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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盧國公程咬金在殿外求見,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您看......」

大明宮,紫宸殿。

這裡是皇宮中的寢區主殿,東有浴堂殿、溫室殿,西有延英殿、含象殿,東西並列,也是這麼多天來唐皇李治的主要活動之所。

一晃數月過去了,李治很少邁出皇宮的大門,如同正常的凡間帝王一般,上朝下朝、召見臣子、批閱奏摺,除了喜歡待在「液池三島」之上,就是會偶爾會到「麗政殿」那邊去走走。

李治感覺到自己的「大羅金仙」雷劫要來了,心中居然有一絲惴惴不安?

修行上最後一次雷劫了,按照他以往的「慣例」,也應當會猛的一批,可是足足等了四個多月,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程咬金?這個時候他來此作甚?」

看著躬身施禮的老太監張阿難,又望了望殿外的天色。

好吧,現在已經快二更天,如果是正常的凡人皇帝在位,此時早就宮門落鎖了。

可惜,李治不是普通的凡人,更是有別於這個時代的思維,他並沒有恪守這些陳舊的規矩,只要臣子們有要事稟奏,隨時都可以進皇宮裡找他。

當然了,修為到了他這位境界,睡覺也只是一種修行方式罷了。

「請盧國公進來吧,另外派人去通知皇后娘娘一聲,就說朕今晚可能不過去了。」

李治自然不會將程咬金拒之門外,甚至還讓張阿難搭了一個「請」字,畢竟是追隨自家老爹打江山的人物,而且他的兩個兒子如今依然在替大唐鎮守者遼闊的北疆。

「老臣深夜進宮,沒有打擾陛下吧?——」

時間不大,張阿難再次回到「紫宸殿」的御書房,後背跟著的不是程咬金還能有誰?

「程伯父不在府上納福,這麼晚了,又剛剛下過大雪,您怎麼到朕這裡來了?」

如今正月過半,關中大地難免有些陰冷,更是連續下了三天的大雪,即便程咬金這樣有修為在身之人,竟也習慣性地穿起了棉服。

當然了,李治這「紫宸殿」被他佈下了陣法,四季恆溫,即便是普通的臣子都不會感覺到寒冷或燥熱。

「陛下,老臣之所以這麼晚來找您,其實是想請您出手相救的,孫道長如今不在長安城,如今您不出手相救,恐怕那孩子真就要沒命了——」

程咬金顧不得一路的風寒,被夜風吹散的頭髮,在「紫宸殿」的宮燈映照下,顯得更是有些凌亂。

「孩子?不知是誰得了惡疾,竟然勞動了程伯父的大駕?」

對待李世民留下的這幾位軍中老臣,私下裡李治總是以叔伯相稱,如此一來,不僅那些老臣心裡暖暖的,李治自己也覺得舒坦許多。

「哎,一言難盡啊,陛下還是先跟老臣去看看吧,去的晚了也許就......」

看到程咬金如此的急切,甚至都有些失了君臣之禮了。

「好吧,朕就陪您走一趟吧——」

李治揮手阻止了老太監張阿難的陪同,跟在程咬金身後就出了大明宮。

李治登基一年出頭,雖然經歷了魔族之亂,修養生息一段時間之後,長安城又恢復了它繁華的面貌。

而且自打李治登基之後,就在長安城完全取消了宵禁制度,二更天了,大街上依然能碰到三三兩兩出行或夜歸的人。

昏暗的夜空中,竟然又星星點點地飄起了雪花。

二人也沒有施展身法,安步當車,出了宮城出皇城,過了朱雀門向右轉,穿過西市之後來到了一處所在。

懷遠坊,薛宅。

「程伯父,這薛宅是?」

看到程咬

金即將上前叩門,李治就明白到地方了。

「陛下,這裡是新上任的左武衛將軍薛仁貴的府邸,老臣請您來救治的,正是薛仁貴那年僅十三歲的獨子啊。」

程咬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拍打著薛宅大門上的門環。

「啪啪啪——」

大半夜的,聲響傳出老遠去。

「來了——」

程咬金剛剛拍打了兩下,裡邊就有人應聲道,李治聽著還有些熟悉。

「吱呀呀——」

薛宅的大門被從裡邊開啟了,走出來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

「義父,您回來了,陛下他......陛下?末將薛仁貴叩謝陛下——」

開門之人竟然是薛仁貴?

