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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你能看出這是何人所為嗎?這頭青狼,竟然是被人一拳給打死的,還被人取走了內丹。”
少華山,西峰頂。
李治三人斃了青狼之後,沒有再做停留,整個西峰都散發著難聞的惡臭,卻引來了眼前這兩位。
“雲兒,應該有三人在此打鬥,青狼先是中了一劍,再被重拳擊斃的。此青狼已經進入了結丹期,怎奈只是一頭靈獸,沒有修煉過什麼像樣的功法。”
“它所中的一劍,似乎是那人留在人間的道統,可惜自從她投了西方教,這麼多年門中也未出現過天資過人之輩,早已沒落了。”
這位被稱為三小姐的,看著眼前汙穢不堪的少華山西峰,不禁有些感慨,一時心中不忍。
只見她口中唸唸有詞,手裡憑空出現了一盞燈。
頓時,一道道清光從那盞燈裡散發出來,瞬間籠罩住了整個西峰,而少華山西峰再次恢復了原狀。
輕鬆翠柏,奇峰異石,清風陣陣,溪水潺潺。
“三小姐,你也算不出來是誰幹的嗎?”
雲兒見到三小姐掐算了半天,卻沒有說出是何人所為,不禁有些好奇。
要知道,雖然三小姐的推演之術未必冠絕於世,可是有了手中那盞神奇的燈,甚至都可以越兩級推演的。
難道對方會是一位大能不成?
明顯不可能啊,對方要真是大能,對付一個結丹期的青狼還會有如此麻煩?
“說來也奇怪,每每推算此人,結果總是模模糊糊,似乎有大能之士替他遮掩了天機?算了,咱們也無需在此停留,還是趕快到長安去吧。”
不過是一個結丹期的青狼罷了,三小姐不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容易又偷偷跑了出來,她不想在此地多耽擱時間。
“咯咯,三小姐是急著去見四年前那個孩子吧?可惜啊,就算是四年時間過去了,他估計也就十多歲,我勸三小姐還是再多等幾年吧……啊,不敢了,雲兒再也不敢了——”
這個叫雲兒的小丫鬟,玩笑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小姐一把抓個正著,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抓,癢的雲兒不斷地求饒。
“雲兒,你再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人家只是很久沒有遇到好的詩文了,上次那一首‘青玉案’連文曲星君都讚不絕口呢。”
“如今大唐日趨昌盛,文人墨客層出不窮,人家只是想到長安城去看一看,是否又有更好的詩文出世,哪裡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原本義正言辭三小姐,說到後邊的時候,聲音逐漸低了下來,雙頰居然泛起一絲紅暈。
此二女不是別人,正是四年前元夕之夜,在芙蓉苑觀燈那二位。
彼時,曾當眾見到李治一揮而就了那首“青玉案”,更是趁機將李治的原稿給帶走了。
平日裡被家中的二哥管得嚴,一直看著她在勤修苦練,如今境界上剛剛有了突破,這不就又偷偷跑出來了。
……
“九公子,前邊出現了兩條岔道,咱們該走哪一條?”
下了少華山,李治一行三人繼續東行,次日就進入了華陰境內。
與之前的渭南相比,華陰境界卻處處顯得生機勃勃。
一望無垠的麥田,偶爾能看到有在田間勞作的農人,隨處可見的村莊炊煙裊裊,連空氣似乎都顯得格外清新。
“娉婷姑娘,輿圖可帶在身上?”
