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你是不是對我的經濟實力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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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咖啡館裡陳立安看著手裡的名片愣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把名片給出去又被送回來。

不過看在名片上的那串數字，陳立安還是將名片收了起來，看著許情和霍劍起點了一下頭，然後就離開了咖啡館。

看著陳立安離開的背影，許情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了他的修長的雙腿上，然後轉頭看著霍劍起問道：“霍導，他的身材是不是真的很好？”

霍劍起愣了一下，沒想到許情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和專業的運動都沒什麼區別了。”

“運動員可沒有這麼好看的臉。”許情嘀咕一句，然後看著霍劍起說道：“那我就等著開機了，第一次和霍導合作，希望能夠合作愉快。”

霍劍起露出一個笑臉說道：“合作愉快！”

和朋友見一面多花一百多萬的事情並沒有讓陳立安覺得有什麼感覺，只是有些煩惱這樣的事情以後還可能繼續發生。

陳立安想到張國利也在找自己，差不離應該也是想要投資的，不過康熙這部劇現在還沒賣出去呢，他有些著急了。

陳立安想了想還是沒去和張國利見面，上一次的貪汙事件他還記著呢。

不過除了張國利之外想找陳立安的人多著呢，不說那些姐姐妹妹的，圈裡不少導演也想找陳立安呢。

圈裡出了這麼一個大金主，誰不想來碰碰運氣呢，萬一要是拿到投資該多好。

這年頭拍電影太不容易，太多的電影得不到官方的支援，電影廠的廠標買不起，稽核又過不去，只能找民間資本來投資，但是不能上映的電影想要找到人投資實在是太難了。

商人投資講究的是回報，沒人會拿著自己的錢打水漂，除了熱愛電影這個行業的，誰會願意自己掏錢拍一部沒有回報的電影呢。

就算大家都願意也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存摺上的數字不願意，沒錢你再樂意也沒用。

能自己湊錢拍電影的人不是沒有，賈樟柯就是其中一個，明年就畢業了，現在正在籌錢準備拍電影呢。

不過籌錢哪有那麼簡單呢，賈樟柯此時正在發愁呢，要不要回家要點錢，不過大機率是要不到的，他爸本來就想他回家開肉店呢。

賈樟柯坐在宿舍裡和自己的幾個同學商量著到哪裡再搞點錢，王宏偉皺著眉頭說道：“要不找餘力為再問問？”

“他也沒辦法。”賈樟柯搖了搖頭，想了一會說道：“我想想還能找誰吧。”

顧林靠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道：“隔壁導演系的畢業作品聽說都定下來了，已經要開拍了，導演系才是特權階級啊。”

“咱們文學系註定就是看電影的，自己掏錢拍電影都這麼難。”顧林的話引起了王宏偉的共鳴，也忍不住跟著感嘆一句。

賈樟柯抽著煙沒說話，狹小的宿舍裡滿是煙霧，有些煩躁的將菸頭按滅後，賈樟柯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一份不知道被誰帶來的報紙上。

看著上面那張只露出來一半的臉，賈樟柯忽然想起了什麼，跑到自己的桌子前面翻了起來。

“找什麼呢？稿子又找不到了？”王宏偉看著賈樟柯好奇地問道。

賈樟柯沒回話，只是低頭在桌子上翻來翻去，最後在抽屜的角落裡翻到了一張名片才有些興奮地轉過頭看著問他們說道：“找到了！”

王宏偉好奇地看過來問道：“什麼東西？名片？誰的？”

“他的！”賈樟柯手一指，王宏偉和顧林的目光就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份報紙上。

報紙上的那張照片沒能吸引王宏偉和顧林的目光，但是那個標題吸引了這兩個窮的想搶劫的男人的注意力。

兩億八千萬的標王！

王宏偉和顧林同時對視了一眼，然後蹭的坐了起來，轉頭看向賈樟柯說道：“陳立安！這是他的名片？”

這個時候王宏偉忽然想起什麼，看著賈樟柯說道：“我記得紅河谷來學校宣傳的時候，他和你聊了好久。”

