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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慶豐都縣有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村莊,由於村裡十之八九都是葉姓,所以,又被稱之為葉家村。
恰逢七月十五,鬼節之期,葉三堂帶著果品貢食匆忙的去了祖宗墳塋,這裡他年年都來祭拜,從未像今年這般急切與興奮,因為今年是個特殊的日子,他老婆即將臨盆,這也就意味著要給葉家添丁了,如此大事怎能不祈求祖先的保佑呢!。
說來也怪,今年的風好像特別的大,如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澀澀生疼,竄進鼻子裡直欲將人堵到窒息,葉三堂費了好大的勁才點著火,直到花花綠綠的冥幣盡數燒完才舒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突兀般吹起了一陣旋風,猛然將灰燼捲了起來,盤旋而上,像極了一條黑龍騰空而去。
他滿懷心事的回到家中,對誰都不曾提及此事,也沒有感覺到有其他異樣,只是外面的風卻越來越大,一直持續到了半夜。
正在熟睡之時,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異響,葉三堂趁著即將被黑雲吞噬的夜色向窗外望去,乍見兩對碧綠幽幽的眼睛直盯盯看著他。
“啊……”就在這一刻,他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滾炸起來,冷汗順著臉頰留到了脖頸處。
妻子葉氏徐徐睜開眼睛,耳旁卻是如風箱一般的呼吸聲,紊亂且急促,她緩緩起身,噓聲問道“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葉三堂噌的一聲抓住妻子的手臂,哆嗦著牙齒道“你看外面……是不是有東西正盯著我們?”說話的同時,將身體向著後面蹭了幾蹭,宛如躲在翅膀下的小雞。
葉氏剛將腦袋撇了過去,正見漆黑的夜空中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映著整個的院子如同白晝,也令其清晰的看到了外面,原來是兩隻黑貓蹲坐在中央,正目不轉睛的望著窗戶。
她噗嗤一聲笑道“你不是一直吹噓自己膽子很大嗎?怎麼被兩隻小貓就嚇成了這樣?”說完後又躺進被窩,準備睡覺。
葉三堂連連嚥下幾口唾液,正要出言反駁,外面已然是雷聲大作,暴雨傾盆而下,將他所有的辯駁都淹沒在其中,奇怪的是那兩隻黑貓卻無動於衷,依舊蹲坐在雨中,紋絲不動。
見此一幕,他異常不忿道“也不知道是誰家養的鬼東西,大半夜的出來嚇人,讓雷劈死了最好“。
言語落罷,那兩隻黑貓赫然匍匐在地,對著窗戶大聲鳴叫,更加詭異的是兩道聲音不分彼此,同步而來。
喵聲入耳之時,葉氏只覺一股鑽心之痛染遍全身,一向安靜的肚子在這時激烈躁動起來,隨著聲音訊率越來越密,她的肚子也愈加的狂躁,裡面的孩子如是要撕裂肚子破體而出,陣陣之痛快要將整顆心臟割碎了。
葉氏痛苦不止道“啊……好痛……疼死我了,快……把那兩隻黑貓趕走,它們叫的我好痛啊!“
葉三堂穿著睡衣走到門口卻遲疑了,從門縫裡撇了一眼,有些氣虛道“外面的雨太大了,我想過一會兒它們自己就離開了,你先忍耐一下,喝杯熱水興許就好了“。
葉氏撫摸著肚子渾身疼的顫抖不休,嘴唇泣血道“來不及了……怕是要生了,快去將葉醫生請來接生啊“。
葉三堂偷窺了一下外面狂叫的黑貓,支支吾吾道“應該沒這麼快啊,現在雨這麼大,人家也未必會來啊,再等等或許就好了,等天亮了我們請醫生來好好看看“。
此刻,風聲雨聲貓叫聲也壓不住葉氏的嘶吼之音,將將持續了一個小時後,肆虐的暴雨終於停了下來,狂烈的颶風也隨之減緩,房間裡突然傳出了嬰兒的啼哭,宛如打破寂寂空山的第一聲晨鐘。
就在這個時候,全村都猛然沸騰了起來,家家戶戶的狗吠此起彼伏,競相比高,雞舍之內不論公母都鳴唱高歌,連綿不斷,如此違背常理的詭異之事,註定讓全村都夜不能寐,驚駭莫名。
相比於村裡的雞犬不寧,葉三堂夫婦倒是平靜了許多,只是這平靜之下醞釀著濃厚的鬱郁之氣,說到底,這一切都來自於葉氏懷中抱著的嬰兒。
葉氏緊緊抱著男嬰,泣語連珠道“不行,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這是從我心頭剜下來的一塊兒肉,也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你怎麼能忍心將他丟棄,就算是異於常人又怎麼了?關那些人什麼事!”
