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平衡（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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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沙漠總是那麼寒冷孤寂，其他人因為白天的激戰和刺激，都早早的睡下了，這一天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於精彩了，以至於大家都有一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只有凱，獨自一個人走到營地外，四仰八叉的躺在沙丘之上看著乾淨的夜空。他還想著白天斯芬克斯的回答。

“諸神去哪了？”

“不……知道……”

“那他們……死了嗎？”

“諸神……永存！”

“到底發生了什麼？”

“資料……不足……”

斯芬克斯是守護神，這個守護的範圍非常寬廣，他是死者的守護者，負責監視死者靈魂迴歸冥府，守護死者屍體的安寧。他是建築、墓穴、知識的守護神，同樣他還是活人的守護神，說白了，他就是那種百搭的萬金油。

斯芬克斯有點像智慧機器人，他們被製造出來輔助神靈。所以凱才想到讓斯芬克斯來回答自己的問題。

可惜，關於諸神消失的秘密，斯芬克斯卻一點都不知曉。這一點都不正常。出現這種狀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諸神遭遇了難以想象的災難，讓斯芬克斯根本沒來得及去了解事情的真相，諸神就隕落了。

不過凱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災難可以讓一個強大的文明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第二種可能，那就是諸神故意隱瞞了事情的真相。這個可能在凱看來，可能性更大一點。因為諸神依然還留下斯芬克斯，甚至冥府也還在運轉，這說明諸神並不是全部隕落了，要不然斯芬克斯和冥府也不可能倖免。

可到底是什麼讓諸神離開，並對斯芬克斯隱瞞了真相呢？

凱想不通。

等到凱想要再問的時候，斯芬克斯就崩解了，似乎是召喚時間到了。凱想過繼續召喚，可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所有的斯芬克斯都是一樣的，他在這頭斯芬克斯嘴裡問不出答案，其他的斯芬克斯也不可能問出什麼。

“出來吧，你們躲的並不算好。”凱突然對著沙丘的一側說道。

過了一小會兒，伊芙琳、喬納森以及奧康納都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三人組，凱並沒有責怪他們的莽撞。凱對他們三個人的觀感還不錯。伊芙琳單純善良、喬納森雖然鬼機靈但也不失義氣、奧康納看似浪子其實責任感很強，也很勇敢。這都算可貴的品質。

“你們有事嗎？”

“沒有！”*2

“有！”

喬納森和奧康納在白天見識過凱發威之後，內心深處還是挺敬畏凱的。特別是從斯芬克斯的嘴裡得知，他居然是沙漠與戰爭之神。雖然他們一直以為沙漠與戰爭之神是賽特，可他們不覺斯芬克斯會在這個上面撒謊。所以他們不敢打擾凱。

但伊芙琳就不一樣了，她根本不害怕凱。或許是因為凱救了她的原因吧。

“好吧，騎士不應該拒絕美麗的淑女，伊芙琳小姐，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凱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求知慾超強的伊芙琳一定有一肚子問題。凱正好也想找人聊聊，排解一下內心的鬱悶。

伊芙琳立刻激動的跑到凱的身邊做好，然後拿出一個小本本。看來她是打算記下來好好的研究。喬納森和奧康納互相看了看，最後也無奈的跟過來。

“那我就問了？”

“問吧。”

“您真的是沙漠與戰爭之神？”伊芙琳問出了她最好奇的問題。

“從某種意義上，是的。”凱接受了拉神贈與的沙漠之炎，也算是接替了賽特的神職。

“那賽特呢？”

“死了，這個和神話中的差不多。他發動了叛亂，最後被荷魯斯殺死了。”

……

這一夜，伊芙琳問了很多問題，有些是關於古埃及諸神的，有些是關於其他方面的。凱大多都回答了，但關於自己本身的問題，凱卻很少談起。但凱透露出的那些資訊，已經足夠伊芙琳欣喜若狂。這些資訊幾乎足以重新改寫整個埃及神話體系。

這將會是她之後的研究課題，對此伊芙琳極為興奮，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歷史偵探，她可以窺探到歷史深處的真相。