“對，當時他還說以後要是想拍電影了可以找他。”賈樟柯捏著名片有些興奮，不是因為陳立安這個學弟互讓變成了富豪，而是他看到了電影能順利進行下去的希望！

王宏偉忍不住抓了一下頭髮說道：“我當時還奇怪他為什麼和你聊那麼久，不過現在好像真的有希望了，老賈，伱給他打個電話聊聊。”

賈樟柯嗯了一聲，不過又看著他們說道：“你們說我要多少錢合適？”

“五八萬？”王宏偉有些不確定地說道：“現在有十六萬了，再要個七八萬就夠了吧。”

顧林這時候有點著急地說道：“傻啊！多要點啊！要二十萬吧！”

“會不會太多了？”賈樟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幾個人或許是精打細算的久了，連要投資都不敢畫大餅，二十萬只是現在電影廠拍一部標準電影的製作費用的百分之十左右，場面大一點演員大牌一點的，兩百萬連個水花都翻不起來。

顧林有些無奈地說道：“他都趁幾個億了，二十萬還多？”

“也是，不過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賈樟柯捏著名片感覺有些為難地說道：“我連劇本都沒寫好呢。”

“試試唄，萬一成了呢。”

京城的冬季真的很難讓人喜歡起來，風太大空氣也太乾燥，陳立安剛從咖啡館裡出來，就忍不住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早點忙完手頭的事情，然後去日本泡溫泉！

陳立安攔下一輛計程車說了地址後，感覺自己打車實在太麻煩了，李大白怎麼還沒給自己找到新助理，也太慢了！

趁這麼多錢連個司機都沒有，出門還要打車！說出去又都沒人信！

陳立安正準備給李大白打個電話催一下助理的事情，手機就響了。

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陳立安想都沒想就直接給掛了，肯定是哪個記者不知道從哪搞到了自己的號碼。

陳立安掛了電話後嘀咕道：“這個號碼要換了啊，這兩天還是要躲躲。”

北電的賈樟柯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表情呆了一下，旁邊的王宏偉和顧林看著他的表情立馬追問道：“什麼情況，你這什麼表情？”

“他給我掛了，都沒接。”賈樟柯掛了電話無奈地說道。

“.”

顧林最先反應過來說道：“等下再試試！沒準人家這會不方便呢！”

賈樟柯點了點頭，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太難了。”

“誰讓我們是文學系呢，而且還都是普通人。”顧林有些憤世嫉俗，可能是看過太多導演系的同學輕鬆能夠拍電影，而且還有那麼多的二代三代。

這個世界向來是斷層的，小人物在社會中大多都是邊緣人，在這個電影學院裡他們也是邊緣人。

傍晚時賈樟柯再次撥通了陳立安的電話。

另一邊正在書房裡畫畫的陳立安聽到電話響起來後，對著外面喊道：“幫我把電話拿過來。”

“來了。”

周公子擦著頭髮從衛生間裡出來，在客廳的茶几上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就走進書房遞給了陳立安。

陳立安接過手機看著上面的那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接通了，剛接通就聽到一個略顯侷促帶著口音的聲音。

“學弟，你好，我是賈樟柯。”

學弟這個稱呼陳立安都沒聽過幾次，不過他也反應過來了，對面還真是自己的學長，於是有些好奇他為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原來是學長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陳立安沒有提下午那個被掛掉的電話，免得還要解釋為什麼沒接。

賈樟柯輕咳了一聲說道：“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有個事情想找你幫忙。”

陳立安看了一眼正在擦頭髮的周公子，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問道：“學長找我是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的賈樟柯猶豫了一下，感覺這種事情還是見面聊的比較好，不過陳立安都問了，他還是直接說道：“我想拍電影，想找你幫忙？”

陳立安大概明白賈樟柯找自己什麼事情了，肯定不是找自己演戲，大機率是找自己投資的。

於是直接問道：“學長缺錢？”

“對！”賈樟柯說完這句後，心裡鬆了一口氣，要錢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心裡多少有點放不開。

