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靈眸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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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浩，別恨你父親，保家衛國是他的責任。”女子面露不忍，她的孩子跟著她吃了太多的苦，但她也無法去恨那個男人。

“媽媽，你剛剛也說了，他是為了剿滅日月帝國才出徵的，這跟保家衛國有什麼關係呢？”男孩年紀雖小，但邏輯卻很清晰。

“這……”女子頓了頓，“如果不剿滅日月帝國，他們總有一天會來侵略我們的，就像四千年前那樣……”她想要說服兒子，又好像在竭力說服自己，那個人並不是忘了自己，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牧星微微側目，那女子說的也沒錯，日月帝國總有一天會起兵攻打鬥羅大陸三國的。但保家衛國只是個說辭罷了，一代又一代的白虎鬥羅遠赴邊疆，還不是因為四千年前他們的老祖宗降下的神諭！

不過有件事倒是令她覺得費解，星羅帝國皇室易主，星冠許氏取代了白虎戴家，成為了星羅帝國的主人，既然第一代白虎鬥羅戴沐白有機會替唐三降下神諭，他怎麼不順便替自己的後代要回皇位？

想這種東西真是費腦子！牧星甩了甩頭，帶著符瑞往附近的樹林走去。

還是殺幾隻柔骨兔墊墊肚子吧！

養貓真的很鬧心，符瑞又吵著要吃烤腦花了。牧星一邊擰斷柔骨兔的脖子，一邊感嘆帝天把符瑞養這麼大也真是不容易。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交談，牧星之所以帶著符瑞前往樹林，就是猜到了男孩也會來這裡。

“霍雨浩，你心情不好，發生什麼事了？”牧星望向那個衣著簡樸的小男孩，大多數小孩子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氣運之子也不例外。

“影姐姐，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名為霍雨浩的男孩搖了搖頭，不知為何，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符瑞吸引了。

符瑞好奇地與他對視，她的眼睛是澄澈的金色，宛如陽光照耀下的琥珀，晶瑩剔透。那瞳孔中透出的光芒，既有著黃金的華貴，又帶著琥珀的神秘，彷彿閃爍著星辰，讓人無法抗拒其魅力。

她一定很受家人寵愛。根據她身上那條有金色滾邊的小黑裙，以及她脖子上那條金色的掛墜，霍雨浩得出了這個結論。那是一條由某種充滿了生命氣息的植物枝條精心編織而成的項鍊，在這條項鍊上，懸掛著一枚拳頭大小的淡金色晶體，它呈現出完美的菱形，菱線相交處微微隆起，彷彿龍的鱗片一般。

“影姐姐，她是你的家人嗎？”霍雨浩發現自己很難把目光從符瑞身上移開，彷彿他們註定在今天相遇。

“嗯，她叫符瑞。吃點吧，就當上次你請我吃烤魚的回禮了。”牧星把一盒冰淇淋遞到霍雨浩面前，小孩子用甜食哄一鬨，應該很快就能開心起來吧？

“這是？”冰冷的盒子入手，霍雨浩好奇地開啟了盒蓋，一股清新香甜的奶油味撲鼻而來，讓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這是冰淇淋呀，你沒見過嗎？這種東西不是人類……唔！好冰！”符瑞剛想說這難道不是人類世界的特產，牧星就快速挖了一勺冰淇淋塞進了她嘴裡。

“我當然見過！只是……沒吃過。”霍雨浩不服氣地反駁，隨即心情又低落了下去。他雖然是白虎公爵的庶子，但由於公爵夫人的針對，他和母親平日裡連溫飽都很難滿足，更別說這種看起來就不便宜的甜食了。

而且牧星給的這一盒冰淇淋跟他以往見到的並不一樣，他只有在逢年過節才會看到一些僕人的孩子拿著一小杯廉價的冰淇淋小口地品嚐，從沒見過這麼大一盒。

小孩子確實很好哄，尤其是霍雨浩這種在公爵府長大，卻從未被他人善意對待的孩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牧星用一把精美的糖果就搏得了他的好感，並且從他那裡換了幾條美味的烤魚。

“那我不客氣了！”霍雨浩挖出一勺冰淇淋，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然後瞪大了眼睛，彷彿被那冰涼又甜美的味道所震撼。

牧星默默地看著他吃冰淇淋，這孩子果然過得不怎麼樣。據她所知，霍雨浩的母親霍雲兒是白虎公爵的貼身侍女，從小和公爵一起長大，本身很受公爵寵愛，一頓時就成為了公爵夫人首要打壓的目標。公爵夫人以霍雲兒身患傳染惡疾為由，將他們母子趕到僕人區後面的柴房居住，並且斷去了他們一切經濟來源。

那時霍雨浩才兩歲，而公爵因為長時間在外征戰，在府邸內的時間很少。而霍雨浩母子在公爵夫人的刻意隱瞞下，也漸漸被他所遺忘了。公爵問起時，公爵夫人只是說霍雲兒身患惡疾。

當初牧星從下屬那裡拿到這份情報時，完全不能理解公爵夫人的一系列騷操作，也不能理解公爵的做法，儘管她能夠以人類的角度思考。

貼身侍女什麼檔次？以公爵夫人的身份，竟然在有兩個兒子的前提下打壓迫害一個侍妾？

當然了，公爵也沒好到哪去，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霍雲兒身患惡疾他都不去看一眼，就算擔心被傳染，也該派個醫生過去看看吧？不聞不問也叫寵愛？

牧星向來不憚於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人心，霍雨浩雖然身為公爵之子，卻並未繼承屬於公爵一脈的白虎武魂，而是出現了極其罕見的變異。

靈眸，這就是霍雨浩的武魂。

霍雨浩既不是嫡出，也沒有繼承白虎武魂，也許所謂公爵的寵愛都是霍雲兒臆想出來的，然後又不知怎麼傳到了公爵夫人耳朵裡，所以她才會被公爵夫人針對打壓。

“上次見面時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想到這裡，牧星再次向霍雨浩發出了邀請，“要不要加入龍閣？”

霍雨浩抿了抿嘴，他確實想加入龍閣，因為牧星答應幫他獵取魂環，讓他成為魂師。但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霍雲兒，她對自己想要加入龍閣一事持反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