經歷了少華山的變故,三人除了隨身帶的散碎銀兩,其他的全部都遺失了,包括住宿的帳篷和那四匹馬。
長孫娉婷搖了搖頭,輿圖她是跟行李放在一起的,恐怕也被那數千頭猛獸給霍霍了。
“咱們到前邊再找人問問吧——”
李治運足了目力,看到順著左側岔道走下去,道旁不遠處有一個茶棚,想必是為往來的行人歇腳之用。
如果真走錯了路,也無非多繞點兒道而已,李治卻不想在路上過多的耽擱。
按照袁天罡的推算,再過幾日河南道的大雨就會停歇,他未必能夠真幫得上什麼忙,好歹作為大唐的皇子,穩定一下民心還是可以的。
果然,茶棚裡有一老一少兩人。
老的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翁,花白的頭髮,乾瘦乾瘦的,微微有些駝背。
年輕的卻是一位小姑娘,大約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只是臉龐被一方紗巾罩著,看不清長得什麼模樣。
李治打量了一下這個茶棚,心頭莫名地有一絲恍惚,甚至都用上了“破妄金瞳”,卻始終沒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
“老丈,我等走得口渴,勞駕您篩三碗涼茶來——”
秦懷玉從懷中摸出一粒碎銀,放在低矮的茶桌之上。
“哎喲喲,這位公子您真是出手大方,小老兒這涼茶,一個大子都能喝三碗的,您這樣我可沒錢找您啊……”
老頭一邊笑呵呵地收起碎銀,一邊急忙招呼旁邊的小丫頭過來倒茶。
茶是最普通的茶,不過碗挺大,足夠讓人解渴的。
“老丈,我等想到洛陽去,方才看到一個三岔路口,不知道該走哪一條路更合適?”
李治和長孫娉婷也走了進來,茶棚不大,只擺得下兩張矮桌,李治他們就很隨意地坐了下來。
“這兩條道都可以過去,不過您現在走這條更近便一些,直接往前走就是潼關了。”
“到洛陽去?這道可不近啊,聽從那邊過來的客人說,整個河南道都遭了水災,您這時候過去遊玩恐怕不是好時候啊。”
老頭指明瞭路,還好心的提醒三人道。
“老人家,您說這條道通往潼關,那麼,另外一條呢?”
說不清楚為什麼,李治覺得眼前這個老翁的話不可信,可是,他又找不出破綻來。
難道,自己視若珍寶的“破妄金瞳”,就這麼不管用嗎?
“哈哈,小公子這是不相信老頭子嗎?老朽就住在離此五里外的賈家村,世代耕種於此,這兩條路都不知道走過多少回了。”
“您現在走這條路,半日路程可到潼關,而另外一條路,此刻要走天黑前能到華山腳下就不錯了。”
老翁似乎看出了李治對他的不信任,絮絮叨叨地說完之後,獨自躲到後邊的攤子,只留下那小女孩來照應他們。
走了半天路,的確有些口渴了,李治先淺淺地嚐了一口。
很平常的茶水,太陽也快到頭頂了,三人就喝乾了碗中的茶,向這一老一少告辭,繼續向前走去。
“老爺,您方才為何要哄騙他們?明明這條路才是到華山了,另外一條才能通往潼關啊?”
“還有,您現在總該告訴我,咱們為什麼會在這裡裝扮賣茶的吧?”
那名十一二歲模樣的小丫頭,已經摘去了臉上的方巾,好一個瓷娃娃一樣的女孩!
“哈哈,撥緣啊,你真想知道嗎?其實老爺我也說不清楚,在雲頭上時,發現這小子有些不對頭,卻又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來。”
“他身邊那兩個,在凡間也算是難得的人物,年紀輕輕居然就進入了‘練氣期’,這就算放到凡間的大宗派裡,也都會被當作寶貝的。”
“而那個小子,雖然應該也是修煉中人,不過一個‘天漏之體’的人,即便修煉了又能強到哪裡去?就是這樣的人,居然有兩個‘練氣期’當他的隨從護衛?”
“剛才老爺我給他相了一面,似乎這小傢伙跟華山那位三姑娘還有些牽扯,這不應該啊?”
“算了,咱們還是快回去吧,這次回去一定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線,都重新捋一捋,沒記得給那丫頭栓過線啊?”
好傢伙,這老頭子還真夠碎嘴的了,一頓嘰嘰歪歪說個不停,小丫頭似乎早已習慣了。
......
如果李治他們再次轉身回來,就會發現,方才喝茶休息的茶棚和那一老一少,已然消失的蹤跡不見。
可惜,李治三人卻沒有回頭,而是一口氣跑出去了五十多里地。
半路上也沒什麼人,失去馬匹的三人反而沒了顧慮,運起身法跑起來,短途之內那速度還真不次於奔馬。
“九公子,我怎麼感覺咱們被那老頭子給騙了?您看這像是往潼關的路嗎?”
