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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春節假期後的第一日。

太液池還處於冰封之中,瓊華島頂著皚皚白雪,放眼望去這片天地有幾分曠野的味道,唯有遠處的宮殿和宮牆透著皇家氣息。

朱祐樘結束這一個愉快的假期,乘坐龍輦返回養心殿,聞著那股熟悉的檀香,便著手處理手頭上的政務。

雖然天下的衙門在假期停擺,但亦會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傳遞過來,同時坐擁幾十萬人口的京城難免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

在春節期間,東廠和錦衣衛僅僅放一日假,而後便開始蒐羅京城的情報。

春節的假期是官員拉攏感情的日子,但亦是他們最容易露出破綻的日子,特別一些賄賂往往都是這個時候進行。

何況今年是外察之年,很多地方官員為了避免被摘掉烏紗帽,那麼就需要打通各種關節保住自己的飯碗。

權力,哪怕在後世都讓人慾罷不能,而今更是讓這些官員為之瘋狂,甚至不惜將自己的愛妾送上門陪玩。

正是如此,錦衣衛和東廠都沒有錯過春節收集罪證的良機,相關的情報紛紛送到朱祐樘的手裡,讓這位帝王能夠看清底下文武百官的真面目。

朱祐樘看著空缺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表情。

他知道再英明的決策,其實還需要人去認真地執行,像湖廣的清丈能夠擁有如此成效正是得益於湖廣總督劉忠。

新年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敲定外察的官員人選,針對年老、殘疾、罷軟不能任事及貪婪、酷暴、生事科斂害民者,通通進行免職。

吏部尚書李裕自然是要參與其中,只是在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人選上,最終落到了剛剛完成整理鹽政的王越身上。

都察院左都御史是正二品,原本是應該跟六部尚書平起平坐,只是現在他卻是將左都御史排斥在最高會議之外。

倒不是他對都察院左都御史有偏見,而是他認為大家各司其職即可,都察院的主要職責是監察文武百官,並不需要參與國家大事的商討和制定中來。

王越是一個重名節的官員,現在由他出任都察院左都御史替自己監察文武百官,無疑是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只是外察便會大範圍免掉幾百乃至上千名官員,那麼自然需要進入填補,故而今年恩科會試變得十分重要,同時亦需要物色主考官。

若按一貫的傳統,會試主考官的人選必定是出自詞臣。

朱祐樘決定打破這種傳統,卻是希望由更加務實的官員來擔任此次恩科會試的主考官,心裡初步的人選是刑部尚書杜銘。

任人做事,這其實是最考驗帝王能力的事情。

治理國家其實像行軍打仗那般,若選的重臣不慎,便可能會釀造出“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的慘劇。

西苑的天很藍,這裡顯得十分的安靜,似乎正靜悄悄地等待春暖花開來臨。

只是京城,像炸了鍋一般。

其實從大年初一開始,很多人便已經無心過春節,隨著朝廷擱置修建北京外城提案的訊息傳開,整個北京城顯得是如喪考妣。

“完了,完了,我才剛剛入手地皮啊!”

“誰不是剛剛入手,現在是要全砸手裡了!”

“哈哈……我以為此次會後悔死,還是陛下英明!”

……

在得知朝廷不會修建外城訊息的時候,那幫提前得知訊息高價買地皮的人顯得痛心疾首,但一些僥倖賣出的人則是十分慶幸。

在這個時代,宅子最大的價值其實是保障人身安全。

無論是京城,還是在地方上,大家首選的住宅區都是城池裡面。

若是居住在村裡,有錢的人家必定修建高牆大院,而村邊還會修建堡壘,始終將安全放在第一位。

京城是寸土寸金之地不假,但北京城外終究是沒有什麼安全保障,所以地皮的價值則是一直不高。

以當年的北京保守戰為例,蒙古鐵騎南下圍城,致使多少人命喪於蒙古騎兵的刀下,而他們的宅子幾乎全被焚燬。反觀京城裡面的宅子,卻是沒有受到絲毫的波及。

正是如此,京城一直盛傳:寧住城裡一破屋,不住城外一大宅。

在得知朝廷要修建北京外城,致使城外的地皮價格直接飆升。只是現在沒有城牆的庇護,沒有相應的治安條件,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出現殺人越貨的事情,故而價格直接跳水。