聽他的口氣,似乎程咬金進宮請駕,薛仁貴是事先知曉的。

「薛將軍不必多禮,這裡並非在朝堂之上,況且朕現在也算是到你府上做客,一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

李治自然是見過薛仁貴的,原本他只是守衛玄武門的一名右領軍中郎將,卻因為在蕩魔之戰中大放異彩,累功被李治破格提升為如今的左武衛將軍。

讓李治不理解的是,原本英氣逼人的白袍大將薛仁貴,這才多久沒見啊,竟然就變成了眼前這個神色恍惚之人?

好歹薛仁貴也有著「玄仙」巔峰的修為,現在看起來怎麼比一介凡人還要顯得憔悴?

李治雖然心中依舊有些狐疑,卻還是笑呵呵地要將薛仁貴給攙扶起來,要知道現在還是大唐朝,除非大型慶典或者有重犯在身,正常情況下朝臣見皇帝是不需要下跪的。

可惜,薛仁貴似乎認了死理,掙脫了李治的手,再次下拜道。

「陛下,末將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央求盧國公他老人家到宮中去請您的,要不然犬子......還請陛下施以援手,末將粉身碎骨竭誠以報——」

算上程咬金之前的說辭,這已經是李治第二次聽到今夜此行的目的了,救治薛仁貴的兒子?

「薛將軍起來帶路吧,無論貴公子怎樣的,朕都一定將他給救回來。」

面對此情此景,李治也沒說什麼,只是大包大攬道。

也不怪李治誇口,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又有眾多寶物在身,別說救治一個將死之人,哪怕就算是真的死透了,只要是他李治想救活的,大不了闖一次地府就是了。

「哈哈,仁貴啊,老夫說的沒錯吧?陛下一來,你那小子鐵定是有救了,閻王爺來了也搶不走他——」

程咬金在一旁打圓場道,更是一雙大手將薛仁貴直接從地上給拽了起來,眼睛中也滿含著熱淚。

老程是個熱心腸,許多年前,薛仁貴剛剛投奔唐營的時候,程咬金就注意到他了。

小夥子當年人長的精神,又有一身不俗的武藝,馬上步下的精湛功夫,連征戰沙場多年的程咬金都暗挑大拇指稱讚。

自古英雄多磨難,薛仁貴一腔熱血投唐,在軍中卻屢屢被人排擠,甚至一度被打發去做了火頭軍。

是金子到哪兒都會發光的,戰場上總是要憑實力說話的,最終依然擋不住薛仁貴脫穎而出,更是同唐營一幫老將打的火熱。

就是在那個時候,薛仁貴被程咬金「強行」給收為了義子,這才有了這一老一少這麼多年的義父子關係。

......

一間普普通通的臥房,李治等人一走進來,就聞到了濃濃的草藥味,還有一名女子抽泣的聲音。

「銀環,陛下來了,你莫要失了禮數......」

臥房裡的陳設很簡單,旁邊的案几上,點著一根兒臂粗的蠟燭,將屋中

照的透亮。

李治抬眼看到一名三四十歲的婦人,紅腫的眼睛顯然是剛剛哭過,懷中還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梳著兩根羊角辮子。

可惜,此時的小女孩已經睡著了,也許是這位婦人過於悲痛竟然沒有發現,一直就那樣斜抱在懷裡。

「臣婦薛柳氏見過陛下,小兒危在旦夕,失禮之處還望陛下海涵——」

這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如果不是出現在這裡,不是薛仁貴親自介紹,李治都不敢相信這是堂堂左武衛將軍的夫人。看書菈

「薛夫人不必多禮,這是令千金吧?孩子都睡著了,你就先帶她下去歇息吧,朕既然來了,定不會讓令郎有事!」

聽方才薛仁貴的招呼,李治就明白眼前之人就是薛仁貴的接髮妻子柳銀環,此人本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卻偏偏就看上了當年一貧如洗的薛仁貴。

