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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綠的山林,蜂喧鳥鳴。天空湛藍,白雲朵朵漂浮其間,像是潔白的棉花糖。
山間清澈的溪水涓涓流淌,映照出碧綠的樹影和長滿青苔的岩石。
陳立安蹲在岩石上彎腰捧起清澈的溪水喝了一口。
“甜嗎?”程好站在溪流的對面好奇地問道。
陳立安抄起水洗了一下臉說道:“甜,你嚐嚐。”
程好立馬搖了搖頭說道:“我才不喝呢,你剛剛在裡面洗臉了。”
“你往上面一點不就好了。”陳立安撩起T恤擦了一下臉上的水,忍不住抱怨道:“還以為山裡涼快呢,沒想到這麼悶熱。”
程好抬起頭看了一眼忽然陰霾的天空說道:“要下雨了呢。”
“要下雨就糟了,後面幾天就不好拍了。”陳立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感覺雨馬上就下,立馬轉過身朝著身後的山坡大喊:“老二!下雨了,回家了!”
空無一人的山坡立馬傳來兩聲狗叫,一隻黑黃的大狼狗從山坡上出現,然後狂奔下來。
老二跑到陳立安的面前轉了一個圈,歡樂的搖著尾巴,眼睛巴巴地望著陳立安。
陳立安伸手摸了摸狗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小袋牛肉乾拿出一塊丟進老二的嘴裡。
小小的牛肉乾老二都沒嚼就直接嚥下去了,然後又眼巴巴地看著陳立安。
陳立安敲了一下狗頭說道:“有鹽,不能吃太多。”
老二嗚嗚幾聲,不甘心地看著牛肉乾被陳立安收起來了。
“陳老師你和老二熟的真快,前幾天它還不理你呢。”程好邁過窄窄的小溪,摸了幾下老二的狗頭。
老二很通人性,親暱地蹭了蹭程好的手掌。
陳立安笑了笑,拍拍手說道:“回寨子吧,晚一點要下雨了。”
老二搖著尾巴跑到前面開路,陳立安和程好跟在後面不急不緩的朝著寨子走。
“山裡的空氣真的好,天然氧吧啊。”陳立安沒話找話地說道。
程好嗯了一聲,揹著手跟在陳立安身邊,她不太懂氧吧是什麼意思。
氧吧在國內興起的時間挺早的,九四年就已經有了,不過並不流行。
兩人也沒說什麼話,就這麼走回寨子了。
回到寨子裡,陳立安就看見霍劍起在那發愁呢。
“怎麼了這是?”陳立安走過去好奇地問道。
霍劍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要下雨了,又得等好幾天才能拍。”
陳立安拍了拍霍劍起的肩膀說道:“彆著急,雨後的風景更美。”
“話是這麼說,這個本子從去年到現在耽誤這麼久,我不急電影廠著急啊。”霍劍起有些無奈地說道。
陳立安撇了一下嘴說道:“我還出一百萬呢,我都沒著急,他們急什麼,說的好像資金到賬了一樣。”
霍劍起:“.”這也是金主,他都不著急自己還是不說了。
陳立安坐在屋簷下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忽然想小酌幾杯,扭頭對霍劍起問道:“滕老師呢,怎麼沒看見他,晚上一起喝一杯。”
霍劍起靠在椅子上笑著說道:“你說晚了,滕老師跟寨子裡的老村長喝酒去了。”
“得,咱倆喝吧,正好你老婆沒來。”陳立安看向寨子裡的炊煙,忍不住提議道:“搞點臘肉下酒吧。”
“行,我可聽賈章科說了,你在山西的時候天天晚上和他們喝酒。”
“拍戲的時候天冷,晚上不喝點睡不著。”
陳立安和霍劍起閒扯幾句,就站起來拉著程好去隔壁借臘肉去了。
“程老師,你幹嘛拉著我啊,我又不喝酒。”程好不解地跟著陳立安。
陳立安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嘚瑟地說道:“隔壁家裡就一個姑娘,他們家想招我當上門女婿繼承他們家的香火呢。”
程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捂著一直樂。
“陳老師,要不你就從了吧,隔壁那姑娘長得多俊,還有地給你種呢。”
陳立安聳了一下肩膀說道:“好看也不行啊,你比她還好看呢。”
程好開玩笑地說道:“要是比我好看呢?”
“不用比好看,和你一樣好看我都不帶猶豫的。”陳立安笑著回了一句,然後推著程好說道:“所以你就趕快去幫我借一塊臘肉,我要上門他們還以為收聘禮呢。”
程好笑著點頭,邁著小碎步去敲了門借臘肉去了。
陳立安站在路口點了一根菸,看著炊煙裊裊的寨子,感覺這裡像是世外桃源。
不過想到這裡的山路,陳立安又把這個荒唐的念頭給否了,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感覺。
這裡的環境很好,但是物質條件很差,村裡的年輕人走出去都不願意回來了。
自己覺著好也不過是新鮮感而已,要真是在這裡住久了,估計也忍受不住這種寂寞。
夏日的微風帶來一絲涼意,陳立安夾在手指上的煙被風一吹緩緩飄走,最後和那些炊煙融入一起消失在天空中了。
沒多一會一群孩子從寨子的學校裡跑出來了,路過陳立安的時候都會好奇地打量幾眼。
山裡的孩子很淳樸,眼睛都亮亮的,像是能一眼看到心底。
陳立安想起自己口袋裡還有牛肉乾,就拿出來給他們分了。
在一聲聲謝謝叔叔的童聲中,陳立安笑的格外開心。
不遠處借到臘肉的程好看著這一幕覺得陳立安還挺有愛心的。
等那些孩子都開心地跑走後,程好才拎著一條臘肉走過來。
陳立安看著那條色澤紅潤散發著淡淡香氣的臘肉,有些驚喜地看著程好問道:“這條肉這麼好,你花錢買的?”
