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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內。

傻柱藉著燈光,看了一下閆阜貴送他的東西。

發現是一個小小的玉吊墜。

雖然不懂收藏,卻還是一眼看出了這件東西的好,玉吊墜上那種年代久遠的感覺,是做不得假的。

想著後世的那些收藏。

釋然了。

百旭的停業整頓,對傻柱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重生來,各種忙碌,一門心思的為自己鋪路。

反倒忘記了生活的真諦。

休閒。

從明天開始。

滿京城的轉轉。

傻柱想起了自己那臺老式的海鷗相機,當初就是想拍攝一些美景,卻因為沒想到當時的環境,鬧了烏龍。

差點被當成迪特給抓起來。

還是傻柱求到了王主任,王主任幫忙作證,才讓傻柱沒有蹲號子。

從那之後。

相機就被傻柱給擱置了起來。

彎著腰。

開始找尋。

聽到動靜的於莉,從外面回來,看到傻柱撅著屁股的將自己的頭伸到了櫃子裡面,嘴裡下意識的發出了幾聲愉悅的笑聲。

古有鴕鳥藏頭。

現有傻柱伸頭。

“當家的,你找什麼?”

“媳婦,記得不記得咱家那臺相機?”

“找它幹嘛?”

“這不想著最近沒什麼事幹,正好滿京城的轉轉。”

“我給你找吧,瞧你這個樣子,知道的人,曉得你在找東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幹什麼呢。”

傻柱從櫃子裡面收回自己的腦袋。

臉上居然蹭了一點灰燼。

於莉用手摸了摸傻柱的臉,從一個抽屜裡面,找出了相機,傻柱找來乾淨的布子,認認真真的擦拭了起來。

專注的樣子。

真把相機當作了寶。

三四分鐘後。

斜對面賈家婆媳吵架的聲音突然響起,隔著玻璃的飛入了傻柱和於莉兩人的耳腔,兩口子對視了一眼。

權當沒聽到。

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

“好你個秦淮茹,你這是給誰臉色看那?我是你婆婆,你就這麼對我?你還有沒有一點孝順心?東旭不在了,你身為東旭的媳婦,你照顧我這個前婆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吵什麼吵?”

“我吵吵,我不應該吵吵嗎?”

秦淮茹鐵青著臉,惡狠狠的瞪著賈張氏,愈發覺得這個老虔婆不是個好東西。

趕走了槐花不說。

還鼓動棒梗怨恨秦淮茹。

一天到晚屁事不做,專門搬弄是非,莫不是賈家鬧騰起來,她才甘心。

秦淮茹既要忙活軋鋼廠的工作,還要抽空打探槐花的下落,賈張氏和棒梗不把槐花當回事,秦淮茹卻不行,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從鞋底長撫養到一米五六,內中的心酸,唯有秦淮茹一個人清楚。

由於忙。

沒時間做飯。

秦淮茹從軋鋼廠多買了三個饅頭,想著自己下班,找找槐花,晚上回來能墊補一下肚子,省的做飯了。

好傢伙。

三個饅頭,一個都沒給秦淮茹剩下,賈張氏吃了一個,棒梗吃了兩個。

秦淮茹不高興了,說了幾句賈張氏,什麼你在家,為什麼不自己做飯之類的指責。

賈張氏不幹了,說吃秦淮茹的饅頭,是給秦淮茹面子,說這是秦淮茹應該做的事情,還說今天要吃,明天更要吃,今後都要吃。

針尖對麥芒。

誰也不讓誰。

就這麼吵吵了起來。

雙方都面紅耳赤的看著對方。

言詞也分外的激烈。

“你懶還懶出了理由?說我不孝順,你有當婆婆的樣?一天天搬弄是非,還一口一個賈家,賈家就是被你給毀掉了。要不是你嘴上不積德,東旭不可能出事。”

“秦淮茹,你給我說清楚了,我怎麼毀掉了賈家?”

