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二十四章 是個讀聖賢書的壞人,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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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壺中的水也開了,張陽拿起水壺倒上一碗茶水。
李世民嘆道:“高士廉說你是可造之才,將來可以成為朝中砥柱,國之柱石。”
“當真?”
“嗯。”李世民端起茶碗剛想喝又放下,“朕之前與你說過,讓你多讀聖賢書。”
“我在讀呀。”
張陽講著幫小武佈置桌椅。
“伱平時都是在想這些算計嗎?”
“一點平時的小愛好而已。”
“愛好?”李世民錯愕地笑了,“朕見過老謀深算之人,你年紀輕輕當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我非常地意氣風發,嗯。”張陽點頭又道:“都已經風發到士族中人想要將我殺之後快,剝皮活吃。”
“朕希望你讀聖賢書能夠多養一些正氣。”
“我一身正氣,長安城皆知我坦蕩,皆知我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這就是你說的正氣?”
“沒錯。”
君臣相顧無言好一會兒,這個女婿性情古怪,就是讓他多讀一些聖賢書也是希望他心中可以多一些君子之氣。
平時看著還是一個很有書生氣的人。
李世民心裡清楚,這個外表之下張陽的內心有多麼險惡,對關外諸國死在他手中的人命有多少。
他的得失從來都是吝嗇衡量。
面對這樣的臣子,李世民自問要如何控制。
目光落在正與皇后談話的女兒身上,現在玥兒正懷著他的骨肉,心裡多少又有了幾分把握。
飯菜已經上桌,張陽又道:“陛下,我們家中沒有酒水。”
李世民擺手道:“不妨事。”
父皇落座,一群皇子和公主們也跟著坐下。
李世民夾起一片醬牛肉放入嘴中嘗著,鹹香的牛肉口味很是不錯,還有這種脆生的口感,一邊吃著更想喝酒。
見張陽又添了一些茶水,嘴裡越發覺得沒味了。
張陽小聲道;“陛下要是喜歡可以帶一些回去。”
李世民點著頭,“也好,牛肉難得?處默哪裡來的牛肉。”
張陽低聲道:“說是他們程家田地裡有牛摔斷了腿。”
手上的筷子稍稍一停,李世民欲言又止只好作罷。
孩子們吃得歡實,尤其是李治吃了三大碗稻米,這孩子沒吃多少菜,使勁往嘴裡扒飯了。
看得讓人心疼,宮裡的日子一定很苦吧,張陽心裡這麼想著。
高陽吃著飯時不時回頭看向屋頂,這頭熊寧可在這個時候餓著肚子也不敢下來。
一碟醬牛肉,李世民吃得津津有味,孩子也不敢吃父皇正享受的吃食。
飯後李世民這一家子就要離開,李玥還特意用食盒裝了兩大塊醬牛肉,足足五斤有餘。
這幾乎是家裡一半的存貨了。
李玥把食盒交給皇后,“這些醬牛肉可以帶回宮給父皇吃。”
看皇后沒有接過食盒,李玥直接交給麗質,“要是父皇不愛,吃也可以給弟弟妹妹們。”
李麗質乖巧地點頭。
夫妻倆走出家門送別。
看著皇帝的車駕出了小巷,張陽惆悵道:“可惜這麼多牛肉。”
李玥伸手擰著夫君腰間的軟肉,“牛肉可以再有,改天多做一些。”
張陽忍著疼痛,“這還要指望處默家裡的牛什麼時候會摔斷腿。”
鬆開手,李玥滿意地回到院中。
小武把肉湯和稻米飯,再用一些碎雞骨頭盛入一個碗中,她敲了敲碗,小熊便從屋頂上探頭下來。
確認了下方的小魔頭都不在了,它才爬下來。
張陽收拾著家裡,“大安送信來說,他在遼東又發現了幾頭小熊,想著要不要送過來。”
李玥把院子裡的椅子都搬進屋,“倒是挺好,等我們搬去驪山可以多養幾頭。”
因為李世民一大家子來作客,此刻的院子裡很亂。
小半個時辰才將院子收拾乾淨,張陽把一些物件都放回原位,確認了家裡沒有少東西。
回到屋中,聽說房間裡的水聲小武和媳婦正在洗澡。
張陽坐在自己桌邊,從抽屜中拿出些零件,耐心地組裝著。
一根髮絲細的鐵針固定在羅盤上,張陽屏息將一塊細鐵片放在上端,觀察著鐵片的動靜。
慢慢轉動羅盤,看到指標動了,一時間喜上眉梢。
可指標只是動了一剎那便又沒了動靜。
回過神的時候,張陽這才發現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著寬鬆的睡衣站在一旁,溼漉漉的長髮正擦拭著,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
“又失敗了?”李玥低聲道。
“嗯。”張陽將她摟在懷中,“不過距離成功已經很近了。”
坐在夫君的膝蓋上,李玥的目光看著指標,“這已經磨得如此薄,還是不行嗎?”