北京城外地皮價格大起大落,讓眾多投機者可謂損失慘重,甚至已經出現有人棄地躲避債主的情況。

在這個紛紛擾擾的北京城中,最忙碌的其實是順天府衙。

北郊,一座大宅瀰漫著一股惡臭味。

此時順天府衙的官兵已經將這裡團團圍住,哪怕離宅子有著十米遠,在這裡警戒的衙役不由得捂著口鼻。

身穿三品官服的宋澄騎馬過來,即便春節期間整個人都沒有閒著,而現在手裡仍舊有著處理不完的工作。

由於他已經不再是沒有前途的刑部浙江清吏司員外郎,而是高高在上的正三品順天府尹,今年的春節連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親戚都前來拜年。

好在他的妻子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倒是沒有讓他費什麼心神,而他則是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務上。

“府尹大人,這一戶是姓錢的人家,家主名字叫錢富,是咱們北城有名的富翁!早些年一直在城北的金臺坊居住,大概十年前在這裡修了這座大宅,據說性情孤僻跟親人都很少往來。家裡除了十三個僕人外,只有他前些年新娶的填房柳氏和一個三歲的兒子!”捕頭趙大眼上前牽馬,同時彙報這座宅子主人的一些情況。

宋澄整個人顯得越發顯得沉穩,那雙眼睛顯得炯炯有神,只是面板仍舊黝黑。

他早已經聞到空氣中瀰漫的一股惡臭味,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今年北京城的春節顯得格外詭異。

早前的幾起縱火案和兇殺案都還沒有告破,結果竟然出現了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如果多的案子令自己亦是暗暗頭疼。

宋澄信步走進宅子,率先看到門房倒在血泊中,接著便是幾個似乎是迎上來的護院,而後則是兩名想要逃竄的丫環,最後是正在飯廳吃年夜飯的錢富及妻兒。

雖然他經手的血案已經不少,但卻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滅門慘案。

他看著年僅三歲的孩童慘死在刀下,心裡亦是生起幾分不忍,同時暗暗決定勢必將兇徒繩之以法。

從眼前的場面來看,此次的兇徒肯定不是一人,而是多人作案。由於所有人幾乎都是一擊斃命,這起案件的兇徒必定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幫訓練有素或殺人不眨眼的兇徒。

“府尹大人,裡面的財物已經是被洗劫一空了!”順天府推官剛剛先一步到這裡,顯得苦澀地搖著頭走出來。

劫財?

宋澄得知這座宅子的錢財被劫,而這一位又是有名的富翁,不由得生起一個念頭。

只是心裡隱隱有一個念頭,這幫兇徒必定不是為錢家的庫銀而來,要麼就是純粹的兇殺,要麼則是圖謀更大的東西。

結合早前北京外城的炒地風波,而今這座宅子近城牆和城門都比較近,卻是不得不懷疑有人打這座宅子的主意。

“大人,卑職剛剛查到,這裡其實少了一人!”

“誰?”

“錢富還有一個剛成年的女兒,只是並不在這裡!”

“她人在何處?”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錢家滅門慘案很快便在整個京城中傳開,當即搞得整個京城都是人心惶惶。

“太可惡了,此案必定要查明!”

“京城多少年沒有出現這種事情,一定要水落石出!”

“若沒能掀出兇徒,國將不國,此次朝廷不可姑息奸人!”

……

若是普通的兇案則罷,只是涉及到滅門定然牽涉一股兇殘的惡勢力,誰都保不準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故而大家紛紛對這起滅門慘案顯得義憤填膺。

“錢家小姐還活著?”

“說不準她僥倖逃生了!”

“快,找到錢小姐沒準就能知曉事情的真相!”

