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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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算是一個比較固執的人，只要他認定的事，非常難以改變。比如對待神盾局的態度。

尼克·弗瑞對此非常頭疼。

事實上，關於凱，他有著自己的打算。他清楚凱的能力，所以對於他，尼克·弗瑞還是希望能夠將其吸納進自己的復仇者計劃當中。在凱看來，凱是一個有正義感，有責任心的人。而恰好這種人非常好控制，他們無法對一些事視而不見。

可沒想到，凱對神盾局的成見會到達這種層度。這是尼克之前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神盾局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世界，避免讓人類遭遇無法應對的災難。”

“哦？對不起，你說什麼？”凱誇張的問道：“避免讓人類遭遇無法應對的災難？就像剛剛發生的大戰一樣？哦，對不起，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事情變成這樣，不正是你們搞出來的嗎？”

菲爾在一邊，真的有點受不了了。因為凱的每一句話都抓住了他們痛腳。：“凱，我們都知道世界並不安全！人類需要更加強力的武器來保護自己。如果某一天，我們面臨外來的侵略，難道我們就束手就擒？”

凱轉向菲爾。

對於菲爾，凱能感受到他的內疚，這讓凱對這個看起來和小商販一樣的青年早禿有了一絲正面看法，至少比起尼克·弗瑞這個王八蛋要好得多，凱從始至終都無法從尼克·弗瑞臉上看到任何後悔、愧疚的情緒，彷彿那十萬人的傷亡不值一提。

但菲爾剛剛的話，卻讓凱又對這傢伙有點失望了。

他從這些人的嘴裡聽到的，只有濃濃的傲慢。

“把阿瑞斯當做武器？是誰給你們的自信？”凱有點不可置信的看向菲爾。

“是蝙蝠俠告訴你這些的吧？”尼克·弗瑞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不知道，他從哪來知道這些，可他應該先告訴我們！這些原本可以避免！”

尼克·弗瑞一直到現在都在好奇，蝙蝠俠他們到底從哪得到的情報。多疑的他，很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的情報來源。他從不吝嗇用最壞的眼光來看待事物。

比如這次事件，原本阿瑞斯雕像在神盾局手中幾十年來，都沒有事，可偏偏這個當口出了事，而在此之前，蝙蝠俠卻提前得知了訊息。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凱再次被氣笑了。這個邏輯簡直了……

“告訴你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你以為你是誰？而且，蝙蝠俠憑什麼相信你們？”凱好笑的說道。

幸虧凱不知道尼克·弗瑞內心中陰暗的想法，否者他會更生氣。

菲爾不得不再次站出來緩和氣氛：“凱，請不要對我們有偏見，我們做的所有事情最起碼都不是為了自己！我們是神盾局，我們保護世界的最後防線！我覺得，不管是你還是蝙蝠俠，都可以選擇相信我們！”

“嗤……”菲爾的話，讓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還真是傲慢！我剛剛還以為你還像個人，至少你知道為自己的錯位感到羞愧。可現在我才發現，我特麼真的想多了。聽聽你說的話，我從中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反省，你和你們神盾局居然以一句‘我們不是為了自己’來為自己開脫！菲爾，我以為你至少是個好人，可我發現，你和這個獨眼混蛋，沒有絲毫區別，唯一的差別就是，他比你更傲慢。別特麼扯大旗來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事實就是，你們搞砸了！在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搞砸了！”

“阿瑞斯原本可以永遠被封印在雕像之中！可你們放出了他！理由居然是為了掌握他的力量，把他變成你們的武器……哈哈，真的是太可笑了，你們居然妄圖去掌握一位神靈的力量！而你們從始至終對那力量都一無所知！”

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菲爾雖然有點羞愧，可顯然在心底裡卻並不認為神盾局動機錯了，他愧疚的只是神盾局沒操作好。而尼克·弗瑞……算了，這傢伙從始至終就沒覺得自己錯了。

