”
李世民搖頭道:“驪山工廠正在興建,不適合春遊。”
“驪山現在確實不適合春遊,那幾位大將軍,整日在村口玩火炮,不小心被炸死了該如何是好。”
聞言,李世民的一口茶水嗆在喉嚨口,好一會兒才會回過氣。
“如果是陛下來了大將軍應該不會繼續使用火炮,總不能炸死陛下。”
“你若不歡迎朕,不用說這種話,朕餓了便來吃頓飯食。”
正是飯點,嬸嬸端著飯食而來。
張陽搖著手中的扇子,今天的陽光有些燥熱,一盆炒青菜和一碗蘿蔔湯吃得這般有滋有味。
想起女兒的小車壞了,便不管皇帝吃飯,拿起自己的手工刀拆解著小腳踏車的輪胎。
張陽的手法很嫻熟,手工刀挖孔,打磨,去邊角都很熟練。
李世民端著碗,翹著腿不自覺地抖著,又道:“朕讓工部也造了這種車子,並不好用,還不如馬車。”
試了試輪子,發現好用了,張陽又給輪胎的齒輪上了桐油,洗了洗手才重新坐下來。
“為何你造出來的東西,宮裡的工匠造不出來或者就是不好用?”
張陽皺眉喝著茶水也不自覺地抖起了腿,這種抖腿的行為容易人傳人。
放下翹著的腿,剋制住自己抖腿的動作,問道:“陛下這是哪裡來的壞習慣。”
李世民這才停下抖腿,回憶著道:“是跟程咬金他們來的習慣。”
“那真是奇怪了。”
“沒什麼好奇怪的,程咬金他們本來就有這種習慣,本來就是粗人。”
一頓飯吃完,這皇帝又打了一個飽嗝,一臉的享受。
“朕很久沒有這般好好用過一頓飯食了,宮裡的廚子總是做不好,他們的廚藝簡單,驪山的蒸炸煎烤,他們一項都學不會。”
“無妨,我們驪山開設了一個技術院,到時候宮裡除了學會,我們驪山教他們廚藝。”
眼看閒聊的氣氛到了,皇帝也該說正事了。
“朕要的火器為何驪山遲遲不送來?”
“陛下也都看到了驪山一直都在改建,等工廠改建好了,第一時間給陛下用上,只是這銀錢的賬目還沒說好。”
李世民沉聲道:“你還要多少鐵礦?”
張陽思量片刻,又道:“如果只需要驪山提供底火裝置的話,價格可以便宜一些,一個底火一千貫。”
“朕看過底火裝置是火炮中的小部件,手掌大小需要一千貫?”
“就是一千貫。”
李世民騰地站起身,雙手撐著石桌沉聲道:“好,朕等你造出來。”
“最快七月上旬。”
皇帝走了,走得很快……
驪山賺錢越多,李世民心裡就越不高興,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奏章仔細看著。
這是一篇關於賦稅的奏章,長孫無忌與中書省眾多官吏所寫的。
看了半晌許久,李世民便命身側的太監將奏章回復中書省。
翌日,朝中就來了旨意,一隊隊官兵離開長安城去宣讀這一次的旨意。
唐律一直都在修改,一條接著一條,從武德年間至今。
現如今又再一次發生了變動,長安城的居民紛紛聚居在張貼布告之處,有一個文吏站在眾人面前反覆念著這一次的旨意。
長孫無忌坐在一處酒肆中,聽著旨意中的意思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酒碗,長出一口氣。
高履行再一次給長孫無忌倒上酒水,笑道:“陛下還是能明鑑的。”
長孫無忌又喝下一口茶水,又道:“陛下限制商人,又一次增加了商稅。”
“如此一來也限制了驪山。”
聽高履行的話,長孫無忌對眼前這個表親多了幾分憂慮,他的目光依舊是太短淺了。
“履行,看事要看得長遠,陛下節制商人不是為了對付驪山,光靠這麼一點賦稅如何對付驪山。”
此言讓高履行陷入沉默,他不知道此話是什麼意思,商人就該節制如此也沒錯,驪山就是關中最大的商戶。
張陽靠著驪山那片地賺得多少銀錢了?這不是長安城的人都有目共睹的嗎?
據說驪山的銅錢與銀餅已經多到了庫房都放不下了。
長孫無忌側目看去,見到了一個人腳步匆匆地走出了長安城,那便是高季輔。
禮部的人脈越來越廣了,結交了中書舍人高季輔,他接下來是不是還要結交劉洎,張行成之輩?
因高季輔與許敬宗交好,這才將自己的兒子託許敬宗帶去河西走廊歷練,再想如今的河西走廊形勢。
長孫無忌便笑了,拿起酒碗道:“履行,你說得也沒錯,陛下英明。”
關中商人再加賦稅三成,不僅僅如此,商人入市都要受到嚴格的查驗。
這當然也涉及了河西走廊的形勢。
此刻的驪山,張陽看著家裡的一大窩熊,兩頭熊貓趴在華清池邊,憨態可掬地打了一個哈欠,甚至用爪子捧著冰涼的池水。
熊貓很容易養熟,它們也越發懶了,很少再去竹林裡自己啃竹子,而是已經習慣了嬸嬸挖來的竹筍,它們坐在池邊等著就有食物吃。
都怪女兒寵著這幾頭熊,張陽惆悵嘆道:“我們家或許真的可以建一個動物園了。”
李玥還在看著朝中新立的賦稅之策,對夫君的這番牢騷充耳不聞,“這稅真是打蛇打七寸。”
張陽喝下一口茶水,點頭道:“嗯,長孫老狐狸聯合十餘個文吏促成的這件事。”
李玥又道:“而且還規定各地商販不得以賦稅的名義,抬高貨物的價格。”
“嗯,還把唯一可以轉嫁風險的路子都堵死了。”
“河西走廊如今收稅十成收一,如今再加三成,那些前來互市的關外人定然會鬧事。”
張陽重重點頭,“嗯,之後便是一波三折。”
“當真要如此打壓商人嗎?”