葉三堂在地上來回踱步,搓著雙手後怕道“你這婦道人家懂什麼?村裡是絕不允許怪胎活下去的,再說,一旦傳出去我們以後怎麼見人?孩子以後還可以再生,但這個東西必須現在馬上處理掉”。
葉氏只是堅決的搖著腦袋,手臂越發的用力將嬰兒抱住,再一次審視起孩子的面相來,只見一雙碩大的眼睛亮如星辰,開合之際赫然閃爍著碧綠的光芒,葉三堂就是被這一眼嚇得魂不附體,總覺得又被院子裡的黑貓盯上了。
除此之外,最令人驚悚的卻是孩子的瞳孔,放眼瞧去,每隻眼睛裡都存在著兩個瞳孔,被其看上一眼,後脊骨不禁絲絲髮涼,這是葉家村傳承數百年都聞所未聞之事,自然而然就被冠上了怪胎之名。
葉三堂不論如何的苦口婆心,妻子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反而將孩子整個藏在了懷裡,生怕露出一絲一毫都會被搶走一樣。
無奈之餘,他只能苦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就隨了你的性子吧,暫時將孩子留下來,這一晚上折騰的夠嗆,你先好好休息,一切等天亮了再說”。
只是,第二天葉氏醒來之後,身邊的孩子竟然不翼而飛了,她大叫一聲,整個人從土炕上暴跳起來,手指顫抖著直逼丈夫的腦門,雙眼血紅牙關霹靂的問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哪裡去了?。
葉三堂顯然也被髮瘋的妻子嚇了一跳,憤憤然道“你還惦記著那個東西?你知不知道為了那個怪物,我們險些讓村長趕出去?如果不把他扔掉,我們現在只能睡大街了,你清醒點好不好,日後我們再生幾個就是了“。
還沒等到他說完,葉氏猛然嘶吼一聲,直挺挺的倒在炕上,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也就是這天,一個乞丐路過葉家村,從水溝之內帶回去一個男孩,由於包裹裡放著一個豐都葉家的條子,便取名為葉豐都。
春去秋來,十幾年轉眼一瞬,葉豐都已然長成了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而那位乞丐更是垂垂老矣,久病不起。
抱著沉甸甸的大學通知書回到了家中,葉豐都從老乞丐久經病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溫暖與輕鬆,當紅光燦燦的通知書開啟時,老乞丐抖動著嘴唇問道“考上了麼?是哪個學校的通知書?‘
葉豐都手上的通知書像是一塊溫暖的火炭,緊緊捧在了老乞丐的面前,好為其驅散徹骨的寒冷,這才淡淡說道“是慶豐大學的”。
老乞丐僵硬的臉上微微一笑,連聲噓噓道“好,好,爺爺這輩子受盡了白眼,嚐遍了冷暖,就是希望你能出人頭地,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千萬不要再受人欺負了,這樣,我也能走的安心”。
當夜,老乞丐沉沉的睡著了,就像是一個安詳的孩子,葉豐都跪在床邊一言不發,手裡握著一張斑駁的條子,還有一疊厚厚的鈔票,這就是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爺爺留給自己最為寶貴的遺產。
時間剛剛過了零點,外面卻靜的可怕,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房門隨著一陣風聲徐徐敞開了。
葉豐都回過頭去,乍見兩個人影從外面幽幽滑了進來,一白一黑甚是鮮明。
仔細打量之下才發現,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人身著筆挺白色正裝,宛如一位白領,只是臉上晦暗鐵青,沒有絲毫表情,五官更像是畫上去的。
