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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梵被謝硯禮這句話給噎住,這讓她怎麼繼續後面的話題!
謝硯禮見她表情不對勁,善心大發地解釋:“有工作,住酒店方便。”
秦梵纖指把玩著薄薄的手機,思索片刻,唇角忽然勾了勾。
她快速地解鎖螢幕,從相簿裡找出那張截圖,然後從桌子底下遞給謝硯禮。
謝硯禮低眸望過去——
入目便是女人細膩白皙的指尖,正點著他前段時間採訪影片下方那一行小字:
佛子渡我。
謝硯禮並非不通世俗,自然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
對上秦梵那雙正期待望著自己的桃花眼,猶自記起昨晚她親自掛到自己書房上的人體油畫,謝硯禮忖度幾秒,漆黑眸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秦梵期待地望著他:“你看網友們多麼慧眼,能看出你如佛子一樣慈悲為懷,普度眾生,所以度一度你明媒正娶的太太應該不過分吧?”
謝硯禮對此瞭然,薄唇抿起極淡的弧度,徐徐頜首:“好,我懂了。”
懂了?
秦梵狐疑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放心,她還沒說怎麼幫她呢。
她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一下自己最近職業生涯遭遇的困難。
恰好溫秘書將選單遞給謝硯禮。
謝硯禮從西褲口袋裡拿出一張薄薄的卡片,夾進選單後,才順手遞給秦梵。
沒等秦梵反應,謝硯禮已經從座位上起身,單手扣上袖釦,準備離席。
秦梵捧著一本選單,總覺得不太對勁。
當謝硯禮要走時,秦梵連忙拽住近在咫尺的男人衣襬,仰頭望著他:
“等等,你懂什麼了?”
謝硯禮提前離席,準備早些完成工作。
既然是合法妻子,在秦梵不踩他底線的範圍之內,謝硯禮可以履行身為丈夫的義務。
此時被突然攔住,他不動聲色地俯身,在她耳邊低低地落下兩個字:
“渡你。”
秦梵:“……”
謝硯禮確定她聽清楚了,方從容地起身,不緊不慢地越過屏風離開。
鴉雀無音的酒席上,秦梵慢慢開啟選單,看到夾在色彩鮮豔選單裡一張燙金字的黑卡,視線陡然一僵。
是——
房卡。
破案了!
這狗男人居然以為她是想要……性生活!
秦梵深吸一口氣,慢慢平復呼吸,指尖捏緊了那張房卡,恨不得丟進垃圾桶。
但一想到自己即將被封殺的職業生涯,甚至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就覺得虧得慌。
秦梵權衡利弊,很快冷靜下來。
房卡不能丟掉,畢竟謝硯禮素來也忙,經常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人,誰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今晚她絕對不能再睡著。
謝硯禮離開後,全場目光都落在秦梵一個人身上。
她也沒久留,踩著高跟鞋,一如來時那般從容,身姿嫋嫋地隨後離開。
……
秦梵用房卡刷開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恆溫的房間內淡香清雅。
玄關處放置著一個黑色登機箱。
秦梵看一眼便移開,踢掉高跟鞋,習慣性光著一雙小腳,緩緩地走向露臺。
不愧是星河鷺起酒店最豪華的總統套房,單單是這佔了一整面牆壁的落地窗,能夠俯瞰幾乎半個北城。
秦梵沒坐沙發上等他,反而拿了個抱枕,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
夜幕降臨,城市卻沒有陷入沉睡,霓虹燈閃爍,構成了一個燈火輝煌的世界,街道上行走的人車,細小如螻蟻。
秦梵托腮望著外面,自嘲一笑。
在某些人眼裡,她不就是這樣的存在,可以隨隨便便抹殺掉她的努力。
大概是房間太安靜,又或者今天太疲倦,秦梵抱著抱枕忍不住昏昏欲睡。
夜色越深,落地窗外絢爛的霓虹燈靜悄悄地消失了許多。
“滴——”
安靜的空間內,房門開啟的聲音格外清晰。
秦梵一個激靈,下意識望過去,眼眸帶著迷濛的水汽。
謝硯禮推門而入後,才發現室內燈光竟然全部亮著。
