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好帶的三兄弟,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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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陽盤腿坐著,“大象兄覺得戶部很有前景嗎?投身戶部終究不過是幫著上官忙著做一些排程和賬目,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很難再有寸進。”
“在禮部整日坐著也難有寸進。”張大象還是板著一張臉。。
“如今禮部和以前的禮部不一樣了,現在的禮部不用循規蹈矩,照章辦事,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全新的領域?此話怎講?”
“在決策上禮部有自主權,我們可以做很多建功立業的事情。”
張大象還是一臉不解,“你說的這些都好籠統,一聽之下很有道理,細細一想又覺得像是……”
張陽尷尬一笑,“像是在畫大餅?說大話?”
把人挖來就需要給人足夠的好處,或者對前程的承諾,他有這樣的憂慮也是無可厚非。
事關前途,事關後半輩子的目標。
“在六部之中以前的禮部確實屬於末流。”張陽犯難說道。
“那你讓我來這裡是何居心。”
“我要說你骨骼驚奇很適合這裡,大象兄會生氣嗎?”
“伱能不能不要說笑了。”張大象依舊板著臉。
“先前禮部可以讓吐谷渾交還河西走廊,假如這一次可以拿下突厥,甚至可以將一場即將到來的戰爭避免發生,讓突厥稱臣,劃入我中原,成為大唐的版圖,那大象兄還覺得咱們禮部是末流嗎?”
張大象嘆道,“如果真是這樣,那禮部不算是末流。”
“其實我也需要信得過的人。”
張大象點頭道,“你放心,父親特地囑咐我們,要在你手裡好好做事,他也更放心。”
“讓老師費心了。”
“以前父親確實很費心,只不過現在不費心了,因為有你在。”
“有我在?”
“以前我們兄弟幾個犯了事,父親還要往朝中遞話,現在不用了,父親說有什麼事情就直接找你,我們闖禍了也找你。”
張陽倒吸一口涼氣,苦惱的扶著額頭,“老師還真是……”
鄒國公把禮部當作了託兒所,他家的大兒一個比一個實誠,太老實了,不好帶呀。
“父親說對別人都要客氣點,對你有說直說便是,不用拐彎抹角。”
“許敬宗呢?”張陽看了看四下問道。
“許兄這些日子忙著在外面找人手,安排訊息,還要蒐集各路訊息。”
“你們兄弟二人去整理一下突厥的地圖,並且去了解一下突厥人與我們中原的貨物交易,比如說牛羊的價格和皮毛價格,設計兩方的交易往來一應詳細都記錄下來,我有大用。”
張大象糾結道,“倒是可以辦好。”
張陽扶著額頭,“再把這裡的卷宗按照記錄事情類別分類整理一下,過段時間我讓許敬宗帶你們做事。”
張大安和張大素當即開始動手辦事。
堆積再這裡的案卷很多,足足放了四五堆,每一堆都有半人高。
要說做人做事這兩兄弟真的要和許敬宗多學學。
人家許敬宗雖然是野路子,但至少辦事得力,做人也懂人情世故,人脈很廣。
為李世民的江山社稷操心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張陽想著什麼時候可以罷工,就看到盧照鄰急匆匆從禮部的府衙路過,一路走出了朱雀門。
別人請不動他盧照鄰,果然能打動他們的還是孫神醫。
張陽要從中書省奪取權力,還要將增加人手。
這件事自然逃不過高士廉的耳朵。
高士廉問著高履行,“你覺得這個張陽如何?”
