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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二年,陽春三月。
繁忙的春耕剛剛過去,關中大地上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唐皇李治在數位戶部官員的陪同之下,微服走訪了多個田間地頭。
這個年代老百姓的願望還真容易滿足,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有幾畝自家種的田地,一日兩餐能夠混一個飽,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就是一輩子了。
魔族肆虐大唐那兩年,比起大疫三年的破壞還要嚴重,尤其是喪失了大量的人口,沒有足夠的勞動力去田間勞作。
當然,人口的增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個只能靠慢慢地積累。
就算如此,李治也適時推出了「晚婚晚育」的制度,規定凡大唐女子只有年滿十八週歲之後,才能夠婚配生子。
從後世文明過來的李治,實在看不下去只有十五六歲甚至年齡更小的女子,卻因為早婚生子而白白丟失了性命。
即便不曾難產而死,過早的婚配和產子,對女子身心的傷害也是巨大的,就比如曾經的長孫無垢。
那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長孫無垢並不只是因為先天哮喘的問題,更是過早的產子,甚至在哮喘病重之時依舊生下了小兕子。
這些年來,若非有晉王府中不斷提供的靈藥,長孫無垢都未必能活到現在。
也許是魔族攻打天庭的緣故,使得天庭的日常運轉出現了問題,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降水了,甚至有些地方都出現了乾旱的現象。
有鑑於此,李治將自家的德妃娘娘推到了人前,敖凌有著東海七公主的身份,對於行雲布雨之事自然是清楚的。
東海老龍王或許還擔心上有天條的約束,李治可不管這些,至少在他大唐的境內,哪裡要是出現了嚴重的乾旱,他就會讓敖凌前去布雨。
久而久之,在大唐不少的地方,相繼修建了龍女廟出來,一年四季都有香火供奉。
而龍女廟中供奉的神像,自然不是四海中的哪位龍王,而是當今大唐陛下的德妃娘娘,淳樸的百姓更是親切地稱之為「龍女娘娘」。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天庭知道了,苦於魔族大軍就堵在南天門外,若讓雷神、風婆、雨師等例行公事地跑去降雨,除非派出得力之人護送著,否則遭了魔族的毒手又該如何呢?
......
「太液三島」之上,就在「含涼殿」的對面,李治特意又開闢了一處修煉的場所,更是佈下了一道精緻的「聚靈陣」。
地方雖說不大,卻也能夠容納三五人同時在此修煉,而此時的場地中,就有一大三小在那裡折騰。
唯一年長之人,正是李治座下的大弟子白素貞,妥妥「太乙玄仙」中期的修為,神華內斂,就連「體訣」的修煉也達到了小成境界。
值得注意的是,此時的白素貞,整個氣息都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往昔的清靜淡泊,身上反而增添了幾分威嚴。
「九轉神龍訣」?
是的,白素貞已經開始修煉「九轉神龍訣」了。
原本李治自己的「軒轅訣」就不是很適合白素貞,而從楊嬋那裡拿到的幾種「媧皇宮」的功訣,似乎也不是很契合白素貞的天賦和體質。
李治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龍族的功法,還沒等他向小白龍開口呢,沒想到自己的大弟子居然就從小白龍那裡得到了「九轉神龍訣」。
對於此事,「三聖母」楊嬋尚有一絲顧慮,李治卻好像沒事人一般,裝傻充愣地聽之任之。
只要是對自家弟子有好處的事情,李治又何必去問東問西呢?
