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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百密一疏啊,想來小友是聞到了老夫這老酒的香味吧?」
一聲輕喝,李治只覺得眼前青影一閃,場中竟多出了一人來。
只見此人,大約有著四十多歲的年齡?長相說不上好看,卻也有著一種別樣的英氣,讓人一見就不容易忘記。
面似古銅,一頭罕見的長髮半披散著,只用了一根褪了色的皮條綰在腦後,一身藏青色的衣衫。
一邊的腰間挎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而另外一邊,卻掛著一把生了臭的破劍,直接破壞了整個人的氣質。
看到李治在打量著他,來人也只是微微一笑,甚至當著李治一家三口的面,「噸噸噸」連著灌了幾大口老酒。
「喂,這位阿翁,剛才你躲在哪裡了,洛兒怎麼沒有發現你?」
李治還沒有說話,趴在李治背上的小離洛跳了下來,抬頭望著眼前這個奇怪的陌生人,一雙大眼睛呼扇呼扇的。
「哈哈哈,小丫頭,你叫我‘阿翁?」
「阿翁」?除卻有血緣或者親戚關係,大多時候是對年長男子的稱呼,在這個時代也是很平常的一個稱呼。
可是,對於這個奇怪的陌生人來講,聽在耳中就顯得異常的新穎。
活了億萬年了,被洪荒眾生各種各樣的敬稱都有過,還真就沒人叫過他一聲「阿翁」的。
來人收起了酒葫蘆,眼睛卻盯在了小離洛的身上,越看越是覺得驚奇,就像是人販子盯上了目標孩童一般。
「是啊,洛兒看到和藹可親的伯伯,就會叫他‘阿翁的,洛兒原來也有一個阿翁,不顧現在見不得他了。」
毫無疑問,小離洛是想到了自己拜的那位義父「靈魔神」,魔界一別,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
「哈哈哈,好,好孩子,老夫不知道你是得了什麼機緣,小小年紀居然就是‘大羅金仙的境界。」
「不過,境界並不等於修為,你沒有修行過任何完整的功法,身上卻兼備了人族、魔族和阿修羅族的氣息,洪荒以來,老夫還從未見過啊。」
這一老一少在那裡閒聊,倒是把李治兩口子給晾在了一旁。
藉著這個空檔,李治將「破妄金瞳」運轉到了極致,可惜,他居然從眼前之人身上,看不到有一絲修練過的痕跡。
這......怎麼可能啊?
「咳咳,那個......閣下可是對這‘瀛洲島感興趣?」
李治心裡清楚,自己的「破妄金瞳」已經修煉到了頂級,卻看不透對方的修為,想來這位陌生的中年人也是一位「準聖」了。
天地之間聖人就那麼幾位,可是,究竟存在多少名「準聖」,卻沒有幾人能說清楚。
「‘瀛洲島嘛,本也算是一個難得的道場,可惜與老夫無緣。況且,老夫觀此島似乎已經是有主之物,卻不知為何還空懸於此。怪哉,怪哉......」
來人一雙眸子中閃爍著奇異的色彩,卻笑呵呵地盯著面前的李治。
「實不相瞞,這‘瀛洲島乃是在下數年之前偶然所得,可惜自身實力低微,至今還無法將其帶離此處,不知閣下有何教我?」
不知為何,李治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中年人,莫名地生出一份信任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一個不到四歲的‘大羅金仙,一個有著堪比祖巫肉身的人族,看來老夫真是太久沒出來走走了。」
那人沒有回答李治話,卻哈哈一笑之後,轉身向著「瀛洲島」行去。
「阿翁,等等洛兒——」
得,這小離洛更是不讓人省心,看到那人離去,竟然拋開了自己的父母,追著那人而去。
「洛兒——」
小離洛的行為,完全出乎李治夫婦的意料,羅伽公主大喊了一聲,從身後也追了上去。
「哈哈哈,小丫頭,你叫‘洛兒啊?那就跟著阿翁一起去島上玩玩吧......」
那個陌生的中年人,居然緩了一步,伸手牽起小離洛的小手,一同進入了「瀛洲島」的防護大陣。
「九郎,洛兒她——」
羅伽公主也想隨後追上,卻被「瀛洲島」的防護大陣給擋住了,急的她回頭向李治求援,眼睛中滿含著淚水。
「伽公主無需擔心,此人絕非易與之輩,如果他真想對洛兒不利,縱然你我聯手捨命,恐怕也遠不是此人的對手。」..
