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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個小時後,飛機在米蘭降落了,這一次姬法沒來接陳立安和柏清,她正在美國忙著參加拍賣會呢。
而且陳立安和柏清也不是第一次參加威尼斯藝術展了,不用她再像老媽子一樣跑前跑後的幫著安排了。
到了威尼斯之後,陳立安立馬就忙了起來,他這次參展的作品不光光是幾幅畫,還有一個裝置藝術呢。
今年的威尼斯雙年展比上一屆還要落魄一些,不是參加的人少,而是經費很緊張。
陳立安看主辦方給自己安排的場館,心裡真的是想吐槽,和破廠房差不多!
不過大多數場館都是這樣,陳立安也沒好挑剔的,很快就投入到工作當中了,裝置藝術需要的材料比較多,陳立安從國內空運過來的材料就拉了一車,又跑去採購一些輔材又花了一天的時間。
主辦方給了陳立安不少經費,但是他沒要,自己又不缺那一點錢,還不如把這些經費省下來給其他的藝術家呢。
就比如蔡國強這個想要工資的,一個玩爆炸藝術的藝術家,很難把自己的作品出售出去,窘迫是必然的。
大多數的藝術家經濟狀況都不好,威尼斯要是不提供經費很多藝術家都沒辦法參加藝術展,光是機票就足夠讓很多藝術家望而卻步了。
陳立安當初能那麼輕鬆完全是因為運氣好被姬法給看上了,不然哪會有現在的輕鬆。
空曠的場地中,陳立安的材料堆得很高,和他一個場館的蔡國強湊過來問道:“你這次要做的作品很大啊,要用這麼多的材料。”
陳立安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嗯,後面這段時間要加班了,你的快做完了吧?”
蔡國強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說道:“已經做完了,是不是感覺還挺簡陋的?這個木塔是我從國內花了很久才找到的。”
陳立安站起身看著那個被斜吊起來木塔,木塔的尾部插滿了紅旗,木塔的內部裝置了射燈和鼓風機,將紅旗吹了起來,像一個升空的火箭一樣。
“這個作品叫什麼名字?”陳立安好奇地問道。
蔡國強笑著說道:“它叫龍來了!”
陳立安聽完哈哈大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叫長征三號呢,我感覺這個名字更貼切。”
蔡國強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哈哈,我要是知道長征三號順利升空我就叫這個名字了,可惜我報上去的時候它還沒發射。”
不過叫龍來了也不錯,陳立安看著那個被吊起來的木塔,的確更像龍一點,木塔上穿插出來的木杆很像是龍的爪子。
很有意思的作品,只不過噪音大了一些,鼓風機的聲音有些吵人。
不過蔡國強是同胞,陳立安自然不會嫌棄的,只是旁邊的兩個藝術家有點受不了,把自己的畫掛好後就跑了。
陳立安和蔡國強聊了一會後,就忙著自己的作品了,人家都弄完了,自己還沒開始呢。
陳立安將自己在國內收集的材料全部整理好後就開始工作了,整個裝置藝術雖然是一個整體,但是有三個部分,過去、現在、未來。
陳立安在國內收集的材料主要是為了前兩個環節,過去和現在,這兩部分的材料花了陳立安四十多萬!
陳立安看著這些昂貴的材料心裡心疼的不行,裝置藝術很難出售,這麼多錢算是搭進去了。
場館外面將自己和陳立安的畫安置好的柏清此時也找過來了,進來之後在蔡國強的作品前看了一會就走了,好像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柏清來到陳立安身邊沒出聲打擾,隨手拿起他畫的草圖看起來,一個類似也莫斯烏比環的大型裝置,柏清知道陳立安的想法。
過去、現在、未來看似是一條線,實際上就是一個環,科技雖然在發展,但是歷史在不斷的重複,人類一次次的在歷史上打轉。
不過看到陳立安的那些材料,柏清還是有些擔心的,從石器時代的冷兵器到現代社會的熱武器,再到充滿幻想的未來科幻武器,簡直像是人類文明的發展史。
除了這些武器還有各種殘破的物品,象徵著那些被戰爭摧毀破壞的文明瑰寶。
柏清蹲在旁邊看著陳立安光著膀子搭建著莫斯烏比環的的基礎結構,一個旋轉的巨大樓梯,穩定的鋼結構能讓人踩在上面,但是沒人能走到盡頭的未來,踩上去就會掉下來。
戰爭沒有未來,人類的未來終將會在戰爭中毀滅。
陳立安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基礎的鋼結構給搭建完成,看起來怪異且醜陋,不過這不是最終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陳立安又出現在場館裡,開始在鋼結構上搭建人類的歷史,破舊的石塊,殘破的皮毛,碎裂的骨頭.