再說了,一個是自己的大弟子,一個是曾經的敖烈師兄,如今李治麾下最信任也最得力的悍將,即便真有不可描述的事情發
生,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吧。
最近這兩個月,白素貞倒是暫停了自己的修行,大半的時間都放在了一名十三歲少年的身上。
薛丁山,李治新收的第二個徒弟,更是在替薛丁山療傷之時,一舉改變了對方的體質,甚至替薛丁山完成了築基。
多了一個小師弟入門,白素貞空頂了多少年「大弟子」的名頭,總算是有了點大師姐的樣子。
這不,教授起薛丁山來,一絲不苟的。
短短兩個多月,這小子一隻腳就踏入了「金丹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資質的逆天,以及李治這個當師尊的偏心了。
一套「體訣」,一套「心道」,是李治傳授給薛丁山的功法,年輕人自然更喜歡習練前者,李治很是大方地也傳給了自己徒弟的老爹——薛仁貴。
本著貪多爵不爛的原則,在薛丁山這小子在晉升到「金仙」之前,李治並不打算再多傳授他什麼功法。
倒是那套「弒神槍訣」被薛丁山學的有模有樣的,短短修煉了兩個多月,就算是放到大唐最精銳的「麗競門」種,都能夠去競爭一名校尉噹噹。
當然,他李治的徒弟是不會在乎什麼校尉的職位,現在只能老老實實地跟著美若天仙,卻「心如蛇蠍」的大師姐在安心地修煉。
連李治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向溫順的白素貞,教授並監督薛丁山練功的時候,還真有點「六親不認」的意思。
索性他就把自家頑劣的兒子小沉香也一併扔給了白素貞,反正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都交給了白素貞,李治自己還落一個清閒。
為了防止沉香這小子偷逃出去,李治更是煞費苦心地,在他們修煉的場所外邊,佈下了一道困陣。
要想從裡邊離開,除非被白素貞親自帶出來,就沉香現在的修為,卻是無法破陣而出的。
而修煉場上第三個小孩兒,卻是薛丁山的妹妹,也就是李治在薛宅遇到那個梳著兩隻羊角辮的小丫頭。
薛金蓮,如今尚不到五歲,和沉香同年卻要比他大了三個多月。
自家哥哥被師尊「拐帶」去修煉了,小金蓮自己在家裡待著無聊,就一直吵鬧著要去找哥哥。
薛仁貴為人謹慎自然懂得輕重,不可能滿足小女兒這個無理要求,可是心地善良的柳銀環卻架不住女兒這樣的哀求。
最終無奈之下,柳銀環偷偷跑去央求了「手眼通天」的程咬金。
大老程還真是個熱心腸,二話不說就跑到了皇宮當中,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地說了一大堆歪理,反正最終是把薛金蓮那小丫頭也塞了進來。
都沒等李治反對呢,「三聖母」楊嬋竟然直接喜歡上了那個小丫頭,當第一次見到薛金蓮的時候,楊嬋就徹底破防了。
如此乖巧懂事的小丫頭,比起自家那個頑劣的小子來,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於是乎,「三聖母」當場就收薛金蓮為自己的義女,更是向李治討要了一個「金蓮郡主」的封號。
如此一來,「太液三島」的修煉場上,就又多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有了薛金蓮的加入,小沉香居然沉靜了下來,也許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齡人的緣故吧,就連日常的修煉都用心了許多。
......
「九郎,為何我突然會心痛不止,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大明宮,紫宸殿。
正在宴飲的「三聖母」突然一陣心絞痛,一手扶著案几,另一隻手緊緊地掩住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太乙金仙」巔峰的楊嬋都冒出了冷汗。
「嬋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距離楊嬋最近的是東海七公主敖凌,她
急忙扶住楊嬋,並將自己的法力輸入楊嬋的身體,企圖替她抑制那份疼痛。
「鑽心之痛,緣在血脈,難道是孃親或者二哥出事了嗎?」
許久,楊嬋終於從難言的痛楚中緩了過來,卻依舊有些心緒不寧。
「嬋兒應當是最近操勞過度了吧?又要教導那幾個孩子修煉,又要去勸課農桑,與民修養生息非一朝一日之功,你還是莫要心急為好。」
李治自然也覺察到了楊嬋心痛來的蹊蹺,可惜他空有一身神通,卻並不擅長推演之術。
如今的三界又是劫難不斷,天機早已紊亂,就算是聖人都未必能夠勘破天機,更何況是他李治呢?
李治心中存疑,表面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承受太多的壓力,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可惜,「三聖母」又豈是能夠輕易打發的?
