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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

我老婆子錯想了他們。

不是他們良心發現,覺得要幫扶幫扶賈家,而是看出這屋子是兇屋,覺得自己睡兇屋不好,就讓賈家來扛雷。

禽獸。

全都是禽獸。

賈張氏剛要罵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體莫名的就是一抖。

將此一幕盡收眼簾的秦淮茹,心中暗暗驚喜了數分,瞧賈張氏害怕的樣子,分明信了自己的鬼話。

她設計的借兇恫嚇賈張氏之策。

起到了預期的效果。

假以時日。

賈張氏一定會神經錯亂。

一個瘋子。

自己還不是輕易拿捏嗎?

話說回來。

即便賈張氏不瘋,依著秦淮茹對賈張氏的瞭解,深知自己住了兇屋的賈張氏,肯定會想辦法解決這難題。

一個鄉下來的老婆子,能有什麼辦法?

秦淮茹都不用動腦筋,便猜到賈張氏會怎麼做,不是找神婆婆,就是找神漢漢,滿天神佛的求爺爺告奶奶。

在明令禁止的當下。

賈張氏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只能在背地裡偷摸摸進行。

想辦法找到同志,給賈張氏來個人贓並獲,賈張氏還是賈張氏嘛,她就是茅坑裡面的臭蟲,一腳便可以將其輕易踩死。

秦淮茹覺得自己還得在加點火候,她故意哎呀了一聲,隨即將頭藏在了被子裡面。

突如其來的一幕。

真把賈張氏給嚇了一跳。

連鞋都沒脫。

學著秦淮茹的樣子,也一頭紮在了被子內。

得虧沒有外人。

否則一準會樂。

賈家大小兩寡婦,活脫脫兩隻遇到危險把頭扎進沙漠的鴕鳥,就剩下屁股在外面,還不管不顧了。

“媽,你怎麼進來了?”

賈張氏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明害怕,卻非要裝個無所謂。

嘴硬道:“我進來看看你,對了,棒梗去哪了?”

想到了她的寶貝大孫子。

賈家的獨苗。

容不得一點閃失。

“在裡面待了好幾天,跟我拿了二分錢,帶著小鐺去外面玩去了。”

“去外面玩了?”賈張氏擔心道:“可別出個好歹。”

“不能吧?”

“有什麼不能的,聾老太太都死了。”

“媽,你小點聲音。”

“淮茹,媽問你,你看到了什麼?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聾老太太?”

“牆上有眼睛在看著咱們。”

“聾老太太的?”

“不知道,我就看到了一雙眼睛,媽,你常說你膽子大,你去看看,看看怎麼回事?”

“淮茹,媽膽子大,那是跟人,現在是跟鬼,能一樣嗎?”賈張氏一頓,“等會,你說牆上有眼睛?東牆?”

“嗯。”

“我知道啥事情了。”

賈張氏把自己的腦袋從被子裡面抽了出來。

剛才出去罵街那會兒。

看到牆上掛著聾老太太的照片,心裡罵了一句晦氣,便想著等她忙完了手裡的事情,回來再把照片給丟掉,卻因為顯擺的太高興了,把丟照片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繼而鬧了這樣的烏龍。

一分鐘不到。

賈張氏用掃把將聾老太太的照片從牆上取下,將其撕成碎片,又弄了一點鍋底灰,攪合到一塊,燒了。

照片是隨著火焰化作了青煙。

可心裡的那根刺卻依在。

又有秦淮茹這個策劃人和實施人,賈張氏想好也難。

在棒梗拉著小鐺回來後。

賈張氏跟秦淮茹打了一個商量,也不管孫子大了需要辟邪,死活要跟秦淮茹、棒梗擠在大屋,美其名曰,沾新。

具體是沾新?

還是害怕?

秦淮茹和賈張氏心知肚明。

就算賈張氏不說,秦淮茹也會想辦法讓賈張氏過來跟她一起住,只有兩人擠在一張床上,秦淮茹才能實施計劃的第二步,她總不能大晚上的趁著賈張氏睡成了死豬,橫跨客廳去捉弄賈張氏。

這會憑空增加暴露的機率。

稍微推辭了片刻,點頭同意了賈張氏的要求,賈家五口人擠在了一屋。

一夜無話。

次日六點半。

傻柱暈沉沉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渾身無力不說,胃裡還難受的厲害,看著就跟被人捶打了似的疼。

要喝點開水暖暖胃。

手一伸,依著腦海中的記憶,去抓這個暖壺。

結果抓了一個寂寞。

不是沒抓到東西,而是抓到的東西它不是開水瓶,是手,一隻軟綿綿的手。

憑感覺。

不是於莉的手。

於莉的手,沒有這麼絲滑。

婁曉娥!

騰的一聲。

坐直了身軀,睡眼朦朧的眼睛,也儘可能的瞪圓了。

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果然不是自家。

是許大茂家。

我在許大茂家睡了一晚上。

傻柱吞嚥了一口口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婁曉娥身上的衣服,旁邊還有衣服都在身上的許大茂。

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萬幸。

沒有鬧出酒後亂X的事情來,否則兩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雖然沒有鬧出亂子來,這地方也不能待了。

得趕緊走。

傻柱掂手踮腳的來到門口,輕輕的開啟了屋門,將自己的身體從屋內挪到屋外,隨後又把屋門給關上了。

剛要大步離開。

劉海中家響起了拉門栓的聲音。

許大茂家距離中院可有七八米的距離,傻柱又不是百米短跑冠軍,做不出三秒鐘衝到中院的事情來。

為了不露餡。

必須要裝。

唾了幾口唾沫在手上,雙手一撮,又在臉上抹了一把,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敲了敲壓根沒插門栓的屋門。

“許大茂,醒一醒,別睡了,再睡可就遲到了。”

“今天請假。”

“還是你許大茂牛。”

傻柱扭頭就走。

旁邊的屋門拉開。

劉海中從裡面探出身子,手中還拎著一個尿盆。

見到傻柱。

嚷嚷了一嗓子。

“傻柱,不是一大爺說你,咱成年人了,做事情要有底線,酒是許大茂家的,身體是自己的,你跟許大茂兩人喝酒喝到了後半夜兩點多,兩個人喝了三瓶二鍋頭,一大爺起夜,門口遇到你,你拉著我說了大半天的話,什麼做大做強,什麼永爭第一,全都是酒話。”

傻柱用手撓了撓頭髮。

劉海中說的那些事情,他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唯一的記憶,停留在了喝酒突然變得想喝水了那麼簡單,也不覺得辣嗓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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