“算了，看來，我們之間的認知差距實在太大了。根本沒得談。你們只是在為自己的失誤找藉口，你口口聲聲的說目的是保護人類，那麼今天死去的那些人算什麼？承認錯誤，心懷愧疚，然後說聲對不起很難嗎？算了，我覺得還是公眾來評判，你們的所作所為是否是正確的吧。祝你們好運吧。”說完凱對菲爾說道：“你可以把這個白痴帶走了。弱智和殘疾人都需要得到優待。他雖然是一坨屎，可我不能否認他就是一個白痴。”

尼克·弗瑞冷靜的開啟了手銬。嗯，他自己開啟的。凱也不吃驚，畢竟是特工，這點本事都沒有，乾脆回家種紅薯算了。

“我知道你很生氣，我能理解。可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沒有錯，看看那天的戰鬥，你認為，人類真的能夠對付那些從神話中走出來的老古董嗎？那個和你同名的騎士王，一擊就讓一整隻怪物大軍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有芝加哥三女俠，甚至包括那個蝙蝠俠！如果有一天他們走向了人類的對立面，我們用什麼來抵擋？我們必須掌握那些力量！”

“哪怕犧牲那麼多人也在所不惜？”凱不可置信的問道。

尼克弗瑞不說話了。

“你們還真特麼是人類守護神啊。”凱嘲諷的說道。“從你剛剛那段話，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比起那些牛鬼蛇神……你們，神盾局！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威脅！”凱認真的說道。“你們總會因為你們的傲慢，搞出更大的亂子……我很確信。”

尼克·弗瑞深深的看了一眼凱。最終扭頭就走。

就像凱對他們的態度始終不變一樣，他對自己的立場也堅信不疑，他們是為了人類的未來！

兩方人，最終不歡而散！

……

幾個小時以後，凱坐在了託尼位於市中心的頂層公寓之中。

斯塔克大廈被撞了，沒辦法使用了。但大樓主體還算完整，還算堅挺，並沒有倒塌，不過沒倒也沒用，這玩意必須推倒重建，畢竟誰也無法保證斯塔克大廈有沒有安全隱患。所以託尼早就決定拆掉舊大樓，重新蓋新的。事實上這次受災的大部分建築都是這個處理方法。

可以預見，洛杉磯的建築業和房地產將會迎來一次大發展，可以為洛杉磯帶來大量的工作機會，這算是為美國日漸糟糕的失業率注入了移機強心劑。

雖然斯塔克大廈沒用了，可這不代表斯塔克在洛杉磯就沒有別的房產。事實上，土豪的世界別用我們普通人的思維來揣測。

斯塔克在洛杉磯的房產多的是！

比如這棟頂層公寓。

說是公寓，可實際上算是一座空中別墅，這棟複式公寓佔據了這棟高檔公寓樓的最上面三層！

擁有十二個臥室和十五個廁所，室內面積超過2557平米，室外面積也有1123平米，頂樓有停機坪，自帶空中花園、泳池和熱水浴浴缸，從泳池邊上，就可以俯瞰整個洛杉磯！

凱不知道這件房子具體價值多少，可怎麼看都不會少於8000萬美元。

狗大戶！

凱始終擺脫不了小市民的心態，花錢從來都很節肢，甚至他一度都認為阿福為他日常生活的開銷有點太大了，可現在看看託尼……媽蛋，果然有錢人都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

凱站在鏡子面前，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讓女人在自己身上捯飭。

說明一下，凱不是來託尼這裡串門的，事實上，凱很少和託尼在私生活上有什麼交集，更別提去他家了。沒別的原因，託尼那張嘴太討厭了，能把人氣死。

這一次凱之所以會打破常規，完全是因為託尼要舉辦一場慈善晚會，城內的富豪大多都來了。至於為了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

為洛杉磯重建捐錢唄。

如果僅僅是這個，凱也懶得來。關鍵是這次募捐當中，還有一部分是要給警局，為那些死難警察提供撫卹和支援。

這下凱就不得不來了。

凱原本穿著自己的西裝，結果來到之後，小辣椒和娜塔莉都覺得凱的西裝太土了。

凱對此很不以為然，英倫雙排扣西服、牛津鞋可是經典款，永不過時。

可這兩位美人兒顯然不喜歡。

“可以去掉這個領結嗎？我討厭這玩意，這讓我看起來像侍應生。”凱對西裝其實沒什麼偏愛，之所以常常穿英倫風西裝，那完全是阿福的鍋，因為凱的衣服都是阿福在負責。但他對領結的確不怎麼喜歡。