「九郎,方才的鑽心之痛絕非偶然,一定是天庭發生了什麼變故,要不我去一趟天庭?只有親眼看到孃親和二哥無恙,我這心裡才能踏實一些。」
一向溫順的楊嬋卻突然變得有些倔強起來,畢竟涉及到自己的血親,在這個世上,除了眼前的李治和小沉香,她最惦記的就是遠在天庭的孃親和二哥了。
「這樣吧,既然嬋兒你不放心孃親和二哥,索性朕替你跑一趟吧,朕的修為一直卡在‘太乙金仙巔峰,大半年都未能寸進,想來應當出去尋找機緣了。」
天庭正在遭受魔族的攻打,這是三界盡知的事情,數月之前小白龍和寶象道人才應詔上了北天門的。
李治不放心讓楊嬋前往天庭,而自己也「憋屈」在皇宮裡一年多了,靜則思動,他還真想出去看看。
「如此也好,沉香雖然頑劣,卻每日都不能離身,若是帶著他一起去天庭又不是太方便,不如此次就讓素貞陪九郎走一趟吧。」
楊嬋思忖了一番,不知想到了什麼,就同意了李治的提議,卻又把大弟子白素貞給推了出去。
「咯咯咯,妙啊!嬋姐姐這是不放心陛下嗎?不過讓素貞跟過去也算是一舉兩得,既能夠替咱們看著她這位‘不讓人省心的師尊,又能見到我那敖烈堂哥。」
楊嬋說的含蓄,敖凌卻難掩骨子裡的潑辣,此言一出眾女齊笑,李治臉上則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同李治一樣難為情的,還有侍候在一旁的白素貞,沒想到師尊和師母們的談話,最終卻殃及到了自己。
不過,白素貞的心中卻暖暖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李治,那份炙熱的乞求讓人難以拒絕。
「咳咳,凌兒你都多大的人了,如今更是懷有了身孕,眼看著都要做孃親了,說話做事還是這樣的不著調。」
李治咳嗽了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看著一旁敖凌微微隆起的小腹,他有著「破妄金瞳」這樣的神通,卻偏偏就看不出腹中胎兒是男是女。
相形之下,「破妄金瞳」這樣高深的神通,竟然還趕不上後世的超聲診斷啊?
說起來敖凌懷孕之事,李治就難免有些頭疼。
這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早就聽說龍族綿延子嗣都有著超常的孕期,一出生就是「天仙」之體,可是如今敖凌肚子裡這個孩子,充其量只能算是人龍結合的產物啊,難道也要懷孕好幾年的嗎?
「好啦,此事就這樣定了,九郎此行要多加保重,宮裡和大唐有我們在,你儘管放心就是。」
「另外,你們二人啟程趕奔天庭之前,先去一趟華山吧,哮天犬應該還在那裡,也帶著他一起過去,若是有了確切的訊息也好讓他返回告知我等。」
到底是家中的主婦,堂堂的
一國之後,原本是那樣單純善良的一個人,現在說話做事也周全穩健了許多。
沒辦法,誰讓李治是一個頻繁有「前科」的人呢,長孫娉婷也就罷了,那畢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起來的。
可是,無論是阿修羅的小公主羅伽,還是東海七公主敖凌,甚至那位不辭而別的武娘子,哪一個不是太過巧合了?
這樁樁件件的巧合,不得不讓楊嬋這個皇后心中有了一絲警惕,難道李治登基為帝,且又修行了軒轅黃帝的功法,就真要擺弄後宮三千嗎?
安頓好後宮的瑣事,尤其是自家那不省心的小子和新收的徒弟薛丁山之後,李治又特意將房玄齡和秦叔寶召進了御書房。
這二位是永徽朝中分列文武之首的重臣,皇帝離宮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施先生通告這二位知曉的。
「陛下此行當以自身安危為重,需知您一人之安危,關係著整個大唐的福祉,真到危難之時切勿意氣用事。」
拋開彼此的身份不談,無論是房玄齡還是秦叔寶,都是李治的叔伯輩,更是看著他長大的,秦叔寶甚至同李治還有半師之誼。
李治沒有對這二人隱瞞行程,這二人也是有擔當的人,朝中、軍中之事自是能夠料理的清清楚楚。
更何況,李治離開了長安,一旁的「麗政殿」中不是還有位太上皇嗎?
徹底大休了一年多的李世民,如今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金仙」境界,直至「金仙」巔峰。
雖然李世民嘴上沒說,李治卻是心中明白,李世民應該已經覺醒了某些記憶,才使得自己的修為大進。
當然了,正是因為這一世李世民的靈魂依然死死地控制著這副肉身,李治才能這樣安逸放心地離去。
李治此行天庭,一半的原因是為了化解楊嬋心中的不安,另一半的原因,則是想著藉助天庭的力量,儘可能消耗魔族的實力。
如果魔族真的像他料想中那樣,要統治滿三界三十三年,李治也希望儘量將魔族驅逐到大唐以外的地方。
而天庭,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師尊,您還記得那年嗎?弟子就是在腳下這座少華山上與師尊相識的,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想弟子竟然有幸拜在了師尊門下。」
有白素貞隨行,李治自然不能施展「化虹之術」,如今李治全力施為之下,一息已能達兩萬裡之遙。
「不錯,正是當年的少華山,如今卻也是鬱鬱蔥蔥、滿山清翠,可惜總是缺少了一絲靈氣。」
低頭向下望去,也許是當年在此一戰,驚擾了四周的狼蟲虎豹,迄今為止竟然無有一名精怪敢在此山盤踞。
此時,李治心中莫名一動,再向下看時一眼瞧見了少華山頂的一棵巨大的柳樹,就長在當年的「臥虎洞」旁,看樣子至少也有二十年的光景。
不知是被哪隻燕雀銜來此處,竟然就在此生根發芽了,之所以能夠引起李治的主意,是他發現這棵柳樹似乎已經開啟了靈智?
