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四章 惡毒的天可汗,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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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家裡的遠大的目標,李玥也在做著自己的那一份努力。
張陽甚至有些不忍告訴她人心險惡。
夜裡,又下起了綿綿細雨。
李玥把家裡的銀餅放在了一個箱子裡,她拖著沉重箱子進入自己的房間,然後開始尋找一個比較好的藏匿地點。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床下,放在床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為了以防萬一,李玥還把這些銀餅分開藏在她房間的各個角落,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媳婦竟然還有這等智慧。
聽著屋外的雨聲,有了工部造出來的這些東西,很多以前做出來的東西現在都可以做了。
先做一個密碼鎖,以後還能做一個保險箱。
沒有足夠多的工具,密碼鎖自然也不能做得太過精細,但可以用大了做,這樣一來尺寸的把握難度就會更低。
密碼鎖的數位不用太多,六位數一到九就已經很好了。
李玥藏了好了她的銀餅,她安靜地畫著水車的圖紙。
張陽耐心打磨著一些鐵塊。
夜深了,張陽蘇站起身伸展著四肢活動腰背。
李玥趴在桌案上睡著了,小臉上還沾著有些墨水。
張陽用熱水給她擦了擦臉。
李玥迷迷糊糊地呢喃一聲,便將身體靠在了張陽的肩膀上。
張陽抱起她,看了一眼畫的圖紙,圖紙上畫著一個如今大唐的筒車,李玥甚至畫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水車樣式,她是怎麼想到水車是可以橫著放的?
李玥把頭埋在懷中,蜷縮著。
走入她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再仔細看看她的腳踝,沒有紅腫跡象。
李玥把腳縮排被褥,她迷迷糊糊地說,“腳不疼了。”
她翻身換了一個睡姿,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張陽再次確認被褥蓋好,拿著油燈看了好一會兒她的睡臉。
小嘴微微張著,睡覺流口水這種毛病怎麼才能改過來。
張陽惆悵地走出她的房間給她關好房門。
睡醒地時候天還沒亮,張陽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小臉注視著自己。
從床上坐起,張陽用力呼吸幾口空氣,“什麼時辰了。”
“還有半個時辰上朝。”
李玥站在床邊,“你是不是偷看我睡覺了?”
“嗯?”
李玥把油燈放在一旁,“反正我已經看回來了。”
張陽嘆道:“我那是在想你睡覺流口水問題。”
李玥哼道:“你睡覺一動不動的,一點都不好看。”
看都看了還說不好看。
張陽苦惱地起床穿好衣服。
鍋裡已經燉好了粥,這幾天每天的早飯也都是李玥來做,雖然只是煮一鍋粥,蒸兩隻鹹鴨蛋這麼簡單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李玥在原地蹦了蹦,確認了一下,“腳踝不疼了。”
張陽戴好官帽,拿著笏板走出家門。
現在的長安城還是靜悄悄的。
走到承天門門口,有幾個御史坐在一旁吃著餅,條件好一點會有家裡的下人端著食盒,能夠坐在這裡吃著熱乎的早飯。
李孝恭和程咬金一起來到承天門前。
談生意的時候,李孝恭不想讓程咬金賺錢。
私底下,這兩人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見兩人看向自己,張陽禮貌地笑了笑。
收回目光這兩人又開始聊了起來。
早朝的時辰一到承天門就開了。
該上朝上朝,該下朝下朝,在禮部坐半天,到了午時下班,張陽一刻都沒有多待。
該下班就下班。
許敬宗一路跟著張陽:“夷男可汗這才剛剛過了洛水河,真的要現在就動手嗎?”
