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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此時,大名府門口的守衛急匆匆來到殿外,將頭湊到殿前護衛耳邊輕語了幾句。
殿前護衛臉上漸漸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他真說他叫安倍睛明?”
守衛重重的點了點頭。
殿前護衛自然是能聽見殿內的聲音,知道大名現在就要去拜訪這個叫安倍睛明的人。
他趕忙整理了一下裝束,跑到殿中,單膝跪地道:
“稟告主公,外面有一個自稱安倍睛明的人想要見您。”
大名聞言一愣,心中暗道:真是神了。
當即激動道:“快,快請他進來。”
很快,宇智波圖南變化而成的安倍睛明在侍從的帶領下走進大名府。
只見他邁著穩重的步伐,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揹負在後。
無視兩旁大臣幕僚們的好奇目光,徑直來到幕簾前,彎腰一禮道:
“山野鄉夫安倍睛明,見過大名殿下。”
在兩側的大臣們終於見到了傳言中的大才,都在竊竊私語:
“這就是傳言中的睛明先生嗎,一看就是個高人。”
“是啊是啊,這份氣度,這行走的姿勢,遠不是常人能比的。”
“如此莊嚴的場合,一般人能不能站穩都是問題。
但我看這睛明先生眼裡卻沒有絲毫畏懼,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些不同凡響。”
......
大名挺直身軀,輕咳了兩聲,大臣們也意識到失了禮數,就又恢復了安靜。
他開始透過幕簾打量眼前的這個耄耋老人,隨即抬了抬手道:“睛明先生不必多禮。”
宇智波圖南這才緩緩抬起頭,雙眼直視幕簾後的大名。
驀然間,大名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眼前這個老人雖相貌垂垂老矣,但雙眼卻深邃有神,給人一股窒息般的壓迫感。
大名當即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臉上扯出僵硬的笑容道:
“睛明先生莫非猜到了我要去拜訪你?”
宇智波圖南用手緩慢地摸著自己的鬍鬚,左右盼顧了一下,笑而不語。
這副作態更是讓大名感覺到神秘莫測。
大名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後面的眾大臣,立即明白老先生是什麼意思,便朗聲道:
“你們都退下,我要跟睛明先生單獨談談。”
大臣們相視一眼,齊聲應道:“是。”
然後紛紛退出大殿,朝外面走去。
但眾人剛剛踏出大名府後,便心有默契的都駐足在門口等待著。
“看來各位大人和老夫想的一樣。”
“如此大才,肯定是要好好討教一番。”
.......
等到殿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大殿中只剩下宇智波圖南和大名兩人。
可是兩人也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最後僵持了幾分鐘後,大名還是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部分,沉聲道:
“睛明先生,不知可否給我說說你那一術兩策。”
宇智波圖南雙眼一眯,他早已料到大名一定會對這感興趣,淡淡道:
“主公,一術兩策並非是普通的學問,僅僅是知曉方法,一般人也無法運用。
尤其是帝王心術,需要有名師監督,長時間苦煉心智,達到心無掛礙,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
這過程痛苦且漫長,非常人所能忍受,學習的年齡越小越好。”
宇智波圖南之所以不現在說出來,其實是因為所謂的一術兩策的內容他還沒有完全編好。
怕說多了會引起上面這位的疑心。
大名聞言沉默良久,思考了一番他的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這一術兩策應該是要著重鍛鍊人的心性。