「素貞,你且前去引它入修行之門,‘體訣和‘心道可以各傳半卷,就讓它在此做一個守山大神吧。」
相見就是緣分,更何況李治能看得出來,這棵柳樹靈智的開啟,似乎還是受了自己當年擊斃青狼那一拳殘餘的勁道所致?
當年的李治,不過是文武兩道皆修至通神大圓滿而已,那一拳盡含文武之力,文武自分陰陽,機緣巧合地竟然契合了此間的風水,將他那一拳的餘勁完好地儲存了下來。
而「臥虎洞」前的那棵柳樹,鬼使神差地竟吸納了那一拳的餘勁,不僅開啟了靈智,更是能透過風吹柳擺
,在無形中一遍又一遍幻化著李治當年那一拳——「老羆崩山」。
師尊有命,白素貞自然不敢耽擱,飄下雲頭,停在那棵柳樹的頂端。
「碧玉有靈,植身少華,前因種種,得此果報。今奉師尊之命,特傳道於爾,入我師門當恪守修行者本份,謹守此山,福澤大唐——」
其實李治交待的很簡單,只是覺得世間萬物都當有修長生的機緣,更何況此柳樹已經開啟了靈智,且與自己也算是有著一絲的因果。
白素貞則不然,她是地地道道的修行者,這幾年跟在「三聖母」身邊,耳染目濡的,自然已經遠非當年的小白蛇可比。
師尊只是讓她傳些功訣於這柳樹,白素貞卻直接演變成了為師門圈人佔地。
半卷「體訣」和半卷「心道」,被白素貞送入到柳樹的神識之中,這些對於此時的柳樹來講,顯得異常的晦澀難懂。
白素貞就不厭其煩地,接連為柳樹詳盡剖析了三遍,對方才勉強在神識中留下了烙印。
當然了,只是初具神識的柳樹,距離化形尚遠自然就無法言語,只是「嘩啦啦」風搖柳擺,像極了在感恩白素貞的傳功之舉。
「也罷,朕就再助你一臂之力吧——」
李治就停留在高空之上,看著白素貞的種種作為,不禁覺得這個大弟子的行事風格,比起自己這個當師尊的都更有章法。
看著白素貞傳功完畢,李治單手掐訣,接連打出九枚白蓮虛影,呈九宮方位分佈,分別沒入了柳樹之中。
那白蓮虛影,可是最為純粹的靈力之水所化,比起柳樹在少華山上自發地吐納天地靈氣,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更是被李治採用了九宮手法,硬生生替這棵柳樹洗刷了一遍全身的脈絡,霎那間,這棵柳樹肉眼可見的變得更高、更粗壯了,整個將「臥虎洞」都被它遮蓋了起來。
「你本體為柳樹,不妨就以‘柳為姓,取名‘隨風如何?」
李治這一出手,直接就將那柳樹的境界提升到了「通神」期,算是完成了修行之初最為緊要的築基環節。
「奴家柳隨風,拜謝大仙點化、傳道之恩——」
一道微弱且生澀的聲音從碩大的柳樹杆中傳了出來,倒是讓李治微微一怔。
鬧了半天,這棵柳樹得道的精靈,竟然是一個名女子啊?
「咯咯咯,師尊,咱們還是趕路要緊——」
那棵柳樹發出的謝恩聲,白素貞自然也聽到了,想起臨行之前,三位師母拉著自己那一頓殷殷囑託,白素貞不由地樂出了聲來。
......
本來只是想著了卻一場因果的李治,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讓白素貞去點化的那棵柳樹,竟然發出了女子的聲音。
事已至此,他就算是想反悔也無濟於事了,總不能再讓白素貞去收回傳出去的功法吧?