“洛水河道長安也就兩天的路程,河間郡王的人手準備好了嗎?”張陽站在城門口看著洛水河方向。
禮部看起來平靜,其實這種平靜中帶著瘋狂,許敬宗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快。
混跡了這麼多年,許敬宗也見識過那些瘋狂的人。
當初的玄武門之變孤注一擲,陛下是瘋狂的。
許敬宗儘可能避開了那次風波。
好在陛下賭贏了。
張陽也是一個瘋狂的人,更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為何這樣的人能夠有這般人畜無害的笑容,許敬宗心中有一種感覺,在張陽的心中一直壓制著一頭非常瘋狂的野獸。
“伱說當年渭水之盟建立之後,陛下是不是就有了滅東突厥之心。”張陽低聲說著。
許敬宗回過神,開口道:“當初陛下才剛剛登基不久,那個時候勢力不穩,便聯合了漠北的薛延陀,在恢復了兩年元氣之後,便派兵攻打東突厥,聯合在突厥北面的薛延陀,腹背受敵之下頡利可汗落敗了,終究是敗給了中原的智慧。”
在合縱連橫這種手段面前,中原是老玩家了,對突厥來說就像是一種降維打擊。
“這麼說來做當初李靖大將軍北征突厥的時候,就已經利用了薛延陀。”
一陣冷風吹過,吹得許敬宗有些凌亂,“下官看過最近從突厥人手中得到的一些案卷,突厥文字看起來很費神,倒是明白了一件事,薛延陀上一次朝中聯合之後,突厥的內部混亂,薛延陀拿下了不少突厥的領地,現在還在擴張,他們的領地也越來越大。”
“但下官也發現了一個薛延陀的問題,薛延陀如今太過龐雜。”
張陽感慨道:“惡毒的天可汗,當初利用了漠北薛延陀夾擊了東突厥,心中吃幹抹淨,利用完之後陛下又想毀了薛延陀的一切。”
許敬宗沉默不語,目光看了看四周,幸好沒有其他人聽到這話。
張陽深吸一口氣,“啊!惡毒的天可汗吶。”
許敬宗朝著太極殿方向深深一禮。
天可汗惡毒嗎?
換個說法,天可汗手中的謀臣都是惡毒的。
一個野心勃勃的皇帝,一群手段惡毒的謀臣。
許敬宗心中升騰起一陣陰影,那是滿朝謀臣的陰影,他們太強大,太過狠辣與惡毒,如今的自己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要在他們面前招搖。
長孫無忌,高士廉,張公瑾這些謀士會把我許敬宗吃幹抹淨,然後把骨頭都嚼碎了嚥下。
許敬宗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陛下不是好人,河間郡王不是好人,張侍郎也不是好人,這大唐的朝臣一個個都太壞了,這大唐就沒一個好人!
“許兄,為了我們心中嚮往的世界和平,你不會想跑路吧。”
張陽突然一問,讓許敬宗嚇得一哆嗦,他連忙面朝太極殿躬身行禮,“下官一定忠君報社稷,絕無半點二心,直到身死。”
聽他說話,張陽感慨道:“許兄這番話實在是太過悲壯了,讓我想到了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對,沒錯!”許敬宗語氣堅定地說道:“就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真是好句子呀。”
人家李商隱大大的詩句能不好嗎?
“事情都準備好了,今晚就動手。”張陽低聲說道。
“張侍郎放心,一定辦好。”
兩人又看了看洛水河方向,點了點頭各自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當天夜裡,薛延陀的馬隊在洛水河附近安營。
越是接近長安城夷男可汗的心情就越高興。
當初李世民拜封天可汗,夷男可汗就是最堅定的擁護者之一。
看著長安城方向,夷男可汗心中嚮往,上一次的配合成功打敗了頡利讓他對天可汗充滿了崇拜。
當初的薛延陀還只是一個小部落,一直被突厥人壓制著,也無法得到突厥漠南肥沃的草原。
現如今頡利已經倒了,突厥的肥沃草原就在眼前。
馬隊在這裡休息,還拉著不少的牛羊戰馬和金銀。
戰馬湊不齊五萬匹,只能用三萬成年戰馬和兩萬頭小馬,牛、橐駝萬頭,羊近十萬。
這是浩浩蕩蕩的一個隊伍。
夷男可汗心中暢想著,這一次只要得到大唐的認可,掌握著漠北和漠南,甚至還能等到可汗的稱號,只要得到天可汗的認可,並且依附大唐就不用將阿史那一脈的人放在眼中。
草原大業就在眼前,要是能娶到一個大唐的公主,那將是無上的榮光。
正當隊伍休息時,一隊官兵來到了這裡。
夷男可汗用突厥話問道:“敢問可是天可汗派人來迎接的兵馬。”
來人沒多說什麼,只是搬下了一罈罈的酒水,領頭的官兵說著,“我們是來給你們接風洗塵的,這些酒水隨便喝,我們大唐的酒水可比你們漠北的酒水好多了,”
開啟罈子的封泥酒香便傳了出來,夷男可汗笑呵呵地灌下一口,“好酒!”