「眼前這座島,就是傳說中的‘瀛洲島,本王數年前已經煉化了此處的護島大陣,此人帶著洛兒居然視此間防護如無物,就可見一斑了。」
看到自己的女兒沒有了蹤影,羅伽公主方寸大亂,小離洛才回到自己身邊幾天啊,就又在眼前被人帶走了。
好在李治還保持著冷靜和清醒,也拉著羅伽公主的手臂,閃身進入了「瀛洲島」的防護大陣之中。
......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兩位大哥哥,我和阿翁都不是壞人——」
從小離洛被那人帶走,到李治和羅伽公主隨後跟上,前後也不過有盞茶的功夫,這「瀛洲島」上居然有人打了起來。
遠遠地就聽到了女兒離洛的聲音,李治定睛一看,場地中正有三人在對戰。
不過他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剛剛帶著女兒離去的那位,正在戲耍著兩個年輕人而已。
說是兩名年輕人,李治卻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本體,正是當年那兩隻仙鶴,一黑一白、一男一女。
一別將近十年了,當年化形時只有十二三歲的模樣,如今看起來卻像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白色的仙鶴是一名男子,而黑色的仙鶴卻是一位女子,二人各使了一把寶劍,腳踏七星,用的竟然是一套兩儀類劍陣。
十來年沒見,修行了李治留下的「體訣」,又是在上古妖聖白澤的傾力栽培之下,這兩隻仙鶴如今居然都已經到了「玄仙」境界。
其中黑色的仙鶴要更出色一些,「玄仙」巔峰的修為,眼看著距離「金仙」境界也只是一步之遙。
同樣是修煉了李治傳授的「體訣」,黑仙鶴以女子之軀,居然比那白仙鶴還要彪悍,手中的寶劍呼呼掛風,招招不離那人的要害。
白仙鶴化身的男子則在一旁遊走,卻擋下來對方大多數的進攻,好讓黑仙鶴全力進攻。
一黑一白,一陰一陽,一攻一守,將一套兩儀劍陣演繹的淋漓盡致。
至少在李治看來,這兩隻仙鶴憑藉著「玄仙」後期和「玄仙」巔峰,在這套兩儀劍陣的加持之下,居然爆發出至少「金仙」巔峰的戰力。
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大於二,而是一加一大於十了。
本身就是仙鶴之體,身法和速度自然也是強項,以眼前的情形看來,他們聯手就是對付普通的太乙境高手,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兩隻仙鶴打的也很是興奮,或許是從來沒有同外人交過手吧,平日裡也只是「瀛洲島」上幾十只靈獸之間的切磋。
而他們兩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比上跟妖聖白澤差的有些遠,比下......
好吧,也就是那四頭麋鹿的「四象陣」,勉強能夠同他們一戰。
不過,高傲的兩隻仙鶴,每次卻是單獨去「領略」那「四象陣」的風采,久而久之,倒是讓對方鍛煉出恐怖的防禦力。
「麋春,你等還不快來幫忙,沒看到姐姐要頂不住了嗎?」
眼看著雙方已經動手超過五十個回合了,那陌生的中年人在兩把凌厲的寶劍之間遊走,時不時也用手指輕輕彈撥一下這兩隻仙鶴的寶劍。
更甚是,打著打著,這人居然還端起大葫蘆,美美的喝上一口。
你說氣人不氣人?
對戰的兩隻仙鶴,就算是再沒有見識,也明白對方根本就沒有拿他們當一回事。
這人也太強了吧?
二人快速地對了一個眼神,才由那隻黑仙鶴向後發出了呼救。
「大師姐,這就來——」
好傢伙,什麼時候「瀛洲島」上這幫靈獸還論資排輩了起來?
話音未落,從後邊的「聖山」之上,又飛來四名「玄仙」級別之人,年歲都不大,清一色手中拿著一根藤棒,居然正好是兩男兩女。
「大師姐,咱們擺‘六丁六甲陣——」
其中一人高喊一聲,率先揮動手中的藤棒,加入了戰團,聽聲音正是方才回話之人,也是一名女子。
再看這四位,一人著綠,一人穿紅,一人橙黃,一人淺灰。
四人的修為相當,最高者也不過是「玄仙」後期,與那白色仙鶴一樣,最低者卻也有著「玄仙」初期的修為。
這六人一聯手,立刻擺出了「六丁六甲陣」,劍棒並舉,將那人團團圍在中央。
「哈哈哈,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你等是何人所養?這是要在老夫面前賣弄陣法嗎?」
此時的「六丁六甲陣」,論威力要遠超剛才那兩隻仙鶴的兩儀劍陣。
不僅僅是人數增加了,更是達到了攻守兼備。
如今的李治,也算是精通陣法之人,在他眼裡這套「六丁六甲陣」應當演練過無數遍了,它既是「六丁六甲陣」,又不同於正常的「六丁六甲陣」。
如果兩人同攻,那麼就是兩儀同擊,如果是三人共守,則又是天地人三才。
他們居然能夠將「兩儀陣」、「三才陣」、「四象陣」「五行陣」和「六丁六甲陣」融為了一體?
