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情之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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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溼奴手中的長槍被「戮仙劍」劈為兩半，浩瀚的劍氣更是傷及了他的內腑，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沒再能站起來。

正是這個時候，遭了自己重創的殷洪，竟被「妖師宮」跑出來的一頭蠻牛給捶成了肉餅。

看到自己的任務已然無法完成，毗溼奴也有些無可奈何，正準備前去相助欲色天魔王，一舉拿下赤***。

卻發現那一牛二熊早就跑了過去，心頭就是一驚，這幾個倒黴玩意兒，不會又是去搞破壞的吧？

問題是，那赤***可是「大羅金仙」巔峰的強者啊，又有「戮仙劍」的加持，區區三個「太乙金仙」級別的野妖，也敢上前捋虎鬚嗎？

道理是這麼一個道理，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大大的顛覆了毗溼奴的認知，什麼時候「大羅金仙」巔峰都變得這麼弱了？

原來，那一牛二虎齊齊殺奔赤***而去，這三位的順序還是有些講究的。

蠻牛自然是首當其衝，他更是比熊大、熊二要猛一些，已經是「太乙金仙」中期的修為，可惜神通差一些，倒是一個力大無窮的主。

所謂一力降十會，再加上皮糙肉厚的，別人即便是砍他一刀，也不過劃了一道口子，頂多流點兒血而已。

尋常人若是被蠻牛的鐵棒子砸上了，輕者骨斷筋折，重者直接就能被砸成了肉餅。

蠻牛的這根鑌鐵棒沒別的功效，就佔了一個「重」字，足足有一萬兩千多斤，在整個「妖師宮」都算是首屈一指的。

此時的赤***，正在同欲色天生死相搏。

他自己的右邊鎖骨碎裂，一邊強忍著疼痛用左手「戮仙劍」頻頻對欲色天發動攻擊，另一邊卻不斷望向不遠處的玉鼎真人，他盼望著玉鼎真人能夠儘快拿下對手，也能來相助自己一二。

可惜，玉鼎真人斬卻一屍的「準聖」修為不假，那「覆海大聖」和九車又豈是易與之輩？

雙方之間的廝殺如果是在別處，玉鼎真人可能還會更加輕鬆一些，可惜，現在他們卻是在東海之底。

周圍可是滔天的海水啊，真當蛟魔王「覆海大聖」的稱號是白叫的嗎？

後世有句俗語說的好，名字有叫錯的，綽號卻沒有起錯的，這位「覆海大聖」亦如是。

若非如此，強如蛟魔王倒也未必真敢去硬剛手持「陷仙劍」的玉鼎真人。

「翻江倒海——」

蛟魔王一聲怒吼，方圓數十里之內的海水都被調動了起來，就連在一旁交戰的黃龍真人和鬼母魔王都受到了波及。

不過，這樣的波及算是有些「拉偏架」了，明顯對黃龍真人更加有利，誰讓人家也是一位龍族呢。

「呵呵，‘覆海大聖這一首神通倒是不可小覷，居然有了幾分法則的味道，可惜，你終究還沒到‘準聖境界，否則貧道今夜說不得就栽在了這裡。」

看到「覆海大聖」顯化出如此神通，就連經多見廣的「準聖」玉鼎真人都有些意外，嘴上說的輕鬆，手中的「陷仙劍」卻不敢怠慢。

大道法則，森森三千，而玉鼎真人所領悟的大道，居然是少見的「情道法則」。

問世間，情為何物？

紅塵之戀，滄海之靡，骨肉之親，生死之絕？......

