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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劉海中被擼掉了軋鋼廠老年攻堅隊隊長的頭銜後,整整十年,四合院便在沒有召開過大院大會。

這突然一開。

還真給了街坊們一種小別勝新歡的意味。

稀奇之外,大家也都充滿了期待,主要是當下的政策,它需要一個明確的明示,給街坊們一顆定心丸吃吃。

比如最近街道推出的房屋變私。

一些街坊看到傻柱買了房子,還一次性買了好幾個人的房子,便有樣學樣的一起跟著買。

這樣的人。

僅佔很小的一部分。

就拿紅星四合院來說,原先有二十七八戶住戶,現在也就剩下二十一二戶人家,這二十一二戶街坊中,只有七八戶街坊做了跟傻柱一模一樣的買房事情,剩餘的十四五戶街坊,處在強烈的觀望中。

像賈家那樣想買房卻沒有錢的人家。

也就賈家一家。

絕大多數街坊,心裡憋著一口氣,擔心自己如傻柱那樣花錢買房,還一次性買了好幾間房子,會讓他們背上這個富裕戶的名聲。

害怕被找麻煩。

軋鋼廠那些有錢人家,前些年都被劉海中給收拾了一個乾淨,擔心自己也會落個如婁曉那樣一家人被收拾的下場。

純粹那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

不像傻柱那麼坦然。

不少人還私下嘀咕,對傻柱持著那種看熱鬧巴不得傻柱倒黴的心思。

尤其以賈家最為明顯,賈張氏不止一次跟秦淮茹發牢騷,直言傻柱沒準那天就被抓起來了,到時候傻柱家的房子會被沒收,賈家也就不擔心被趕出四合院了。

見有人組織開大院大會,忙各懷心思的出現在了院內。

主持會議的人。

是閆阜貴。

別看老扣天生算計,向來把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的口頭禪掛在嘴邊,他卻成了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爺中碩果僅存的一位。

一大爺易中海因為跟秦淮茹亂搞,又被爆出了滅殺賈東旭的事情,十多年前就身死道消火葬場了。

二大爺劉海中由於犯了原則性的錯誤,被人追究了後賬,落了個被蹲二十年的下場。

唯有閆阜貴屁事沒有。

大院大會上,那張彰顯易中海三位管事大爺權利的實木桌子,現如今也僅坐著閆阜貴一個人。

此時此刻。

閆阜貴把裝滿了茶水的大茶缸,當做驚堂木的使喚了起來,在桌子上微微磕巴了幾下,當街坊們的目光都彙集在閆阜貴身上的時候,閆阜貴忙輕輕的咳嗽了幾下,他開啟大茶缸的蓋子,喝了三四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又整理了一下眼鏡,隨即便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份被他很認真摺疊在一塊的紙張。

街坊們的目光,又從閆阜貴的身上轉移到了閆阜貴手中的檔案上面。

都不瞎。

看到了紙張上面清晰印刻著的街道字樣。

心道了一句。

閆阜貴這是要傳達街道的最新指示吧。

賈張氏之流,都打起了她們的精神,還指望著政策變動,好讓他們坐享傻柱房子的紅利,一個個凝神靜氣的看著閆阜貴。

閆阜貴環視了一眼街坊們,開啟了手裡的檔案。

“簡單說幾句,從劉海中被擼掉隊長的頭銜後,咱們四合院就再沒有開過這個大院大會,差不多有十年的時間,端端是物是人非,說實話,看到這些,心裡真有幾分感觸。”

“三大爺,您別就感慨了,您就說什麼事情吧。”一個急性子的街坊,出言催促了幾句,“您把街道的最新指示,跟我們傳達傳達,是不是房子的事情?”