……

這場滅門慘案並沒有留下太多有用的線索,而最關鍵無疑是那位神秘失蹤的錢家大小姐錢靜,她是否目睹了整個案發的過程,而今她又在哪裡,當即成為全城百姓最為關心的事情。

“錢家小姐是離家出走。”

“那位錢家小姐生得真是水靈靈。”

“那天兩個公子還為那位錢家小姐爭風吃醋呢!”

“對了,其中一個公子哥揚言錢小姐必須賠禮道歉,否則他要滅她……全家!”

……

由於滅門案的影響很大,而且這是北京城人人都關心的案子,很快便尋得不少有用的線索,更是得到了一個重要的嫌疑犯。

城西,會昌侯府。

“這裡是會昌侯府,不是你們順天府能撒野的地方!”

“我乃順天府尹宋澄,孫杲何在?”

“你這是做甚?”

“少廢話!速速將孫杲交出來,不然休怪我們順天府不客氣了!”

順天府捕快前往會昌侯府抓人,雖然最初遭到會昌侯府管家的白眼,但面對強勢的順天府尹宋澄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雖然會昌侯府曾經是戚勳之最,更是一度掌管京營,但現在終究已經淪為普通的戚勳,而今的會昌侯孫銘僅是掛著一個閒職。

訊息一經傳出,當即掀起軒然大波。

“會昌侯世子如此喪心病狂?”

“平日看他喜歡戲弄良家女子,果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那日我以為只是放狠話,但沒有想到竟然真敢做,這種人絕不能姑息!”

……

誰都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為一時的爭風吃醋,這位會昌侯家的公子竟然真的安排人員在錢家年夜飯屠殺了全家,連三歲小孩都沒有放過,便紛紛進行譴責。

只是有不少人還心存疑惑,那位錢家小姐現在在哪裡,究竟是生還是死?

孫杲被提到三堂審問,面對宋澄便是喊冤道:“當日我確實看上那個小娘子,但那個小娘子踩了我的腳,還潑了我一臉茶水,所以我才說出那一番話。但……但那些都是一時的氣話,當不得真啊!”

“本府原本亦是這般覺得,但我們在錢家發現這個!”宋澄說著便拿出一個木牌,上面毅然是一個孫字。

孫杲看到那個牌子,眼睛閃過一抹訝然,旋即便反應過來:“府尹大人,肯定是有人知曉此事,所以才故意栽贓給我,此事當真不是我乾的啊!再說了,我是貪戀那個錢小娘子的美色,若殺了錢家滿門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帶下去!”宋澄輕輕地抬手,顯得並不聽信孫杲的說辭。

錢家滅門血案得到了重大的進展,先是孫杲威脅要殺光錢小姐全家,而後又發現一個似乎屬於孫氏的憑證。

“恭喜大人,須叟便告破滅門大案!”徐推官上前,顯得滿臉春光地拱手道。

宋澄的臉色不改,卻是輕輕地搖頭:“不是他做的?”

“大人何出此言?”徐推官正為案子告破而竊喜,聞言不由得一愣。

宋澄望向孫杲消失的方向,顯得人間清醒地道:“這幫公子哥可能會放狠話,但其實沒有這個膽子。何況他要的是錢家小姐,哪怕他派人強擄錢家小姐,亦比派人去滅人滿門更符合利益!”頓了頓,便認真地詢問道:“對了,那個杜三是什麼來頭,因何狀告錢宅那塊地屬於他的?”

“大人,還是您自己看吧!”徐推官暗捏一把汗,當即便將剛剛調查到的背景拿出來。

宋澄看到上面的名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正是這時,趙捕頭從外面匆匆走來,卻是告知錢宅被人縱火燒了。

燒了?

宋澄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當即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這個案情變得撲塑迷離。

雖然一切的證據都在指向會昌侯府,但亦有可能是蓄意栽贓嫁禍,何況孫杲從這場滅門慘案中並沒有獲益。

反倒是那一位,若是錢家被滅門,那麼錢富便不會跳出來相爭產權,屆時很可能便將宅子判給杜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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