“棒梗是你的大孫子,被你溺愛的不成了樣子,小小的年紀就偷東西,你不但不制止,還誇棒梗懂事,是好孩子。天底下,有你這樣教孫子偷東西的奶奶嗎?我說幾句重話,你護犢子似的護著棒梗,棒梗就是被你這個奶奶給教壞了。一樣的人,人家沒事,就棒梗踩了寡婦的陷阱,為了棒梗,逼著小鐺嫁一個大她十多歲的男人,棒梗回來後,又把槐花給逼走了,你出去打聽打聽,聽聽街坊們是怎麼說咱們賈家的,說賈家的風水壞掉了,遇到了你這麼一個惡婆婆。”

“我們家的風水,就是因為娶了你秦淮茹才會壞掉的,要不是你秦淮茹死乞白賴的非要嫁給東旭,我們賈家早就是人人羨慕的雙職工家庭,秦淮茹,你還有臉說我,我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無非想要將我老婆子趕走,把棒梗趕出去,你好一個人過自己的好日子,沒門,這是我賈家的房子。”

“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棒梗,你看看,這就是你那個不守婦道的媽,這是不知道跟哪個不要臉的人勾搭在了一塊,想要毀掉我們賈家。”

“媽,你出去,這是賈家。”

秦淮茹的心。

哇涼一片。

看著眼前指著屋門,讓秦淮茹滾出去的棒梗,秦淮茹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她突然記起了當初傻柱跟秦淮茹叮囑過的一句話。

秦淮茹,你將來可有苦日子要過。

身體後移了一步,目光上下打量著棒梗,她要看清楚棒梗的嘴臉。

“棒梗,你說什麼?你給我重複一遍。”

“奶奶說得對,這是賈家,我是賈家唯一的男丁,賈家我說了算,你要是再讓奶奶生氣,我真趕你出去了。”

“棒梗,別管她,趕她出去。”

見自己有棒梗撐腰。

賈張氏的底氣,莫名的足了很多。

囂張的放著狠話,鼓動棒梗趕走秦淮茹。

她也不想想。

秦淮茹是棒梗的親媽,兒子不要母親,讓母親去外面自生自滅,本身就是大不敬的行為。

四合院人多嘴雜。

估摸著前腳棒梗趕走秦淮茹,後腳就有棒梗不孝順的名聲傳出來,已經有了陳世美帽子的棒梗,再要是多個不孝的罪名,除了找不到工作,估摸著媳婦都娶不到。

女方父母來打聽,好傢伙,連親媽都不要,更何況是岳父母。

秦淮茹都能看明白的態勢,賈張氏卻非要胡攪蠻纏,心機婊突然想哭,想起了當初許大茂下去截胡一事。

要是當初被許大茂截胡,估摸著日子會好過很多。

“哈哈!”

自嘲的笑聲。

從秦淮茹嘴裡飛出。

“還有臉笑,棒梗,她在笑話你,給奶奶把她打出去。”

“打我出去?憑什麼?這是我秦淮茹掙錢買的房子,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出去?想趕我出去,拿錢來。”

“不要臉的玩意,買房子的錢,是我訛詐劉光副得來的,跟你秦淮茹有什麼關係?”

“誰能證明?賈家就我秦淮茹一個人掙錢養家,掙下的家業也是我秦淮茹的功勞,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敢吃絕戶。”

“你算哪門子絕戶。”

“我有孩子,你孩子死了,你不是絕戶是什麼?”

“秦淮茹,我跟你拼了。”

賈張氏朝著秦淮茹撲來。

秦淮茹也迎向了賈張氏。

賈家的兩個寡婦扭打在了一塊,你抓著我頭髮,我揪著你的辮子,雙方翻滾在地下,打的那叫一個慘烈,你用五股烈焰叉抓我,我用鷹爪功撓你,指甲成了制衡對方的利器,儘可能的抓著對方的臉。

棒梗身為賈家子,見賈張氏和秦淮茹扭打在一塊,一不幫忙,二不拉架,反而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看戲。

最終還是有聽到動靜的街坊看不過眼了,才把賈張氏和秦淮茹分開,一個被推在了裡屋,一個被擋在了外屋。

臉色不好看不說,還青一塊紫一片的,嘴角有絲絲血跡滲出,鼻腔下面流著鼻血,頭髮亂糟糟一片,看著跟下蛋的雞窩似的。

“賈張氏,你說說你,你跟秦淮茹較什麼勁,你是長輩,她是晚輩,傳出去,讓人笑話。”

“還有你秦淮茹,不是我說你,賈張氏就是做的再不對,她也是賈東旭的娘,是你的婆婆,你跟她打架,人們是不是會戳你的後脊樑骨?怎麼看你?”

