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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貢院,至公堂。

會試相關官員主要分為內簾官和外簾官兩大群體,內簾官自然是負責審閱試卷的十位考官,而外簾官則包括監臨、提調、臨試、巡綽、彌封、眷錄、對讀、掌卷等官員。

在眾多的外簾官中,除了負責準備事與物的提調官外,最重要的則是負有全面監督職責的監臨官。

往屆的會試中,監臨官通常由都察院官員擔任,只是此次會試的主考官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王越,所以這個任務便順理成章地落到禮部。

此次會試由禮部左侍郎劉健充當監臨官,只是任誰都能看出,這位禮部左侍郎對這個安排十分的不開心。

其實亦是難怪,劉健都已經有資格出任會試主考官收攏六百門生,結果卻成為一個看大門般的監臨官。

現在會試所產生的好處根本輪不到他,若是這場會試出了什麼事情,他這位監臨官卻是難逃干係。

一眾外簾官倒沒有劉健這麼多的心思,在看到石橋那邊終於有了動靜,當即便欣喜地道:“來了!他們來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風和日麗。

至公堂跟聚奎堂區域有著一座石橋相連,自從會試第一日封院後,便有一支軍隊在這裡日夜嚴守,而今直接列隊兩側由裡面的人通行。

為首自然是身穿二品官服的主考官王越,王越的鬚髮花白,只是臉色紅潤,眼睛顯得無比的堅定,毅然是剛剛打完仗歸來的大帥般。

此次的副主考官是翰林侍講學士張升,其餘八位同考官多是六部的司職官員,手裡都捧著高中的試卷。

對會試考官而言,審閱試卷是一件十分辛苦的活。

此次參加會試的考生有四千多人,三場考試的試卷達到了一萬三千份之多。哪怕八位同考官平分試卷,每個同考官都要審批一千五百份以上,且還得在十五日內審閱完畢。

其實比較公平的評分方法是像殿試那般,所有考官對每一份試卷作為相應的評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取平均成績最好的考生,但在會試這種體量的考試壓根不現實。

王越知道同考官其實連一千五百份試卷都看不完,更別說是要求他們審閱一萬三千多份試卷,所以特意強調首重第二場的會昌侯案題。

事情一經安排,效果是立竿見影。

雖然很多清流官員對王越十分鄙夷,特別王越跟汪直的關係是抹不掉的汙點,但王越在八位同考官中擁有極大的威望。

且不說王越復起所做的兩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哪怕當年所建的軍功亦已經足夠讓他們佩服。至於當年作詩怨望,只能說是欲加之罪所患無詞?

正是王越這種“靈活變通”,八位同考官都重視起第二場會昌侯案題,審卷的速度明顯是大大提升。

哪怕第一場的試卷答得很好,但如果第二場那道題答得一塌糊塗,那麼同樣會被毫不留情地黜落。

若是第二場會昌侯題案答得出色的,哪怕第一場考卷表現得不那麼出色,亦有很大機率可以透過。

“下官見過總裁大人!”一眾外簾官看到王越出現,亦是恭恭敬敬地施禮。

王越是一個重實務輕禮儀的人,輕輕點了點頭便朝至公堂的正堂而去,卻是準備即刻著手於工作。

至公堂其實是外簾官的辦公地點,劉健正坐在首座之上,眼睛顯得十分的複雜地望向進來的王越。

自己原本都已經半隻腳跨進內閣大門,眼前這個人僅是謫居安陸的罪臣,大家的地位可謂是差若雲泥。

只是現在對方不僅搶了自己的會試主考官,而且官職比自己還要高上兩級,上天簡直就是有意戲弄自己。

咳!

王越進來看到劉健的屁股還貼在首座的椅板上,心知這位高傲的詞臣是瞧不上自己,便板著臉輕輕咳嗽一聲。

這……

跟隨進來的官員看到劉健如此失禮,亦是不由得面面相覷。

且不說王越是此次會試的總裁,王越的官職更是在劉健之上,而今劉健這種行為確實十分的不合適。

禮部左侍郎劉健心裡極不情願,但知道一些規矩還不能破,便只好站起來施禮:“下官見過總裁大人!”

