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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仵作的嘴張了張,又張了張,深覺自己掉入了一個大坑,連哭的心都有了。

只是,在上首那個男人的沉沉目光下,他又萬萬不敢糊弄過去。

好一會兒,他終於顫抖著嗓子道:“這位娘子說得沒錯……”

公堂上頓時響起一陣譁然。

“只是!”

吳仵作連忙道:“小人得出方才那個結論,也不是信口開河的!

小人查遍了整具屍體,死者身上除了心口處的傷口,再沒有明顯外傷,且用銀針驗毒後,也排除了毒殺的可能性。

除了死者心口處的傷口,小人再也想不到別的有可能的致死原因。

所以……所以小人才做出了這個判斷!畢竟,天底下沒有絕對的事情,雖說人的生前傷和死後傷有區別,但萬一有例外呢!”

萬一……

就因為這個可笑的萬一,他就隨意地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徐靜不禁冷冷一笑。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被他們家隔壁一個受了重大情傷的女人殺死的。

那女人趁她父母睡覺時,把他們房間的門窗緊閉,在裡面燃起了煤炭,企圖偽裝成是她父母自殺。

而那時候,她放暑假去了爺爺家,僥倖逃過一劫。

後來,多虧市裡的法醫發現了疑點,他在她爸爸媽媽的胃容物裡檢驗出他們晚上吃了牛排,還喝了紅酒。

那天是她爸爸媽媽的結婚紀念日,一對要自殺的夫妻,又怎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去慶祝這個節日?

彼時警方也察覺出了一些苗頭,透過嚴密的偵查,最終把兇手抓拿歸案。

而那女人殺她父母的原因,竟然僅僅是——看不得這天底下有如此恩愛的夫妻。

後來,在填寫大學志願時,她鬼使神差地填寫了法醫專業,也許是因為,她希望這天底下不再有冤假錯案。

也希望每一個枉死的靈魂,都能得到真正的安息。

她從不覺得與死人為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她執著地守著生與死的大門,也許也是為了,救贖曾經那個無助而痛苦的自己。

然而,現在,這個男人竟能那般隨意地說出“萬一”這種不確定的、虛無縹緲的詞,雖然徐靜很清楚,這有時代和科技侷限性的原因在裡面,心裡還是忍不住燃起了一簇火焰。

蕭逸聽了吳仵作的話,剛想說什麼,突然就被一把女聲打斷——

“身上無明顯外傷?死者的衣服都脫了嗎?你就知道他身上沒有明顯外傷?”

這話由一個女子說出來,可謂驚世駭俗。

其他人再次震驚地看向徐靜,吳仵作眼眸微瞪,臉色鐵青,想說什麼,卻又被徐靜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何況,死者面板呈青紫色,手指甲有明顯的青黑色……”

她說著,突然蹲了下來,一雙纖纖玉手毫不顧忌地碰觸上了彭十的屍首,先是掀開了他的眼皮看了看,又俯下身,看了看他的鼻子內側,最後還掰開了他的嘴,俯身做出一個嗅的動作。

因為太過震驚,旁的人連質問阻止徐靜都忘了,眼睜睜地看著她做完了這一切。

隨即,就見她站起來,從袖間掏出一塊手帕慢悠悠地插著手,冷聲道:“死者眼結膜充血,鼻子內側以及口腔黏膜也充血水腫,甚至有的地方糜爛出血。

這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狀!”

“不可能!”

吳仵作反應過來,猛地跳起來道:“你說死者有別的致死原因,還有可能,但絕不可能是毒殺!老夫方才已是用銀針檢驗過了……”

徐靜冷然一笑,“你的銀針只是探入了死者的嘴裡,誰說毒藥會乖乖地待在死者嘴裡等著被你檢測出來?何況,誰說所有毒,都是可以用銀針檢測出來的?!”

“荒謬!荒謬!”

吳仵作一張臉漲得通紅,道:“銀針驗毒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法子,幾百年間都是這麼做的!你莫非要說,這法子不靠譜,以前的仵作的驗屍結果都不可信不成!”