這些官兵把酒水不斷搬入馬隊中與他們說著話。
來人也沒有自我介紹,一看到是送酒來的,夷男可汗也沒有多問,說不定這都是天可汗的安排。
黑夜,洛水河的另外一邊,許敬宗孤身一人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他拿著手裡的白蘿蔔啃著,瞧著何間郡王派來的人手和這些人已經坐在一起。
甚至還一起圍著篝火跳著舞蹈。
許敬宗遠遠看著,嘴裡啃著白蘿蔔,一隻不長眼的蛙跳到了腳邊。
許敬宗面無表情地抬起腳將這隻蛙踩死。
給他們喝的第一罈酒水是沒問題的,後面的酒水可就不好說了。
許敬宗兇狠地又咬下一口白蘿蔔,在這裡甚至還能聽到他們的大笑聲。
孟子有言,何以生,時憂患則生,所以生於憂患。何以死,時安樂則死,所以死於安樂。
夷男可汗狂妄到了忘記憂患,他就離死不遠了。
熟不知現在的薛延陀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等到馬隊中的歡聲笑語漸漸平靜,許敬宗也明白了動手的時候到了。
天邊的陽光照耀著這支一片狼藉的馬隊。
從昨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夷男可汗緩緩睜開眼,陽光有些刺眼。
他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頭。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到現在腦子昏昏沉沉的。
一個薛延陀的牧民慌張地解釋著,手還一邊比劃著。
聽完之後夷男可汗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急匆匆來到馬隊的後方,眼前哪裡還有馬群和牛羊,這裡空蕩蕩的。
“啊!”夷男可汗發出一聲咆哮。
上萬的馬匹牛羊,一夜之間全部不見了。
“啪!”夷男可汗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
不少薛延陀的勇士也都醒了過來,他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
這個馬隊一時間寂靜無聲,眼前的馬群和牛羊全部不見了。
這些可都是要獻給天可汗的。
“啊!”夷男可汗又一聲咆哮,然後他雙腿無力地坐在地上,“找,快去找!”
這個時候又有一隊官兵來到馬隊前,來人念著李世民的旨意,“請夷男可汗入長安城。”
夷男可汗慌張地說道:“昨晚是不是有人來迎接送酒?”
這個官兵疑惑地看著夷男可汗,“陛下昨晚並沒有派人過來,今天下朝了之後才派我們前來,夷男可汗請吧。”
夷男意識到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僅僅是牛羊馬群沒了,就連身上的財物也被洗劫一空。
“啊!”
夷男可汗發狂似的怒吼著,“我的馬群我的牛羊,全部被偷了!”
那官兵不耐煩地說著,“有什麼事情還請夷男可汗入長安城,這麼多的牛羊馬群短時間走不遠,一定能找到的。”
“對對對!”夷男不住地點頭,“一定可以找到的。”
此刻他也六神無主,帶著幾個薛延陀的勇士一起前往長安城,他策馬對一旁的官兵說著:“還請一定要找到我們的馬群和牛羊,為了這些牛羊,我們薛延陀把能拿的都拿出來了。”
官兵默不作聲地領路著。
許敬宗和張陽一起站在長安城前。
“這些牛羊馬群一時間帶不遠,到了今天上午就近藏在了一處山坳中,為了不被人發現只能今晚接著運,打算藏在驪山”
“辛苦你了。”張陽拱手說道。
“夷男可汗這一趟帶著全部家底來的,他現在說不定已經瘋了吧。”許敬宗說著。
一隊官兵正朝著城門而來,帶著夷男可汗到了城前。
“有什麼話可以和我們禮部的這兩位侍郎說。”說完這隊官兵騎著馬又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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