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最後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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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的飛機上，陳立安戴著降噪耳機，看著越來越近的東京塔，手掌忍不住在爆炸裝置上撫摸。

這要是真的炸彈該多好啊，可惜了.

姜汶似乎看出陳立安的想法，忍不住大聲說道：“你丫是反戰呢，怎麼還真想變成戰爭狂人啊！”

“這是國人的血脈，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陳立安大聲地回了一句後，看著姜文說道：“你就說你想不想炸吧！”

“想！”姜汶忍不住大喊了一句，然後看著陳立安說道：“待會你讓我炸唄！我看著都心癢癢！”

“那你癢著吧！”陳立安才不會給姜汶這個機會呢，一邊玩去吧你！

此時的東京塔下面，很多來遊玩的人忽然發現突然冒出來很多的人，而且都在抬頭看著天空。

不明所以的遊客也都抬頭看向東京塔，想看看他們在看什麼。

一個遊客眯著眼睛看到天空中出現一個黑點越來越近，等稍微近了一些後才看出來是一個直升機。

不過直升機的下面為什麼掛著兩個像是炸彈的一樣的東西？

此時很多人都看到了直升機，大家議論紛紛地收著我什麼會有直升機過來，是美國大冰搞演戲嗎？

不過怎麼直衝東京塔過來呢？

直升機呼嘯著朝著東京塔俯衝過來，所有人都仰著頭看著直升機，不明白忽然冒出來的直升機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當直升機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看到了直升機下面掛著的炸彈，心裡都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怎麼越飛越低朝著我們飛過來了呢？

總不能是空襲吧？美國大冰不是保護我們呢嗎？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吧？

在大家還在驚疑不定的時候，直升機也飛到了東京塔的周圍，陳立安看著下面的東京塔和地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猛地按下手裡的控制器。

直升機下面裝載的炸彈瞬間掉落下去。

“炸彈！！！！”

有視力好的遊客頓時驚恐地喊了出來，在銀座出現的一幕在東京塔下面重演了。

大部分遊客都在四散逃命，只有那些跟隨著陳立安過來的人站在那裡沒動，他們都知道這是假的，跑什麼啊。

站在這裡看的最清楚了，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炸死啊。

兩顆炸彈呼嘯著自由落體，距離地面越來越近，陳立安坐在直升機上看著看著炸彈的位置，在炸彈快落到東京塔三分之一的位置時，轟的一聲兩顆炸彈炸開了。

巨大的轟鳴頓時響徹東京塔周圍，下面的遊客都下意識的捂著頭躲避，哪怕是知道這是陳立安的藝術的那些人，身體也忍不住的躲了一下。

這是人的本能，不是你知道那是什麼就不會害怕的。

兩顆炸彈在半空中爆炸，爆炸的煙霧在火焰瞬間膨脹的動能下，猛地散開形成了一片粉色的雲層，將東京塔的上半層給包圍住了。

此時的東京塔像是穿破了一層粉色的雲層一樣，在東京塔最下面的人此時仰頭都看不見塔的上半部分了。

直升機上的陳立安既滿足又有些不過癮的嘆了一口氣，坐在飛機上逐漸遠去，只給下面的行人留下一個逐漸模糊的影子。

已經結束五個了，還剩下最後一個沒有完成，陳立安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陳立安扭頭看著姜汶說道：“待會最後一個你要不要試試？”

“不是隻有五個裝置嗎？你不準備上了？”姜汶好奇地問道。

陳立安搖了搖頭說道：“不上了，我就做個路人就好了。”

姜汶沒管陳立安在想什麼，興奮地說道：“好，這是你說的啊！我他媽早就忍不住了！”

看著姜汶興奮的樣子，陳立安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在直升機降落後，就坐上車朝著新宿趕去。

車裡的藤原紀香遞過來一瓶水，看著陳立安有些疲憊的神情，忍不住說道：“加油，還有最後一個就結束了。”

陳立安看著藤原紀香說道：“我想睡一會，到了你叫我。”

“好的。”藤原紀香看著側躺在自己大腿上的陳立安，溫柔的給他揉著太陽穴。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到了新宿，藤原紀香還沒叫醒陳立安呢，車門就被姜汶從外面拉開了。