“劉侍郎,既是一起做事,當上下有序,今要以本官為尊!”王越雖然不重禮儀,但亦是搬出自己的行事原則進行告誡。

平日劉健見不見禮,甚至給他翻白眼,他都懶得理會。只是現在一起處理事務,就像行軍打仗那般,卻是要眾將同心。

至於劉健這種想要挑戰上官權威的舉動,若是放到軍旅之中,他便要直接拿起尚方寶劍斬掉不可。

禮部左侍郎劉健的臉色一沉,但還是忍著心中的怒火解釋:“本官的屁股有恙,還請總裁海涵!”

“既是有恙,那便少坐!”王越知道這其實是撒謊,只是懶得計較這些,轉身便面對眾外簾官道:“六百份試卷在這裡,名次亦已經排列好了,開始吧!”

副主考官張升領著八名同考官將高中的試卷放在桌面上,這算是他們近期的勞動成果。

早在會試第一場考試開始的時候,他們十位考官便被橋上的官兵“軟禁”在聚奎堂區域內,而今亦算是圓滿地完成了會試審閱試卷的任務。

提調官順天府丞劉海意識到王越是雷厲風行的性格,當即便對愣著的對讀官和掌卷官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尋來墨卷!”

硃卷和墨卷都有相對應的編號,只要按著六百份硃卷上面的編號,便可以一一對照到掌卷所那裡找到相應編號的墨卷。

足足六百份墨卷不算少,所以亦需要花費一番工夫尋找,而後還要按著固定的順序對墨卷排列妥當。

王越不是喜歡親自動手的官員,正坐在首座上慢慢地喝著茶,看著這幫官員一份份地將墨卷找來。

“總裁大人,六百墨卷已經核查完畢,全都在此!”提調官順天府丞劉海做事顯得十分積極,指著找來的墨卷道。

王越對他們的辦事效率還算滿意,看到張升等考官編查碼號無誤後,便端著茶盞淡淡地道:“那就開始揭開彌封吧!”

科舉發展至今,防作弊的手段已經十分先進。

內簾官不僅拿到的是硃卷副本,而且外簾官所看管的墨卷亦是提前進行彌封,直到現在大家都不曉得是誰高中。

“且慢!”

正是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間制止。

眾官員紛紛扭頭望過去,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訝然,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禮部左侍郎劉健。

王越淡淡地瞥了一眼劉健,顯得十分冷靜地詢問:“劉侍郎,你這是做甚?”

“王總憲,聽聞你此次審卷首重第二場會昌侯案,可有此事?”禮部左侍郎劉健的眼睛閃過一抹得意,當即直接詢問道。

這個總憲的稱呼,一下子便割除了此次的從屬關係,而是變成同朝為官的同僚關係。

王越發現敵人竟然在內部,眼睛威嚴地逼視劉健道:“劉侍郎,伱是如何得知?”

“此事你不用管,是與不是?”劉健並不畏懼王越這種孤臣,卻是不打算公開告密之人地反問道。

王越的臉色一正,卻是以攻為守地道:“不用管?內簾跟外界不許往來,你今竟然窺視內簾,該當何罪?”

咦?

順天府尹劉海等官員意識到事情確有不妥,這聚奎堂跟外界一直處於隔絕狀態,劉健如何得知裡面的情況還真有理由進行深究。

若劉健真派人窺視,那麼劉健頭上的烏紗帽便可以摘掉了。

“王總憲,你休要含血噴人,下官沒有窺視內簾!”劉健沒想到王越倒打一靶,當即進行否認道。

王越將茶盞重重一放,便板著臉進行質問:“那內簾之事,你又是如何得知?今日你必須說個明白!”

這……

順天府尹劉海等官員紛紛扭頭望向劉健,明明是禮部左侍郎劉健要找茬,結果現在反被王砍頭揪住了小辮子。

“本官是剛剛才得到的訊息,所以並沒有窺視內簾!”劉健還是想要遵守跟洩露之人的約定,便故意透露一點口風道。

咦?