高履行低聲回話道,“這個張陽不過是個倖進的駙馬而已,不足為慮。”
沉思半晌,高士廉撫須道,“老夫倒是聽說這個小子想要將張公瑾的三個兒子全部收入禮部,只不過被陛下拒絕了。”
高履行不是很明白這話。
“老夫還知道東宮內部張大安和李百藥素來不和。”思量了半晌,高士廉又笑了笑,“老夫雖然不知道張公瑾是什麼心思,倒是這個張陽做事痕跡有些太重了。”
“孩兒以為張陽此子在朝中坐不久。”
“能否坐穩他的位置,試一試不就明白了。”
說完這話,高士廉拿出一份冊子,“東宮屬官李百藥,就此改回禮部侍郎。”
聽到這話,高履行訝異道,“這禮部已經有四個侍郎了,再加一個是否不妥,而且李百藥本就是從禮部升遷入東宮,這不是又被打回去了。”
高士廉笑道,“你不用瞻前顧後的,依老夫直見,陛下都不會過問這件事。”
“喏,孩兒這就去辦。”
等高履行帶著李百藥來禮部的時候,張陽正在煮著一鍋茶葉蛋。
高履行打量著這裡開口道,“張侍郎,這位是李百藥,現在來禮部任職侍郎。”
張陽神色不悅,“我們禮部已經有四個侍郎。”
高履行遞上一本冊子,“這是吏部的文書,吏部尚書親自批覆的,還請張侍郎接下吧。”
張大象和張大素從一堆案卷中抬起頭,看看高履行和張陽,還有站在一旁的神情複雜的李百藥。
知道李百藥和張大安關係不好,這一次禮部沒把張大安要來,反而把李百藥派來了。
事情蹊蹺,也很古怪。
張陽緩緩站起身,看著對方,“這是應該知會河間郡王,沒錯吧。”
高履行把吏部的文書放下,“不用了,吏部已經批覆了,以後李百藥就是禮部的侍郎,都已經有四個了,多一個又何妨。”
有一種你們已經壞了規矩,又何必看規矩辦事的意思。
說完高履行笑著拱了拱手就離開。
留下李百藥一個人獨自一人面對張陽,張大象,張大素。
李百藥拱手道,“見過張侍郎。”
張陽頷首道,“你為何要來禮部?”
李百藥氣餒地講道,“下官也不知道是何意思,吏部突然來了文書,就只能來這裡。”
就連李百藥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禮部。
還不是他自己的願意來的。
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張陽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大象兄,大素,給我出來一趟。”
三人走到禮部的府衙外,刷刷看了眼坐立難安的李百藥。
“大象兄,這件事肯定不是老師安排的吧。”
“斷然不可能,父親從來不插手朝政。”
“大安在東宮,這個李百藥怎麼過來了?”
大象和大素本來就對李百藥沒什麼好感,不說這傢伙算不算是個好人,光是他欺負大安這件事,大家都充滿了敵意。
李百藥看著眼前的三人竊竊私語,也不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
來禮部的路上,李百藥想過很多種可能,果不其然還是被孤立了,心中早有預料,沒想到被孤立的這麼快,感到很失落。
張陽小聲對兩人囑咐著,“我們的計劃都不要被他知道,把禮部府衙的一些雜活給他做。”
張大象不解道,“什麼雜活?”
“比如說咱們禮部的大門該修一修了,還有牆壁也要重新修整,而且屋頂還有些漏雨……至於他要做什麼,有什麼舉動但凡你們看到的都要告訴我。”
倆人聽完不住點頭。
三人重新走入禮部府衙。
李百藥勉強擠出笑容,“張侍郎,我們以前見過。”
張陽瞧著他的面容,“見過?”
李百藥稍稍拱手,“當初在朱雀大街上有過一面之緣,後來在曲江池也見過張侍郎用解題出題。”
張陽眉頭緊鎖,“我不記得有見過你。”
李百藥笑得越發尷尬了,“可能是張侍郎遇到的人太多,忘記了。”
“以後再禮部好好做事,我們同朝為官低頭不見抬頭見。”
“那是自然。”
作為老師弟子,老師的小兒子被李百藥欺負過,也很想在禮部欺負許敬宗一報還一報。
可這要是這麼做,是不是就落人圈套了。
朝堂有壞人,有人心思叵測。
不得不小心應對。
張陽又對倆兄弟囑咐了一番,便離開了禮部。
甘露殿李世民聽著李君羨的講述,這些日子確實抓了不少探子,尤其是吐蕃的探子非常多。
真沒想到這個松贊干布人在吐蕃卻如此在意長安城的情況。
“朕都知道了,按照禮部的方式你接著辦事吧。”
“喏。”
李君羨走到殿外,可以幫著禮部辦事,但自己還是陛下的人,一切事宜都要向陛下稟報。
剛走出殿外不久,就在半道撞見了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邁步走入殿中,“陛下。”
李世民頷首道,“事情你都知道了?”