姜汶扛著個攝影機將陳立安睡在藤原紀香腿上的一幕也拍下來了，忍不住嘖了一聲。

姜汶的目光有些羨慕，陳立安這小子睡日本姑娘，還在東京炸來炸去的，丫的真是反攻過來了是吧！

來報仇還是來佔領啊！

藤原紀香看了一眼姜汶手裡的攝影機也沒在意，輕輕搖醒了陳立安，溫柔地說道：“立安君，醒醒，我們到了。”

陳立安迷糊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揉了一下太陽穴，就看到姜汶在車外拍攝，伸手遮擋了一下鏡頭，就把車門又關上了。

拍拍拍！啥你都拍！你等我回國的！非去中戲找周韻聊聊藝術！

陳立安關上車門後，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呢，也不著急出去了。

扭頭看著藤原紀香說道：“我再睡一會，過半個小時叫我。”

“好。”藤原紀香連忙把腿往前伸了伸。

陳立安側躺上去，感受藤原紀香充滿彈性的大腿，還有黑絲的順滑，舒服地挪了挪腦袋睡著了。

車子外面的姜汶忍不住罵了一句，看到柏清還有蔡國強他們過來，就跑了過去，興奮的和他們說待會他頂替陳立安。

柏清還有蔡國強幾人沒什麼意見，誰上都一樣反正就是個工具人參與者。

時間不斷地流逝，夜幕慢慢降臨，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陳立安的出現，哪怕心裡很著急，也沒人去拉開車門催促陳立安。

都在安靜的等待，看著新宿的街頭亮起絢爛的霓虹燈，無數的少男少女開始在街頭出沒。

東京有名的紅燈區啊，燈紅酒綠活色生香

但是現在這群人對這些都沒興趣，玩樂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陳立安的藝術可只有這一次，要是錯過了，那就太可惜了。

不過姜汶倒是很有興趣，拿著攝影機拍著人腦的街頭，想著等到後期的時候放到紀錄片裡，做一個對比。

當時間還剩下十五分鐘的時候，藤原紀香叫醒了陳立安。

陳立安睜開眼睛，坐起來愜意地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藤原紀香問道：“到時間了？”

“嗯，他們都在等你。”

陳立安扭頭看了一眼車外，井戶村二還有柏清他們都在安靜地等待著。

藤原紀香幫陳立安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他推開車門下車，目光裡全是崇拜。

陳立安下車後沉默地看著他們，隨手關上車門後，朝著新宿最熱鬧的街頭走去。

在街道的中間，一個巨大的裝置已經佈置好，陳立安看向柏清他們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已經檢查過好幾次了。”蔡國強主動說道。

陳立安點了點頭，扭頭看著興奮的姜汶說道：“把攝影機給我吧，你和他們一起吧。”

“好，我早他媽忍不住了！”姜汶立馬把攝影機交給陳立安。

陳立安接過攝影機，這一次他從表演者變成記錄者了，在這場盛大的藝術表演最後落幕的時候，他從舞臺上下來了。

扛著攝影機的陳立安此時內心變得很平靜，他也要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看自己的藝術到底會給人帶來什麼樣的感受。

雖然這一次有很多的私心在裡面，但也不是隨便的玩鬧，是時候審視一下這個作品了。

陳立安拿著攝影機站在街道旁，透過鏡頭看著姜汶他們掀開幕布，將圍成一圈的加特林機關槍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雖然是粉色的，但是猙獰的造型，還是充滿了壓迫感。

這條街上的行人在進來的時候都收到了通知，這裡會有藝術表演，本來還挺興奮的，但是看著那麼多加特林，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姜汶就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興奮地跑到一個機關槍後面，等待著開始。

其他幾人也都站在機關槍後，彼此對視了一眼同時按下扳機。

冰冷的金屬槍管瞬間旋轉起來，周圍的行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機關槍槍管飛快的旋轉起來。