而那位女子一襲黑色開叉旗袍,身姿婉約,媚意十足,走起路來宛如風吹清蓮,搖曳生姿,一顰一笑都能滲入骨子裡。
可怖的是兩人腳步未伸,身體卻直挺挺的向前飄來,如是踩著兩塊滑板一樣,同時,他們身體外圍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白霧,幾乎讓整個屋子都陷入了寒冷之中。
眼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身影,葉豐都頭皮發麻,猛然站起身來,伸出雙手擋在老乞丐的床前,口中喝道“你們是哪裡來的?怎麼會闖進我的家裡?。
一言既出,頓時讓兩位不速之客杵在當場,黑衣女子訝然一聲,猶如出谷黃鸝清脆婉轉,繼而咯咯笑道“這小子竟然能看到我們?難道是一位通靈者?哎呀,好多年沒有碰到這種事了,要不我們逗逗他?“
那白衣男子冷哼道“小子,本座乃……呸呸呸,他奶奶的,又忘了這鳥地方不是古代了,聽好了,我們就是地獄勾魂使黑白無常,識相的話就滾到一邊去。“
黑無常媚眼如酥,直勾勾地掃著葉豐都,靈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嬉笑道“好一個可愛小弟弟哦,不過你最好還是相信這個蠻子的話,他可沒有姐姐這麼懂風情,床上那老頭既然死了,靈魂就該隨我們去該去的地方,否則你會吃苦頭的喲“。
葉豐都被白無常看的喉嚨發乾,額頭冒汗,不自覺的退了兩步,咬著牙齒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總之,有我在絕不能動爺爺一絲一毫“。
白無常嗤笑道“真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白痴,本座就讓你嚐嚐地獄冥風的厲害“。說完後手臂順勢一轉,只見一朵朵蓮花般的冥鳳便吹了出去。
葉豐都全身被冥鳳包裹後才真正嚐到了苦楚,四肢彷彿被綁到柱子上,一刀一刀的颳著,頭腦腫脹耳鼓轟鳴,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暈倒在地。
就在白無常要收回冥鳳的時候,葉豐都原本閉著的雙眼驟然睜開,兩道綠光破風而出,直接洞穿了白無常的鬼體。
白無常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尖叫,下意識看著自己鬼體被洞穿的地方,傷口處正向外面滲著液體,奇怪的是那些液體並無任何色澤,如水一般的透明。
黑無常抿了抿紅潤的嘴唇,又仔細的瞧了瞧白無常的傷口,下意識的嚥下一口氣道“他怎麼又出現了?這是第九次了吧,奶奶的,真夠晦氣的。”
白無常低著腦袋如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偷偷撇了一眼,除了昏迷的葉豐都外再無異常,這才撫摸著身體,輕聲道“剛剛真的是……?“
黑無常噓聲應道“自然是了,閻君多次讓我們留意尋找,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
白無常呸聲道“孃的真夠倒黴的,對了,咱們把這個訊息上報閻君……“
只是還沒有說完就被黑無常一巴掌拍在頭上,氣呼呼罵道“你豬頭啊,如果閻君知道了,我們還怎麼藉機出來玩,真是笨蛋,還不快將那老頭的靈魂勾出來,再不走天都亮了“。
黑白無常不敢怠慢,帶著老乞丐的靈魂逃命般的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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