秦懷玉首先按捺不住了,兩個時辰後,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大山腳下,山門處也見到絡繹不絕的行人。
“我想,也許是那位老人家年紀大了,把路線給記錯了,這條其實是來華山的路,而那條才是到潼關的吧?”
看到大山前的牌樓上,清清楚楚的刻著“華山”二字,三人都知道走錯了路,只是長孫娉婷依然不願相信,那老頭在有意欺騙他們。
“懷玉兄,娉婷姑娘,你們可曾感到體內有何異樣?”
有何異樣?
聽李治這麼一說,秦懷玉和長孫娉婷紛紛暗自搬運真氣,頓時竟然愣在了那裡。
“九公子,這是?……”
他們二人發現,自己的內力不知何時又壯大了許多,甚至連境界都有了提升,秦懷玉已經到了先天后期,而長孫娉婷更是直接到了半步通神。
反倒是李治增加的不太明顯,那一碗涼茶,倒像是一味調和劑一般,將原來的一黑一白兩團液態合為一體。
隨著空氣中靈氣的不斷被吸入,這合二為一的液態在丹田中自行旋轉起來,佔據了整個丹田的下半部,黑白分置,儼然像一幅太極圖一般?
“方才那一老一少絕非常人,幸虧我等禮貌有加,不曾得罪他們。只是,他們如此處心積慮地將我等引到華山來,卻不知所為何故?”
長孫娉婷亦是聰慧之人,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豈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最近她和秦懷玉的進境太過迅速,二人的心境反而一時沒跟上來。
“好了,既來之則安之,華山傳說是三聖母的道場,我等既然到此,自當到聖母宮一拜。”
鬼神之說,原本李治是完全不相信的,可是自己無緣無故地來到了這個世界,又莫名其妙地遇到了一連串的變故。
現在的自己,如果再返回原來的世界,豈不也就是神仙的存在?
體內詭異袖珍槍,黑白參半的液態球,讓李治覺得那本“天子望氣術”上記載的修煉等級,也許就真的存在了。
望望頭頂的太陽,現在大約未時已過、申時未到,有很多人已經從山上下來,也有不少的香客剛剛開始登山。
說是聖母宮,真實的名字卻叫做“雪映宮”,並不在華山頂峰,反而建在山腳下。
當年有大頭怪在華山附近吃人吮血、興風作怪,楊嬋不忍華山黎民萬眾倒懸、生靈塗炭。
她手持雙股寶劍殺上華山,幾番惡鬥,終於手刃惡怪,為華山百姓除此大害。
華山百姓為了感念她的大恩大德,才自發地集資為楊嬋修建了一座生祠,曰“雪映宮”,塑了金身,尊為聖母。
後來,玉皇大帝安撫二郎神楊戩的時候,想讓楊嬋做兩者之間的緩衝,索性直接欽封楊嬋為三聖母,永鎮華山。
當然,這只是李治聽來的神話故事,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卻又不知道該到何處去求證?
“九公子,你說這三聖母到底算是道家的還是佛家的?”
三人隨著人群來到了“雪映宮”,也像眾人一樣給大殿裡供奉的聖母像上了柱香,有更多人卻是來此許願的。
有要保佑來年風調雨順的,有要保佑父母身體康健的,有要求官求子的……
李治不明白,這位三聖母娘娘到底是管什麼的?
