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十六歲的暗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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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的意外並沒有在學校裡造成多大的影響,大概是因為事件的主角們都默契地選擇閉口不談,即使最擅長挖掘八卦的人也沒能讓這個話題多進行一個星期,它最終以凱蒂•貝爾入院、格蘭芬多不得不替換一名追求手這樣不疼不癢的結果告一段落。
唯一不同的是,格蘭芬多三人組在那之後就盡力躲著他,這對赫敏可不容易,德拉科去圖書館的時間越來越多,她不得不盡量坐到離他最遙遠的地方去。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看她每天抱著小山一樣的書本到處找位子,最後終於一邊鄙視自己,一邊把圖書館最靠裡面的一個角落霸佔為馬爾福專席。
他傲慢地宣佈從今以後不許旁人靠近他的“私人位置”的時候,赫敏看上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十一月末的天氣變得晴朗起來,雖然還是很冷,但至少沒有無休無止地颳風下雪。德拉科匆匆吞下最後一口早飯,他檢視課表,確認今天只有晚上有一節天文課以後,就拎著書包從斯萊特林的長桌邊站起來。
佈雷斯看了看他的盤子,詫異地說:“又是圖書館?德拉科,你什麼時候開始向拉文克勞靠近了?”
“我可不想像你一樣,每一次都把論文拖到最後關頭。”
“可是我記得這周的作業你昨天就弄完了——它們可幫了我大忙。”佈雷斯笑呵呵地又叉起一個布丁,“得了,看看外面的陽光多美好,斯萊特林的王子不能總是把自己關在灰撲撲的圖書館裡,女孩子們會很高興在今天看到你走在湖邊——”
德拉科刻薄地一笑:“那麼就由你代替我去巡查領地吧,祝你交到這個月第四個女朋友。”
“德拉科,別這樣,連高爾和克拉布都戀愛了,不要辜負這美麗的十六歲青春丫~~~~”
“高爾和克拉布戀愛了?”德拉科的腳步僵住,震驚地回頭:“他們居然會愛上食物以外的東西?”
“你沒注意他們最近都不喜歡跟著你了嘛?”
“那是因為圖書館對於他們來說就像地獄,到處都是不能吃的墓碑。”
佈雷斯笑得被布丁嗆住,捶著胸口咳了好一陣:“你說得也太狠了!雖然……好吧,這是事實。”
“我可不能像你一樣繼續悠閒地虛度光陰,”德拉科用堪稱欣慰的眼神瞄了瞄不遠處的高爾和克拉布,“你們就繼續享受十六歲的‘青春’吧……”
“你說這話可讓可憐的帕金森怎麼辦,而且今天有……”佈雷斯的後半截話被德拉科警告的眼神逼回去,他渾身一抖,忙不迭地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說:“您走好!您看書愉快!”
鉑金貴族傲然離去,渾然不覺背後有大批纏綿的目光在給他送行。
“你說如果我告訴他……現在被女生暗戀最多的就是他和波特,德拉科會是什麼反應?”佈雷斯用手肘撞了撞高爾,摸著下巴說。
高爾含著滿嘴慕斯蛋糕匆忙抬頭:“你所(說)神馬?”
“沒什麼,哥們兒,再來一塊黑森林吧。反正你的青春早就被撐死了。”
德拉科保持著倨傲的笑容走進圖書館,翹起的唇角慢慢抹平成一條銳利的直線,他站在兩個書架拼在一起形成的暗角里,抽出魔杖,在自己的頭頂點了一下。一種被涼水從頭淋到腳的感覺讓他哆嗦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德拉科飛快地朝著□□區走去。
他這一個多月來在□□區不知道翻了多少本書,可還是沒能掌握更多有價值的資訊。德拉科用魔杖從高高的一直捅到天花板的書架上抽出一本《二十世紀的黑魔法道具》,揉著眉心,儘量把自己連著書一起藏到陰影裡,慢慢地翻開了它。
消失櫃,據說在上一次的伏地魔戰爭中很受巫師家庭的喜愛,因為它可以幫助人們在食死徒站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及時地消失那麼一兩個小時,雖然它很不好控制,有時候會把櫃子裡的人變到歐洲的另一邊去,但在那黑暗的年代,保命才是第一要務。
這就是目前為止德拉科知道的全部了。他也曾私下收購過一些巫師家庭當初使用過的消失櫃,但它們和博金-博克商店裡的那個不一樣,像是被簡化的複製品,只能隨機的把人或東西傳走,上面也沒有刻滿艱深難辨字跡模糊的如尼文。
德拉科停下翻書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紙,在膝蓋上鋪開,然後託著下巴再一次仔細地從頭辨認那些扭曲的字母,同時再一次深深的懊悔自己前四年沒有認真學習——如果他當時選修瞭如尼文那門課,他現在至少不會看這些文字就像看著一堆跳踢踏舞的蜘蛛,至少他知道應該參考哪一本書來破譯它們……他已經把所有能找到的如尼文字典都拿來對照過了,全部都只能對上三成,這三成的意思也都是錯亂的,完全不成邏輯。
堅持著翻完了那本厚厚的《二十世紀的黑魔法道具》,沒有任何收穫,德拉科揮動魔杖把書放回原位,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金髮,這樣漫無目的的檢索他真是受夠了,可他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分析消失櫃的魔咒,更別提修好它們。
“你可以向鄧布利多求助。”他的腦子裡有個細小的聲音在勸說他,“你可以現在就投靠鳳凰社,這樣他一定會幫你的,也許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揮一揮魔杖的事。”
德拉科搖了搖頭,他不能讓自己繼續存著這種天真的幻想。
現實總是十分殘忍的,在父親被捕入獄之後,德拉科花了一個暑假的時間才讓自己清楚地明白並接受現實。他不能真的服從黑魔王去對付那些人,做不到對著自己的同類念出殺戮咒,他沒辦法作為一個食死徒來保全他的家族——而對於鳳凰社,現在的他不過是個十六歲的男孩,一直以來沒有特別出類拔萃的成績,甚至在食死徒中間也不是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接觸到什麼有價值的秘密,他除了馬爾福這個姓氏——這個姓氏也開始搖搖欲墜,朝夕不保——對鄧布利多還有什麼價值?
如果他連這個消失櫃都修不好,他拿什麼條件來讓鳳凰社出動人馬保護馬爾福?如果他不能最快速度地提升自己的力量,鳳凰社的人什麼都不需要做,只用看著他像小丑一樣苦苦掙扎也傷不到鄧布利多一根鬍鬚,然後等著馬爾福被黑魔王轉手抹殺——就行了。
德拉科把臉埋進手臂裡,顫抖的肩頭還是洩露出他的不安和脆弱。
他一定要堅持住,就算孤軍奮戰,也要堅持住。德拉科絕望地想。他已經被逼得無法存身於黑暗,那麼他至少要讓自己有能力在光明立足。否則,還談什麼——保護?
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從外面傳來,在平斯夫人的怒吼聲響起以前,德拉科確定自己聽到了“魁地奇”、“韋斯萊”之類的字眼。
哦,是的。他扶著自己的額頭。今天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第一場魁地奇球賽,他依稀記得他請過假不上場比賽,沒料到自己竟然把這件事情忘得乾乾淨淨,早晨佈雷斯被他打斷的下半截話,應該就是這個吧?
可惜就算他聽完了,也不會有時間去觀戰了。
魁地奇就像以前那些無憂無慮飛揚跋扈的時光,被他丟到了遙遠的回憶裡。德拉科看了看窗外開始西斜的陽光,站起身悄無聲息地走出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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