茹毛飲血的石器時代佔據了三層臺階。
充滿銅鏽的青銅劍,破碎的大鼎碎片,滿是刀劍痕跡的桑麻,一片片刻畫著簡筆畫的陶片.
奴隸時代的青銅時代佔據了三層臺階。
一層層的臺階代表著一段段歷史,陳立安在搭建這個作品的動靜很大,藝術展雖然還沒開始,但是來參加藝術展的藝術家全被吸引過來了。
幾乎每天都會有人來參觀,來見證陳立安的作品一點點誕生。
傑曼諾作為邀請人也每天都會過來關注陳立安的進度,開始擔心陳立安能不能如期完成,甚至想過這個場館要不要為了陳立安延遲開放。
傑曼諾的擔心陳立安沒有關心,他正全身心的投入創作中,不過柏清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柏清看著已經完成了一半,手裡拿著老式步槍站在梯子上搭建的陳立安,對傑曼諾說道:“不用擔心,他會如期完成的。”
傑曼諾看著陳立安說道:“他應該早點來的,距離開展只有五天的時間了。”
“他有拖延症。”柏清淡淡地回道。
傑曼諾:“.”
蔡國強在旁邊沒擔心這個問題,反而很羨慕地說道:“這些材料花了很多錢吧,那些東西是仿製的還是真的?”
“一大部分都是仿製的,有一些是真的。”柏清在旁邊說道。
“真有錢啊,我要個工資都沒有。”蔡國強感慨道。
傑曼諾在旁邊幽幽地說道:“不是我們出的錢,你的工資我會幫你爭取的。”
蔡國強尷尬地笑了一聲,然後問道:“能有多少?”
傑曼諾看了蔡國強一眼說道:“能有工資就很不容易了,你想要多少。”
“多多益善!”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開展的前一天,陳立安的場館裡今天圍了很多的藝術家,主辦方的很多工作人員也來了,都在好奇陳立安今天能不能順利完成作品。
同時也想見證這個作品完成的那一瞬間,有很多的攝影家已經拿著相機在等待了,玩視覺藝術的藝術家也架起了攝影機,要記下二十世紀現代藝術發展最重要的一幕。
此時陳立安的莫斯烏比樓梯只剩下最後的幾層了,大家都圍在旁邊安靜的等待,整個空間裡只有陳立安拿著錘子敲擊的聲音。
一聲聲的脆響像是擊打在人們心裡,每一次敲擊都是一種震撼。
時間不斷的流逝,天色也逐漸黯淡下來,光線昏暗的場館裡,陳立安的眼睛格外的明亮,此時他的手裡只剩下最後一塊材料,只要拼上去就能夠完成這件作品了。
陳立安看著手裡這塊蔚藍的玻璃,深藍的顏色像是太空一樣,但是當這塊深藍的玻璃鑲嵌在上面的時候,黑色的底色讓深藍的玻璃化成了一個看不見底的黑洞,像是要把一切物質都吸進去毀滅掉。
陳立安的雙手在玻璃用力一按,玻璃碎裂的清脆聲立馬響起,周圍的人都以為陳立安是用力過猛導致失敗了。
心裡格外惋惜沒能夠一次成功,但是在眾人擔憂的神色中,陳立安卻開心的笑了起來。
成了!浪潮三號——毀滅!