娜塔莉啪的一下打掉了凱拉扯領結的手。

“這很，不要亂動。”

說著就幫凱整理好被凱弄亂的領結。

“接下來就是飾品了。”佩珀蹲下身將凱的褲腿拉直，然後站起身來打算給凱挑選飾品。

可凱終於不耐煩了。

他轉身走到託尼對面的沙發，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灌了一口。

“那是我……”娜塔莉看到凱看都不看就喝了下去，接下來的話也就吞了回去。

“不錯的酒。給我再來一杯。”凱一般來說，不會這麼沒禮貌。可他真的有點遭不住了，他被託尼叫來之後，整整兩個小時都耗在了挑選衣服上……感覺比打一架還累。

娜塔莉有點不高興的轉身扭著翹臀幫凱重新倒一杯酒。

“我說臭屁王，你女朋友在我身上折騰了兩個小時，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

託尼拿著一個平板一直在看些什麼東西，聽到這話，頭也不抬說道：“哦，那樣最好，至少這樣，我就可以解放了。”

“嗤……”凱不爽的嗤了一聲。要是擱平常，如果凱故意說得這麼曖昧，這傢伙絕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炸毛。可今天這種反應讓凱分外的無趣。

倒是佩珀沒好氣的打了凱一下，同時也嬌媚的瞪了一樣託尼，可惜，託尼沒看到。

託尼最近一直醉心於研究新元素，要不是這次慈善晚會是既定事項，他搞不好壓根不會來。

佩珀也無可奈何，她雖然希望託尼陪陪自己，可她也不是小姑涼，知道託尼是在做正事，自然不會胡攪蠻纏。所以只能折騰凱了。

“來看看，喜歡那件首飾。”

凱看了看佩珀拿來的一個托盤，上面珠光寶氣。

“算了吧，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凱是標準的大男子主義，覺得男人帶哪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丟人。

還是娜塔莉比較有眼色，她問道：“手錶呢？可以帶一塊手錶。”

手錶倒沒問題，雖然平時凱大部分都是用手機看時間，但裝逼還是手錶更好一點。

不過……

“算了，我手上戴著的這個就很好。”凱戴著的是託尼之前送他的那款高階人工智慧手錶。非常實用。“再說了，我也不太習慣帶別人的手錶。”

雖然這麼說感覺有點矯情，畢竟他還帶著託尼之前送給他的高階人工智慧手錶。可那不一樣，那東西凱更多的是把它當做高階工具，就像手槍一樣，而手錶這種東西比較私人，他不太願意。

這時候，託尼突然說道：“那些都是新的，剛剛送過來的，喜歡就拿走，不喜歡的就送回去。”

其實託尼從沒送回去過，基本上都買下了。只是這麼說而已。

“選這塊吧。”娜塔莉拿著酒杯坐在了凱的身邊，從沙發前桌子上拿起了一塊白金手錶。“和衣服顏色很配。”

說完就跪在凱的身邊幫他帶上了手錶。

這不是娜塔莉有病，實在是她穿的是那種顯身材的緊身一步裙，蹲下來有點不雅。還不如側跪下來。看起來更優雅。

而凱原本的那款高階人工智慧手錶則被娜塔莉放在了一邊。

凱用餘光看到娜塔莉在摘下那塊手錶的時候，用什麼東西捅了一下。速度很快，幾乎是一閃而逝。

凱不動聲色，就當不知道。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這邊娜塔莉戴好了手錶，就站起身來挨著凱坐了下來。

凱也不客氣，伸手放在了娜塔莉的腰上。

一副親熱的樣子。

佩珀看到兩人這麼親熱，露出一副姨母笑。

看來娜塔莉已經攻略了佩珀，和她關係非常好。

也是，現在佩珀去哪都帶著娜塔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