如果方才黑白二仙鶴的聯手,能夠迸發出「金仙」巔峰的戰力,那麼眼前這六人演練的「六丁六甲陣」,卻有著「太乙金仙」初期的戰力了。
「哈哈哈,好好好,看老夫如何破你們的陣法。」
那人被困在陣法之中,卻依然面不改色,大袖翩翩,卻也不再是一味的閃躲,腰間的大酒葫蘆成了他的兵器。
「當、當、當——」
「嗚、嗚、嗚——」
「這......這怎麼可能?——」
也就又過去了三十個回合不到,再看場中那佈陣的六位,寶劍也好、藤棒也罷,如今都變成赤手空拳了。
......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與我退下——」
六人被一招擊敗,他們甚至都沒看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敗的,呆呆地愣在了那裡。
而陣中被困之人,卻也沒有乘勝追擊,只是又緩緩地舉起大酒葫蘆,有意無意地衝著空中李治隱藏的地方望了一眼。
是的,李治和羅莎公主進入「瀛洲島」之後,看到島上有人在打鬥,他們就在半空止住了腳步。
在李治看來,既然這位沒什麼惡意,自己又離島這麼久了,索性就看看島上當年自己一番佈置,效果如何?
無論是那兩隻仙鶴的兩儀劍
陣,還是後來那四頭麋鹿加入之後的各種陣法演變,都大出李治的意料之外。
看來,這近十年的光陰,妖聖白澤沒有在荒廢啊。
「妖聖大人,我們......」
此時,場中又多了一人,滿頭的銀髮,手中拄著一根柺杖,面色紅潤,兩眼炯炯有神。
「大羅金仙」巔峰——
隱藏在半空中的李治,自然認識此人是誰。
這白澤的氣色和整個精神面貌,比起十年前,儼然判若兩人,愈發的沉穩大氣,卻又不失朝氣蓬勃。
「尊駕乃是何人?這‘瀛洲島非是無人之物,尊駕不請自入,豈非為客之道?」
白澤一揮手,阻止了那黑色仙鶴的控訴,更是示意他們退到自己身後去。
別看白澤面色沉穩,其實內心早就有些不安了。
要知道,白澤也是從洪荒而來的妖族大能,當年在整個妖族十大妖聖中,就算他不是以戰力著稱,那也是排名第一之人啊。
洪荒中會過的高手不再少數,就拿他當年效忠的「妖皇」帝俊和「東皇」太一來講,都是冠絕一時的人物。
可是,面對眼前這個陌生人,白澤卻似乎沒有了底氣。
方才他在「聖山」之上已經觀看了半天,無論是黑白仙鶴與之相鬥,還是後來四大麋鹿的加入,對方也算是走了八十多個回合,白澤愣是沒看出來人的深淺。
要知道,李治臨行之時,可是把整個「瀛洲島」防護大陣的操控權給了白澤的,就憑他如今「大羅金仙」巔峰的修為,對方帶著一個孩子進來,白澤竟然毫無察覺?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妖族當年第一智者白澤妖聖啊,這麼多年沒有你的訊息,沒想到你居然躲在這‘瀛洲島上。」
白澤還在詢問對方的來歷,沒想到此人一開口,竟然叫破了白澤的身份。
「這幾個小傢伙都是白澤妖聖調教出來吧,怪不得頗有章法,可惜就是修為差了一些,每人能進太乙境當能硬撼‘大羅金仙了。」
面對白澤,此人說話不急不徐,語氣近乎平緩,似乎在訴說著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白澤心頭一震,再次打量起此人來,卻真的不曾見過。
「好了,你也無需揣測老夫的身份、來歷,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小友,還沒看夠嗎?下來吧——」
此人不再理會白澤的錯愕,抬頭向空中喊道。
這一下,白澤更加不鎮定了。
合著今日不僅來了這一位,還有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闖進了「瀛洲島」的防護大陣啊?