一場從人類誕生就不斷席捲歷史的浪潮,戰爭!
這個作品完成了,毀滅和破碎才是最終的歸宿,這是陳立安想要表達的主題,戰爭只會帶來毀滅和破碎,這顆蔚藍的星球就像這塊玻璃一樣正在慢慢的碎裂。
陳立安抬起頭看著周圍的人,目光卻只落在柏清身上,看著她笑著說道:“我完成了!”
柏清也露出笑容,走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有一個簡單的擁抱。
言語的共鳴是蒼白了,靈魂的共鳴是不需要訴說的。
周圍的藝術家們看著這一幕全都熱烈的鼓起掌,攝影機和攝像機也將這一幕記錄下來,藝術家和他的繆斯女神!
連續十幾天的創作,讓陳立安身心疲憊,當創作的激情褪去,身體裡的亢奮消散,陳立安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回酒店的路上靠在柏清的懷裡沉沉睡去。
柏清輕輕撫摸著陳立安的頭髮,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眉間,像是要驅散他所有的疲倦一樣。
柏清的手指停留在陳立安的額頭上,自言自語地說道:“以前我很依賴你,可是現在你怎麼越來越依賴我了呢。”
“你只有滿心疲憊的時候才會想起我”
睡熟中的陳立安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
陳立安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樣,第二天在柏清懷裡醒來的時候,還貪戀的抱著她不願起來。
“起來吧,再不起來我的手要抬不起來了。”柏清捏了捏陳立安的鼻子說道。
陳立安不情願的拱了拱,然後才坐了起來。
跑去洗漱之後,陳立安又生龍活虎了,看著柏清揉著發酸的手臂,主動過去給她揉捏。
柏清看著眼神又變得清明的陳立安,忽然有些懷念昨天那個陳立安了,早知道讓他多睡一會就好了。
“好點沒?”陳立安看著柏清問道。
柏清活動了一下胳膊說道:“好多了,走吧,馬上要開幕了。”
陳立安點點頭伸出手拉著柏清說道:“走吧。”
今年的藝術展參與的藝術家比往年要多的多,來參觀的人也非常多,開幕式很熱鬧,雖然沒有電影節那樣的紅毯環節,但是陳立安和柏清的出現依舊引來了很多的記者拍照採訪。
沒辦法,威尼斯藝術展是全球頂尖的藝術展,而陳立安又是今年藝術展的話題人物,相當於陳立安是今年世界藝術界的話題人物。
陳立安已經成為現代藝術家中最炙手可熱的藝術家了。
遠在美國的姬法現在都後悔自己沒去威尼斯了,這麼重要的時刻三人組竟然沒合體!
姬法看著報紙上的新聞,當即就拿起電話訂票了!
三人組缺一不可!必須合體!
開幕當天,參觀人數最多的就是陳立安的那個展館,空曠的展館裡圍滿了人,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陳立安的作品上。
蔡國強此時站在陳立安旁邊有些苦惱地說道:“我的作品都沒人看了,這個場館都快變成你的私人展館了。”
陳立安忍不住笑起來,看他的龍來了說道:“它掛的很高,沒人會注意不到它。”
“或許吧,不過你的作品更讓人震撼。”蔡國強看著陳立安說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反戰主義者。”
陳立安想了一下說道:“也不完全是,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戰爭都是沒有意義的,是人類的私慾在作祟。”
“是百分之百的戰爭都是人類的私慾作祟。”蔡國強想起自己去年在美國的那個作品,看著陳立安說道:“我去年在美國核試驗基地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戰爭是否有正義,美國的和平了日本結束了抗戰,看似正義,但是究其源頭這是也是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
陳立安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或許他說的是對的,戰爭本來就沒有意義,無論發起戰爭的理由是什麼,但總會有無辜的人為此付出生命。
就在兩人沉默時,傑曼諾忽然找到陳立安說道:“陳,藝術觀察想要採訪你,是關於評選全球一百名最具影響力的當代藝術家。”
陳立安:“.”我都能算上一百名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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