年齡越小,心性也就越純粹,不管是學習任何東西,接受得都是最快最好的。
大名點了點頭,詢問道:“敢問先生,若是我的繼承者學會這一術兩策真能達到先生在試卷上所寫的地步嗎。”
宇智波圖南輕捋鬍鬚道:“老夫不敢妄言學會後一定能一統六合,結束這紛爭亂世。
但卻有七成把握能夠做一個名副其實的火之國大名。”
宇智波圖南說完,殿中陷入了沉寂之中。
大殿內很安靜,依稀間還是能聽見大名那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好像在壓制自己不平靜的心情一樣。
許久,大名好似下了決心一般,用誠懇的語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懇請睛明先生教導一下我那兩個孩子。
奈落是我的繼承人,我想讓睛明先生教授他一術兩策,以及其他知識,好讓他能夠在日後能夠更好的管理火之國。
至於奈原,他頑劣成性,我也想讓睛明先生管教他一下,收收他的性子。”
此話一出,宇智波圖南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就懶得繼續矯揉造作了。
直接朝著大名一禮道:
“能夠教導兩位殿下,是老夫的榮幸。
老夫也想找個合適的人將這本領傳承下去。
大名殿下放心,老夫肯定用盡畢生所學,傾盡所有去教導兩位殿下。”
大名見宇智波圖南對其作出承諾,心中微微激動。
如果這位睛明先生所言不虛,那麼以後奈落便能擺脫忍村的鉗制,徹底掌控火之國。
他按耐住了心中的激動,微微頷首,含笑道:
“我可以向先生保證,只要奈落繼位後真能成為名副其實的大名。
那麼睛明先生便是火之國太宰,享監國之權。
這幾年我就先不給先生安排職位了,但是該有的待遇,一點也不會少。
對了,睛明先生不如搬來大名府居住如何,也方便先生的教導。”
宇智波圖南卻果斷搖了搖頭道:
“老夫答應過圖南大人,要教導那些孤兒。
做人不能言而無信,老夫還是住在北城衛府吧。”
......
宇智波圖南和大名聊了許多。
殿中的對話只有他們兩個和暗中的四個守護士知道。
直到日當正午,宇智波圖南婉拒了大名挽留,執意要回到北城衛府去教導孤兒們。
剛一走出大名府,那群在府外等待已久的官員便擁了上來,將宇智波圖南團團圍住,紛紛施禮道:
“見過睛明先生。”
宇智波圖南淡然自若回禮道:“見過諸位大人。”
“睛明先生不用對我等如此多禮。
想必睛明先生已經答應了主公,要教導兩位殿下。”
“不錯。”
“那想必待大殿下繼承大名之位後,最起碼也會封睛明先生一個太政之位吧。
到時候我等還得仰仗睛明先生。”
“權利於老夫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宇智波圖南風輕雲淡搖了搖頭道,活脫脫一副世外高人模樣。
“不知睛明先生可否移步老夫府中,諸位大人都很想與睛明大人探討一下學問。”
“抱歉了,老夫還要回北城衛府教導那些孩子們。”
說罷,宇智波圖南朝著大臣們施了一禮,不顧他們的再三邀請,快步朝北城衛府走去。
“這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
“這種人恃才自傲,總有一天會栽跟頭。”
“如此大才,諸位莫要亂加猜測。”
“也對,睛明先生才剛剛應聘成為那群孤兒的老師,自然要盡職盡責。”
“那就等睛明先生有空了再說。”
看著宇智波圖南的背影,身後的官員們還在喋喋不休地討論著。
.......
傍晚,北城衛府的花園中。
快下山的夕陽如柔和的目光,如愛撫的手指,落在花園中奔跑玩耍的小孩們身上。
宇智波圖南坐在走廊屋簷下,一邊喝茶一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好了,該吃飯了,不能再玩了。”
“歐尼桑,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我還要處理公務,你們吃了飯就早點睡覺,睡眠不足是長不高的。
快去吧,乖~”
“歐尼桑抱抱~”
“我也要,我也要~”
.......