「孃親,是哥哥醒了嗎?」

這麼一折騰,柳銀環懷中的小女兒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先望床上看了一眼。

一張普通的木質矮床,就擺放在臥房的最東側,幔帳卻是撩開的,藉著燭光望去,床上正直挺挺躺著一人。

「一箭穿心?是何人對這少年有這麼大的仇恨,竟然狠心下如此毒手?」

李治分人群走在最前邊,看到床上躺著的這位少年,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臉色有些發白,氣若游絲。

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難掩俊俏的容貌,少年的下半身蓋著厚厚的被子,上半身卻只是穿著一套棉服,而在左胸的位置,赫然插著一支鵰翎箭。

「陛下,是末將......末將一時不慎,一箭射中了我兒......」

「撲通」一聲,薛仁貴又跪了下來,這七尺高的漢子,在沙場上所向披靡的主,此人儼然就是一個悔恨的罪人。

「叔叔不要怪罪爹爹,爹爹也不是有意的,是有大熊出來嚇唬蓮兒,爹爹才射了一箭,沒想到哥哥就中箭睡著了。」

李治狐疑地望著跪在地上的薛仁貴,猛然想起「演義」中薛仁貴父子二人「相愛相殺」的故事,看來這一切還都是真實發生的啊?

而方才在柳銀環懷中的小女孩,此時卻掙脫了孃親的懷抱,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擋在薛仁貴的面前,似乎擔心李治這個「叔叔」會傷害自己的爹爹一般。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朕就不細問了,先將令郎搶救過來再說吧。」

李治輕輕地晃了晃腦袋,不知道是想擺脫大腦中那些「八卦」的陳年故事,還是這房間裡的草藥味太過燻人了。

只見李治虛空連點數指,封住了眼前這位少年的心脈,輕出右手抓住露在外邊的半截鵰翎箭,他就感覺到跪在地上的薛仁貴猛然一哆嗦。

薛仁貴也有數十年的從軍經驗,像這樣的箭傷若非一開始他就用法力吊著兒子的命,回府之後更是用上了大量的靈藥,恐怕這小子的命早就沒了。

即便如此,薛仁貴也沒敢把這支箭給拔出來,已經深深地扎進了心臟裡,能這樣半吊著已經是奇蹟了。

「還真是薛將軍的箭啊?」

李治看了看箭頭上的「薛」字,隨手扔在一旁。

奇怪的是,紮在心頭的斷箭已經被拔出來了,竟然沒有發生噴血如注的樣子?

李治急忙雙手掐訣,打出一朵朵白蓮虛影,共計九朵白蓮沒入了這少年的體內。

「嗯,這小子居然也是‘天漏之體,難道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這個時候,李治才發現了異常,床上躺著的這個少年,居然和他自己當年一樣。

「天漏之體」,萬中無一,但凡這樣

的體質,通常都是文不修、武難練的主,最多也只能修煉之下軍中的「鍛體術」而已。

看著眼前這少年略顯單薄的身體,想來就算是習練了「鍛體術」,恐怕結果也是稀鬆平常。

「陛下,小兒出生的時候是早產,身子骨先天就弱,這都十三歲了也文不成武不就的。」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啊?薛仁貴就能覺察到兒子的氣息逐漸恢復了平穩,甚至面色也紅潤了起來,似乎......似乎已經轉危為安了?