“我可沒這麼說,”徐靜冷聲道:“銀針確實能驗出一部分毒,但若不是特定的毒,銀針驗毒就毫無效果。

何況,就算是特定的毒,在某些情況下也是驗不出來的。

蕭侍郎。”

見吳仵作伸長脖子一副要與她爭辯到底的模樣,徐靜懶得再與他浪費口舌,徑直轉向能做主的人,淡聲道:“民女方才說了,民女請求自證清白,敢問蕭侍郎,可願意給民女這個機會?”

吳仵作顯然是銀針驗毒這個法子的忠實支持者,徐靜這般質疑這個法子踩到他痛腳了,立刻也轉向蕭逸道:“蕭侍郎,這女人滿口胡言!萬萬不可輕信她的話啊!”

徐靜也不搭理吳仵作,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給他一個,只靜靜地看著蕭逸。

蕭逸不由得微微眯眸。

他向來觀察入微,自然不會錯漏此時那女人眼中的淡淡譏諷和冷厲。

似乎從某個時刻起,她整個人的氣場就變了,如果說先前,她給人的感覺是遊刃有餘,甚至帶著幾分談笑間灰飛煙滅的隨性的,這會兒她渾身就都充滿了攻擊性,那雙清凌凌的眸子中透著一股絕不會退後半步的倔強。

——就彷彿一隻,被踩了尾巴的野貓。

這個比喻剛剛躍出蕭逸的腦海,就讓他忍不住怔然片刻,眉頭一下子皺起。

簡直莫名其妙,公堂之上,他竟然還有閒心想這個。

何況,這個女人有了什麼變化,與他何干?

他淡淡地看著徐靜,拿起桌上的驚堂木,用力一拍,形狀完美的薄唇低沉卻堅定地吐出一個字,“可。”

吳仵作頓時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逸,激動道:“蕭侍郎,你萬萬不可讓這個女人胡鬧啊!蕭侍郎聲名遠播,是天下無數人敬仰的物件,怎可因為輕信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毀了自己的英名!”

站在公堂外密切注意著一切的東籬也滿臉震驚,又是焦急又是不解地看著自家郎君。

郎君身為刑部侍郎,遇到有人申冤他無法置之不理他能理解,但郎君如今的態度,未免有些過了罷?

這是要縱容那毒婦胡鬧啊!

雖然那毒婦方才似乎說得頭頭是道的,但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她真的有那等自證清白的本事!

一旁彭家眾人的態度也激動了起來,雖不敢明著說什麼,但話裡話外都在質疑蕭逸這個決定。

蕭逸隻眼神沉冷地看著他們,忽然嗓音沉厲道:“在你們眼中,本官就是這麼一個會輕信他人的糊塗蟲不成?”

誰敢當著一個正四品的朝廷大員質疑他糊塗?!

公堂上的人除了徐靜主僕,頓時都一臉慌張地跪倒在地,大呼“不敢”。

蕭逸沉沉地掃視了他們一眼,才冷聲道:“本官在刑部就任以來,見過無數疑案奇案,裡面也確實存在著一些無法用銀針驗毒的法子檢測出來的毒殺案。

破解了這些案子的官員固然有自己的法子,但大多是碰巧或者猜測,幾乎沒有一套成型的可以用於檢測不同的毒殺案的法子。

徐氏方才說,你的驗屍技巧都是在一些雜書上看回來的,本官倒是好奇,那些雜書上都是用什麼法子檢驗毒藥的。”

他這番話甚是大義凜然,充滿了對當朝驗屍技術發展的關心和探索,甚至要讓人忍不住敬仰起他的敬業來。

方才還嚷嚷著反對的一眾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也就薛姨娘暗暗嘀咕了一句,“便是如此,那女人也不可能有那個本事啊……”

徐靜只當聽不見,微微挑眉看著上首的男人,突然嘴角一揚道:“既然蕭侍郎這般誠心請教,民女自是不敢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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