宇智波圖南跟這些小孩一個個擁抱了一下,這才將在花園裡玩耍的小孩們哄進了屋裡。
透過這幾天的相處,宇智波圖南也如願以償的獲得了這些小孩的認同。
“圖南大人真的很有愛啊。”在一旁守候的吉原蒼一臉討好道。
“他們是上天給予我的恩賜,是早上七八點鐘的太陽,是這花圃中幼嫩的花骨朵。”
宇智波圖南一邊說著,一邊將圍腰繫好提著花灑壺,專心致志的給花園裡的花草澆水。
“好希望你們快點長大。”
伴隨在宇智波圖南身後的吉原蒼含笑道:“圖南大人說的是這些花還是說的是那些孩子。”
宇智波圖南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作答。
過了一會後,宇智波圖南將花灑壺遞給吉原蒼,然後從吉原蒼手中取過剪子。
開始悉心的修剪園中的花草。
周圍除了蟲子的叫聲,就只剩宇智波圖南修剪花草的聲音。
過了許久,宇智波圖南突然喚了一聲:
“蒼。”
吉原蒼趕忙彎腰應道:“圖南大人,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宇智波圖南手中動作不停,用剪刀“唰唰唰”的修剪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隨意道:
“給你三天時間,把轄區內的黑賭場、黑妓坊、走私窩點、黑幫據點都給我查明白。”
吉原蒼聞言眉頭一皺道:“大人是想要.......”
宇智波圖南淡淡道:“自然是為民辦事,把這些毒瘤通通拔除。”
吉原蒼猶豫了一下,很不理解宇智波圖南為什麼要這樣做。
畢竟這些地下組織每個月都會給北城衛上繳大量的錢財。
如果一口氣把他們拔出了,固然能快速賺取一筆財富。
但卻是涸澤而漁,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北城外都不會有地下組織了,在他看來,這實在不是一個好計策。
只見吉原蒼一臉疑惑道:“大人,如果這樣的做的話......”
話還沒說完,宇智波圖南手中的剪子驀然一頓,轉過頭用森寒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吉原蒼一眼。
吉原蒼當即嚇得冷汗直流,一下子跪在地上,朝著宇智波圖南不停磕頭道:
“大人恕罪,是屬下多言了。”
宇智波圖南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不停磕頭的吉原蒼。
盞茶時間後,吉原蒼已經磕的頭破血流。
宇智波圖南這才回過頭繼續修剪起花草,淡淡道:
“知道錯了就好,你畢竟跟了我有一段時間了。
我這個人念舊,這次就饒你一命。”
原本一臉絕望的吉原蒼瞬間轉憂為喜,感激道:“多謝大人。”
宇智波圖南將剪子橫在身前,伸手輕輕將剪子上的草屑抹掉,好像在仔細端詳這一把沒有什麼特點的剪子。
緊接著將剪子扔到吉原蒼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吉原蒼。
“來,自己給自己長個教訓。”
吉原蒼嚥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宇智波圖南,他知道眼前這人的脾性有多可怕。
於是沒有說任何求饒的話,便顫抖的拿起剪子,左手四根手指彎曲,只突出一根小指頭。
緊接著閉上眼睛,一狠心,一咬牙。
“呃~”吉原蒼悶哼一聲。
一根小指落地。
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地從吉原蒼的手中流出,看著非常血腥。
手上傳來巨痛,可是吉原蒼卻強忍著不敢發出聲音。
只是捏緊傷口,臉上已經滲出了細汗,青筋也逐漸凸起。
宇智波圖南微微側目看了一眼,然後說道:
“還差點。”
吉原蒼咬緊牙關,點了點頭,強忍劇痛,又將無名指伸了出來。
.......
“所以說呢,做人要時刻認清自己處於什麼位置。
不要因為有了一點小小的功勞就得意忘形。
我的吩咐,你只需要照做。”
宇智波圖南一邊搖著頭,一邊將花叢裡的一朵雛菊扯下,放在鼻前輕嗅了一下,滿臉的陶醉之色。
“去包紮一下,記得消消毒,免得傷口感染了。”
吉原蒼重重的磕了一頭,顫抖道:“多謝......大人......關懷。”
宇智波圖南隨手將雛菊扔進花叢中,大步從跪著的吉原蒼身旁走過,雙手揹負朝著書房走去。
“出去的時候,叫人把這裡清理一下,太血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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