“不是。”程好狹促地笑著說道:“我和人家說來要彩禮的,立馬就把家裡最好的臘肉拿出來了。”
陳立安白了她一眼說道:“還開我玩笑了是吧,罰你待會給我燒火。”
“我燒火那你幹嘛啊?”
“我來炒你來燒。”
程好有些驚訝地看著陳立安,沒想到他還會做飯呢。
回到寨子的村委會,陳立安跑到廚房把臘肉洗乾淨,又切了配菜,回頭看著還在吭哧吭哧吹著火的程好,頓時感到無語。
生個火都不行嗎?燒都不會燒,能幹啥。
陳立安看著灰頭土臉的程好無奈地喊道:“老霍!過來燒火!”
“不是程好燒嗎?”霍劍起地叼著煙跑過來,看著鼻子上還沾著灰的程好,忍不住嘖了一聲。
陳立安對著霍劍起聳了聳肩說道:“你自己看吧,一盒火柴都快用了一半了。”
程好被煙嗆的咳了兩聲,不好意思地看著陳立安和霍劍起說道:“我沒燒過火,家裡都用煤氣罐的。”
“現在的年輕人缺乏生活經驗啊。”霍劍起把嘴裡的菸屁股夾在手裡走到灶臺後面對程好說道:“你起開,我來燒吧。”
程好站起來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陳立安面前說道:“要不我來炒菜吧。”
陳立安看著臉上有幾道灰印的程好,忍俊不禁地說道:“算了吧,你還是去歇著等著吃吧,我怕你把我的彩禮糟蹋了。”
程好:“.”我果然被嫌棄了啊。
垂頭喪氣的程好拉了一個小竹櫈坐到旁邊,看著霍劍起嫻熟的用菸頭點火燒鍋,陳立安條理清晰地倒油下菜翻炒,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柴火堆裡的廢柴。
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鍋裡飄散的香氣吸引了,臘肉和蒜苗混合在一起的香氣實在太誘人了。
很快一盤臘肉就出鍋了,陳立安盛了滿滿一盆,興奮地對霍劍起說道:“老霍,拿酒。”
剛剛把火熄滅的霍劍起站起來搓搓手說道:“來了來了,今天能嘗的你的手藝不容易啊。”
“那可不,我一般可不給男人做飯。”陳立安把菜放到屋簷下的小木桌上,看著跟在身後的程好說道:“不好意思,把你忘了,快坐下來吃吧。”
程好嗅著鼻子扭捏地說道:“要不我去吃劇組的大鍋飯吧,你們就一盤菜。”
“哦,對了,你去我屋裡把牛肉乾還有花生米拿來當下酒菜。”
“哦。”
程好顛顛的跑了,霍劍起湊過來用肩膀撞了一下陳立安說道:“你別打她的主意,滕老師和她爸是朋友,小心滕老師找你麻煩。”
陳立安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當什麼人了,他又不是泰迪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
很快程好就回來了,把牛肉乾和花生米找盤子裝上,然後自然的坐在桌子前,也不說去吃大鍋飯的事情了。
陳立安和霍劍起對視一眼都笑了一下,然後端著杯子咪了一口酒。
此時天空中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陳立安和霍劍起喝著小酒看著落在青石板上的雨滴,覺得這樣悠閒的生活真的不錯。
下雨天最適合喝酒了。
程好小口的吃著臘肉,看著陳立安杯子裡的酒,有些心動地站起來跑去拿了一個杯子放到陳立安面前說道:“給我一杯唄。”
“你不是不喝酒嗎?”
程好捏著手指說道:“就一點點,嘗一嘗。”
陳立安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說道:“二鍋頭度數高,小口喝。”
程好聞著酒香點了點頭拿著杯子抿了一小口,頓時辣的臉都皺在一起了。
陳立安和霍劍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老男人的快樂有的時候就這麼簡單。
程好臉紅紅的看著笑話自己的兩人,鼓著嘴把自己的杯子推到陳立安面前說道:“我不喝了。”
“不喝別浪費。”陳立安拿過來倒進自己的杯子裡,哼著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三個人吃完飯一人拿著一把蒲扇坐在屋簷下看著外面的雨,享受著短暫的寧靜。
當天夜裡雨就停了,第二天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劇組就忙碌起來了。
下過雨的山路很滑,但是有的戲份已經可以拍了。
陳立安起個大早,看著滿是霧氣的群山,伸了一個懶腰,將自己的頭髮揉亂,換上一件灰不溜丟的T恤就去拍戲了。
演這種片子的好處就是不用化妝,不像之前的大明宮詞,每天化妝就需要半個多小時。
一間不大的屋子裡,只有一盞燈亮著,滕汝俊的身材幹瘦乾瘦的,站在屋子裡也不說話,見到陳立安進來也只是點了一下頭。
那山那人那狗是一部很簡單的電影,老父親是幹了一輩子鄉郵遞員因病退休,沒考上大學的兒子繼承了這份工作。
一個是心裡充滿擔憂但是沉默寡言的父親,一個是不會表達不會和父親交流的孩子。
一段送信的路程,一對父子互相理解的過程。
兩個人在電影裡甚至都沒有名字,只是兩個最簡單最直白的身份。
一個兒子,一個父親,典型的中國式父子。
陳立安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演好,他一直都是當爸爸的,叫別人爸爸還真是第一次。
不過想到齊大爺,陳立安覺得好像也沒什麼難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
(晚一點還會有一章,明天白天再更另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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