順天府尹劉海等官員意識到劉健的訊息來自於內簾官,卻是不由得上下打量這九位考官,卻不知是誰向劉健洩的密。

王越掃了一眼八位同考官,卻不打算善罷甘休地道:“這才出來多久?若劉侍郎說不出個所以然,那本官便將此事上稟陛下,要求朝廷進行嚴查!”

流氓嗎?

順天府尹劉海等官員彷彿是重新認識王越般,卻是暗暗嚥了咽吐沫,眼神複雜地望向這個咄咄逼人的老頭。

事情到這一步,定然不是劉健窺視內簾。

且不說劉健有沒有這個能耐,亦不可能有這個膽,這個罪名可不輕。

從種種的跡象來看,定然是剛剛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有一位同考官或副主考官向劉健打了小報告。

只是現在王越揪著這個事情不放,若是劉健不公開自己的訊息來源,劉健沒準真要擔上窺視內簾的罪名。

此時此刻,八位同考官有一箇中年胖子,此刻是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

“此事是禮部員外郎葉潛剛剛透露給下官的!”劉健知道自己被王越拿捏了,便直接進行供認道。

眾官員聽到這話,當即便紛紛扭頭望向同考官那邊,眼睛透著一抹鄙夷之色。

叛徒,在任何時代都不會受待見。

禮部員外郎葉潛的臉火辣辣的,卻是知道自己已經無所遁形,心裡默默地問候劉健的祖宗十八代。

王越最恨的是這種叛徒,若是在軍隊非要剁了他不可,便是淡淡地求證:“葉潛,剛剛是你跟劉侍郎說的?”

“下……下官……”葉潛原本只想打小報告,現在讓他當面公開這個小報道,頓時變得猶豫不決。

王越一看便知曉怎麼回事,當即便板起臉進行訓斥:“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別像個小妾一般!”

這個比擬簡直就是在罵人,只是誰都不覺得王越這樣做過分,對付這種小人確實不需要過於客氣。

“有!你在第二場考試結束後,便拿出一份第二場考卷讓我們同考官著重會昌侯案題!”葉潛心裡亦是來氣,當即便指證王越。

此事傳出去之後,自己的聲譽便毀了,但他亦不打算讓王越好過。在此次的審卷中,王越明顯是犯了大錯。

劉健看到葉潛站出來指證王越,頓時幸災樂禍地扭頭望向王越。

立下的軍功再多又能如何?得到皇帝的重用又能如何?只要露出一點破綻,自己這邊便可以將其置於死地。

王越發現這個朝堂果然是戰場,只是自己終究不是菜鳥,便淡淡地詢問:“葉潛,你還記得本官的原話嗎?”

“你……你說:今年會試錄取名額六百故考生多於往年,審卷可靈活變通,當以會昌侯案題為首重!”葉潛努力回想,便如實地說道。

王越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否認,便據傲地反問:“本官確實這樣說了,還強調今次是恩科,但這番話有何問題?”

這……

葉潛頓時語塞,卻是求助性地扭頭望向劉健。

在場的官員知道這都是表面的藉口,而今是要開始神仙打架了。

“歷來都是以第一場四書五經為重,會試當首重四書第一題!”劉健的嘴角微微上揚,便發起進攻。

王越輕瞥了一眼劉健,便淡淡地反問:“這是誰定下的規定?”

“歷來會試都是如此!”劉健對非詞臣出身的王越一陣鄙夷,當即便理直氣壯地道。

王越淡淡地詢問:“可有明文?”

“沒有!”劉健輕輕搖頭。

王越接著繼續發問:“可有聖意?”

“沒有!”劉健眉頭微蹙,當即繼續搖頭。

王越最後進行詢問:“此次你是主考還是本官是主考?”

“自然是你!”劉健暗恨。

王越的臉色一正,當即便認真地道:“既無明文,又無聖意,今本官是會試主考,審卷以何題為重,何須你來說三道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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