如此看來，玉鼎真人踏入「準聖」之時，斬卻的一定是那具「惡屍」，進一步修行下去，卻不知道他要去斬卻「善屍」還是執念？

三界中甚少有關於「玉鼎真人」的傳說，只是他以「玉鼎」為號難道也是什麼神器的器靈嗎？

要知道，在夏商以前，玉是一種珍貴、純潔的物品，被看作是連線天神的信物

，大凡貴族之人才有資格使用。

而玉另一個廣泛使用的場合，就是在祭祀或慶典的時候，被用來製作禮器。

這類器皿之中，玉鼎的級別無疑是最高的，往往掌握在帝王的手中，帝王一般將之用以國家最高祭典，或者賞賜給功勳卓著的諸侯、大臣。

而另一個細節恐怕也很少有人注意，在封神之時，玉鼎真人言「火雲宮」三聖，必自稱「弟子」。

其實，這位玉鼎真人不是別人，乃是伏羲稱皇時就主管華夏農業和水利的水龍氏，其後又曾跟著軒轅黃帝一起討伐過蚩尤。

歷經兩代人皇，由於水龍氏屢立戰功，才被賞罰分明的軒轅黃帝賞賜了玉鼎，並將其推薦給了備受人族推崇的「玉虛宮」，終被玉清聖人收入親傳弟子。

為了紀念這段往事，水龍氏遂以「玉鼎」來命名，這就是玉鼎真人名號的真實來源。

曾經滄海難為水，在紅塵中歷練了那麼多年，除了曾經的那段過往，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能撼動他的道心嗎？

就算玄門不講究看破紅塵，可玉鼎看起來已經完全是一個純粹的人，他是否真的就不為紅塵所驚擾了？

可惜，在玉鼎真人踏入「準聖」之時，領悟的卻偏偏就是「情道法則」，這讓他的授業恩師玉清聖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望著這個平日裡最是低調的弟子，他不僅自身的實力在「玉虛宮」二代弟子中名列前茅，更是培養了闡教門徒第三代扛把子的楊戩。

這樣的人，本就該是清心寡慾、一心向道的，可他的情又在何處呢？

即便是熟悉玉鼎真人的那些親朋故舊，也僅僅能理解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而已，至於那句「除卻巫山不是雲」，又當如何詮釋呢？

......

「陷仙劍」平平向前推出，玉鼎真人似乎都沒怎麼用力，甚至用一句「軟綿綿」來形容這一劍更加的妥帖。

大海無情，大海無量！

原本規則有序的海水，在蛟魔王無邊法力的牽引之下，頓時化作兩道駭人的巨型水柱，周圍這整片海域似乎都要被這兩道水柱給扭曲了。

「怎會如此？——」

「覆海大聖」已經將自己的修為直接拉滿了，原本以為這一式「翻江倒海」，怎麼也得將玉鼎真人困住一時半刻。

卻沒想到，玉鼎真人手中的「陷仙劍」就那麼輕飄飄地一擊，讓他費勁心機的絕世神通，就那麼化解於無形了？

「三師弟，速速助我——」

既然都已經下場了，「覆海大聖」就沒打算再回頭，雖然自己的神通沒有收到奇效，卻也算是同玉鼎真人拼了個平分秋色。

實實在在的不勝不敗之局，倒是讓蛟魔王繼續廝殺下去的信心更加堅定了。

九車就跟在蛟魔王的身後，二人雖說是一師之徒，所修行的功法卻千差萬別。

整體實力而言，自然是蛟魔王遠勝於九車，不過九車到底也是洪荒異種之後，天賦神通在「妖師宮」功法的加成之下，倒也有了不容小覷的威力。

「玉鼎賊道，且看小爺這一招的威力如何？——」

聽到大師兄的喊聲，九車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九頭喚世」。

可惜，如今的九車，不過是「大羅金仙」中期的修為而已，說是「九頭喚世」也不過勉強能夠驅動七顆頭顱而已。

即便如此，那威力也是相當的震撼。

一頭呼天，兩頭喚地，三頭招風，四頭引雨，五頭噴火，六頭施毒，七頭電閃雷鳴......

與此同時，「覆海大聖」再次配合地施展出了「翻江倒海」。

不過這次他沒再分為兩處，而是集中所有的力道於一念，牽引著無數狂濤駭浪拔地而起，大有沖天之勢！

繼而以上勢下，將玉鼎真人所在方圓數十丈之地悉數鎖定。

「轟——」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聲響，九車被轟飛多遠去，頭上的七個腦袋，四個已經耷拉了下來，剩下的三個也各個帶傷。