可惜，她的興奮並沒有延續多久，就被阿福打斷了。

這位英格蘭軍官帶著人直接來到了伊芙琳的帳篷，以一種極為不紳士且蠻橫的態度，讓伊芙琳他們簽訂了一份極為嚴苛的保密協議。同時她的研究也會被英國情報組織嚴密監視，有任何成果都必須上繳給政府，想要發表，也需要政府同意。

伊芙琳是一名典型的自由主義學者，她很反感政府插手學術研究。可惜胳膊拗不過大腿，她無力反抗，只得同意，至少政府願意撥款支援她的研究。

對於這些事，凱不知曉，就算知曉了也不會管。英國政府會這麼幹，實在太正常了。哪怕是放到凱還做警察的時候，轄區出現了一個危險人物，他也會盡可能的瞭解那個人的所有資料，更何況一個國家了。不管有用沒用，有準備總比沒準備要好。

之後眾人就立刻上路，他們必須趕緊找到蠍子手鐲。

對於這一點，凱很不爽，斯芬克斯就這樣，他們從不給最直接的答案，而喜歡拐彎抹角。

在路上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令凱感到哭笑不得的事，那就是貝都因人和守護者部落的幾個人發生非常激烈的衝突，要不是凱及時阻止，兩幫人就要火併了。

事情的誘因很簡單，信仰。

貝都因人始終認為凱是聖人，是安拉的使徒。斯芬克斯的話只是胡說八道。

可守護者部落的人卻不這麼想，他們認為凱是沙漠與戰爭之神，這是斯芬克斯的認證的。自從斯芬克斯出現並揭穿了凱的身份之後，守護者部落的對凱的態度就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他們將凱當做了神靈，自己信仰的神靈。

於是兩者就發生了矛盾，先是嘴炮，可誰也說服不了誰，就發展成了鬥毆了。世界上的矛盾大體都是這麼產生的。

最後凱只能和稀泥，對兩幫人用了兩種完全不一樣的說辭，才讓這件事糊弄過去。

……

陰暗的地底洞穴之中，一群身穿軍服，頭戴鋼盔，臉上帶著防毒面具的軍人，正在驅趕著附近數個村莊的村民走近一個大坑。在大坑之中，無數的血液在翻騰，就好像燒開了的火鍋一樣，不斷有人類的骨頭從其中翻騰出來，然後徹底融化在液體之中。

格里高利站在大坑旁的高臺子上，看著軍人們將一個個村民丟進血池。

“格里高利閣下，德皇已經對您的進度感到很不滿意了。”一個身穿貴族裝束的英俊青年站在格里高利的身後，滿臉嫌棄的打量著一邊發生的人間慘劇。“我們需要您給出相應的成果，您知道，我們的投入已經夠大了。”

“馮·格羅斯曼男爵，我會給德皇他想要的東西。至於說毫無收穫……看到了嗎？他就是我們最大的收穫。”格里高利沒有回頭，而是指著在遠處面無表情站在陰影中的伊莫頓。

“伊莫頓……他的確算的上一個收穫，可閣下，您知道德皇真正要的是什麼。”馮·格羅斯曼男爵看了看伊莫頓，眼中閃過火熱，他自然知道伊莫頓的價值。可這並不夠，他希望自己能夠超過魯登道夫的成就，但這必須拿出一些更加震撼人心的成果。

魯登道夫的毒蛇突擊隊在歐洲已經取得了一連串的勝利，讓戰爭形勢大大的偏向了德國。這讓魯登道夫在帝國上層得到諸多讚譽。馮·格羅斯曼男爵是帝國上層嚐到了甜頭之後的又一次投資。

任何組織都不可能將雞蛋放進一個籃子裡，他們必須要做出平衡，魯登道夫很不錯，但如果權力全部集中到他一個人手中，柏林的那幫大人物也會睡不著覺。

可大量的投入，必須要看到效果，否者大人物們並不介意換一個人支援。

“我們的事業只是遇到了一點點挫折，沒必要擔心，馮·格羅斯曼男爵。很快，我們將會載譽而歸！一定！”格里高利看著差不多上千人的獻祭出來的血池，心中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