李治沒有理會薛仁貴的話,站起身來在屋中踱了幾步,略微思索了一番再回到了床前,只見李治再一次掐起了法訣。

原本躺著床上的少年,此時竟然橫浮在半空中,雙眼緊閉卻自行盤膝虛坐。

李治再一揮手,少年上身已經不著寸縷,下身也只剩下一條淺色的褻褲。

「將軍,陛下這是?......」

看到眼前的情景,柳銀環不自覺雙手抓住了一旁的丈夫,想要他上前去看看兒子,卻被薛仁貴給阻止了。

「銀環,你要相信陛下——」

薛仁貴何嘗不擔心自己的兒子,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老薛家幾代單傳,到他這裡膝下也就一兒一女而已。

可是,唐皇李治如今在大唐的地位,早已超越了當年的李世民,尤其像薛仁貴這樣的人,親眼目睹過李治的戰力。

那可是連大羅金仙都能戰敗的人,各種驚人的手段迭出,薛仁貴只是「玄仙」巔峰的修為,自然對李治充滿了敬畏。

不理會這夫妻二人的竊竊私語,此時懸浮在半空中的少年,周身已經呈現出火紅之色,頭頂居然有嫋嫋白煙升起,顯得異常的詭異。

原來,李治正慢慢地牽引著體內的「太陽真火」,一絲絲、一線線向著半空中的少年纏繞,硬是用「太陽真火」拉出的絲線,將那少年給包裹了起來?

「功分陰陽,有裡有外;取火為陽,攝水為陰;陰陽相濟,同生同體......」

李治口中唸唸有詞,待得「太陽真火」的絲線完全將半空中那少年包裹之後,突然十指連彈,又是識海中靈力之水化作的朵朵白蓮。

如果說方才的「太陽真火」,是將那少年所有筋骨皮都淬鍊了一番的話,此人這取之不盡、不斷迸發的朵朵白蓮,更是全方位地在滋養著這少年的身體。

一朵朵白蓮沒入少年的體內,初時無聲無息,過了一會兒竟能聽到那少年口中發出輕微的哼響。

「訥兒——」

柳銀環再次低呼,卻及時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了嘴巴,生怕會影響到場中的二人。

柳銀環只是一介普通的凡人女子,只是服用過薛仁貴尋來的奇珍藥材,才顯得比其他人年輕一些,實則她今年也將近五十歲了。

無論是半空中那位少年,還是方才懷中抱著的小女兒,對他們夫妻這個年齡來講,都算是老來得子了。

年輕的時候,薛仁貴的家境不好,連吃飽飯都是問題,他們二人就錯過了最好的十多載年華。

後來薛仁貴從軍,又常年旅居於軍中,也就是多年軍功累積,升任到長安之後,夫妻二人才能朝夕廝守。

薛仁貴沒有說話,只是單臂緊緊地攬著自己的妻子,眼睛中卻放出了驚喜的光芒。

薛仁貴心裡明白,此時的唐皇已經不是簡單地在替兒子療傷了,而是要徹底改變他的體質啊!

「這......這是結束了嗎?老夫怎麼覺得訥兒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李治終於結束了手上的動作,而半空中那少年也睜開了雙眼,依然精赤著上身,拜倒在地。

「薛訥拜

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十三歲的少年,站起身來比他的孃親柳銀環,都要猛著一個頭尖。

別看他半個時辰沒有言語,其實他的意識早在李治為他體內打入九枚白蓮虛影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甦醒了過來。

這少年自然是第一次見到李治,卻也知道自己就是被眼前之人給救活的,因此他一腳踏實地,顧不得去見過父母就拜倒在了李治的面前。

「訥兒,這位乃是當今陛下,正是陛下親自出手才救了你一命,還不快大禮拜謝——」

薛仁貴生怕自家兒子魯莽怠慢了李治,急忙也來在兒子身旁,父子二人就要給李治重新叩拜。

「薛將軍起來吧,至於這小子嘛,就讓他給朕磕九個頭吧——」

叩頭九次?

這樣的大禮可不常見,一直傳說的三跪九叩,卻很少是面對活人的,即便是李治貴為大唐之主,也只是在他登基之日才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薛仁貴是真想拜下去的,卻被李治虛空一扶給生生攔住了,而那少年聞聽此言,就實實在在地趴在地上磕了九個頭。