李玥越是詫異,張陽越是平靜,接下來的種種反應都會衝著河西走廊而去。
他們打的不是驪山的主意,而是河西走廊。
大家都是狐狸成了精,那就不要說聊齋了,長孫無忌是希望透過抑制商販的手段,讓河西走廊重新回到他們的控制之中。
因為三月份就送來了奏章,嘉峪關的修建到了收尾階段。
驪山與朝中的合作的工事也可以交付了。
而河西走廊一旦生亂,諸國商販一旦鬧事,危及的將是禮部。
他不是衝著驪山而來的,老狐狸寫了一道奏章就可以讓禮部,驪山,河西走廊,乃至西域諸國都自亂陣腳。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趙國公只是輕描淡寫一句話,一份奏章,就可以讓對手陷入無止盡的麻煩中。
他不是針對驪山,也不是針對商人,而是針對所有人。
“嗯,商人若多了危於社稷。”李淵看著沉睡的小心安撫須笑道:“老夫記得,有人說過虞世南臨終前與長孫無忌有過一次長談,說起了驪山,還說到了商人的品行,商人一旦拋卻了道德,他們為了利益就會罔顧人命。”
李淵將小心安放入搖籃中,他老人家笑道:“自古以來就是這樣,以前有個叫商鞅的人,他最痛恨商人,恨不得將天下的商人都殺光,後來秦用了商鞅之法強大了。”
李玥搖頭道:“皇爺爺錯了,始皇帝也有封倮譽清的行為。”
李淵又道:“秦二世亡矣。”
行吧,你李淵這麼說沒什麼好反駁的。
看著眼前夫妻倆,李淵走到華清池邊繼續講著,“二郎是最效仿漢武之人,不論是屯兵之策或是定邊方略。”
李玥放下了手中的書信陷入了沉思。
張陽拿起這卷書信,王嬸將皇帝的旨意抄錄了一遍才送來的。
李淵在家裡用了一頓晚飯便走了,吃晚飯時飯桌上的氣氛很不好。
弟弟妹妹都看得出皇姐心中有怒氣,而這個怒氣就是因為父皇的一道旨意。
飯後,張陽看著自家的值日表講道:“小慧今天洗碗,小武掃地,麗質打理廚房。”
“喏。”三位弟子齊齊應聲。
張陽再看值日表,明日就是高陽與東陽,清河了。
這值日表上還有夫妻倆。
因為家裡的人手不夠,兩位嬸嬸也忙不過來,所以制定了一個值日表,大家輪流打掃衛生。
除卻兩位嬸嬸,每個人分成小組每隔七天一個輪換,其中休息一天。
一來驪山沒有下人,就算是弟弟妹妹們有宮人侍候,那也只限於她們的起居。
張陽更願意培養弟弟妹妹自己的動手能力。
這也是驪山課業的一部分。
見媳婦還坐在房間中,她還看著這道旨意愁眉不展,張陽坐到一旁給她鋪好了紙張,研墨。
“夫君,河西走廊之後要怎麼辦?現在旨意還沒送到,可一旦被關外人知曉,必定生亂。”
張陽笑道:“是呀,關稅本就有四成之多,再加三成他們就會越賣越虧。”
“趙國公實在可惡!”李玥揮去拳頭。
這一拳砸在了張陽的胳膊上,只是夫君的神色微動,這肩膀實在是太結實了。
她下意識又捏了捏,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般結實?
注意到媳婦正捏著手臂,張陽面無表情道:“手感如何?”
李玥皺眉道:“和以前一樣。”
“都是耕地耕的。”
聞言,她眯著眼輕聲笑著,別看夫君平日清閒,身為太府寺卿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時常要在田地裡忙碌很久。
為了大唐人的飯桌上多一道菜,夫君都瘦了。
李玥側目一看,低聲道:“人家都是到了中年就會胖,夫君怎麼還瘦了。”
“這社稷大事常常壓得我喘不過氣,朝中爭鬥不斷,太府寺進展步履維艱,我能不瘦嗎?”
張陽坐正身子神色凝重道:“你父皇真是個麻煩製造機。”
“河西走廊之事可有破解之法。”
“嗯,有的,也很簡單。”
自隋以來,商稅不設關稅,而是收市稅,從而讓各國來往人員的交易更便捷一些。
常言道商稅由徵於市而稅及關。
這入關貨稅還是自己提出來的。
長孫無忌一眼就看到要害所在。
張陽低聲道:“其實趙國公的辦法很笨,他將所有的貨物的賦稅都增加,其實如此一來,會讓邊關以物易物的現象更嚴重,人們會用各種辦法來逃避,甚至會重新回到嘉峪關修建之前。”
講稅是一件很頭疼的事,張陽不想過多地和那些朝堂的老油子周旋,最好能夠讓房相來安排。
隨著夫君的話語,李玥提筆在紙上開始書寫。
張陽朗聲道:“你將七成賦稅的其中四成給瑪瑙玉石,兩成交給牛羊牲口,最後一成交給糧食,如此算算賦稅可有增多?”
“嗯,確實多了,因為玉石瑪瑙價格更高,而牛羊牲口的入市貨稅反倒比之前少了,少了……咦?少了的錢去哪兒了?”
李玥稍稍一算登時就覺得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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