一顆顆特殊的彩彈不斷射出，朝著周圍的行人射擊。

早都被通知今晚會有藝術表演，而且今天東京都熱鬧一天了，行人們倒沒有太過於驚慌。

只是看著那旋轉的槍管還是忍不住會感到害怕，特別是當彩蛋擊中自己紅色顏料瞬間炸裂的時候，大腦的本能反應還是讓他們懵了好一會。

有比較緊張的行人忍不住心裡的害怕大叫起來。

子彈不斷地射出，有的擊中行人，有的擊中大樓，在牆面留下一道道紅色的印記。

陳立安看著這一幕有些可惜，如果讓姜汶穿上水手服再留個大鬍子，一定會成為經典的！

陳立安將鏡頭轉向周圍的行人，有的似乎還處於呆滯的狀態，有的忍不住害怕，有的卻很興奮地朝著姜汶他們大喊，似乎很享受被擊中的感受。

陳立安看著神色各異的行人，心裡沒有任何的意外，經過一天的傳播，晚上的落幕早就不會有早上那麼讓人害怕了。

估計很多人都把最後的表演當成一場狂歡了。

陳立安看著他們覺得這個作品此時此刻才真的完整了，有些人啊，多麼諷刺的一幕。

如果射出來的不是特殊的彩彈而是真實的子彈，現在這條街上還有人能站著嗎？

不過此時紅色的顏料已經將周圍的行人和街道染紅了，真有了一點血肉橫飛的感覺。

有人看著這一幕不自覺的想到如果這是真實的，那一定會是人間煉獄的慘劇。

也有很多的年輕人毫無感覺，心靈麻木地享受著這場歡樂，在槍林彈雨中開行的大叫和跳舞。

害怕恐懼，興奮麻木，很強烈的對比。

原本很多跟來的藝術家還覺得陳立安最後一場很平淡，沒有白天的那幾場來的刺激，可是看到這一幕才明白，原來最後一場表演才是最關鍵的。

白天所有的一切在最後這裡疊加，產生了質變。

陳立安的這場藝術不光是讓人們看到戰爭的恐懼，也讓人看到了人類的麻木。

“真好啊，真諷刺啊，希望今天射出來的子彈會在以後的某天擊中他們麻木的心臟，喚醒他們麻木的心。”

井戶村二忍不住感慨一句，扭頭看向街道旁拍攝的陳立安。

陳立安默默地記錄下這些畫面，直到機槍的槍管緩緩停止，才放下手裡的攝影機轉身離開了這裡。

收尾的善後工作就讓井戶村二他們來做吧，自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現在該去休息休息了。

一直時刻注意陳立安的藤原紀香看到陳立安走出人群立馬走了過來，看著他說道：“現在要回去休息嗎？”

陳立安點了點頭說道：“有點累了，回家吧。”

藤原紀香陪著陳立安坐上車離開了，新宿的熱鬧和狂歡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半個多小時後，庭院裡的溫泉中，陳立安疲憊地泡在溫泉裡，看著夜空腦袋空空的。

做完這場大型的行為藝術後，陳立安感覺大腦都已經被榨乾了，腦子裡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了。

失去了藝術的大腦，自然會被其他東西佔領，陳立安拿著溼漉漉的毛巾搭在臉上，等待著溫泉女將和湯女過來。

此時的溫泉女將剛照顧女兒睡著，跑到隔壁房間看著已經換好衣服的湯女藤原紀香小姐，有些羞澀地躲閃了一下目光，沉默地拿起和服開始換衣服。

藤原紀香看著柳小麗換衣服，眼光中忍不住浮現出欣賞和羨慕，身材真好啊，怪不得能夠成為陳立安的情人呢。

藤原紀香的目光讓柳小麗有些不好意思，飛快地換好衣服後，看著她說道：“我換好了，快點過去工作吧。”

聽到工作兩個字，藤原紀香忍不住笑了一下，感覺柳小麗入戲好深，比自己這個藝人還要敬業呢。

藤原紀香看著入戲的柳小麗，心裡想著自己不能被比下去啊，飛快地調整好狀態，站起來曲腿鞠躬說道：“好的，女將大人。”

“走吧，客人應該已經等著急了。”

“我一定會好好服侍客人的。”

“是我們，今天的客人很重要呢，紀香要努力一點啊。”

“是，女將大人，實在抱歉還要女將大人親自出馬！”

“我很願意侍奉這位大人呢，紀香，我們一起努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