「哈哈哈,起來吧,你就是叫薛訥吧?名字倒是起的不錯,卻並不適合你。這樣吧,今日為師索性另賜你一個字,就叫‘丁山如何?」

李治伸雙手將跪在地上的少年給攙扶了起來,更是一揮手,幻化出一套衣衫給這少年穿在身上。

「訥兒......不,丁山,還不快謝陛下恩典——」

兒子能起死回生,看樣子又被陛下給生生淬鍊了根骨,這樣的恩情,別說對方是皇帝陛下了,就算只是個陌路之人,多磕幾個頭都是應該的。

「哈哈哈,仁貴啊,你小子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你沒聽到陛下說什麼嗎?‘為師啊,陛下這是要收你兒子,我這幹孫子當徒弟了——」

薛仁貴一家子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程咬金倒是心細地聽出了李治語言之間的細節,老頭子滿面紅光、眉飛色舞的,似乎比自己親孫子拜師還要高興。

「弟子薛丁山拜見師尊——」

那少年其實也聽到了「為師」一詞,只是耳邊剛剛有老爹介紹了,面前之人乃是大唐皇帝陛下,怎麼可能收自己為徒呢?

李治的「豐功偉績」,早就被有心之人傳遍了大唐的各個角落,身在長安城的這位少年,又怎能沒有聽說過呢?

每一個少年,在內心深處都有一個成為大英雄的夢想,薛仁貴的兒子也不例外。

而李治的「橫空出世」,不僅僅被大唐臣民作為君主敬畏,更是被無數少年當成了榜樣和偶像來崇拜。

因此,即便是這少年聽懂了李治的話,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程咬金在一旁大聲地提點,又看到了李治那鼓勵和肯定的目光,這少年才相信了眼前的一切,又上前實實在在地給李治行了大禮。

「哈哈,時辰不早了,今日就先這樣吧。程伯父,朕難得出來一趟,到你家去討碗酒水喝吧?——」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李治邁步走出了這充滿草藥味的臥房,夜空中的雪,下的更大了。

......

「不可能,你這‘天眼難道真能勘破本座的‘魅之法則嗎?」

南天門外的戰場上,楊戩已經同修拉交手了百十個回合。

一開始,修拉仗著自己「準聖」的修為,還真就沒怎麼把楊戩放在心上,更存在一絲在眾魔族和天兵天將面前,玩弄一下這位天界第一戰神的心思。

「楊家哥哥」長,「楊家哥哥」短的叫個不

停,修拉手上的動作卻一絲也沒有放鬆,她甚至還幻想著能夠生擒了楊戩,好好羞辱一番。

可是,當二人對戰了數十個回合之後,修拉就發現眼前的一切,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

後來,修拉甚至暗中已經加大了攻擊的力道,依然無法取得滿意的結果,而自己無往不利的「魅之法則」,竟然對眼前這個三隻眼失效了?

「哼,魔婦,本座一開始就說了,你這‘魅之法則是對本座無用的。」

一百個回合過去了,楊戩貌似是越戰越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神出鬼沒,招招不離修拉的要害,恨不得一刀下去直接就活劈了這個魔婦。

事實上,楊戩看似遊刃有餘,實則幾乎已經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能量,畢竟面對的可是一位「準聖」境界的大佬啊。

稍有不慎就有萬劫不復的危險,可惜,楊戩已經沒有了後退的可能。

本來他就是過來解救這些「天賜衛」,如今更是連一同出來的奎木狼四人都不見了蹤影,即便楊戩尚有餘力遁走,他又怎能臨陣脫逃呢?

「呸,姑奶奶還真就不相信了,收拾不了你這個可惡的三隻眼?——」

修拉見自己的「魅之法則」無效,索性直接收了起來,單憑自己的「準聖」修為,再加上層出不窮的魔族神通,頻頻對楊戩發動著進攻。

「大天尊,二郎真君的戰力似乎又精進了不少,以‘大羅金仙后期的境界,硬撼對方斬卻一屍的‘準聖,居然都能打鬥一百多回合不落下風,實屬罕見啊。」

「陶養殿」的花廳之中,眾人正在「昊天鏡」前觀看南天門外的廝殺,太白金仙還時不時替眾人解說一二。

尤其是楊戩同「準聖」修拉這一戰,最是引人注目,即便是原本漠不關心的至尊寶,也禁不住暗暗攥緊了拳頭。

「楊大哥,千萬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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