「呵呵,前輩好氣度、好風采,在下佩服之至——」
見被那人點破了,李治也就無需再隱藏自己,帶著羅莎公主一起飄落下來。
無形中,卻改變了對來人的稱呼,以「前輩」稱之。
要知道,拋開白澤同李治的關係不談,就單單以白澤的資歷和身份來講,李治叫一聲「前輩」都是應當的,更何況這一位呢?
李治方才在半空中也看得清楚,這位一言就點破了白澤的身份,在白澤面前都以「老夫」自稱,而且還是那樣的自然,白澤卻對此人一無所知。
至少能夠判斷出,此人的修為、身份要遠在白澤之上,就衝這一點,李治叫人家一聲「前輩」總不過分吧?
「啊,原來是主上來了!白澤參見主上——」
「我等參見主上——」
看到來人是李治之後,白澤心中的疑團漸去,急忙躬身施禮道。
他還真以為又來了一位
大能呢,要是一日之內被兩人硬闖了「瀛洲島」的防護,他白澤妖聖的稱號真的需要擦拭一下了。
「澤老免禮,多年不見,澤老辛苦了——」
李治親自上前扶住下拜的白澤,看到他身後那六人,李治心中滿是感慨。
「主上真乃天縱之才,短短時日竟然就要準備晉身大羅了?只是,主上為何一身巫族氣息?」
李治的境界自然到了「太乙金仙」後期,白澤說他準備晉身大羅,多少也有些誇讚的意味。
只是,白澤身為上古妖族十大妖聖之首,同巫族之間也不知道對陣多少次了,怎能會感覺不到李治身上的巫族氣息呢?
「這個說來話長,機緣巧合之下,本王煉化了一滴‘大巫精血,又得到了‘平心娘娘的臂助,才有了這副肉身。」
巫妖兩族的恩怨延綿多少年了,雙方激烈的交戰都不下千年,最終更是兩敗俱傷,雙雙退出了天地的中心舞臺。
李治有些擔心刺激到白澤妖聖,甚至把祖巫后土,都換成「平心娘娘」的稱謂,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呵呵,主上不必如此,巫妖之爭是巫妖之爭,兩強爭霸本就無論對錯,且於主上何干?再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老朽就算是再迂腐,又豈能會因此而否認主上的機緣?」
到底是妖族的第一智者,雖然只有「大羅金仙」巔峰的修為,一雙眼睛那是何等毒辣?
看到李治有如此強悍的肉身,更是感覺到李治「體訣」大圓滿的境界,白澤都有些羨慕了。
要知道,這十年來,白澤除了調教「瀛洲島」上這幾十個靈獸之外,自己也在潛心修煉李治留下的「體訣」和「心道」。
尤其是那則「體訣」,白澤甚是看重,畢竟他自己以智謀著稱於洪荒,而肉身的實力只能算是中上。
因此,白澤就對那則「體訣」更上心一些,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只是勉強修行到大成境界而已。
「主上,這六人是老朽訓練出勉強可堪一用之人,這兩個就是當年的小黑、小白,他們四個是麋春、麋夏、麋秋、麋冬。」
好嘛,好歹是一代妖族智者,這起名字的水準還真是......
「我等參見主上——」
看到白澤大神親自介紹自己了,被點到名字這六人紛紛上前,再次見禮。
「哈哈,不錯,都到了‘玄仙境界,可見爾等修煉之勤勉,你六人今後可永住‘聖山,為本王之門人。」
「爾等‘體訣已經算是登堂入室了,澤老,抽個時間你把‘心道也傳授於他們吧。」
「另外,小黑、小白叫起來有些......今後不如就叫‘黑鸛、‘白鶴吧。」
話復前言,當年李治在此「講道」三日,就曾經有過期許,修煉有成者可入其門。
如今,李治的門下好歹有了白素貞那位大弟子,不妨這六個也一併收進來,至於說能不能混上一個弟子的身份,那還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黑鸛、白鶴,謝過主上——」
「我等謝過主上——」
......