離開少華山地界,二人繼續向東飛行,沒多遠就要到達華山了,李治一直沒有再說話,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去面對自家弟子「善意」的玩笑。
「白雲黃鶴道人家,一斗一劍走天涯。莫問世間名與利,凡塵幾度不煙霞?......小友急匆匆從西而來,可曾路過少華山否?」
李治正同白素貞向前趕路呢,眼看前方就要進入華山地界了,卻憑空出現了一位攔路的道人。
只見此道人,國字臉、白麵堂,長鬚飄飄,身材魁梧,左手託著「金玉寶鬥」,背上揹著一把寶劍。
李治看了半天,確定並不認識此人。
看面相又不像是壞人,更是有著一身純正的「玉清真氣」,「大羅金仙」巔峰的修為
,怎麼看都應該是闡教二代弟子吧?
「這位仙長有禮了,我等確是曾路過了少華山,不過並未久留,不知仙長攔住我二人的去路,所謂何事?」
李治不認識此人,自然不知曉對方所問是何居心,只好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只是讓李治有些納悶的是,他隱隱約約能從這道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難道自己同此人有仇嗎?
「哈哈,好一個信口雌黃的小兒,明明在少華山上霸佔了貧道看中的一株仙柳,卻還要當面在此抵賴不成?」
道人聽李治說完,直接就怒了,更是祭起了手中的「金玉寶鬥」,寶鬥爍爍白光,迎著李治就照了過去。
「好你一個妖道,如此霸道猖獗,難道朕還怕了你不成?——」
無緣無故地被人攔路,又是拿先前那棵柳樹來汙衊自己,如今更是一言不合就祭出了寶物,就算李治再怎樣的與人謙和,也能看出這道人分明就是在這裡等著找茬啊!
「師叔休與此人磨牙,直接打殺了為韋護師兄報仇就是——」
就在這時,從李治二人的身後又閃現出一人。
此人的出場可要比方才那道人有排場多了,就那一身的披掛,都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卻只有著「太乙玄仙」後期的境界,只比白素貞略高而已。
「束髮金冠火焰生,連環鎧甲長征雲,紅袍上面團龍現,腰束擋兵走獸裙,紫綬仙衣為內襯,暗掛稀奇水火鋒。」
此人手中擎著一杆明晃晃的方天畫戟,雙眉倒豎,惡目圓睜,腰間似乎還掛著一個忽明忽暗的小鏡子?
「你們是來替韋護報仇的?那就請報上名來吧?——」
聽了身後這位年輕人的話,李治就明白了這二人的目的,而對面前這位道人,他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
到底是「名門大教」啊,自己現在是大唐之主,身上自有一國之氣運加身,他們就不能明目張膽地殺到長安去。
「哼,李治你這個貪花好色之輩,為了一個佛門女子,竟然對貧道的愛徒痛下毒手?今日有貧道和五穀星君在此,定然要向你討還一個公道——」
事到如今,李治總算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了,而他口中「五穀星君」四字一出,卻讓李治對後來那位年輕人多了一絲忌憚。
「素貞,你且先到華山去等為師,待為師打發了這二人再去找你。」
對面二人,一個是「大羅金仙」巔峰,如果李治沒有猜錯的話,那位可是享譽洪荒多少年的「道行天尊」啊。
而另外一人,即便修為不是很高,單憑戰力也許白素貞尚能支撐幾百個回合,李治卻知道那位有著一件逆天的法寶,忍不住又向他的腰間瞅了一眼。
果然......
「師尊,你來對付這名道人,將身後那位交於弟子即可。」
開什麼玩笑,大敵當前,白素貞又豈能捨棄她師尊而去?
「哈哈,不過是當年闡教的兩個無名之輩而已,難道為師還應付不了嗎?既然你不願離去,就在一旁看著為師如何了結了他們——」
打了徒弟師傅出來,對方能夠找上自己,李治心中其實早有準備,只是沒想到道行天尊居然還拉來了這麼一位。
隨手一揮,召喚出久違的「太陽真火」,直接罩在白素貞的頭頂。
有「太陽真火」在,李治多少也安心一些,關鍵是他如何能快速擊退眼前的道行天尊?
「‘太陽真火?原來你還是當年的金烏餘孽,那今日貧道就更應該替天行道了,拿命來——」
道行天尊祭出的「金玉寶鬥」直接打向了李治,與此同時,身後背的那把寶劍
竟自動出鞘,一道寒光惡狠狠撲奔李治而來。
非銅非鐵亦非鋼,
曾在須彌山下藏。
不用陰陽顛倒煉,
豈無水火淬鋒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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