九車龐大的軀體，更是被從海底生生給轟到了海面之上，好在這傢伙真的皮糙肉厚，這「九頭喚世」更是有逆天之功，受損的頭顱肉眼可見的在恢復著生機。

「覆海大聖」卻消失在了原地，準確地說，他已經化身為水，同整個大海融為了一體，點點滴滴都是他的存在。

「噗——」

玉鼎真人竟然一口血噴了出來？

血色暗紅，如同中了毒一般的暗紅，被噴出來的那口血，也很快被海水包裹著，卻沒有就此稀釋掉而是隨波盪漾，如同一朵跳躍的火焰。

問世間情為何物？

水龍氏既為伏羲皇的專職水利司農之人，自然要走訪華夏的山川大澤，南方的江水為華夏之最，亦留下了不少水龍氏的足跡。

一山之上，世代有巫族居住，因而其山得名巫山，成東南西北走向，主峰為「烏雲頂」，其高不知幾何。

巫山有女，豔名傳於遠近，諸多少年男子為其神魂顛倒、趨之若鶩。

她天生麗質，卻更喜歡裝扮，常常一個人在「烏雲頂」上憧憬，做著花季少女粉紅色的夢，幾度夢中，白衣長劍的男子踏著七彩祥雲前來接他，卻總被惱人的燕雀吵醒。

天妒紅顏，佳人薄命，美麗的少女無端被病魔附體，藥石無救，終究香消玉殞，山嶺上、小溪旁、花叢間、波濤裡......

世間再也沒有了少女的影子。

她的屍身就被葬在巫山的南坡，聽著山下江水滔滔流過，吹著春夏秋冬的風，晝吸日精、夜納月華，不知多少年也......

忽一日，水龍氏途徑此處，他聽說了少女的故事，更是親自踏足了她安息的巫山南坡。

一陣春風吹來，滿山的向陽花都開了，帶著嬌羞的香味，似乎在邀請水龍氏留下。

於是乎，水龍氏真的留了下來，就在巫山的南坡之上，穹天為被、巫山為床、春風隨侍、一夢晝長......

在夢中，他就是那白衣長劍的男子，腳踏七彩祥雲，沿著江水的足跡逆流而來。

夢中有奔騰的江水，有巍峨的巫山，有滿山的向陽花，更有一聲高一聲低的少女歌聲......

「無情慧劍，劍斬無情——」

又是一劍。

這一劍快、準、狠，這一劍裹挾著江之浩浩、山之莽莽。

「翻江倒海——」

「九頭喚世——」

......

「你們三個小妖，不得插手本座之事，否則，死——」

看到蠻牛和熊大、熊二竟然要來搶自己的「戰利品」，欲色天魔王頓時就不高興了。

是的，在欲色天的眼中，赤***手中的「戮仙劍」，幾乎已經算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為了能夠得到這把「先天至寶」，欲色天也算是豁出去了，不僅僅冒著得到「玉虛宮」，得罪那位玉清聖人的風險，更是接連損壞了數件「後天靈寶」。

如若最終無法得到這把寶劍，欲色天都不知道會怎樣懊惱死。

他自然目睹了那頭蠻牛方才的「傑作」，在眼皮子底下硬生生讓到手的「陰陽鏡」整飛了，不僅無法救活被「陰陽鏡」射死的那些阿修羅族，更是白白地失去了一件頂級「後天靈寶」。

那頭蠻牛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是，偏偏就是這位「掃把星」，這個時候竟然奔著自己圈定的赤***就殺了過來，欲色天能不火冒三丈嗎？

欲色天同赤***的修為本就在伯仲之間，欲色天已經擊傷了赤***的右邊鎖骨，如今的赤***左手持劍，實際戰力自然已在欲色天之下。

這個時候三個「太乙金仙」級別的妖族來搗亂，是嫌自己活的太舒坦了嗎？qδ.net

「魔王大人，俺們是來幫您忙的，殺雞焉用宰牛刀，這個半殘了賊道士就交給我等吧——」

熊二在後邊招呼著，蠻牛和熊大更是覺得「有道理」，二人已經一前一後攻到了赤***的身前。

都知道「戮仙劍」的厲害，誰也沒敢正面掠其鋒芒，蠻牛的鑌鐵棍砸的是赤***的後背，熊大的鐵棒掃的是赤***的雙腿。

說來也奇怪，赤***那可是「大羅金仙」巔峰之人，即便是右邊鎖骨被擊碎，一身修為去了三成，那也不是蠻牛和熊大這樣的「太乙金仙」初期之人能夠比擬的。

可偏偏就是這二位，蠻牛的鑌鐵棍真砸在赤***的後背上，而熊大的鐵棒也恰好掃中了赤***的雙腿。

「不是吧？‘大羅金仙巔峰之人，就這麼廢物？——」

蠻牛也真是夠實在的，一鑌鐵棍砸到了赤***，居然還開言「詢問」了一句。

熊大的一鐵棒掃下去，直接就將赤***打倒在地，雙腿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啊，兩個小輩，你們竟然玩陰的？——」