「哈哈哈,原來小友真是此間主人啊?甚至還是白澤妖聖之主,還真是讓老夫大開眼見了。」
李治和白澤他們在那裡見禮,這位陌生的中年人就在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對眼前這個人族的興趣更濃了。
「十載未歸,總要處理一些瑣事,讓前輩見笑了。」
李治揮手讓那
六人離去,又帶著白澤來到那位中年人面前。
「在下人族李治,乃是大唐晉王,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面對此人,李治做足了禮數,此人似乎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人族?大唐?看來三界真是發生了不少事啊,你的一身修為,應當傳自‘火雲宮的那位吧?」
「卻又兼修道門、巫族、妖族之神通,這恐怕就不是一個師父能夠教出來的,小友好大的機緣。」
此人沒有理會李治的問話,就像對待白澤時一樣,又暗自掐算著李治的來歷,眉頭卻微微有些顫抖。
「前輩果然目光如炬,在下運道尚可,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子畢竟修行日短,惜哉無人從旁指點,難窺大道之一二。」
面對如此神秘的高人,李治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入寶山不能空手而回,見高人如若失之交臂,那可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啊。
「哈哈哈,你小子都有了那麼多神通傍身了,只要都練至大成,‘準聖之下自當橫行三界,怎麼還想覬覦老夫這點兒零碎嗎?」
李治言中之意,那人自然聽得明白,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不悅,反而戲謔地回問道。
「在下豈敢有那份奢望?只是覺得在此與前輩相識,也算是冥冥中的緣分,若能得到一絲指點足矣。」
如今的李治,再拜某人為師顯然是不現實的,別說是一位「準聖」,就算是聖人來了,李治恐怕都要思量一番。
只是,他心中的確有著一道難題,這也是他此行「瀛洲島」的目的。
「哈哈哈,你小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知道有何事不解,老夫當勉力為之。」
李治給這位的感覺,可以說是一變再變,尤其是他暗自推算了一把之後。
「實不相瞞,在下需要這個‘瀛洲島,惜乎它距離南瞻部洲太遠了,不知有何種手段能夠將此島換個地方?」
李治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本來,在向著「瀛洲島」出發的時候,李治還信心滿滿的,憑藉著自己闊張了十倍的識海,也許真就能夠把「瀛洲島」給帶走。
可等來到「瀛洲島」之後,李治徹底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太不現實了,至少對現在的李治來講,他根本就找不到一絲自己能夠完成此事的可能。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所謀者大啊,移走‘瀛洲島,你還真敢想!不過,對於老夫來講,這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大唐在南瞻部洲,老夫可以把此島給你移到東海之上,甚至還可以再替你遮掩一番。」
「百年之內,不掌握特定的法門,三界之中包括所有‘準聖在內,無人能夠找到‘瀛洲島所在。」
好傢伙,這人的口氣這大的有點兒沒邊了吧?
「不過,老夫可不能白乾活啊,好歹你小子也要答應老夫兩個要求才行。」
事實上,此時的李治多少有些「有病亂投醫」的味道。
聽了對方前邊所說,李治的心裡還不是太有底,直到對方竟然要提條件了,他反而相信了八九分。
「前輩神通無邊,如果連‘瀛洲島都能夠移走,且能夠遮蔽所有‘準聖大能,那三界之中還有何事是您做不到,卻要在下效勞的?」
李治所提,恰恰也是妖聖白澤想到的。
李治在同那人說話,白澤就站在李治身後,生怕自家主上吃了暗虧。
可是,對方的語
氣也太大了點。
完好地移走「瀛洲島」,白澤自信當年的「東皇」太一,憑藉著「東皇鍾」之力,勉強也可以做到。
但是,如果想隱瞞住所有的「準聖」而不被發現,除非把「東皇鍾」直接扣在「瀛洲島」上。
「哈哈哈,老夫所提的要求,也未必就是單靠蠻力能夠解決的,卻要更加看重運氣和機緣。」
「十年也好、百年也行、千年也罷,老夫並不會限制你的時間,何時完成了給老夫送來就行。」
那人似乎早料到李治會有此一說,直接就把時間門檻給放到了無限,這要是李治想耍賴似乎都行的通?
看來,對方真的就是徹底「盯」上李治了。
「也罷,那不知前輩這兩個要求為何?」
李治還真想聽一下,這位神秘的高人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來。
「其實,老夫曾經也有一個島,比起你這‘瀛洲島來那可要氣派多了,小友門下如今不過三瓜兩棗而已,老夫當年的局面,用‘萬仙來朝也不過分。」
「這第一個要求嘛,老夫已經許久沒有收徒弟了,你這個小洛兒老夫看著甚是喜歡,不知道可否讓她拜在老夫門下,傳承老夫的衣缽?」
那人又端起了酒葫蘆,淡淡地說道。
「什麼?——」
李治和白澤聽完,兩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眼,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愣在了那裡。
這個,能算是要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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