長孫無忌點頭,“將李百藥放入禮部,而且不經過中書省和陛下的批覆,吏部就這麼做了。”
李世民笑道,“這點小事倒是沒什麼。”
李百藥也好,張陽也好,都是小人物,這種小調動自然也沒什麼,高士廉又識人之明,只要他任命的官吏,都有能其位發展所長。
長孫無忌躬身行禮,“陛下,這件事臣會告知舅父,再讓舅父向陛下稟報。”
李世民擺手刀,“倒也不至於,只是他年事已高,朕倒是擔心他的身體。”
長孫無忌又低下頭。
“吐谷渾的戰事如何了?”
“如今吐谷渾還在苦苦支撐,就快有結果了。”
與李世民聊了朝中接下里的應對。
走出甘露殿,長孫無忌心中越發苦惱,舅父還是太過倚老自重了。
陛下登基這才幾年,朝堂需要的是新的面貌。
想到當初秦王府的眾人包括舅父一起出謀劃策對付李建成。
可如今已經才過了幾年。
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舅父還是那樣,沒什麼變化,一直以來還是守舊的用著以前的方式來應付吏治。
這不是陛下想要的那樣,當初的那些舊制也不適合現在的朝堂。
長孫無忌心裡很矛盾,一方面是為了朝堂的未來,一方面卻是親情。
舅父的想事方式還是在用當年的名門望族的老方法。
可朝中需要開闢新的科舉,任人為賢,不能一味的使用舉薦。
心中的矛盾無以復加,讓長孫無忌惱怒的神色更重。
路過朱雀門,長孫無忌見到了張陽。
張陽站在門前,看著一群螞蟻搬家。
長孫無忌好奇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張陽低聲道,“其實螞蟻也是一種很有智慧的動物,它們能夠互相合作,趙國公難道沒發現嗎?”
長孫無忌笑道,“老夫以為只有小孩子才會想這種事情。”
“趙國公此言差矣,從細微處也能看出很多道理,就比如說螞蟻搬家要下雨。”
張陽也算是朝中的新任官吏,和朝中的老派不同。
這或許也是舅父安排李百藥的原因。
長孫無忌笑道,“你們禮部不用畏手畏腳,陛下很想看你們再建功績。”
“趙國公,這功績也不是說想建就能建的。”
“老夫自然明白,建功立業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陽緩緩站起身揣著手,“吏部是什麼意思?”
長孫無忌笑道,“你要是多來中書省走動老夫就告訴你。”
張陽一腳踩死幾隻螞蟻,“我還是繼續多用點心裡吧。”
看著張陽的背影,長孫無忌釋然地笑了,他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拉攏的人,更不會輕易站在哪一方勢力,這樣的人或許舅父也不一定能拉攏他。
朝中有這麼一個異類,長孫無忌心中踏實了不少。
“如果這孩子能懂事點就好了。”長孫無忌無奈說道。
張陽來到朱雀大街西市的一處小巷,許敬宗很快就來了。
“張侍郎。”許敬宗拱手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應該做的。”
“你讓人帶話給突厥的阿史那杜爾和突厥的小可汗,讓他們各派一個人來長安,就說禮部有事情與他們商議,事關以後的突厥和大唐的關係。”
“喏。”
張陽再看許敬宗的氣色,“忙完了這件事你就休息一些時日,讓大象和大素多忙忙,禮部能用的人手不多,你要是累壞了身體,以後誰給我辦事,我與河間郡王還能不能放長假了?”
許敬宗尷尬地笑了笑,“原來張侍郎考慮的還是自己呀。”
張陽冷哼道,“我也為你考慮了。”
許敬宗點頭又道,“張侍郎能夠如此坦誠,下官敬佩,也請放心忙完了這些事情也開始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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