“三迷糊,還真讓你給猜中了。”閆阜貴揚了揚手中的檔案,“真是房子的事情。”

“合著還真是房子的事情,三大爺,不瞞你說,這幾天我晚上連覺都不敢睡,你說買房吧,擔心落個婁曉娥的下場,不買房吧,又擔心我們家的房子變成了別人家的房子,愁的都開始掉頭髮了,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賈張氏的聲音。

緊跟著響了起來。

現場諸多街坊當中。

唯有她盼著在回到之前。

說句不怕街坊們笑話的話。

賈張氏剛才出門的時候,心裡都已經盤算好了如何霸佔傻柱房子的事情。

順著三迷糊的話茬子,故意陰陽怪氣的刺激了幾句傻柱。

“有些人,手裡有幾個糟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出手就是好幾個家人的房子,也不怕被雷給劈了,依著我老婆子的意思,第一個挨收拾的就是他,整日人五人六,有錢說沒錢,有房子也不借,這樣的人,還有臉跟我老婆子做街坊。”

面對賈張氏的指桑罵槐。

都沒用傻柱出面。

自有街坊替傻柱出頭。

天底下。

沒有不透風的牆。

傻柱手中握有五個入廠指標的事情,已經被某些有心人給知道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就衝傻柱手中的入廠指標,便要幫傻柱對付賈張氏。

拉關係呀。

“賈張氏,你晚上吃什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滿嘴噴糞?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麻溜的閉嘴,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李大頭,我說傻柱,跟你有什麼關係?”賈張氏回懟道:“磕瓜子磕出一隻臭蟲,你算哪門子大蔥。”

“看不慣行不行?何主任甭管買多少房子,那是用人家的血汗錢買的,不像有些人,明明想買房子,卻由於沒錢,一個勁的琢磨歪門邪道,賈張氏,棒梗給你郵錢來了嘛?還指望棒梗媳婦給你錢,臉真大。”

傻柱這才知道。

賈張氏萬般無奈之下。

居然打起了算計棒梗的主意。

瞧賈張氏臉上難堪的表情,就知道賈張氏的算計,其實並沒成功。

“行啦,都少說幾句,尤其是你賈張氏。”閆阜貴臉上的表情,活脫脫一隻狡猾的狐狸,他也打起了傻柱工作指標的事情,“傻柱一沒有招惹你,二沒有氣你,你跟傻柱鬥得哪門子的氣?這也是傻柱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換成別人,早收拾你了。”

見賈張氏還要辯解。

閆阜貴手一揮。

強硬性的打斷了賈張氏的說詞。

“別說了,咱現在開大院大會,我手中的檔案,是王主任挨家挨戶下發的手寫件,上面還蓋著街道的公章。”

閆阜貴把檔案內容。

朝著眾人展示了一下。

藉此說明檔案的真實性。

避免某些人雞蛋裡面挑骨頭,胡亂瞎咧咧。

“一共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剛才三迷糊說的房子的事情。”

“他三大爺,是不是房子的產權又要歸軋鋼廠了?”永遠想著好事情的賈張氏,急不可耐的反問道:“要不然街道不至於下發檔案,我老婆子就說,房子是軋鋼廠,咱們是軋鋼廠的工人,擁有居住的權利,這要是變成私人的,軋鋼廠還是咱們軋鋼廠人的軋鋼廠嘛?”

“賈張氏,能不能別打斷我的話?”

出言埋怨了賈張氏一句的閆阜貴。

看出了賈張氏的真實想法。

故意撿賈張氏不想聽的話說。

“根據下發的檔案,要穩步推進公房私變的程序。”

賈張氏心裡咯噔了一下。

穩步推進公房私變。

什麼意思?

“他三大爺,你說點我老婆子能聽懂的話。”

“穩步推進公房私變,就是要繼續施行咱們現在的軋鋼廠房子變成自家房子的事情,就拿咱們四合院來說,之前的產權歸軋鋼廠所有,咱們挨家挨戶按月、按季度、按年繳納租金,現在只要一次性交出多少多少錢,這房子就成了咱們自己的產業,軋鋼廠可以把精力放到這個生產、革新上面。”

賈張氏好似被澆了一盆冰涼骨刺的涼水。

滿腔的熊熊烈焰之火。

被瞬間澆成了落湯雞。

怕什麼。

卻偏偏來什麼。

心裡琢磨的好事情,愣是變成了晴天霹靂,賈張氏念念不忘的想要霸佔傻柱房子的計劃泡湯了不說,就連賈家的房子也有可能保不住了。

賈家沒錢。

別的人有錢,卻又需要房子。

明擺著要用賈家的房子說事。

賈張氏一掃剛才的坦然,整個人變得急切起來,就連她旁邊的秦淮茹,也在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愁緒。

沒有房子住哪?