“需要多少？”

“二”賈樟柯剛想說出下午商量的二十萬，但是又感覺都沒見面聊，怕陳立安會拒絕，就改口道：“十萬塊錢就夠！”

陳立安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十萬塊錢就夠？你們現在有多少錢？”

“十五萬”賈樟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數字怎麼聽都不太靠譜，十五萬怎麼拍電影。

似乎擔心陳立安覺得不靠譜，賈樟柯又立馬補充道：“我沒打算請專業演員，而且劇組的人都是我們自己人，二十多萬就夠了！”

陳立安倒沒覺得不靠譜，王小帥拍極度寒冷的時候還沒這麼多錢呢，第六代導演這個時候就沒富裕過。

沒有聽到陳立安的回答，賈樟柯心裡的希望有點沉下去了，是不靠譜吧，一群文學系的人要去拍電影，還只有十幾萬塊錢，換誰都會覺得不靠譜啊。

賈樟柯想到之前陳立安說拍電影沒錢可以找他，現在想想大機率是客套話吧。

不過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陳立安的聲音，打消了賈樟柯的疑慮。

“沒問題，不過十萬塊錢是不是太少了？”陳立安拿著電話問道。

賈樟柯沒想到陳立安願意投資而且還願意多投，立馬開心起來，糾結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本來想說二十萬的，但是擔心不嫌多。”

陳立安：“.”老賈啊，你是不是對我的經濟實力有什麼誤解！

“那就二十萬吧，我明天找人給你送過去，你現在還在學校嗎？”

“在的，你不問問電影具體的情況嗎？這個電影可能沒辦法上映的。”

陳立安的豪爽讓賈樟柯有些意外，還覺得就這麼接受陳立安的投資有些不好意思，感覺他就是衝著校友的面子才投資的，這個電影大機率是不能賺錢的，他想和陳立安說清楚，免得最後會讓他後悔。

“不用，我相信學長，你之前的那部短片拍的就很好。”陳立安笑了一下說道：“而且我拍了那麼多部電影在國內上映的不也才兩部。“

賈樟柯倒是知道這些情況，感覺陳立安應該和自己是同一種人，都是喜歡電影的，就說道：“電影能不能賺錢我不敢保證，但是我能保證這是一群熱愛電影的人誠心的嘗試！”

“哈哈，我相信學長，當時如果不是因為經常不在學校，我都會加入你們的電影小組。”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才掛了電話。

陳立安忍不住搖了一下頭，賈樟柯對他的經濟實力有誤解，對自己的才華也有誤解啊，小武怎麼可能會賠錢呢。

你老賈就是靠著這部電影賺的錢才起飛的啊。

陳立安倒也不是為了賺錢，主要還是為了給老賈一個面子，自己還是很喜歡他的電影的，雖然拍攝的都是一些地下電影，題材也過於敏感，但是不能否認是一個好導演。

“什麼電影才要二十萬就夠了？”周公子放下手裡的毛巾好奇地問道。

“一個獨立電影。”陳立安說完後忽然想到什麼，看著周公子說道：“有沒有興趣去試試？這是個不錯的電影。”

周公子上前一步抱著陳立安，眼睛裡滿是濃濃的春意，皺著秀氣的鼻子說道：“我剛殺青回來，就想讓我出去拍戲，不打擾你和別的女人？”

陳立安：“.”

竟然敢這麼汙衊自己，今晚必須要好好懲罰！吊起來！

陳立安抱起周公子就往臥室走，任由周公子在自己臉上親吻。

周公子的纖細的小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不過進了臥室之後就晃不起來了。

紅色的繩子分別纏繞在纖細的腳踝上，在身上繞了幾圈形成一個很漂亮的繩結。

周公子紅著臉看著陳立安，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很久沒有這樣了，這種熟悉的緊縛感讓她很興奮！

陳立安看著自己的手藝滿意的點了點頭，開腳縛和吊縛組合在一起果然不錯啊！

（先補一章，九點之前再補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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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