“一開始有些動靜,不過很短暫。”
“鐵製的指標會不會不夠輕?”
張陽使勁眨了眨眼,迅速地在媳婦臉上吧唧一口,“一語點醒夢中人。”
李玥的俏臉一紅看向房間內的小武,好在她沒看見不然羞死了。
從夫君的膝蓋上下來,李玥走向小武的房間教她做題。
媳婦說得沒錯,改變材料或許可以解決眼前整個困境。
那就需要更加受磁性影響的材料。
天然的金屬中銅銀金可以不考慮。
改變材質就需要從鍛造上考慮,讓其改變成更受磁性影響的材料,在鍛鐵的時候同炭粉,煅燒黃金時加入銅粉也是一樣的道理。
終究還是要靠技術,張陽心中有了結論。
有了眉目,心情也好了不少,洗了一個澡便攬著媳婦早早睡下。
……
第二天的早朝,張陽正在朝班上打著瞌睡。
李世民朗聲道:“如今吐蕃西域已安靜,朕決意十月中旬祭祖以示上蒼,並邀宴諸國使者。”
聽到這個皇帝,張陽原本的睡意蕩然無存,“陛下,臣反對。”
李世民的臉當即沉了下來,“為何?”
“臣以為陛下應當勤儉自律,祭祖之事自然是好,可西域只是暫且拿下,還未治理,再者吐蕃雖已安定,但吐蕃諸多部族均為教化。”
話音落下,皇帝閉眼深吸一口氣,“你覺得朕祭祖言過其實?”
“陛下不該居功自傲,應該趁著這個時候勵精圖治,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比如說早日完成官學建設。”
殿內安靜片刻,李世民放低聲音:“張尚書說得對,朕應該勤儉自律,諸位也該如此。”
“臣等領命。”一眾文臣武將行禮。
“朕即位第三年關中大旱,此四年以來連年的豐收,朕欲再減輕賦稅,尤其洛陽,潼關以東諸多州府。”
張陽再次站出朝班,“陛下,臣反對。”
像是被掐住了喉嚨,李世民紅著臉沉聲道:“為何又反對?朕一直以來秉承輕徭薄賦。”
“輕徭薄賦是沒錯,可不能太過,如今賦稅單薄朝中財政幾度緊張,若再減少賦稅,不說官學建設會止步不前,河西走廊關隘建設銀錢何處來,再者糧稅若再低,富的也不是農戶,而是地主權貴。”
“陛下,臣都是為了大唐富強!留下銀錢與家底用在關鍵的建設上才是正道。”
魏徵也站出朝班,“臣也附議,對農戶以薄賦,可對地主權貴則要嚴於控制。”
魏徵和張陽一老一少,把當今陛下的念頭都給壓了回去。
李世民的神色很不好,他朗聲道:“宮中諸多人說起還有不少殿宇荒廢閒置,朕欲重修。”
張陽再次站出朝班,“陛下,臣反對。”
頷首看了張陽好一會兒,李世民猛地站起身,“若無再奏,退朝。”
也不聽什麼理由了,李世民快步離開太極殿了。
見狀,張陽長嘆一口氣走在人群中感慨天可汗越來越膨脹了,以後還要多多勸諫才是,又向徐孝德招呼道:“現在徐長吏走出東宮都已經是御史臺的御史大夫了。”
徐孝德回話道:“因為顏師古的事情,陛下看下官揭發有功,這便安排在了御史臺。”
揣著手一路走著,張陽叮囑道:“希望徐御史以後多多監察朝中官吏。”
徐孝德稍稍一禮,“下官定當持之以恆,但凡所知但凡有實證,定檢舉之。”
站定腳步,張陽又道:“可有方向?”
徐孝德思量片刻又道:“不知道張尚書所言的方向在何處?”
