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梨花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一章 神婆說我是不詳,燈籠鋪詭事,墨染梨花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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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似乎也想到了和這個神秘女人見面的人可能是我父親,而且還有可能牽扯進了小趙的死,囁嚅著有些不好開口。
我認定我父親可能不會這樣做的。
等到第二天身體好多了,我就去了警所。
我將這件事告訴了負責的民警,民警記錄下來,還說等會下午外派出去的人手回來了,回去河邊再查。
這樣我就放心了,往家中回去的路上,便看到一輛三輪車從我身後開過,紅色的電動三輪車上坐著一個打扮很是奇怪的女人。
這個女人臉上用紅白油彩抹了臉頰,眼皮身上摸著金色的眼影,眼尾拉得很長像是狐狸眼一般。
她手中握著一個滿是布條的大傘,坐在車上轉頭一路盯著我。
我和她目光相遇,她立馬舉起手對著我做出摘除的動作。
大概這個人就是老趙媳婦聯絡來的神婆了,她剛才的動作是在幫我淨化吧?
因為好奇,我也走到了老趙家裡。
老趙家裡家外都圍滿了村裡的人,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
這場法事搞得很隆重,整個院壩都用彩色的布條拉著圍起來,神婆便在這個圍起來的圈子裡面跳舞。
她張開手中的金剛傘,揮舞旋轉,金剛傘上的五色布條隨著翻舞,神婆一面跳一面口中唸唸有詞,氣氛弄的非常激動,村民們誰都不敢說話。
老趙和老趙媳婦跪在正門門檻前面,兩人都板著臉,手上端著供奉。
我站在外圍聽得剛才開電三輪車的那個司機說:“那個金剛傘是真的重,我一個手都抬不動,你看她揮舞的樣子,想不到吧?”
確實,那個神婆舞動金剛傘的樣子就好像那是一把塑膠傘。
儀式告一段落,神婆出來喝酒休息,老趙和老趙媳婦上前去叩拜行禮,必須要一直磕頭到儀式再次開始。
老趙的母親,趙奶奶年紀大了,也被人抬到太師椅上,側目盯著這邊。
神婆休息夠了,起身舉起金剛傘,誰知道金剛傘上的一塊紅色布條竟然掉落了。
長條布條落在神婆的腳邊,神婆立馬大喊一聲:“不好!”
周圍圍觀的村民都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哪裡不好,反正都往後面退了過去。
我本來來得晚在後面,這一下反而我被擠到了前面去了。
神婆雙手亂掐,緊緊閉著雙眸口中忽高忽低喊著什麼。
“不好啊!”
神婆轉動身子朝著整個院子巡視,目光落在了屋簷下掛著的燈籠上。
“這是什麼!”
大家順著神婆的長指甲看過去,發現神婆指著的是在我訂做的燈籠。
我心中便覺得有些不妙,尤其是想到在來的路上那個神婆看我的眼神。
神婆猛地轉身將指頭指向老趙:“說!那是什麼!”
老趙立馬惶恐說道:“那是在對面張家燈籠鋪定製的祭祀燈籠,我家媳婦家裡曾經發過大水,家中祖上屍骨無存,所以想了這個法子來祭祀他們。”
神婆哇啦啦一連串大叫:“糊塗!荒謬!可悲!”
也不知道她如何做到的,反正只見她手一揮,一根鋼針就射出來,直接穿過了燈籠,將裡面的燭心給打落。
本來就是紙做的燈籠,燈籠外面破了,裡面的燈芯也爛了,這樣燈籠就廢了。
我有些氣惱,那可是我父親做的最後一批燈籠!
老趙似乎也覺得不太好,拱手對著神婆說道:“張家燈籠鋪的老闆最近失蹤了,這是他失蹤前幫我訂做了,雖然沒有做完,到底也是一番心意。”
說完老趙還對著我點點頭,面帶愧疚。
神婆哇啦啦大叫,轉動手指過來指著我:“你們都錯了!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出自張家燈籠鋪!”
周圍的村民最是聽不得這些話,紛紛都疑神疑鬼盯著我。
我旁邊瞬間就寬鬆了起來。
“一切的罪孽都是從你家裡飄出來的,邪祟已經侵入這片村子,整個村子將接連出事,你逃脫不了干係!”
人群中一個滿口無牙的長壽老奶奶拄著柺杖大喊起來:“不詳!是不詳!”
“真、真的嗎?”
“張萌是才從外地回來的,怎麼會給村裡帶來不祥?”
“也不是沒可能啊,最開始不就是他父親先失蹤的嗎?”
惶恐的討論在我周圍起伏,我如今孤身一人,實在是無法提防村民們對我的這種猜疑。
尤其是在我來村子之後,村民們都幫了我很多,此刻他們如此懷疑我,我心中也很委屈。
“不會的,我們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燈籠了,之前都沒出過事,我父親也是個最溫和的人了,大家想想,我們家怎麼會是不詳呢?”
李嬸帶頭幫我撐腰,大聲說道:“對啊,大家冷靜一點,張萌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她小時候還吃的是百家飯呢,知根知底,就和自家孩子差不多,怎麼能說她是不詳呢?”
聽得李嬸的話,一部分村民都點頭,望著我神色有些憐憫。
畢竟我才失蹤了父親,在外地求學,平日裡也只有長假才會回來,對村裡的影響很小。大家也都是明白人。
再說了,小趙出去游泳,在水中溺死的時候我還在床上睡覺,這個李嬸和張伯可以幫我作證。
然而還是有一部分村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可是小趙是你回到村裡來之後才溺水的,這些孩子從小就在山裡河裡,下湖游泳了不知道多少次,怎麼這次忽然就出了意外?”
“而且,那水鬼和黃大仙,平日連根毛都看不到,如今都來老趙家裡湊熱鬧,而且每次你都在場,這你怎麼說?”
李嬸當即懟道:“你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都是鄰里鄰舍的,葬禮誰沒去參加?老趙家裡幫忙誰沒來?這也能拿來說?”
那人被懟了,旁邊的人就站出來說道:“既然張家的燈籠鋪沒有事,為什麼老張會失蹤?”
一句話說的在場的人都沉默了,我也無法可說。
還有一個人出來說道:“人家神婆大人都這樣說了,難道還會冤枉了你?”
神婆指著自己腳邊的布條:“這就是不詳在試圖阻攔我做法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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