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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村道,上了柏油馬路。
道路空曠,殘陽如血,我站在路口滿心迷茫。
爺爺說,我出門碰到的第一個女人,會與我有一段善緣。
這個人到底在哪兒?
我從兜裡掏出三枚硬幣,心念澄明,連續拋擲兩次。
奇怪,怎麼是白虎臨官爻?
白虎在六爻中代表西方、金屬、兇猛、傷病。
官爻則與權力地位有關。
這個卦象代表著,我即將有血光之災,而且來自於西方。
好在‘劫’有‘官’護,有驚無險,應該能給我帶來些許財運……
忽然,一輛法拉利從西邊漂移過彎,朝著我橫衝直撞!
好在我提前有所預料,翻身滾下兩米的溝渠,險而又險的躲過撞擊。
金屬、兇猛,血光之災,都對應上了!
媽的,我算卦真準!
可惜沒早算一點,否則就用不著摔下溝渠。
車子吱吱的一陣急剎,隨後響起女人驚恐的哭聲,“姐,我……我殺人了!”
我被溝渠中的灌木的樹枝死死卡住,壓根動彈不得。
“姑娘,你沒殺人,快把我拽出來!”
灌木叢外,伸出兩隻柔荑,費了好大勁才將我從溝裡頭拽出。
我原本就有傷,這會兒摔得頭暈目眩,連眼睛都睜不開。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抱起,腦袋枕在兩團柔軟上,陣陣香風撲鼻。
嗯,真好聞啊……
“先生,你怎麼樣?”
耳畔傳來女人柔軟的關切聲,我揉了揉眼,這才看清兩個人的模樣。
正把我抱在懷裡的美女,讓我看得不由呆住。
在今兒之前,楊媚兒這賤人,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之一。
但和麵前的女人比起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她明眸皓齒,柳眉瓊鼻,肌膚白皙得幾乎透光,一頭烏黑長髮自然披散在肩頭,掃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
把她做成相片,放進古畫裡,絕對能和貂蟬西施排在一起。
旁邊站著,驚慌無措的女人,長相與她有七八分相似,但年齡要小上兩歲。
倆人一個成熟,一個可愛,都是人間極品。
爺爺曾經說過,我下山以後,碰到的第一個女人會與我有一段善緣。
碰上兩個該怎麼算?
難道……都和我有善緣?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臉色漲紅,心中激動。
“姐,這小子佔你便宜,正偷著樂呢。”
抱著我的美女,立刻將我的腦袋推開一些。
剛才她關心則亂,幾乎是死死摟著我,這會兒緊貼臉部的柔軟消失,我心裡頭頓時空落落的。
這小妞,真特麼多管閒事。
我扶著傷腿站起身,乾咳兩聲說:“兩位,今兒碰到我,你們算是碰到了救星。”
“我與你們有緣,可以幫你們解決要命的麻煩。”
兩個美女面面相覷,向後退了一步,與我拉開距離。
“姐,你說他本來就腦子不好,還是被我們撞壞的?”
“誰知道呢。反正怪可憐的……”
倆人當著我的面,嘀咕了好一會兒。
年長一些的美女,遞過來一張名片,以及厚厚一沓現金。
“先生,我叫沈語嫣,旁邊是我妹妹沈語然。”
“既然你沒有大礙,這兩千塊的補償你先拿著。”
“事後如果有身體不舒服,隨時可以打我的私人電話。”
我接過錢和名片,順手攥住沈語嫣柔弱無骨的小手。
愣了幾秒後,她怒的抽回手去,“你幹什麼!?”
我正色說:“你太陽丘晦暗不明,月星泯滅,可見母親早逝,父親性命危在旦夕。”
“掌心一道摺痕斬斷川字紋,家中財運不流通,水火不濟,生意屢遭波折。”
“不過……你的財運線溝壑極深,你沈家必定是三代以上豪門,生意雖有損傷,但並未傷筋動骨。”
“你們來槐花村,是為了找天師李天罡,破解家中災厄。”
“我剛才說的,對是不對?”
沈語然俏臉震驚,下意識的問:“你怎麼知道!?”
沈語嫣臉色陰晴不定很久,冷眸怒視著我,“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調查我家的事?”
“你躲到村口碰瓷,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解釋說:“我叫李四海,是李天罡的孫子。”
“還有,我沒有調查你,剛才的訊息都是透過手相算出來的。”
沈語然兇巴巴的說道:“你最好不是在撒謊!”
沈語嫣顯然不信我的話,冷著臉說:“妹妹,沒必要和他多說。”
“等我們見過李天師,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說:“你們來得不巧,他半個小時之前還在,這會兒剛走。”
沈語嫣纖眉微蹙,“李天師人呢?”
“駕鶴西去了。”
沈語嫣慍聲怒罵:“混蛋,你敢拿李天師開玩笑!?”
我被罵得哭笑不得,捲起袖子,指了指左胳膊上纏的白布。
“你們覺得,我會拿這東西開玩笑。”
按習俗,家中有人去世,直系親屬要為其守孝三個月。
胳膊上的白麻布,就是守孝的證明。
看到白布,沈語嫣和沈語然都傻了眼。
沈語嫣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真是李天師的孫子!?”
我懶得解釋,乾脆朝著沈語嫣招了招手。
她狐疑的側耳過來,我小聲說:“你個月的那幾天,是不是……”
沈語嫣面頰騰的通紅,低著頭說:“李先生真是神機妙算。”
太陽即將下山,我自顧的開門上了車,“開車吧。”
沈語然負責開車,沈語嫣坐在我身邊,一個勁的表示歉意。
我則心不在焉的聽著。
她穿著制服套裙,上衣鼓鼓的白襯衫,被我的臉噌出幾個髒印。
光潔透亮的黑絲包裹著小腿,緊繃著沒有一絲贅肉,美中不足的是在拽我時,腿彎處被灌木勾開一個口子。
“真好看啊……”
沈語嫣小心翼翼的問:“李先生,您覺得我提出的條件可以嗎?”
我有些茫然,“什麼條件?”
沈語嫣愕然,“我剛才說的,您都沒有聽到?”
正開車的沈語然,透過後視鏡盯著我們,幽幽的說:“姐,李先生一直盯著你的腿看,估計沒顧得上聽你說話。”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剛才說的什麼?”
沈語嫣美眸嗔責的望著我,就連生氣的小模樣,也透著萬種風情。
“我剛才說,事後沈家給您五十萬當報酬,您看……夠不夠?”
道門有規矩,辦多少事,拿多少錢,是有限度的。
無論拿多拿少,都會牽涉因果。
我說:“報酬的事不急,我先去你家看過再說。”
沈語然在高速上踩足了油門,車子趕到青州沈家別墅,剛好是晚上七點多鐘。
偌大獨棟別墅的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看到那輛銀色瑪莎拉蒂,我怒火噌的燃起。
昨天,楊豐年就是用這輛車子,給我和楊媚兒帶的嫁妝!
車頭的位置,還有一個‘喜’字忘了撕下來。
我沉著臉問:“你們和楊豐年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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