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來我不是唯一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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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霍雨浩堅持要跪，“這是我們的文化傳承，孝悌忠義禮義廉恥，是我們的文化基礎。”

“你非要在大街上當個顯眼包嗎？”牧星拽著霍雨浩，堅決不讓他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丟人現眼。

“哦。”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霍雨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拜師是肯定要拜的，牧星對於人類社會的關係有著深刻的瞭解，在斗羅大陸，師傅可不是隨便認的。任何一名魂師，不論是否從學院畢業，也只能認一名師傅，否則，會被世人所不容。

霍雨浩可是符瑞親口認證的身負人類命運的位面之子，不先繫結一下關係，她實在無法安心。

“龍閣的位置在哪裡？”霍雨浩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整座龍城都是龍閣的地盤，其他城市也有分部，但這裡是總部。”

“哇！”霍雨浩突然就對覆滅白虎公爵府有了很大的信心。

像是想起了什麼，霍雨浩突然問道：“你還有別的學生嗎？”

“有那麼幾個。”畢竟她在斗羅大陸生活了幾千年。

“誒？”

“不過有個憨憨只對劍感興趣，其他的一概不學，你不要學他。”

“哦，好。”

龍城的中心有一座高聳的主樓，象徵著龍的脊樑。主樓的四周分佈著大小不一的建築群，如同龍的翅膀向外伸展。佔地面積非常廣闊，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城市似的。

牧星輕車熟路地領著霍雨浩來到了主樓第一層入口處，一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宛如雕塑般杵在一旁，入口處站著兩名由機械零件拼成的守衛。

青年看到牧星的那一刻便動了起來，他那一頭黑色長髮簡單地被髮帶束在腦後，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健康的蒼白，但卻英俊得令男人都要為之嘆息。只是他的一雙眼睛看上去卻像是沒有神彩一般暗淡，就連行走起來的動作都顯得有些遲緩。但他每走近一步，他整個人的氣息似乎也變得更加鋒銳。

當霍雨浩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就有種寒毛炸起的感覺。霍雨浩對情緒的感知向來敏銳，但從這個青年身上，他感覺不到半分情緒的存在，彷彿眼前這個青年並非人類，反而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

“老師。”青年向牧星點了點頭，他完全無視了牧星身後的小尾巴。

霍雨浩突然意識到這個青年就是牧星提過的鐵憨憨師兄。

“季絕塵，你怎麼還沒去上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離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開學只有半個月時間了！”

“我在等你回來，塵令儀至今未歸，沒人能跟我論劍。我想看看，這段時間自己究竟提升了多少。”季絕塵理直氣壯地說道，他身後那兩個機械守衛並沒有上前阻攔，仍然一動不動，彷彿只是兩尊雕塑。

“請賜教，謝謝。”

兩黃、兩紫、一黑，五個魂環從他腳下飄然升起。與此同時，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掌中。那是一把周身青黑、殘破不堪的古劍，劍身碎裂成數段，劍柄刻著一個龍首。

當霍雨浩看到季絕塵的眼神的那一瞬，他只有一個感覺，這人是個瘋子，竟然試圖毆打老師。

“別怕。”牧星將霍雨浩擋在身後，“他經常這樣，一段時間不捱打就難受的緊，你千萬不要學他。”

季絕塵並未被牧星的話語影響，他的雙眸已經凝實在自己手中的長劍之上，“請！”一道無比鋒銳的氣息幾乎是瞬間從他身上迸發，他整個人在這一瞬似乎都已經與他那柄殘劍融為了一體。

這就是魂師之間的戰鬥嗎？短暫的恐懼之後，霍雨浩內心只餘激動。

碎裂的劍身重組成一柄完整的劍，以魂入劍，這就是季絕塵的修煉方式，那鋒銳的氣息，就是他凌厲無比的劍意。

長劍在他強大的魂力注入下，本身開始散發出輕微的嗡鳴，劍尖似乎在輕輕地震顫著，季絕塵的氣勢也在以驚人的速度狂飆。這一劍不出則已，一出必定是天地色變。

霍雨浩沒能看清牧星是如何出手的，他只能看到季絕塵那柄劍不斷地碎裂重構，直到那已經逼迫至近前的劍意被擋住，並且瞬間反捲。

季絕塵的眼神已經不再鋒銳，眼眸之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興奮，就連虎口處流淌的鮮血沿著長劍滑落也恍若不覺。

“謝謝，我這就去上學。”丟下這句話，他踉蹌著轉身就走。

“這是霍雨浩，你的師弟，先認識一下。”牧星喊住了季絕塵。

季絕塵這才把目光放在霍雨浩身上，之前他全程無視了這個瘦弱的少年，因為霍雨浩實在太弱了，只有戰勝過他的人和他說話時，才會有所回應。

但如果是牧星看中的人，那就需要稍微認真一些對待了。

“好，我記住了。”季絕塵仔細地打量著霍雨浩，確保自己將來不會把他當成普通路人忽略掉。

“師兄你好，我叫霍雨浩……”

沒等霍雨浩自我介紹完畢，季絕塵就轉身離開了。

“……”霍雨浩頓時陷入了極度尷尬的境地。

“他就是這種人，眼裡只有他的劍，你看他對我的態度也好不到哪去。”牧星帶著霍雨浩走進主樓，“不過將來你的修為若是超過了他，那你就要小心了，他會見縫插針地找你切磋，很煩。”

“真的會有那天嗎？”霍雨浩眼中滿是憧憬，“師兄他這麼強，他的武魂也很特別！”

“你是說那柄逆鱗劍嗎？那不是他的武魂，那只是他的武器。”

“誒？那師兄的武魂是什麼？我明明看到他的魂環了。”

“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劍，沒有任何強大的能力。他的先天魂力也只有三級，算是勉強能夠修煉。但後來他領悟了以魂入劍，他自身的武魂就完全化為能量，簡單來說就是劍靈，他可以讓任何一柄劍擁有靈魂。”

普通的劍？先天魂力三級？霍雨浩眼中燃起了希望，自己的先天魂力雖然比季絕塵要低，但自己的武魂比季絕塵要強得多啊，他相信自己到了二十歲的時候，修為肯定會超過現在的季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