這些人的願望五花八門,恐怕單單一路神仙,誰也無法滿足他們的。
“這個我知道,三聖母的二哥,據說是闡教出身,到了現在自然算是道家門下,那麼三聖母也就是道家的了。”
李治沒有回答秦懷玉的問題,一旁的長孫娉婷開口答道,卻引得一旁上香的人幾多側目。
李治沒有回答,其實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傳言楊嬋可是那位聖人的門人,據說連先天靈寶都給了她護身,關鍵是那玩意還是功德靈寶,在三界之內都會有加成的。
既然走岔了道,自然沒有再回頭的道理,而且李治他們也問過了,從華山出發同樣可以到達洛陽,只是多繞了一百多里而已。
而且前邊的華陰縣,他們也可以想辦法購買坐騎,不至於真就走到洛陽去。
錯有錯著,沒走成潼關反倒是落了個遊覽華山的機會,三人均是先天境界以上的高手,半日時間足夠他們將華山諸峰遊覽一遍的。
甚至他們下山的時候,殘月高掛,還能碰到一些夜爬的遊人,當真是雅興之至。
“九公子,今晚咱們就宿在‘雪映宮’吧?我打聽過了,‘雪映宮’後院還有一處別苑,有執事道人在那裡接待借宿的遊客。”
到底是女孩子,心思比男人要細膩一些,提前就將這些瑣事探聽好了。
當他們進入別苑的時候,裡邊已經有人入駐了。
一拉溜七八間房舍,正中央還有一個院子,院中有竹,竹旁有井,井側有亭,亭子中居然有一僧一道正在對弈。
看那道人的服飾,應當是此間的道長,而那名僧人卻是一位遊方僧人。
“福生無量天尊,和尚,咱們這棋一時也分不出勝負,又有客至,貧道先去迎候客人了——”
“阿彌陀佛,道長請便,貧僧在此等你就是了。”
道人說的客氣,僧人也雙手合十誦號。
“我等紅塵俗客打擾二位了,一時遊興大起錯過了時辰,只好來此借宿一晚。”
見兩者都是出家之人,李治自己趕忙上前,沒有讓秦懷玉前去交涉。
“福生無量天尊,公子豈能自稱俗客?今晚只當是有一位聖僧到此,已然是貧道的榮幸,不想更有貴客來到,貧道榮幸之至啊。”
這道人目光炯炯地緊盯著李治,似乎想要將他看透,須臾,卻又眉頭緊皺一副痛苦的樣子。
“福生無量天尊,是小道孟浪了,公子勿怪——”
李治不明所以,卻也知道這道人受了傷,難道他方才在窺探自己?
“道長哪裡話,我等三人想來此借住,卻少有住宿之資,甚是慚愧啊。”
雖然,僧道兩教的廟宇,都有與人方便的習慣。
但是,此間畢竟是別苑,長孫娉婷也說了,每人住一晚需要三十個銅錢,這個價格真心不算便宜的。
“哈哈,公子當是妙人,既然手頭不方便,暫且欠下也行,來日還上就是了。”
道人眼中精光一閃,方才他的確在窺探李治,沒想到憑藉自己的修為,居然在此子身上吃了暗虧,想來必是大有來頭之人。
這是要自己欠下因果嗎?
修為越深,李治越覺得曾經虛無縹緲那些東西,現在看來卻是那樣的重要,比如因果。
雖然道人說的客氣,李治卻不願意就此欠下因果。
“今日恰逢七夕之夜,正好小子會寫兩句歪詩,不知可否藉此白牆一用,小子做歪詩一首,以充店資如何?”
“哦,若能留得公子墨寶,‘雪映宮’蓬蓽生輝也——”
道人可不會相信李治的謙辭,說什麼“歪詩”,敢這樣自己提出來的,即便不能流傳千古,至少也會是當世佳作了。
道人急忙親自取來筆墨,幫李治調製好,候在一旁看著。
此時,亭子中那名僧人也來到了近前。
好一個相貌堂堂的和尚!
方才離得遠,又是殘月當空,李治沒能看得仔細。
等到了近前,才發現這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啊!
可惜,怎麼就偏偏出家當了和尚呢?
“九公子,筆墨已經備好了——”
見李治有些愣神,一旁的長孫娉婷悄悄提醒道。
早就聽說過李治詩文一絕,此前她見過那首“如夢令”,也聽李治無意中提起過“青玉案”,無一不是冠絕當世之作啊。
因此,方才聽到李治想以詩文充店資,長孫娉婷竟然有些期待。
“哈哈,那小子就獻醜了——”
接過道人手中的狼毫,來到院門影壁牆的後側,恰好那是一片空白。
李治略加思索,文不加點、一氣呵成——
寫罷擱筆時,一眾人依然保持著呆痴的狀態。
包括此間的道人,還有那相貌堂堂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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