離開四合院,又能住到什麼地方?

總不能真的露宿街頭吧。

將賈家婆媳一臉落魄表情盡收眼底的閆阜貴,緩緩的丟擲了第二彈。

“為了避免某些惡人霸佔房屋,使得街道財產無辜受損的事情發生,上級專門進行了額外的補充說明,打個比方,就比如賈張氏她沒錢,也有可能是有錢故意說沒錢,不支援街道穩步推進公房私變的工作,街道為了不讓集體的財產受到損失,也不想讓某些急切需要房子的街坊們面臨著有房子但卻沒辦法居住的窘迫,專門補充了這麼一條,甭管誰,只要是咱們院內的街坊,在規定的時間內,賈家要是沒有繳納房款,別的街坊就可以掏錢把賈家的房子買過來。”

現場的氣氛。

頓時一緊。

甚至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話看似是在解釋額外補充條款。

實際上就是專門朝著賈家人說的。

話裡話外一個意思。

要麼趕緊的去準備錢,把自家的房子給買回來,要麼賈家的房子就得姓了別人家的姓。

四合院就因賈家人的存在。

讓街坊們成了過街老鼠般的存在。

真要是有機會逼走賈家人。

在場的街坊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巴不得趕緊送走賈家人。

感受著眾人不善的目光。

賈張氏怒了。

跳腳道:“閆阜貴,你說什麼屁話那,我們家的房子,憑什麼就成了別人家的房子?信不信我老婆子跟你沒完?”

環視著眾人。

繼續撂著狠話。

“我老婆子不管你們怎麼想的,反正我老婆子就一個想法,你們要是敢買我們賈家的房子,小心你們住不進來,我老婆子什麼人,你們也都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最好給我想清楚了。”

不少頭腦一熱的街坊。

立時變得冷靜下來。

賈張氏真要是不管不顧的豁出去,他們貌似也真沒有辦法。

明著不是對手。

損招一個接著一個。

不是拿著大糞弄你,就是拎著尿桶收拾你,在不晚上偷悄悄砸玻璃。

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老虔婆。

惹不起。

見街坊們成了洩氣的氣球,賈張氏猶如打了勝仗的將軍,立時把自己的腦袋微微揚了起來。

這是赤裸裸的示威。

閆阜貴笑了笑。

“街坊們,我還有一條補充沒有唸完,如果有街坊撒潑、不講理、無理取鬧,拒絕搬出別人付錢購買的房子,街道會通知派出所及原屋主所屬單位,就原屋主拒絕搬離的行為,嚴令原屋主所屬單位對原屋主採取警告、記大過、開除等處罰,必要的時候,會處以數年不等蹲號子處罰。”

賈張氏就是再笨。

也知道閆阜貴言語裡面的意思。

瞪著一雙陰沉沉的三角眼。

直勾勾的看著閆阜貴。

閆阜貴笑了笑。

“賈張氏,別看我,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街道乃至街道上級的意思,我倒是希望你將來能夠撒潑不搬離,最起碼有免費吃飯的地方。”

“閆阜貴,你。”

“這是今晚大院大會的第一件事,接下來說第二件事,根據…。”

閆阜貴照著檔案上面的內容。

詳細念起來。

老生常談的一個話題。

算後賬。

呼籲街坊們能夠踴躍的把類似劉海中之流的壞人做的那些壞事情,一一羅列出來,有證據最好,沒有證據,只要是實情,就是呈堂證供。

伴隨著閆阜貴闡述的聲音。

整個大院大會。

立時變得鴉雀無聲。

好多人都把他們的目光,彙集在了賈家婆媳的身上。

畢竟秦淮茹是四合院內出劉海中之外,第二個在那些年當了領導的人,雖然前段時間落了個安全回來的下場。

萬一秦淮茹沒講實話。

亦或者某些事情那些人不知道。

沒有剛才賈張氏出言威脅眾人的事情發生,街坊們或許不至於趕盡殺絕,誰讓剛才賈張氏不管不顧了。

真是現實報。

賈張氏低著頭。

秦淮茹耷拉著自己的腦袋,就這麼一直等到大院大會結束,賈家婆媳才灰溜溜的滾回到了自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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