堂堂的「大羅金仙」巔峰之人，同這個三位不知名的小妖相比，赤***絕對要算是大大的前輩人物了，卻沒想到會吃這麼大的爆虧。

他口中說的「玩陰」的，蠻牛和熊大是聽不明白的，就算是近在眼前的欲色天，都沒明白赤***為何突然就變得如此不堪了？

知道內情的，當然只有咱們可愛的熊二了，他就跟在蠻牛和熊大的身後，卻偷偷地給赤***來了一連串「定身咒」。

當然了，赤***已經是「大羅金仙」巔峰境界，如此低階的「定身咒」自然不可能將赤***給定住。

熊二也沒有那麼大的抱負，他只求這一連串的「定身咒」，能夠稍稍延緩赤***的行動即可。

果然如他所料，「定身咒」就是在蠻牛的鑌鐵棍和熊二的鐵棒揮出之際，瞬間發揮了作用。

按時間計算，最多也就兩息之間而已，有此就足夠了。

憤怒也好，咒罵也罷，被打了就是被打了，尤其是蠻牛的鑌鐵棍實實在在地拍在了赤***的背上，耳中分明傳來了骨裂之聲？

二妖見一擊奏效，頓時就得理不饒人，棍棒並舉，再次發動攻擊。

可惜，偷襲暗算之事，可一不可二，赤***吃了一次虧，焉能再被暗算第二次？

好在他先前就受了傷，方才又被背擊和掃腿，背部的骨頭指定是裂了，而左腿的傷勢也影響到了赤***的身法，蠻牛和熊大的一頓胡掄亂砸，反倒是讓赤***一陣手忙腳亂。

更何況，身後還跟著一位「陰險」的熊二呢。

這一會兒的功夫，熊二已經窺探了哥哥熊大的「棒法」，簡直就是稀鬆平常二五眼，看來熊大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境界，還真是全憑天賦和一把子力氣了。

摸清了熊大的底細之後，熊二就再無所顧及，反而主動上前去，儘可能接下或化解赤***的所有攻擊，給蠻牛和熊大創造更多出手的機會。

在外人看來，赤***先是重傷，後又遭偷襲，現在的攻擊已經大打折扣，才會讓其中一隻黑熊精輕鬆應對。

而另外一隻黑熊精和那

頭蠻牛，怎麼說呢，亂拳打死老師傅，更何況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個「太乙金仙」初期和一個「太乙金仙」中期的妖族啊。

果然，三妖圍定了赤***，配合的還算是默契，熊二主守，熊大和蠻牛主攻，三十來個回合，蠻牛的鑌鐵棍鬼使神差地正砸到了赤***的左臂。

「噹啷啷——」

赤***遭此重擊，左臂瞬間失力，手一撒開「戮仙劍」掉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熊二此時卻被赤***踢了一腳，一個沒站穩也摔倒在地，甚至滾出一溜夠去。