眉心剛要蹙起,便聽到一道又軟又倦的聲音響起:“你回來了。”
謝硯禮抬眼望過去,背對著夜色的落地窗旁,一襲黑色吊帶長裙的少女安靜地臥在地毯上,貼身的布料包裹著的那具身軀曼妙靡麗,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唯獨裙襬下露出來的一雙細白小腿,隨意搭在幾何圖案的地毯上,膚色瑩潤如玉,指甲精緻粉嫩,勾動著蠢蠢欲動的念想。
燈光太亮,秦梵眯了眯眼睛,然而沒等她適應這光亮。
下一秒。
燈光一個一個的被謝硯禮按滅。
偌大的房間,陡然陷入黑暗。
唯餘清冷的月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瑩瑩灑落在秦梵身上。
秦梵趴在抱枕上的時間太長,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坐穩。
“你……”
話音未落,就毫無防備地被推到落地窗前。秦梵想轉身,後背已經貼過來一具屬於男人的堅硬胸膛,阻擋了她所有的動作。
巨大的落地窗,讓人有種會掉下去的錯覺,秦梵視線只能往下望,高空驚險,瞬間便刺激到大腦皮層。
“鬆開——”秦梵雙手被迫撐在玻璃上,指尖因為用力的緣故,邊緣泛著淺淺的蒼白。
氣氛正好,她這個姿勢也正好,柔軟腰肢不盈一握,開叉長裙下的面板在黑暗中白得反光。
謝硯禮伸出一隻手,十指相扣般蓋在她抵在玻璃面的手背上,溫熱的呼吸逐漸升溫,薄唇覆在她耳垂處,嗓音模糊道:“合法義務,應該遵守。”
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質沉香氣息與酒精交雜,融合成奇異又獨特的旖旎感,讓人慾罷不能,拒絕不了。
神特麼合法義務。
秦梵咬著下唇,將幾乎要溢位唇間的語氣詞咽回去。
為了哄這男人,她真是拼了。
秦梵恍惚間,想到昨晚自己準備好油畫哄謝硯禮幫忙,誰知謝硯禮倒是上鉤了,但——
她中途累得睡著了!
當時她臨睡前的記憶停留在前戲做完,謝硯禮還沒來得及下一步,想想今早的身體狀態她就知道,昨晚根本沒做成。
哎,昨晚好不容易玩點刺激的,她還掉鏈子。
今晚絕不能再掉鏈子了。
眼前視線越發模糊,意志瀕臨潰散,秦梵看著落地窗外的霓虹燈光都開始搖搖晃晃。
慢慢地,因為腿軟的緣故,變成了半跪著的姿勢,幸而謝硯禮手臂一直勾著她的細腰,才沒有讓她整個人軟在地上。
一場結束時,秦梵終於看到了男人的正臉,卻發現他居然連襯衣都沒有亂,結束後又是衣冠楚楚,冷情寡慾的佛子。
而自己身上那條黑色的長裙雖然也沒脫掉,但完全不能看了,秦梵頓覺不公平。
見她側躺在地毯上,一雙桃花眸情態瀲灩,像是沁透了乾淨的泉水,帶著不自知的勾人心魄。謝硯禮撿起掉在旁邊的領帶,輕輕蓋在她的眼眸上。
秦梵沒有安全感,下意識地想要掀開。
男人事後的嗓音暗啞卻強勢:“別動。”
秦梵指尖頓了一下,想到自己要忍辱負重,只好老老實實地任由他將領帶纏繞兩圈,徹底隔絕了她所有視線。
視覺消失,聽覺與觸覺卻越發靈敏。
聽到他解襯衣釦子聲音,布料摩挲聲後,西褲掉在她腳踝處的觸感……
等男人再次覆上來,指尖碾著她的唇角時,秦梵呼吸間充盈著愈加濃烈的木質香氣,腦子裡懵懂地猜測:
這應該是他經常戴佛珠的那隻手,染上了佛珠上的香氣。
一想到他用得是撥弄佛珠的那雙手,秦梵感覺自己整個人也融化成水一般,神思亦跟著飄遠。
不知過了多久,她混沌間聽到他問了一句:“喜歡落地窗,還是油畫?”
秦梵紅唇張了張,不記得自己回答了沒,好像回了,又好像沒有。
……
翌日,天矇矇亮時,原本安靜睡著的秦梵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等聽到浴室傳來淅瀝的水聲後,她才重新倒回枕頭。
嚇死了,還以為謝硯禮已經走了。
躺下沒幾分鐘,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秦梵認命地去拿。
裹著一毯薄被窩進沙發,開了擴音後,閉著眼睛有氣無力道:“歪~”
蔣姐聲音中的興奮掩蓋不住:“宋導剛才給我提供了一個無價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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