“當初顏師古的事情現在算是告一段落,難道徐御史覺得此事真的就此可以結束了嗎?”
“下官願聞其詳。”
張陽小聲道:“顏師古倒了之後,其背後一定還有更多人,尤其是戶部尚書盧承慶此人經過刑部的盤問,看似話語沒有問題,但其中真的沒有古怪嗎?怪就怪在他將自己摘得太乾淨了。”
徐孝德神色凝重,“下官明白了。”
“身為御史監察百官是必要的,但也要將監察精神保持下去,要讓百官知道頭上永遠有一把刀懸著。”
聞言,徐孝德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頭頂。
“要有方向,要盯住目標,不能聽一件是一件,還要自己加緊去查問。”張陽說完一臉的微笑,“還要去一趟藏庫,就不久留了。”
這番話讓徐孝德找到了作為御史的新方向,當初彈劾驪山張尚書不僅沒有記恨,反倒如今還來點撥,想必是豁達之人。
正欲再說什麼,卻見張陽已走遠。
徐孝德整了整衣襟,抬首向著承天門外而去。
家裡的書就快看完了,張陽走向左藏庫的時候發現甘露殿內的太監來去匆匆。
“最近陛下的脾氣好是暴躁。”
“還上火了,這就要去找太醫署。”
“我等還是謹言慎行,上一個言語得罪陛下的太監不知死什麼地方了。”
“據說掖池邊的花草很是茂密,說不定……”
“唉……”
這倆太監一邊說著腳步越來越快,張陽聽了這麼一耳朵便繼續朝著左藏庫而去。
現在的左藏庫已經收拾出來了,門前還有侍衛守著。
剛走到門口,就撞見了李恪。
這小子正站在門前站得筆直。
皇子也需要看守這裡?
心頭疑惑邁步走入藏庫。
“你沒有看到我嗎?”
冷不丁一句話,讓張陽停下腳步,回頭道:“看見了。”
李恪抱著一把橫刀,小小個子還展現出一股行伍之氣,“母妃說你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
張陽在藏庫中翻找著書籍,“多學習,多看書,多歷練,多思考,多發問便會讓人有智慧。”
李恪上前一步,“母妃希望我可以拜你為師。”
張陽翻看著一卷書籍皺眉道:“我暫時沒有收弟子的打算。”
藏庫內又安靜下來,李恪就這麼站在一旁。
張陽邁開腳步走向另外一個書架,這小子還亦步亦趨跟著,“蜀王殿下,我說了沒有收弟子的打算。”
李恪板著臉,“我知道。”
“那你為何還跟著我?”
“母妃希望我成為你的弟子。”
這小子是不是不善言辭呀,張陽苦惱撓頭。
李恪又道:“知道你時常會來藏庫,這一次來得很晚,時隔一個月才來。”
“這一個月蜀王殿下一直等在這裡?”
“嗯。”
張陽把一卷書重新放回書架,“我能教的不多,蜀王殿下想要學什麼?”
李恪的神情這才放鬆了許多,他遲疑問著,“張尚書是答應了?”
張陽拿過幾卷書放入一個包裹中,“我正在考慮。”
“我想成為一個大將軍,像李靖大將軍那樣。”
“很難,也許完全不可能。”張陽直接給他一盆冷水。
“我很勤奮。”
“這和勤奮沒關係,和蜀王殿下的身份有關係。”張陽再是想了片刻,“不過我近日有研究練兵之法,正想要一個實踐的結果。”
“當真?”
話語簡單,一問一答,還真是行伍中的脾性,李恪就是一個兵模子,而且是標兵的那種。
“請蜀王殿下去準備筆墨,我現在給你寫一份,可能寫得不全,你可以先去實踐一番,若有效果我以後再補充。”
“好!這就去安排。”
李恪是皇帝的子嗣,兵權對皇帝來說就是一根高壓線,對李恪的未來規劃中領兵打仗根本不適合他。
皇帝非要把他丟在行伍中。
這孩子從小就在軍中歷練,他的基礎都在軍中,想要再讓他去學其他的學識很難,錯過了最關鍵的年紀,現在的他就像是個偏科很嚴重的孩子。
給媳婦找了幾卷關於星象一類的書籍,再給自己尋找關於鑄鐵相關的書,這是技術需要的。
古籍孤本倒是不少,實用性較高的藏書反而不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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