看來雙方境界上的差距還是不能忽視，即便赤***左臂遭了一鑌鐵棍，這一腳也把熊二踹的不輕，他滾落於地的位置距離「戮仙劍」就半尺不到，都沒來得及順手撿去。

當然，赤***左右手臂都不能正常使用，眼看著掉在地上的「戮仙劍」就躺在那裡，自己趕忙念動咒語想將其招回來。

此時，卻從另一旁竄過來一人，不是方才還憋悶的毗溼奴魔將，還能是誰呢？

「哈哈哈，失去了一個‘陰陽鏡，卻換回來一把‘戮仙劍，這買賣倒是不虧啊——」

毗溼奴奪劍在手，就不停留，直接返回阿修羅族的隊伍，那裡尚有鬼母魔將率領兩百多名阿修羅族的勇士，嚴陣以待。

「無恥，那是俺打落的寶劍——」

毗溼奴這一招趁火打劫，就連蠻牛這樣老實巴交的主，都有些氣惱了。

可是，對方有兩百多人了，毗溼奴也好，另外那位也好，可都是「大羅金仙」啊，他又能如何？

「蠻牛大哥，你別看俺啊，俺們兄弟也打不過那麼多人。」

熊大是憨，卻不是傻，真的傻子是不可能修煉到「太乙金仙」的。

「蠻牛大哥，俺從小就聽俺大哥的，俺大哥說啥，俺就幹啥——」

好吧，熊大、熊二，一對乖寶寶啊。

「哈哈哈，東海龍王，那龍族秘境說到底是你們龍族之事，我們‘幽冥血海就不趟這灘渾水了。四弟，咱們撤——」

剛剛發生的一切，欲色天看的真真的。

赤***遭襲，被三妖圍攻，被打落「戮仙劍」，最終「戮仙劍」反而被自己手下的魔將毗溼奴給得到了。

這也太戲劇化了，似乎就像是事先演練好的一般？

當然，事實就是事實，既然「戮仙劍」都到手了，欲色天魔王就沒打算再做停留，難道說「龍族秘境」中的東西，還能比這「戮仙劍」更誘人的嗎？

再說了，赤***雖然失去了大半戰力，旁邊不是還有完好的黃龍真人，更有強悍的玉鼎真人在，別再把到手的「戮仙劍」給玩丟了。

因此，欲色天打算見好就收。

招呼了一聲正在同黃龍真人廝殺的溼婆魔王，帶著兩百多名阿修羅族人，轉身離去了。

「欲色天，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看到阿修羅族人頃刻之間走的乾乾淨淨，可把「覆海大聖」給氣壞了。

雙方剛剛才結了口盟，一同對付「玉虛宮」門下這四位，現在倒好，滅殺了「五穀星君」殷洪，重創了赤***，這還都是他「妖師宮」的傑作。

轉眼「戮仙劍」反被「幽冥血海」給得去，竟然還溜之大吉了，就算赤***不能再戰，難道玉鼎真人加上一個黃龍真人，他們「妖師宮」在場這些人，真能夠吃的下嗎？

......

「吱呀呀，咣了當——」

就在這時，月上中天，一聲沉悶的巨響，一道陰森森的涼氣襲來，在正北的方向，憑空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

「龍族秘境開了——」

不知誰大喊了一聲，緊接著數千龍族之人，在四大龍王的帶領下，死死地封住了洞前的位置。

「凡兒、烈兒，你等速速入洞——」

東海龍王看敖凡、敖烈他們竟然還沒有動靜，急忙厲聲呵斥道。

「龍族秘境」的開啟，只有半刻鐘的時間，又有強敵環伺在側，龍族還沒有多少時間能用來耽誤的。

可惜，敖廣這一嗓子，不僅提醒了要進入「龍族秘境」的三十多位族人，同樣也驚動了四周圍觀之人。

「二位師弟，‘龍族秘境已開，小兄這就去歷練一番，告辭了——」

黃龍真人最先反應過來，遠遠地同玉鼎真人和赤***打了個招呼，直接衝向「龍族秘境」開啟的位置。

與此同時，「妖師宮」的眾人和那位「準聖」僧人，也紛紛向著「龍族秘境」的洞口掠去。

「混蛋——，玉鼎，你我罷手如何？‘龍族秘境要緊！」

看到別人都衝著「龍族秘境」去了，雖然他們「妖師宮」也有不少人衝了過去，可是他蛟魔王和九車被玉鼎真人攔著了，「妖師宮」的人就算是進去了，也毫無勝算可言。

問世間，情為何物？

不是男女，不是生死，那是心道上無數次的輪迴。

果然，情不可久，怨不可深，除卻巫山不是雲......

任憑蛟魔王焦急如焚，玉鼎真人卻絲毫不為所動，一劍緊接著一劍在那裡揮舞著，他似乎並沒有置蛟魔王或九車於死的的意思。

只是就那樣隨意地揮舞著，善也好，惡也好，善惡到頭終有報，他玉鼎的道又在哪裡呢？

玉鼎，或是水龍氏，真的就那麼的重要嗎？

「爹爹，我覺得那洞裡似乎有好玩的東西，您在這裡陪他們玩吧，我找孃親去了——」

熊二的識海中跳出一個小孩來，簡單丟下兩句話，縱身就追上了即將進入「龍族秘境」洞口的敖凌。

「哎，這個渾小子，原來好好的孩子怎麼也變得像那個劣子一樣了？」

那是「化虹之術」？

李治那麼多的孩子和徒弟，甚至幾位妻子和妹妹李明達都有習練過，卻偏偏只有這位四五歲的小敖霆練成了。

「姥爺閃開了，自己人——」

一聲脆脆的童聲響起，過去的還有一道紅色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