“棒梗,你也是,你奶奶跟你親媽打架,你倒是將他們分開啊,你居然看戲,還喝著茶水的看戲。”

“他大媽,這件事不怨我老婆子,是秦淮茹雞蛋裡面挑骨頭,非要不孝順我這個老婆子,我也只能跟她硬來了。”

“這件事也跟我秦淮茹沒有了關係,誰讓我這位惡婆婆做了一輩子的惡,現在又拿捏我秦淮茹,槐花被他趕走,小鐺被他毀掉,棒梗也被她教壞,還有臉說我不作為。”

“秦淮茹,你說誰?”

“說你啊。”

“這家不歡迎你。”

“想趕我走?沒門,要走的人是你。”

“你想分家?”

“分家就分家,誰怕誰。”

“以為分家就能嚇唬住我?我現在就去找三大爺,開大院大會,當眾分家。”

……

四合院內消失很久的大院大會。

再一次呈現在了街坊們面前。

與前面大院大會不一樣的事情。

是這一次只有閆阜貴一個人主持。

還是那張熟悉的桌子,怎奈桌子後面的人只有老摳一個人。

四合院三位管事,閆阜貴算是碩果僅存的一位。

在街坊們陸陸續續趕到中院後,閆阜貴用手敲了敲大茶館,環視著街坊們,心中突然有點小小的得意。

誰能想到笑到最後的是他閆阜貴。

“都靜一靜,咱們開個大院大會,沒別的意思,也不是傳達上級的某些政策,就是響應賈家人的號召,開一個簡單的大會,剛才我想街坊們都聽到了賈家屋內傳來的動靜,對,沒錯,今天這個大院大會跟賈家人有關,嚴格地說,是賈家人的內部事,賈張氏和秦淮茹要分家,咱們街坊們全都給她們做個見證。”

眾人瞬間譁然。

沒想到賈家會鬧到分家的地步。

就是不知道如何分家。

畢竟只有一間房子。

難不成會有人搬出去?

平心而論。

他們希望搬出去的人是賈張氏。

誰讓賈張氏愈發的不要臉了,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賈張氏,秦淮茹,說說你們的條件,按照慣例,分家是按人頭區分,看你們想怎麼分。”

“我老婆子的意思,秦淮茹走,這房子是我賈家的房子,秦淮茹還的把工作留下,那是我兒子用命換來的工作。”

賈張氏搶先開口。

什麼都想要。

房子要。

工作也要。

問題是秦淮茹不同意,笑了一下,譏諷之意頓現。

“賈東旭的工作是鉗工,我現在做的工作是掏廁所,憑什麼給你?”

街坊們一聽。

依稀有幾分道理。

秦淮茹掏廁所的工作,還真是秦淮茹自己努力來的,跟賈家沒有關係。

“至於你說的房子,什麼時候成了你賈家的房子?當初產權歸軋鋼廠所有,咱們按月、按季度、按年繳納租金,前段時間實行了一次性繳納政策,這才將房子變成自己的私房,從賈東旭走後,街坊們誰不知道賈家靠我秦淮茹撐著,是我秦淮茹掙錢養家。”

口風一轉。

說起了賈張氏當造糞機器的事。

那會兒真嫌棄賈張氏的不作為,現在賈張氏不作為的事實,卻成了佐證秦淮茹為賈家付出的證據。

秦淮茹自能用意外之喜來形容。

“你賈張氏一天到晚的好吃懶做,一雙鞋做一個月,甚至兩個月,你如何能有錢買下房子?你積攢的錢,寧願被騙子全部騙走,也不給我秦淮茹。”

賈張氏被騙錢財的事情。

也被秦淮茹說了出來。

“買房子的錢,是我秦淮茹一分一分掙回來的,你賈張氏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將我的房子拿走,誰給你的勇氣?做什麼美夢哪?”

賈張氏還沒有開口表態。

周圍街坊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秦淮茹說的在理,東旭走後,是秦淮茹辛辛苦苦的養活著賈家人,又當爹,又當媽,又當兒子。”

“賈張氏這都好吃懶做多少年了,說她出錢買的房子,我還真的不信,賈張氏沒有工作,如何能積攢這麼多的錢。”

“棒梗偷雞,許大茂都要告到派出所了,賈張氏還捏著撫卹金捨不得掏。”

“沒聽秦淮茹說,說賈張氏的錢都被騙走了。”

“吃秦淮茹,喝秦淮茹,花秦淮茹,現在卻要跟秦淮茹分家,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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